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国画？
这是个讽刺了，本身这位新老师就对姜然的实力产生怀疑，现在一看，姜然高谈阔论，不过是一纸空文而已。
说的头头是道，但是，却只是说的是不想让他吸纳国外的文化。
外国的文化，真的没有那么糟糕，中西结合，学贯中西的大师，近代史上也不是没有。
那是真正的一笔一墨的画出来的大师级。
一幅画，能够卖出天价，在近代史上，都是享有盛名的，远销国外。
现在，姜然又是说，不吸纳外国的优秀文化？
单纯的研究锦灰堆么？
别的不说，单纯的锦灰堆风格，就是小众中的小众。
别看这种说起来，好像文人很喜欢之类的，但是，从诞生的那一天开始，就是仅仅有一部分的文人喜欢。
国画堂堂正正，优雅大方。
而锦灰堆，却是乍看起来杂乱无章，甚至还有烧毁的痕迹，这在审美上，有些剑走偏锋的意味了。
而波普艺术，这种街头艺术，能够在美洲盛行，大火，就代表着，肯定能够在国内盛行。
因为国内经过几次的吸纳外国的文化之后，带来的冲击，足够让他的艺术存活下去。
两者相结合，用了一种极为巧妙的创新，走出了自己的路。
大师级别，可以说是有些苗头了。
因为国内少有人弄，所以，谁开启，谁是大师。
顺着这条路，去继续的探索，蔓延，找到了一种巧妙的临界点，走向了一个新国画的地位。
这是很振奋人心的。
不用一笔一墨，但花费的心思，却是比动笔，动墨，更为的多。
这就是新的艺术形式。
姜然可以不喜欢，但是，诋毁？
他是真的看不起这种人的，年轻人妄自尊大，目中无人。
“我喜欢的国画，是这种。”姜然缓缓的把折扇打开，把正面给新老师看。
初看时，新老师只是眉头一皱。
这画，看起来是唐朝的画啊，这种笔墨？
但是，唐朝的画，就画了个扇面？
而且，保存的，太完整了吧，就像是新的一般！
“小兄弟这个，可否给我一观？”新老师这一次是真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也带上了严谨。
“可以。”姜然将折扇递了过去。
新老师仔细的观摩了一阵，又是翻到后面，细细的看，又是重新的打量着，随后，看了一眼姜然，又是埋下头去继续看。
姜然大概又把二楼的画逛了一圈，这位方才回过神来。
姜然再看过去的时候。
已经见到两位在那里看了。
另一位大概七十多岁的样子，身着正装，一脸的正气，像是久居高位一般。
此刻，也是紧锁着眉头。
这是卧龙凤雏齐聚了？
见到姜然走了过来，两人同时起身。
“小兄弟，你这幅折扇，我愿出三百万购买，不知意下如何？”新老师沉吟了一下，问道。
另一位老者，开口，“我出五百万，这折扇制作之精美，见所未见，若是不能妥善保存，那将会成为一大憾事。”
五百万，三百万。
刚刚给姜然导购的小姐姐已经是完全惊呆了。
就转了两圈，给新老师一个扇面观看，再回头就值五百万？
“二位过奖了，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扇面，值不得这么多钱的，二位慢聊，我逛完了画展，受益匪浅，就要离开了。”姜然笑着说道。
随后伸出了手。
新老师有些小心翼翼的递给姜然，还有些不舍。
“六百万！”咬了咬牙，“六百万，小兄弟要是同意，我立马打钱。”
姜然拿起折扇，轻轻的摇了摇头，“这只是一幅画作，不值得这么多钱的。”
“值得！”两人同时说道。
导购的小姐姐已经看得呆了。
六百万的一个折扇，闻所未闻，哪怕是扇面画的再精美，也不至于这个价钱吧。
毕竟，画作不仅仅是要看画面的，还要看平尺。
这个扇面的平尺，一般的画作显然是不值这个价钱的。
难道，真的是什么传世之作？
两位大师应当是不会看错的，一位或许还能够看出，但是两人，再加上这么长的时间去分辨，绝对是有一眼的。
见姜然拒绝。
两人都是有些沉默了。
实在是不舍这么一幅好画，从手里划走。
两人的水平，哪怕是没有到大师级，也相差不远了，都是名家水准，甚至，绘画冰雪国画的老者已经是达到了大家级别，距离大师，也只有那么一段距离。
好坏，他们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我有个疑问。”
“嗯。”姜然点了点头，示意请讲。
“刚刚我们两个仔细的对比了一下，看了一阵，都是觉得，这幅画，是唐代的画作无疑，无论是风格，还是线条上，都符合唐代人的审美，不似各个时期的仿品，却为何保存的这么完好？”水平更高一些的老者询问道。
“因为......”姜然拿起折扇看了一眼，随后说道，“这幅扇面，是我画的！”
