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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火再起,绝望(1 / 1)

烟火升腾,过千石米粮被火焰吞没。

很多流贼都看着他们的吃食成了灰烬。

他们鼓噪着嘶吼着,已经没了退路。

必须攻下官军大营。

李自成亲自擂响了战鼓。

战鼓声中,过十万流贼涌出了营盘。

他们携带着大量的木盾、铁盾、皮盾,依旧是分为三路向官军冲击。

轰轰轰的战鼓声中,流贼如雷的吼声中。

双方再次开始死战。

三十门行军炮再次发出齐射。

随着弹丸落地溅起血肉,官军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流贼们咬牙举着盾牌向前冲阵,哪怕弹丸在他们中间翻滚出一道道的血路,粮秣被焚毁,他们没了退路,多年悍匪的狠劲被激发出来,闷着头冲上。

经历了四轮齐射,伤亡了近千名流贼。

流贼们大军终于抵达了重新被官军挖掘出来的深壕。

迎接他们的是官军火铳的齐射,还有行军炮散弹的轰击。

京营最猛烈的集火。

弹丸和铳子发出各种古怪的声音穿行。

大片的盾牌被击毁,流贼倒地。

即使如此还是有大股流贼背负着麻袋填充深壕。

被集火了整整三次,壕沟边倒下了成千上万的尸体,甚至他们的尸体也被推入了壕沟。

终于有百多步的壕沟被推平。

众多流贼嘶吼着冲向了京营的营垒。

接着他们面临着手雷的攻击。

上千手雷的轰响,重创密集涌来的流贼。

随着弹片横飞下,众多流贼被击伤,众多流贼被击伤倒在地上哀嚎。

孙传庭登上了后阵一座巢车上观看战局。

他迎面看到的是密集的羽箭升起,如同大股灰黑色烟雾落在营垒上。

带给京营军卒伤亡。

同时,京营远程用散弹继续轰击后面冲来的流贼,近程是火铳和手雷不断轰响。

孙传庭注意到了流贼大军和上次不同,这次很多流贼真是舍生忘死的冲阵。

他不得不承认,李自成发起狠来,其麾下的悍匪们死命冲阵,

倒也极有气势,真正是狗急跳墙。

今日必须是一场恶战了。

孙传庭关注了官军的阵势,除了营垒的第一线,后边几十步是随时增援的第二批过万军卒,那是开封营。

再后面是万余峒兵。

孙传庭看到是开封营的军卒们静静的等待着命令随时冲上,他很满意这些军卒的表现。

没有慌乱,没有鼓噪,只是等待着,这才是令行禁止的强军。

李自成已经停下了擂鼓,他双臂酸麻。

如今他和牛金星死死的盯着涌上的大军。

可说义军存亡就在这次攻势。

付出了无数伤亡,终于有流贼涌入了营垒下。

这个营垒比矮墙高些。

钟离营军卒挥动长枪居高临下的刺杀。

登时大股的流贼被杀伤在营垒下。

不过流贼的反击也开始带给钟离营带来伤亡。

北侧也杀的很激烈。

李定国统领着两万余流贼猛攻着。

他也身先士卒的抵达了距离营垒两百步的地方。

他的亲兵高举盾牌护住他的身体。

这里已经到了京营长程火铳的射程。

李定国从缝隙观察着战局。

他亲眼看到密集的火力下,大股的流贼倒地。

看着营垒上扔下了手雷,营垒上集火的火铳,脸上筋肉抽动着。

官军的火力太凶猛了。

义军面临着京营的攻击也曾想过打造些火器迎战。

但是自己没有那个能力打造火铳,缴获的大批官军火铳,根本不敢用,时不时就有炸膛的。

往往把火铳兵炸成伤残,流贼们谁也不愿意使用火铳。

根本没法组成一支这么凶猛的火器队。

现在只能被官军虐杀。

盾牌上发出了蓬蓬声,有流弹飞来。

李定国下意识的低头。

随即他回头看向了西南方向,那里火炮、火铳、手雷轰鸣不断,双方喊杀震天。

那里是李自成亲自领军冲击的主战场。

李定国心里有些焦急的眺望西南,有所期待。

..

.

