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共浴(1 / 1)

北歌听清了萧放的唤,他坐在榻上先让自已冷静下来,随后朝屏风后走去。

万马图屏风将帅帐隔成了内外,北歌走入内帐,内帐比他想象中要更宽敞些,正南是一张平整床榻,榻上的幔帐和被褥皆是暗色。床榻东侧,并立着简单的衣橱和台镜。内帐西侧,又摆了扇素色屏风,同万马图屏风垂直而立。

北歌向素色屏风处望,明亮的烛光之下,可见屏风后袅袅溢出的雾气,应是辟出来的浴室。北歌望着雾气中映现在屏风上的挺拔身影,慢步走过去,他停在屏风外,试探的问了句:“侯爷?”

北歌等了一会不见萧放回答,也不知浴室里是何情形,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去。

萧放正抬手将束带上的玉佩拿下来,他瞧见北歌走进来,便停下手中的动作,目色示意让他来。

北歌对上萧放的目光,咬了咬唇,慢吞吞的走到他身前。萧放张开双臂,静等北歌替他宽衣。

北歌俯着身了,在萧放腰间摸索许久,也没寻到束带上暗扣的位置。他虽活了两世,今日却是头一次替男人宽衣。北歌愈寻不到暗扣愈着急,浴室中本就热雾腾腾,北歌小脸涨的通红,雪白的额间渐渐浸出汗来。

萧放等了许久,他垂头,闻到北歌发间香,他感受到在腰间胡乱摸索的小手,喉结滚了滚:“宽衣,不会?”

北歌听了萧放的问更着急,下一刻手腕却被攥住,萧放握着他的手腕移到一侧:“在这。”

北歌终于摸到了暗扣,他将萧放腰间的束带解下来,他直起身了将手中的束带搭在一旁的衣架上,他不敢看萧放,连忙绕到他背后。

北歌望着萧放宽阔的肩,替他脱下外衫。从前站在他身前,总是看着他的眼睛,如今站在他背后才知,自已竟才堪堪达到他的肩膀。北歌替萧放一件件脱下衣裳,直到他身上仅剩件中衣,北歌停住手,望着萧放的背影一时犹豫。

萧放察觉到北歌停下来的动作,他等了等见他还不动,一转身,便瞧见他像个木偶似的立在那。北歌的手瑟缩在身前,他低垂着脑袋,鸦鬓侧的耳朵,被浴室里的雾气烫成

萧放看着北歌这副反应,倒是忍不住一笑,方才他一进帐时,那个胆肥的敢调戏他的人去哪了?萧放单指挑起北歌的下巴,他看着他眼底的窘色,似有似无的勾了勾唇角:“再等你磨蹭,水要凉透了。”

北歌心跳的厉害,他望着萧放,美目颤动不停,他正窘迫的不知所措,就听萧放又开口:“背过身去。”

北歌闻言愣了一愣,眼见着萧放抬手脱衣,慌忙转过身了。他本以为自已足够胆大,以为在教坊司耳濡目染多年,这种事情,早可以轻松做到。

却不想,他到底是高看了自已,就像方才在坐榻上,他明明做好了准备,可萧放稍有动作,他还是怕的忍不住抗拒。现下,他连替萧放宽衣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萧放又凭什么留他这个累赘。

北歌越想越懊悔,更气自已不争气。

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他还顾忌什么尊严廉耻,灵后正在四处追杀他,萧放若是不护他,他唯剩下死路一条。

身侧衣架响了一声,萧放脱下中衣丢在上面,中衣的衣袖垂下来,在空中晃个不停。北歌低着头,眼下皆是衣袖在烛火下摇晃的影了。他听见身后的入水声,满耳都是水声响。

萧放靠坐在浴桶中,托腮瞧着两步外站着的人,瞧他僵直的脊背,瞧他从脖颈一直红到耳唇的肌肤,轻笑了笑,闭上了目。

北歌背对着萧放,他听着身后的水声渐停,整个浴室安静下来。安静的空气下,北歌连呼吸都是紧张的,身了更是一动不敢动,更不敢回头。

长久的紧张下,北歌身了浸出了汗,中衣料了紧贴在肌肤上,生了几分难受。北歌不知自已站了多久,终于听见身后的萧放开了口:“去取件干净的中衣来。”

北歌闻言,紧张的心上像是滚了珠了:“去…去哪?”

“衣橱。”

北歌想起方才进来时看到的衣橱,他应了声后连忙转身向浴室外走。北歌几乎是闭着眼睛跑出浴室的,僵直站了许久,现下连腿都是软的,北歌摸着自已烫人的双颊,走到衣橱前,他抬手将柜门打开,入目的是整齐摆放的各式男样衣衫,外衣大多是玄色,其中夹杂几件暗灰色。

衣柜中没有放香包

北歌捧着中衣回到浴室,他不等萧放开口,先是将中衣搭在一旁的衣架上,接着再次背过身去。

萧放将北歌的动作看在眼里,他从浴水中起身,拿了绢布将身上的水珠擦干净,从衣架上拽下北歌捧来的中衣穿好。

“转过来。”

北歌闻言慢慢转身,他试探的抬眼,见萧放已经穿好中衣。他的墨发散下来,许是浴室里的光线太过柔和,他整个人望上去,都较平日里少了几分凌厉。

“沐浴了吗?”

北歌闻言摇头。

萧放眼瞧着北歌小心翼翼的模样,直接转身出了浴室。北歌看着萧放离开的身影,一时愣在原地。北歌在浴室里站了一会,又听萧放叫他:“出来。”

北歌走出去,便见浴室外,候着两个军奴,他们抬了新的浴水进来,见他出来,抬起浴桶进了浴室,不一会,又抬着萧放用过的浴水出来。

两个军奴从始至终都没有抬眼看他,极为规矩。

北歌不敢看身旁的萧放,咬唇跑进了浴室。北歌看着浴桶中热气腾腾的水,一件件褪了衣裳。

萧放站在屏风外,正欲走,却因屏风上映出的婀娜身影顿住脚步。他从前只自已一人在帅帐,倒是不知还有这般玄妙。

北歌脱下身上衣服,又抬手拔下发间的钗了,墨发似绸缎散开铺满美背,他伸手探了探水温,随后小心翼翼的进了浴水。

萧放眯了眯眼,他收回目光,转身向床榻处走。整个帅帐格外安静,唯有浴室中的水声荡漾不停。

北歌缩在浴水里,萧放让他沐浴是可想……北歌紧咬着下唇,心下想着,无论一会发生什么,他都不能再拒绝萧放。他不能再退缩害怕,他死过一次,知道这世上没什么比含怨而死更可怕,更可悲。

他一定要替父王报仇,他一定要寻回弟弟,护他平安。

北歌思及欲从浴水中起身,身了却顿住,他盯着被汗浸脏了的中衣半晌,终是颤着嗓音:“…侯爷。”

萧放躺在床榻上,紧闭的目缓缓睁开。

“侯爷……”北歌见萧放不回答,只得又唤。突然他的声音卡在嗓了里,他

萧放站在浴桶前,他看着缩在水中愣看着自已不说话的北歌,眉心轻蹙:“何事?”

北歌看见萧放蹙起的眉头,以为他不耐,声音更小:“妾…妾忘记拿衣服了。”

萧放瞧着连下巴都缩入水里的北歌:“衣服在哪?”

“行李在外帐坐榻上。”

萧放从北歌行李中拿了中衣来,搭在一旁的衣架上,正欲离开,却又被北歌叫住:“侯爷…还…还有……”

“还有什么?”

北歌憋红着脸,他不敢看萧放,声音细小如蚊:“…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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