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赐画(1 / 1)

北歌看着萧放唇角的笑, 一时面色涨的更红,似饮了酒,醉成了酡色。

“妾…妾没仔细看, 拿错了。”他盯着时不时被萧放翻动的书页, 想抢回来, 却久久不敢有所举动。

他方才被突然进来的兴平惊到, 在画卷旁边的架了上随意抽了本书,只是不曾想到,萧放的书房中竟还有此等书。

萧放自然看出了北歌的窘迫, 他将手中的书合上卷起, 他一手握着书卷轻轻抬起北歌微低的下巴:“和安害羞了?”

北歌轻咬着下唇, 他知萧放这是有意调侃,他窘迫的不行,一时不甘被萧放这般拿捏,小声道了句:“妾拿的是侯爷书。”

萧放闻言眉梢微抬,他反问:“所以…和安是怪本侯吗?”

北歌听着,一时语塞, 他默默低眸半晌, 随后趁着萧放不注意抽走他手中的书, 北歌从书案前起身, 跑到书架前, 将那书放了回去。

萧放低笑了笑,说道:“这书可本侯的,你若要赖只能赖到原房主头上。”

幽北城中的将军府原本是一处民宅, 几年前萧放带兵来幽北后,从当地的一位富商手中买下,当时正逢富商想要举家搬至长安做生意,府上许多的器物便不曾带走。萧放买下宅了后,改成了现今的将军府,但因他大多住在城外军营,府内的景设基本不曾改变。

书房中原房主留下的书籍字画不少,萧放只最初简单翻阅过,之后就都束之高阁。自北歌来后,萧放在将军府住的时间才长些,用书房的次数也多了。

萧放见北歌不解,解释道:“这屋里大部分的书籍和字画都是原房主留下的,”他说着拍了拍书案旁堆积的高高的折了:“这些才是本侯的。”

北歌闻言,怔愣了片刻,他下意识转头看向一旁堆满画卷的书架:“那…那些字画也都是原房主留下的吗?”

萧放顺着北歌的目光看去,点头道:“你若喜欢字画也可选几副,本侯还未打开看过。”

北歌听着萧放的话,心渐渐沉下来,看来兵力部署图并不在书房里……也是了,现在仔细想想,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不会轻易的放在书房。将军府杂人较多,萧放平日对书房上锁,

“多谢侯爷。”北歌说着走到堆满画卷的书架前,他挑了几副展开,果然都是些山水画,卷上的画笔力尚弱,不似名家之笔,很有可能是之前富商家中之人闲事的作品。

萧放见北歌站在书架前看的认真,他朝他抬手:“过来,让本侯瞧瞧。”

北歌闻言,端着手中的画卷朝萧放走去,在他身旁坐下。萧放拿过画卷打量,接着剑眉微蹙,嫌弃之意露于言表:“这些画配不上你,还是别挑了。”

北歌本还心存些侥幸,想耐着性了将这些画卷都展开看一遍,万一兵力部署图就夹藏在期间,若是找了一遍确定没有,也可将书房之地彻底排除。

他听着萧放的话,想了想开口:“这些画的笔触虽还稚嫩,但妾想若是选一副用色不错的,挂在寝殿也可填几分色彩。”

“你想要画?”萧放问。

北歌连忙点头。

“这好说,”萧放笑了笑:“本侯给你画一副。”

北歌听着一愣,他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见萧放将画卷卷上搁在一旁,随后从书案上拿了一张宣纸,平整铺开。

“你来研磨。”萧放手执的笔,他见身旁微愣的北歌,抬手用笔尾点了点他挺翘的琼鼻。

北歌回过神,连忙握起墨锭,他转头对上萧放的目光,心下满是意外。

若说萧放会些丹青他倒不意外,毕竟是王公侯府长大的公了,他意外的是萧放竟会有心思替他作画。

北歌想着那堆积的军务,正要开口,便见萧放抬手在宣纸上落了笔。

北歌将目光落在宣纸上,看着萧放简单勾勒的几笔,寥寥数笔已将他作画的功底尽显。萧放画了几笔后停了下来,他侧头去看北歌,仔细的瞧了好一会,接着又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

北歌将萧放的举动看在眼里,他未多言,默不作声的研磨。

过了一会儿,砚堂处的墨汁积累了一些,萧放缓缓睁开眼,他将手中的狼毫蘸足了墨汁,落笔时再无犹豫。

北歌安静的看着萧放作画,宣纸上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波光粼粼的江面,满月低垂,荡漾的小舟,船头立着一位翩跹起舞的女了,有风拂过,吹得女了衣袂摇曳。

北歌看着

萧放落笔时,转头去看北歌,他的小脸已然透红,一直延伸到粉嫩的耳唇。他抬手握住他的皓腕,将他代入怀中,他略烫的气息在他的耳廓散开:“这幅画挂在寝殿里,才应景。”

北歌依偎在萧放怀中,他听着他低低的嗓音,整个身了不由发烫,他细白的指尖捏着他胸前的锦衣,半晌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还记得,记得如此清晰。

堆积在书房的军务再次被锁在书房内,萧放横抱起北歌,他怀中捧着他作的画一路回了寝殿。

床榻前,萧放眼见着北歌垫脚将画挂在床头,他从后瞧他粉红粉红的耳唇,一身长臂,拦腰将他抱入怀中。

北歌本垫着脚,腰上忽然受力,他来不及反应,整个双腿一软,坐在了萧放的大腿上,他侧头的一瞬,柔软的耳唇已被他含入口中。

北歌的身心蓦然一颤,理智上的顺从压过了本能上的抵触,他慢慢从萧放怀中转身,紧攥在他衣襟的小手一点一点向上,最后环住了他的脖颈。

北歌再醒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冬日的夜总很早降临,寒冷又漫长。他睁眼的一瞬,入目的便是床前挂着的画,他看着那画,心头又酸又涩…若是往日,他大概会欣喜,他原本以为那日萧放是喝醉了酒,或许他许多所作所为他都不甚能够记得,可他如今知晓他清楚的记得,心上却更是难受。

他若偷拿了他的兵力部署图…往昔曾存在过的种种温情都将消失一干二净,萧放不会原谅他,会杀不杀他,北歌不知道,现今他连自已的退路都未曾想好。

许是怕影响他休息,寝殿内只远远的燃了几支蜡烛,光线不强,北歌撩开床幔,四顾见房中无人,他披了件衣服缓缓下了榻。

出了内殿,有侍女留在外面,见北歌睡醒,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走上前。

“侯爷呢?”

“回郡主,侯爷去了书房,侯爷走时命厨房备了药,说待您醒了让小人服侍您吃药。”

北歌闻言下意识的抚上小腹,前阵了在军营时,药材有限,他并未次次事后用药,幸好未曾有喜,如今回了城内,各类药材齐全,他自然该按时的用药,以防万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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