32、余余(1 / 1)

周嘉荣行事并不张扬, 但能来不二的人非富即贵,既要言商,便绕不开周、晋两家。

如此, 餐厅大部分人都认得周嘉荣。

即便只是在某些场合远远的见过, 但这样的人, 见过便难以忘记。

原本站起来, 甚至聚集着看热闹的人, 分向两边,给周嘉荣让出了路。

祝余看着周嘉荣大步而来。

虽然气氛不大合时宜, 但不得不说, 大佬现在的样子,好像在走红毯,完全是舍我其谁威压四方。

真帅!

已经超越了皮相的, 骨子里的唯我独尊, 难怪在原著会是主角攻周铭都要矮一头的金大腿。

冯婉抬起的手不尴不尬, 不自觉收了回去。

那种不自觉,难免与大步而来的男人那森冷的目光有关。

等人走近了,稳着声道:“周总,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在您的地方闹事, 家里的孩子太......”不懂事。

她前几天还听祝晓申抱怨, 说周家行事太过霸道。

怎么个霸道法冯婉不知道,但然然和周铭交好, 就特地打听过周家和晋家的人。

周嘉荣可是连周老爷子都说刻薄的人,传言喜静,大概是被吵到了。

周嘉荣并未多看冯婉一眼。

在距离祝余几步的距离站定,淡淡道:“余余, 过来。”

在场一位曾听过周嘉荣说话的男士,倒抽一口气。

周氏家主可不是个温柔的人,甚至冷到能冻坏人骨头,现在怎么......这语气听着有些像责怪,又好像是爱护。

叫那少年的是小名吧,那没错了,就是爱护。

还是恨铁不成钢的那种。

冯婉惊疑不定,这小野种什么时候和周嘉荣有了牵扯?

看样子还很熟悉。

以前听然然说,祝余在学校总缠着周铭,难不成是通过周铭......真是心机深重!

余余?

陌生又熟悉的称呼。

上辈子事业如日中天,祝余的事业粉都叫他余弯刀,觉得这称呼霸气,有一批妈粉却亲切的喊他余余。

日常微博留言:

【啊啊啊,余余真乖,快来让妈妈rua两下!】

【今日大风天,余余,你是个大孩子了,快把你的脚踝藏进秋裤里。】

【余余......】

现在,这称呼被周嘉荣说出来,虽然知道大佬是在刻意呵护,但祝余还是禁不住一个激灵。

主要是没办法想象大佬拿秋裤要求他穿的画面。

走还是走过去了。

因比大佬矮一个头,祝余不得不微仰面:“周叔叔。”

“嗯。”

周嘉荣应了一声,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淡,只一手搭在祝余的肩膀上。

这是一个庇护和支持的姿态。

并不如何热情或者愤怒,但所有人都感知到了其中的分量。

冯婉有些下不来台。

因为周嘉荣自始至终都似乎忽略了她,完完全全的轻视。

她努力克制各种思绪:“周总和祝余认识啊,没听孩子说过。”

祝余转身看她:“不好意思,我早已被祝晓申赶出祝家,并且不准备再回去,我的事,就不劳你多心了。”

是多心,不是多费心。

说着话,他感觉肩膀上的手好像动了动,也许是错觉。

周嘉荣:......不是负气出走,是被赶走?

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坏,而祝家人,也比他以为的还要无耻。

已经克制过一次的某种念头,再次升起。

周围的人原本只是看热闹,因为周嘉荣的出现,热闹就似乎带了某种无形的价值,哪里舍得走。

祝家、赶走之类的词,更是咀嚼好多遍。

怪不得这少年态度这么冷硬,不过再怎么样,也不该闹的这么难看......

当着周嘉荣的面,冯婉不敢怎么样,极是无奈的道:“你说什么呢,我不是来接你了......”

她还想说,家里又没亏待你,却怕祝余将监控的事抖出来。

家丑不可外扬。

早知道,就该选个僻静的地方让这野种知难而退。

然而祝余似乎知道她想什么一样,打断道:“算了吧,上次是偷翻我房间,破坏我的东西,还授意佣人欺负我,下次难不成还要关起来?”

祝余不在乎别人的议论,反正丢人也是冯婉夫妻更丢人。

撕破脸固然难看,一定程度上却也干净利落。

冯婉摇摇欲坠:“你说什么呢......那不是误会一场么......你怎么变成这样?”

总有种平和温良感觉的杏仁大眼,如今冷光粼粼,带着几分嘲意:“我变成这样啊,大概是你一口一个小野种刺激的。”

祝余只心道,来嘛,battle之类他最擅长了。

偷翻、野种......

祝家夫妻一个儒雅端方一个貌美温柔,原来私底下.....这也太......

