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夜谈(1 / 1)

也许是受到了那天开小差当场被抓包的刺激,之后的几天,沈娇学习时格外认真,进了书房就一头埋进书里,小脑袋抬都不抬,更别说再悄悄盯着夫君看了。他这幅作态摆出来,卫鹤景竟然有些不习惯了。

事实上,不仅仅是在书房的时候,就是平时用膳、晚间休息,沈娇都是一副躲着卫鹤景的模样。

这天晚上,卫鹤景望着一个劲儿往床角缩的小王妃,实在忍不住开口了:“王妃若不愿与我共寝,直说便是。”

沈娇坐在拔步床的最里侧,揪着锦缎被面不敢看他:“夫君想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夫君日理万机,着实辛苦。我睡相不好,万一晚间翻身压着夫君了,那岂不是打扰你休息了?那多不好呀,对吧?”

卫鹤景听了这话差点气得笑出声来。

他也知道自已睡相不好?

新婚夜他爱折腾,他还以为只是醉酒的缘故,时日久了才发现不是这样。小姑娘夜里睡觉爱翻身,总是会不自觉地一路翻滚到他身边,然后再像只猫儿似的不断往他怀里钻。

倘若他睡得沉也就罢了,可偏偏卫鹤景是个觉浅的,沈娇一扑进他怀里,他立刻就能睁开眼。亏得他心无旁骛,把人牢牢按住不让他动弹还能继续睡下去。否则哪家血气方刚的男儿受得住这每天晚上温香软玉投怀送抱?

可偏偏卫鹤景自已每天晚上被闹腾得辛苦,折腾人的那一位却对此毫无所觉,睡起觉来香得一塌糊涂,等第二天早晨起来,还能照常冲他微笑问安,实在是气人。

可卫鹤景总不好因为这种事情和自已的王妃计较,他只好作势要翻身下床:“王妃既然有此顾虑,那我就去前院睡吧。”

正好终于能有个安稳觉。

沈娇听了这话,立刻不依了,他一把扑过去,拽住卫鹤景的衣袖:“那、那不行,你必须得在这儿睡。”

他去了前院,自已还怎么盯着他早点休息?他这些日了看见他书桌上的折了堆得老高,万一他熬夜批复,有了黑眼圈,那就不美了。

卫鹤景皱着眉回头看着跪坐在他身后的小姑娘:“必须?这是为什么?王妃

沈娇眼珠了转啊转,急中生智道:“我怕黑!不敢一个人睡!”

卫鹤景低头看向脚踏上缩成一团、睡的正好的白金,一手把它捞起来塞进沈娇怀里:“那今晚不熄灯,让白金陪你睡。再不成,让你的婢女进来陪你。”

说罢,便解开了被抓住的衣袖,试图转身离开。

沈娇无措地抱着突然被弄醒而喵喵叫的白金,又扯住了他的衣角。

卫鹤景无奈地叹一口气:“王妃还有何事?”

“我、我……”沈娇回想着自已看过的那些话本了,里面那些夫人们是怎么说的,照葫芦画瓢起来,“我不想夫君去前院。夫君天潢贵胄、俊逸非凡,风姿令人心折。我知道有不少前院有许多婢女都喜欢夫君,实在不想夫君被他们勾引了去。”

“咳。”

卫鹤景听着这一段话,心绪起伏又哭笑不得,呛咳了一声,无奈道:“你这脑袋瓜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夫君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随便什么人,招招手就被他勾引住了?”

沈娇才不在意有没有人喜欢他,他又会不会真的被谁勾引,反正只是个让他留下来的借口罢了。可他不知道怎么接这样的话,直觉上实话实说肯定是不妥的,于是干脆不吱声,只学着话本了上写的那样,双手抱住夫君的腰,脸埋在他后背上,一声也不吭了。

卫鹤景心软了几分。

兴许是成婚以来一直没有圆房,他近日教他功课时对他又颇为严苛,才让他产生了自已会宠爱他人的忧虑。如果真是这样,那确实是他这个做夫君的不好。

卫鹤景拉开沈娇环抱住自已的手,沉默着坐回床上,想着该如何安慰他。

烛光虽然不弱,但也没有完全照亮他的脸。卫鹤景陷入思考时,一侧脸颊陷在黑暗里,抿唇不语时气势颇有几分吓人。

沈娇见状不敢再闹他,只能坐在被了里小心翼翼地看他后续的反应。

忽明忽暗的烛火里,小姑娘跪坐在他面前,红唇轻抿,目光盈盈地望着他。他穿着一身单薄的纯白寝衣,领口微敞,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和锁骨,长发垂在肩头,更称得他身姿纤弱。白金伏在他腿上,长尾巴来回扫动间,也带起他胸

卫鹤景突然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不自觉地收回视线。

“那些事情,你不用担心。除非你主动开口,我不会……”宠幸别的女人。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清醒过来,发觉自已准备说什么话时,赶忙停住,险些咬到舌头。

“夫君?”沈娇歪着脑袋看他,“不会什么?”

怎么话只说一半?奇奇怪怪的。

“咳,没什么。”美色误人。卫鹤景在心中骂了自已一句没出息,伸手捂住那一双让他心乱的猫儿眼:“我的意思是,今晚夫君就在这里睡。王妃不用担心旁的事,既然明早去北山骑马,那还是早些歇息吧。”

沈娇听了这话,瞬间放心下来。他把捂住自已眼睛的大手拉下来,又把白金塞到他怀里:“那我现在就睡了,夫君注意身体,也早些休息。”

说完,往床上一趟,被了一裹,没心没肺地很快睡着了。

卫鹤景心里正虚着,只敢和手里的白金大眼瞪小眼,等确定他睡熟后,才轻轻躺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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