没有过多的停留，边拿出手机打卡，边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装了比就跑，真tm刺激。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三人。
两位大师甚至没有挽留，都是被这个消息震撼的目瞪口呆，有些转不过弯来。
什么情况？
他画的？
两人就算是看破了天，它也是唐朝的画啊！
以假乱真也没有这么乱的吧？
不过，确实也是没法解释，为什么唐朝的画作留存到现在，还能够保存的如此完整了。
或许只有这一个真相了？
扇面看起来真的像是新的一般，而且，画作，并不新，但却绝对是唐人的手笔，只有那个年代，才能够把人物，表现得那么的立体。
这已经不能说是高仿了。
人工印刷？
完全是复刻着画了下来，另外，一些细节，处理的和他们所见过的唐代画作，完全吻合。
太过不可思议，以至于新老师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仔细想想，姜然所说的每一句话。
他现在承认，姜然确实是有资格说那几句话了。
说他对于锦灰堆的研究不到家。
为什么不到家，他想，姜然说的应该是层次方面，过多的追求二维的感觉了。
知道了给他提出意见的是大佬之后，很多的东西就无师自通了。
“我的大方向还是没问题的，中西结合，但是，西方的东西太多了，却把我们自己的东西给掩盖了。”新老师沉思了一下，说道。
“哎，你相信是他自己画的么？我都感觉是印刷的。”老者苦笑道。
这话更像是说服自己，看了这么多年的画，印刷的和手工画的，难道还分辨不出来么。
“后生可畏呀。”
随后问了身旁的妹子，“这位......小兄弟对我的画作有什么看法么？”
“他说您的画......”导购员有些迟疑。
“但说无妨，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而已。”老者摆了摆手说道。
小姐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他说您的画，除了一般以外，没有什么太大的优点了。”
当然，这是她自己看出来的，姜然一直在说着不错，还行，还可以。
但是，脸上的失望是做不得假的。
可能距离他的想法还有着一段距离。
反正，这肯定是姜然的真实想法，她说出来来之后，本来以为老者会暴跳如雷。
却没想到，老者反倒是还有些平静的过分了。
甚至还赞同的点了点头，“那等人物，自然是看不上这些画的。”
小姐姐感觉自己的三观都凌乱了。
这是高高在上的冰雪国画大师？
一纸折扇的魅力，恐怖至此！
她第一眼看到姜然，就感觉到不同寻常，并且，她的眼光是做不得假的，姜然身上的一套衣服，乃至于鞋子，都是顶级的限量款，并且量身定制的。
一套加起来，至少有十万了。
再加上他本人的颜值和魅力，都绝对是让她怦然心动的。
这才上前来招呼着。
却没想到，这位的画作水准，都足够让两位大师赞不绝口了。
她自然是不知道，姜然的一身，都是在系统上随便挑的。
日常需求类型的东西，更便宜，一百个金币，就能买好几套，天天换着穿。
姜然走到门口的时候，打卡。
【打卡成功，开启国画领域，当前等级lv1，金币+10，灵魂契合度+1，国画山水一幅。】
姜然眼睛微微亮，还有这种好处，国画山水，只是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
此刻，开启了技能的姜然，有了基础知识，算是对画有了个清晰的认识。
再看这幅扇面，绝对是价值上千的。
因为这是货真价实的唐代珍品。
并且保存的极为完整。
这种属于文物了，禁不禁止买卖，姜然也不清楚，总之，他是不会卖的，也不差这一千不是。
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从里面哼着歌走出来。
还好是文化人，这要是什么粗人，你说人家东西不好，那绝对是让人打死了。
只能说是画的还行，一般，没有糟糕到一定程度，只是，距离大师级别还差了一点，不过在外行眼里，这绝对是大师了。
艺术家级别的人物。
所以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笑话。
中外结合，不把国内的优秀文化放在主位，反而去追求那些凌乱美，那不是本末倒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