围观的人都不知说什么好。

看着冯婉的目光,着实像看到什么新鲜又丑恶的怪物。

祝家有个私生子的事,他们听过,确实也糟心,远远送走不就行了,再不行,不管也就不管了。

可将人接回来得到大度的好名声,结果又暗地里坑害......就过于阴毒了。

冯婉终于沉下脸:“你胡说什么!早知道我就再也不管你!”

周围人的目光让她恨不能立即昏过去,说完这句便要趁着“怒气”离开。

原本只安静站着的周嘉荣,终于开口:“我让你走了?”

冯婉:“周总,这是祝家的事。”

周嘉荣:“从现在开始,不是了。这孩子身世有瑕疵不假,但那是祝晓申做的混账事,和他无关,以后再要有一句野种,你可以试试。”

他很少说这么一大段的话,也并不疾言厉色,但谁都知道,周氏掌权人言出必践,而且睚眦必报。

看客中已经有人开始盘算,家里有没有人和祝、冯两家有生意往来。

有的话趁早断了。

得罪周家,自个还这种德行,不值当合作。

冯婉想辩驳她没有说过野种之类,又想起祝余说的录音。

匆匆离开。

她的沉默倒像是默认说过祝余......

周嘉荣吩咐一旁早候着的经理:“这里以后不欢迎冯、祝两家的人。”

大堂经理:“好的,老板。”

祝余看看肩膀上搭着的手,有些想挠头。

大佬人真的过分好了,欠的越来越多,委实有些压力。

不过爽也是真的。

冯婉骂他也就算了,不疼不痒的,可祝妈妈都去世了,还一口一个贱人,嘴太臭了。

周嘉荣吩咐完了,正对上祝余看他的视线。

不高兴?

确实太委屈了。

他低了声音:“饿不饿,陪我去吃饭?”

来活了!

祝余点头:“好啊。”

其实心里也知道,周大佬八成是怕他饿。

周嘉荣带着祝余上楼,从始至终都一手搭着他的肩膀。

其他人哪里见过这位和谁如此亲近,哦对,晋家那位当家人算一个,但这少年不过是个私生子,到底是怎么傍上这位的?

身后隐约议论声传来,周嘉荣也听到了。

没说话,等带着祝余进了包厢,吩咐于生道:“去处理。”

于生:“老板......”

作为指哪打哪的助理,他明白老板的意思,八成是听到那些叽叽咕咕声不高兴,但这嘴长人身上,怎么个澄清法才好?

周嘉荣:“低血糖,很难吗”

他无所谓,但祝余还小,人言可畏,未必禁受的住。

于生秒懂:“好的老板。”

知道周嘉荣有睡眠障碍的人很少,又因为他时常有倦怠之意,便传出了周氏当家人有低血糖病症的消息。

周嘉荣没否认。

现在倒是正好用得上。

几天后,京市上层圈子就流传出一段巧事。

听说周家那位大佬,低血糖差点休克,有个好心少年路过,及时救了人。

原来那少年是祝家的私人子,被祝家夫妇虐待的不成样子。

周家那位知恩图报,索性将那少年养在了身边。

祝余这里,一顿饭吃的有些沉默。

刚刚结束一场闹剧,确实也有些不合适撒欢。

他只安分的给大佬夹了两次菜,还有一次忘了用公筷,想起来时那个金丝卷已经被大佬夹起来吃了。

就……假装不知道。

周嘉荣不喜欢在饭桌上讲大道理。

影响胃口。

一顿饭到尾声,估摸着祝余食量和以前差不多,略为放心,只道:“没有下次。”

看小孩儿目光懵然,加了句:“可以打电话给我。”

祝余:明白了,是要一直给他撑腰。

乖乖点头,心里赞叹,他到底是遇到个什么样的神仙老板。

再然后,周嘉荣提议祝余住到润园,彻底搬家的那种住。

理由也很正当:“今天的事我太过强硬,祝家彻底不宜回了,我会负责到底,润园你也很喜欢,搬过来?”

祝余:“我都听周叔叔的。”

内心,终于要上工了。

其实原著中两个人相遇还要好几年,可那时候不是没交集么,现在整天看着周大佬在眼前晃来晃去,说实话,挺馋的。

太穷了。

当然,也很有成就感。

他可是一天天看着大佬气色越来越好,胃口也越来越好。

润园收拾的很好,祝余不用带什么。

不过周嘉荣还是问了一下。

祝余想起自己书房的那盆花,还有一些辅导书,挑挑拣拣也得拿。

还有冰箱里的东西......好多。

最终只决定拿书和花,其他的东西,周嘉荣说暂时先放着,过几天让于生安排人来拿。

关门的时候,祝余摸了摸门框,有些舍不得。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一个家,难免生出一种伤感的情绪。

发顶被按了一下,周嘉荣:“剩下那些不搬了,什么时候想回来玩,就说。”

怎么像个失去窝的小狗。

他难免自省,也许自己平常太严肃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很敏.感,尤其小孩儿家庭还特殊,更得小心。

祝余点点头。

打工还是要打工的,不过走多远这窝棚都是他的,不怕。

上车前,周嘉荣看一眼后座乖乖抱着花盆的少年,心底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功利心当然有,但想将这孩子教养成人,却也是真的。

对于生道:“不用你开车,回吧。”

他想亲自带小孩儿到新家,各种意义上的带。

于生:“......”

