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蒋世杰的名字后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不认识。
我喘了两口气,骂道这尼玛的,这死胖子真他妈的重。
说着我掏出烟,点上后吸了两口,然后冲张青山说:“青山,打,打到他说出来为止。”
张青山听到这话,抬腿就是一脚,给胖子踢得差点晕死过去,捂着嘴呜呜的乱叫,一松手,满是鲜血的嘴里吐出来两颗牙齿,张青山的鞭腿紧接而至,一脚踢他脖颈子上了,他一下摔到了旁边的地上,抱着头一脸的痛苦,赶紧摆手连声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
张青山这才停手,我走过去,一把撕住胖子的头发,问他:“说,蒋世杰吸毒是不是你带的?”
胖子点点头,一脸苦逼的说,是。
我让他说具体是咋回事,是不是他骗蒋世杰吸的。
我自从当了帮里的老大之后,就曾经跟蒋世杰说过,我们会所里不许买药,所有帮里的人也不许沾这东西,违者打断一条腿,驱逐出帮,所以我帮派里没有一个人碰这玩意儿的,蒋世杰作为堂主,知道我对此深恶痛绝,更不可能主动去沾这种东西了,所以他吸,只有可能是被人给下套了。
胖子被我们打老实了,坐地上,靠着墙,嘴里含糊不清的跟我们说是他给蒋世杰下了套儿。
胖子一个哥们是混城北的,以前蒋世杰还没混起来,就是一开始跟着薛贵混的时候,他那个哥们跟蒋世杰就成天一块儿打麻将,虽说自从蒋世杰当了堂主之后很少一块儿玩了,但是偶尔还是能够一起搓一局的,那次他哥们把蒋世杰约出来一起搓麻将的时候,他们就给蒋世杰抽了一种特质的烟。
这种所谓特质的烟,就是把粉儿卷到里面,让人吸食。
第一次他们卷的分量少,蒋世杰没尝出来,只是觉得那烟很好抽,所以第二次又约他们打麻将,问他们要烟抽,他们这次给蒋世杰的烟药量加重了,蒋世杰这时候基本上已经上瘾了,然后到了第三次的时候,蒋世杰就算知道自己吸的什么之后也已经戒不掉了,然后自那以后就跟他们一块吸,买药粉儿的钱全都是蒋世杰出的,这样也就好解释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大的财务亏空了。
我听完恨得牙根痒痒,蹲下身子,一耳光子扇胖子脸上了,问他:“告诉我,你粉儿是从哪里弄来的,我规定全市不许流通这种东西的。”
胖子捂着脸,小声道:“是南方一个道儿上的朋友一起弄过来的。”
我冲张青山伸伸手,张青山愣了愣,我扭头看了他一眼,说:“刀。”
张青山一听这才把匕首掏出来,递给我,我拿着匕首,指着胖子,胖子吓得不行了,眼泪都出来了,声音里带着哭腔一个劲儿的求饶,让我别杀他。
我看着他冷冷道:“我问你,你们为什么要给蒋世杰下套儿?”
胖子一脸害怕的看着我,开始大哭了起来,说:“大哥,大哥,我不能说,我要说了,我命就没了。”
我把刀子往他脖子前一送,道:“你要不说我现在就让你没命。”
胖子咽了口唾沫,还在犹豫。
我手里的匕首一转,猛地往下一扎,扎他腿上了。
胖子痛的大叫了一声,两只手死死地握着自己的大腿,说他说,他什么都说。
我松开握着匕首的手,让匕首留在他腿上,然后冲他说,说吧,说出来我让你少点痛苦。
胖子声音颤抖着冲我说:“是一个带着南方口音的人找上我,让我这么干的,说他免费送我半公斤粉,让我保密,要是我说出来的话他就杀了我,我们家住哪儿,孩子在哪儿上学他都知道。”
“南方人?”
我听完之后皱了皱眉头,旋即突然反应过来了,“文相如?!”
我情不自禁的脱口道,扭头看了眼张青山,张青山的脸色也突然变得非常的难看。
胖子满脸痛苦,说:“大哥,大哥,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也是被逼的,你别杀我,大哥。”
我站起身,看着他,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冷,冲他道:“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贪图那半公斤东西,我的兄弟没了生命,你不只是毁了他,你还毁了他的家人。”
说着我冲张青山说:“杀了他。”
张青山没犹豫,猛地拔出刀子来,寒光一闪,胖子立马捂着脖子,满脸痛苦的睁大了眼,头靠在墙上,身子抽搐了几下,然后头一歪,没了气息。
张青山把沾满血的匕首在胖子身上擦了擦,我问他胖子那个朋友他是不是也知道。
张青山点点头,说是。
我说,走,他那个朋友也得一块儿跟着没命。
说着我转身就走,张青山赶紧站起来跟了上来,我顿时感觉后腰一凉,接着传来一阵刺痛感,我忍不住闷哼一声,身子立马顿在原地。
我不可思议的扭头看向张青山,张青山身子贴着我,神情哀戚,冲我小声道:“雨哥,对不起。”
我低头看了看他手里的匕首,已经尽数没尽了我的后腰,我缓缓地抬起头,满脸的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怎么也没想到,背后捅我刀子的,竟然是我的兄弟,我额头青筋暴起,非常的痛苦,用尽力气,很困难的张开嘴,冲他问道:“为什么?!”
张青山面露沉痛,再次说道:“雨哥,对不起。”
我一边看着他,一边忍着剧痛,左手从口袋里掏出来那把袖珍手枪。
“砰!”
张青山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用力的捂着自己的腿。
我赶紧捂着腰上的刀,往后退了两步,手举着枪指着他,眼眶里溢出来泪水,语气非常压抑的看着他道:“为什么?”
张青山低着头,小声道:“雨哥,对不起。”
说着他尽全力扑了上来。
“砰!”
我再次扣动扳机。
这一枪击中了张青山的腹部,他一下摔到地上,捂着肚子,神情很痛苦,眼眶中含着泪水,脸上掩饰不住的难过,再次冲我道:“雨哥,对不起”
他最后这句话几乎是用尽全力挤出来的几个字,说完他开始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身子整个的躺到地上,头枕着地面,抬头看着天,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然后慢慢的没了声息,不过他死的时候嘴上还挂着一丝微笑。
我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弯着身子,头顶在地上,非常痛苦的哭了起来,嘴里一直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军师接到我电话后不出五分钟,就带着陈放和宝强赶来了,军师一看赶紧让宝强和陈放把我扶上车,带我去医院,说剩下的他来处理,警察估计一会儿就到了。
去医院的时候给宝强吓得不行,声音里带着哭腔道:“大哥,大哥,你坚持住,你别吓俺。”
我躺在车后座上,头歪在一侧,看着窗外的灯火,非常的痛苦,脑海里一直在回荡,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兄弟要杀我?!到底是什么逼着他非得杀我?!
我们到了医院之后陈放和宝强赶紧带我去了急诊室。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麻药劲儿还没怎么过,我身子还是麻麻的。
军师、宝强和陈放都在,宝强见我醒了,高兴地不行,说:“大哥,大哥,你醒了啊!”
我冲他们点点头。
宝强笑着说:“大哥,医生说幸亏那一刀刺偏了,没伤到内脏,所以没什么大问题。”
“刺偏了?!”
我一听这话瞬间紧张了起来,一个习武多年的高手,竟然刺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