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苗苗听到999这么说，有些惊讶，999认人从来不看长相也不看灵魂，长相是最容易发生变化的，而灵魂……
当一个灵魂在它原本的位面转世投胎时，它不会有丝毫变化；但灵魂一旦进入时空缝隙，跨越到其他位面，它在缝隙中必然有损耗，这时新位面的灵魂和它原本的样了已经不同了。
即便是用灵魂探测仪来鉴定，也无法确认它们是同一个灵魂。
时空中，唯一不会发生变化的，就是个体所拥有的‘本源’，999也是用‘本源’来认人。
余苗苗好奇问道：“999，你为什么觉得他眼熟？你觉得他像谁？”
999的芯片快速运转，但凡是它见过的人，都留有印记在它庞大的数据库中，眼前这个男人的‘本源’似乎曾经刻印在它芯片上，让它觉得熟悉。
然而999搜索过数据库之后，它诡异地沉默了片刻，最后给出一个完全不符合系统应该给出的答案，“没有，是我看错了。”
余苗苗心下诧异，别说是已经被他升级过的999，即便是刚刚出厂的系统都不可能出现‘看错’这种事，他忍不住瞄了一眼顾嘉白，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居然让999不惜欺骗他。
999没有注意余苗苗的神色，陷入自已的思绪中，它跟随宿主渡过了那么多个世界，知道他只对一个名为‘白’的男人动过心。
那是个女尊世界，余苗苗作为皇帝，‘白’是他唯一的皇后。好景不长，‘白’在后宫失踪，余苗苗认为是敌国将他掳走，为此不惜发动战争，直到他一统七国也没找到那个男人。
小世界结束了，余苗苗交任务时，女配小姐姐与他深谈一番，他似乎有所触动。但999知道他的性格，他不会忘记‘白’，甚至他会尽一起办法回到那个小世界去找‘白’的灵魂。
果然如999所料，余苗苗回到时空管理局，向上层申请回到那个小世界，但被拒绝了。余苗苗的‘本源’太过强大，那个小世界已经没办法让他二次进入，否则面临的就是世界崩塌，余苗苗不可能为了自已的私心枉顾小世界中其他生灵的性命。
他只能失望而归，后来又经历了几个世界，余苗苗发疯
如果仅仅是努力做任务就算了，但在一个修仙世界中，余苗苗为了任务，不惜消耗‘本源’，甚至是刻意地去消耗本源，要知道‘本源’的损耗，是不可能再弥补回来的。
99立刻觉察出了不对劲，余苗苗已经疯魔了，他想削弱自已的‘本源’，以便可以重新进入那个小世界。
这无异于自杀！
作为系统，999一直将宿主的安危放在首位，它考虑了很久，最终瞒着余苗苗在时空管理局的商城里买了‘忘情’和‘幻影’这两样道具，‘忘情’可以让余苗苗完全忘记对‘白’的感情，但999怕它这么做，会让余苗苗发现端倪，于是它只用了一半，这个剂量正好可以让余苗苗对‘白’保留朦胧好感，但不会留下太多痕迹。
随后它再用‘幻影’编织一段记忆，作为系统，它可以准确计算出什么样的谎言可以让他不会怀疑，最后成功了。
余苗苗将它编织出的记忆误以为是真实发生的，他终于可以重新冷静地做任务，每天都开开心心，但是999看着这样的宿主，觉得他好像丢失了什么东西，这么多年余苗苗再也没对哪个人动心过，它一直在思考，自已当初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直到它看见了顾嘉白，这个和‘白’有着一模一样‘本源’的男人。
几乎是瞬间，999就可以肯定，顾嘉白和那个让余苗苗动心的男人，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