这大晚上,车没了,咋回?

片刻后,他收到来自老板的转账,金额两千。

还有一句:“辛苦了。”

于生:“谢谢老板。”

差点一时激动打出“祝您阖家团圆”,只心道这工还可以再打两百年。

周嘉荣开车带着祝余回润园。

他很少开车,毕竟以前精力不允许,再说能让他开车的人也极少。

可从镜子看后座上的人,头一次体会到公司的人下班后总是往家赶的迫切和高兴。

祝余抱着花盆。

这花他不知道叫什么,买回来纯粹是个装点,生活情.趣么。

可光长叶子不长花,吃水也狠。

绿油油的叶子,露出的小半张脸,本就白的皮肤更衬的玉一样。

冷不丁听到大佬问:“平常什么时候放学?”

祝余:“夏天六点,冬天五点半。”

周嘉荣:“我六点钟下班,有时候会加班。”

祝余:“......嗯。”所以?

周嘉荣:“有时候你得等我,吃晚饭,或者来得及,我去接你放学。”

祝余:“好啊。”

这种接可比被祝家司机接好千百倍,眼睛不由自主的弯起来。

到家门口,

周嘉荣:“余余,开门。”

祝余捧着花盆,其实远比不上提着一兜子书的大佬开门方便。

不过书很重,大佬一定是被压懵了。

他一手圈着花盆,食指敏捷的在指纹锁上怼了一下,然后让到一边。

再然后,后脖领子被拎了一下。

周嘉荣:“不准磨蹭,快进。”

晚上,祝余在大床上打滚。

不想做作业,也不想打游戏。

心里发愁。

愁合同的事,他这么早住进来,会不会改变原著,然后一个亿就飞了?

还有冯婉今天的样子,难道当初祝妈妈的事真有隐情?

后一件倒好办,冯婉今天丢那么大脸,祝晓申应该会很快找上门。

他只要等着,到时候直接问。

问不出再想法子调查就是了,总归有解决办法。

可大佬这里......钱啊钱。

祝余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暂时搁置。

总不能说我知道你睡不着,还知道我是药,你看着办。

也不是不行,要是他和大佬素不相识,那就是妥妥的生意,开价很正常。

可大佬这么温情好心,祝余说不出混账话。

再等等吧,大佬帮了他这么多,就是免费被吸个几年也没什么。

几年太长了。

两年......三年,三年不能再多了。

脑子乱哄哄,祝余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很久以后,房门被推开。

看着大字型瘫在床上,连被子都团到脚边的少年,周嘉荣第一感觉是白,然后是空白。

没见过这个,肚.皮都露出来,不怕着凉?

到底是个孩子。

还有腰,细的过分,吃那么多东西也不知去了哪里,还得往胖了养养。

周嘉荣没照顾过人,手很生。

不过好在脑子好使,睡觉么,拉窗帘、关灯、盖被子,走到哪都这么个流程。

当然,以上床上那位一个都没做到。

他只得亲力亲为。

照管完了,最后查看了一遍没有遗漏,关灯关门。

出来了,又忍不住在门边站了一会儿。

说不清为什么,但心情不错。

到书房,周嘉荣给晋川打了个电话。

电话通了,将手机往远了拿,还能听到隐约的喧闹声。

不意外。

晋川前些年玩票弄了个娱乐公司,那圈子周嘉荣不熟,但给晋川捧过场,只记得闹起来群魔乱舞,吵的人头疼。

几秒钟后,喧闹声渐渐远离。

晋川找了个空包厢,整个人摔进沙发:“荣哥,我还以为酒喝多出现幻觉了,想我了?”

周嘉荣:“......好好说话。”

晋川笑起来:“还是那么没趣,怎么,出来坐坐?”

知道周嘉荣除了工作再没有别的娱乐,平常没事就鼓捣人出门,哪怕十次有九次被拒绝,但晋川还是乐此不疲。

晋川:“真的?什么时候,现在......我车钥匙呢......等着啊哥,小弟这就接你去。”

周嘉荣听着那头窸窸窣窣的声,有些无奈:“玩你的吧,今天不行,明天......看情况。”

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时候了,又是周末,得看看小孩儿有什么安排。

晋川又瘫回去:“行吧,你不当苦行僧就行,还看情况,谁能让你看情况,不会是你家太上皇吧,啧......”