人海般涌来的流贼踏着伤亡的流贼们冲上,像一群红了眼的赌徒般攀登营垒。

虽然前方伤亡的很多,但是逐渐这些尸体堆满营垒下方。

后面涌来的流贼可以踩踏着这些尸体直接和京营官军厮杀。

京营官军第一线的军卒伤亡开始大增。

孙应元顶着盔甲就在一座营垒后。

一身鱼鳞甲上插着数枝羽箭,头盔的面甲已经放下。

虽然他所在的营垒被流贼冲击着,不断有军卒伤亡,孙应元是一步不退,坚守在第一线。

营垒下流淌着血水将地面染成了红色,血腥气弥漫,让人闻之欲呕。

蓬一声,一支羽箭击打在头盔上弹飞。

吓得孙应元的亲卫急忙拉扯着孙应元,想要退下营垒。

孙应元推开了亲卫。

他透过缝隙观看着战局。

第一线的军卒不断伤亡着,当然,钟离营的军卒也给流贼带来了数倍于己的伤亡。

不过,第一线的军卒伤亡让防线开始稀薄。

孙应元下了命令。

随着他的将旗挥舞,鼓号齐鸣。

第二线的开封营军卒们怒吼着涌上,而钟离营的军卒们撤了下来。

生力军开封营的到来,给了流贼们强力的反击。

重挫流贼的攻势。

杀伤了大股的流贼们。

遏制了刚刚起势的流贼大军。

李自成刚刚升起的希望被破灭。

他心急火燎的看着前方的战事,心里不断患得患失着。

他看到了惨烈的伤亡,只是这一个多时辰,怕有两三万军卒伤亡。

前方就是一个血肉磨盘,将流贼们的血肉碾碎。

这场大战哪怕最后获胜了也是一场惨胜。

但是他没有选择。

李自成蓦地起身再次亲自擂鼓。

几十面的战鼓擂响。

激励流贼们向前冲击。

双方激烈的搏杀,带来的大量伤亡。

孙应元再次发令。

大股的峒兵涌上。

代替了搏杀中的开封营。

也许出城野战

列出阵势峒兵们不成,营垒上的搏杀,只须挥动刀枪就是了,他们完全胜任。

而钟离营和开封营趁机喘息着。

生力军的加入再次让防线稳固,流贼们有些绝望。

这条防线如此的强硬,丝毫没有动摇。

虽然一些地方焦灼,但是至今没有一个营垒被攻破。

哪怕他们不畏生死的冲击,还是没法杀出一条缝隙来。

李自成焦急的来回踱步。

他的注意力全在了前方营垒上。

忽然,有人扯动他的衣袖,接着牛金星惊恐到失声的声音传来,

‘大王,后阵火起了。’

李自成蓦地回身看去,只见后阵再次升起了浓烟,李自成和牛金星惊惧的对视。

那里他们知道是什么地方。

那是堆积了上千石米粮的所在,是大军三日的口粮。

李自成这次破釜沉舟,留下的就是三日口粮。

不成功就成仁,逼迫全军发起最后的猛攻。

李自成留出的时间就是三日,三日无法攻破官军大营那就万事皆休。

而现在那里升腾起浓烟,这是什么情况,两人预感到不妙。

果然后阵据守的亲将派人急报,后阵突然遭到了近千名军卒的突袭,他们不为冲阵,就是突袭焚毁了粮食。

而这些军卒疑似李定国的部下,但是没法确定。

李自成登时浑身战栗。

他从来没这么惊恐过。

粮食全被焚毁,说白了就是今天都没有粮食裹腹了。

军卒哪里有力气作战。

关键在于真是李定国所为,那就细思则恐了。

义军内部出现了叛徒,而且是一方大将,如今和贺珍在北面攻击。

这个关键时候反叛是给了全军致命一击。

‘果然是个叛逆,这个畜生。’

李自成已经信了。

这个穷途末路的时候出现叛徒不奇怪。

李定国毕竟是昔日张献忠的人,不是他的嫡系。

平日里在兵甲粮秣上吃亏是有的。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勾连的。

时燃起的烟火惊吓了所有流贼。

他们清楚,那里是粮秣所在,现在他们没有吃食了。

这大大挫伤了流贼的士气。

正在猛攻的流贼们开始迟疑,怀疑自己拼了性命能否取得最后的胜利。

攻势立即停滞起来。

方才血战的气势不见了。

李自成立即下令各处头目催促进兵。

同时立即派出快马去东北方,告知贺珍,先拿下李定国再说。

北面,贺珍一脸大汗的指挥军卒冲击。

虽然他知道北面军力不多,只怕无法破开官军营垒。

但是必须全力攻击,为西面的主力吸引京营军卒,分摊压力。

现在贺珍打算将剩下的军力全部投入进去,殊死一搏。

李定国带着亲兵们走来。

贺珍没有在意,继续眺望观看局势。

“贺将军,局势不妙,你等看。”

李定国指着西南方向。

贺珍和他的亲兵看向了西南。

那里腾起了黑烟。

他们都呆住了。

贺珍也知道那里是后阵粮秣所在。

怎么回事,不是已经焚毁了大部分的粮秣,怎么再次举火烧粮,贺珍已经懵了,没这么干的吧。

那是有敌人偷袭后阵吗。

嘶嘶嘶,羽箭临身,惨叫连连。

贺珍身上也是一疼,几只羽箭钉在了他身上。

他一个踉跄,不敢相信的看着李定国。

只见李定国的上百亲兵挥动刀盾杀来。

贺珍伸出颤抖的手,

“李定国,你竟敢反叛闯王。”

此时他哪里不明白李定国反了。

李定国冷笑着,

‘那是你的闯王,李独眼什么时候真正信任过我,从来把我当做炮灰罢了,本部两万人,现下只有五千人,都是拜李独眼所赐。’

李定国心中对李自成当然有极大的不满。

“李定国你个叛逆,你不得好死。”

贺珍怒吼着。

他绝望了,身边的亲兵大部分被羽箭击杀,现在是寡不敌众。

“这话说给你吧

,现在你就是不得好死。”

李定国身后的亲兵不断涌上。

有心算无心,很快李定国的亲兵就淹没了贺珍等人。

接着贺珍血淋淋首级被摆放在李定国面前。

李定国立即将其插在一杆长枪上展示出来。

贺珍麾下的近万军卒看到后立即溃散。

北面的攻势立即瓦解。

李定国没有派人围堵这些乱兵,而是任由他们逃离。

他的目的达到了,没有必要死拼。

接下来就要看孙传庭是否履行承诺了,他无心恋战。

李自成正在手忙脚乱的收拢军卒,到处是一片慌乱。

所有的军卒都乱成一团。

方才如虹的气势被惶恐绝望的气氛所取代。

双方激烈的搏杀不见了。

李自成知道无论如何也要制止慌乱。

无法攻取官军大营,也要保有军力。

有军力傍身,才有复起的根本。

哪怕杀马充饥呢,还不到最后绝望的时候。

接着他就陷入了绝望。

西北方的斥候急报,辽镇七千余骑军正在全速开来,相距只有三里余。

登时李自成如坠冰窟。

在这个慌乱的时候,辽镇要前后夹击。

七千辽镇铁骑威力是强大的。

他麾下有七千骑军,但是战马大部分都是川马、滇马、驮马。

对付步军还可以,指望击败辽镇骑军根本不可能。

但是他没有任何选择,只能让李过派军迎击。

为他收拢军卒争取必要的时间。

‘李过,这次全军能否逃出生天就看你的了,拖延几个时辰也好。’

李自成命道,

“记住,顶不住,立即带着嫡系手下向西南,不要死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爷俩还有复起的那一天。”

李过拱手领命而去。

两人都清楚,现在是死地,这一别可能就是永别。

李自成立即下令收拢全军,伤患军卒全部放弃,他们就是累赘。

李自成打算是立即向西南逃离,只要能逃进西南二十

多里处的山地,就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正在慌乱的时候,李自成又绝望的发现他的头号智囊军师牛金星不见了。

没错,牛金星失踪了。

李自成晓得后自嘲一笑。

真是大难临时各东西,这个老货摆明是跑了。

果然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儿啊。

也特麽真果决,见势不妙立即遁了。

李自成此时顾不得派人抓这个老货。

他忙于收拢败军。

李自成流贼大军的慌乱全部看在孙传庭的眼中。

此时孙传庭知道最后的决战到来了。

几十面的战鼓轰轰擂响。

休憩了一阵,恢复了元气的钟离营、开封营开出了营垒。

踏着死伤的流贼,穿过被填充的深壕向西开进。

他们的身后,三千营近万骑军也开出营寨。

日月战旗下,红黑色洪流向西奔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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