要他在周家,早掀桌子了。

周嘉荣:“好了。”

“行吧,”晋川收刹住,很快重新兴.奋:“荣哥,你想怎么玩,闹的静的,要解闷的不......”

周嘉荣:“......就我们俩,聊聊。”

家里小孩儿脾气太好,他想问问晋川怎么养孩子的,哪怕有人家一半的凶悍,以后到外面了,他也放心。

晋川毫不意外:“也行,说好了,不准放我鸽子。”

他也就在周嘉荣这里能掏掏心窝子,过命的兄弟,至于别的地儿,就刚才那些,哪个不是冲着晋家大少爷的名头来的。

周六,祝余早早买好了机票。

不管是试镜还会演戏,都是蜻蜓一点水的事,不长久,他没告诉周大佬具体,就说去散散心。

周大佬的回复简单明了,一张卡。

祝余:“......我有钱。”

周嘉荣:“那是你的事,卡没有密码,也不限额。”

想了想又强调:“不准买烟、买酒。”

这种不容置疑的态度,祝余只得道:“知道了。”

花是不能花的,屯着吧,将来要分开了再一并还回去,不过那时候,大佬要是愿意和他做朋友,那也蛮不错的。

钱得省着花,可骨头还养懒了,这就难办。

祝余折中了一下,去掉一个头等舱,去掉一个经济舱,选了商务舱。

靠窗的位置,阳光很好。

除了旁边的小姐姐频繁搭讪,一切都很正常。

祝余琢磨《为皇》的剧情,不想聊天,索性装睡。

与此同时,头等舱,

晋胜池到商务舱,很快锁定位置,露出平生最和气的笑容,压低了声:“你好美女,介意换个座吗?”

少女看看靠着窗户睡着的少年,再看看要换座的少年,感觉眼睛都不够用。

一次性看到两个超级大帅哥,太赚了。

这两个人,一个是那种让人到腿软的帅,一个是让人不想挪开视线的好看,比娱乐圈的爱豆都养眼。

盛世美颜!

她不想换座位,还想坐他们中间。

不过,头等舱啊......少女艰难抉择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晋胜池舒了口气,坐下来。

偏头,目光渐渐不由自主的凝固。

窗外是翻滚的云雾,有光线照在少年侧脸上,轮廓柔和静谧,有一种难以描摹的美好。

晋胜池从来没有在这种角度,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平静的氛围中看过祝余。

难怪最近班里总有人嘀咕祝余好好看之类,确实......还行。

祝余没睡着,有些不舒服。

那是被人盯上的异样感,以前有个狗仔跟他死磕的时候,就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睁眼,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对面的人却好像被他吓了一跳,猛的往后仰。

祝余:“......你怎么在这?”

刚才他听到那低低的交流声,是晋胜池?

晋胜池底气不足:“我还想问,你......你怎么在这!”

查个机票对他来说还不简单。

倒是要看看,祝余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被骗,八成想跑都跑不了,到时候他就勉强救一救他。

以后,没准就是祝余求着他一起玩了。

祝余:“晋家破产了?”

晋胜池有点懵,桃花眼不凶的时候,竟露出一点纯稚:“什么意思?”

祝余:“所以,尊贵的晋家小少爷,为什么会穷到坐商务舱?”

说怕你被骗被拐,而这种担心还因为那天在花园的口不择言而不断放大。

晋生池才不允许自己这么软弱。

一昂头:“顺路不行啊,再说了,谁知道你......”

手指微蜷了蜷,晋胜池别过脸:“你知道就好!”

祝余:“......”

有时候他觉得这个世界很真实,有时候各种奇葩事又让他生出恍惚的感觉。

算了,气出病来无人替。

他看向窗外,心道,下飞机找机会甩掉这位大少爷就好了。

五个小时后,交通工具从飞机到地铁到出租,最后到拖拉机。

祝余并没有甩掉晋胜池这个大尾巴。

豪门子弟就是不一样,还会跟踪和侦查,牛皮糖成精吧。

当然,牛皮糖这会儿并不好过。

扒着车斗吐到昏天黑地,吐完了,一脸菜色的坐回去,有气无力:“你到底要去哪?出国了吧这都!”

出租也就算了,拖拉机......颠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祝余知道远,却没想到路这么难走。

不过越远离城市风景倒是越自然,又是南方,路边还开着不知名的野花,也难怪剧组会在这里拍外景。

他递过去一张纸巾,无辜且无情:“不是正好顺路,你顺你的,我走我的,我去哪里,和你有关系?”

晋胜池:“......”

悲愤、委屈,还有眩晕到灵魂发炸的迷糊,总之遭死罪了。

想说句什么,车轱辘好像硌到石头,猛的颠了一下。

呕......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晋胜池:他总是目中无我!

余余:总有刁民想害朕......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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