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那么销魂？”
“千真万确，我都担心鸟被养叼了，以后逛青楼都没味道了。”
“听一凡兄如此说道，我也遗憾莫名啊！”
觉得再听也听不出有用东西的王李推开了房门。
“什么人？”
看着浑身湿露的王李，两人面露震惊之色。
莫一凡道：“怎么可能？你居然发现了密道！天下真有这种聪明人？”
“呵呵…看你真心夸奖我的份上，乖乖跟我走，免受皮肉之苦。”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一个读书取仕的贡士居然在我“暗夜蝙蝠”面前说这种大话，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话间，莫一凡长袖间滑出一把匕首握于手中，大有一言不和就动手之势。
“呵呵…黑木崖下东方不败跟我动手都重伤垂死，你算哪根葱？”
莫一凡闻言瞳孔一缩，却是不敢再说半句狠话。
两个月前，东方不败的事在江湖都是少有人知的隐秘，更别说是几乎跟江湖扯不上半点关系的读书人了。
但他确实知道了，也就是面前这个人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一凡兄，你还在犹豫什么？他知道我们的秘密就必须要死！叫上院外埋伏的好手，即便他是个高手也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真是不知者无畏，到了这个时候，王皓还认不清形势。
但此话一出也暴露了江湖人与非江湖人一个根本的理念区别：非江湖人迷信群体的力量，坚信人多力量大；江湖人则更加相信个体的力量，对绝世武功趋之若鹜。
莫一凡是个不折不扣的江湖人，而且是个江湖越老、胆子越小的江湖人，轻易的被王李一番话震住了心神，不敢轻举妄动。
“呵呵，既然你下不了决心，那么就由我给你个提醒吧！”
话音刚落，极限控血术状态下的王李呼吸之间将王皓整个人提到手上，然后又迅捷无比的提回了原地。
天玄地转的王皓在明白了自己处境后，整个脸变的苍白如纸。
“大侠饶命，我招！我全都招了，能不能放过我？”
“可以！只要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放你走。凭你还不够资格让我食言而肥。”
“好！我说、我说！”
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莫一凡，武功越高者，不论正邪都越讲信诺，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全招了，不仅全招了，还把证据也一股脑的给了王李。
“大侠，我可以走了吧？”
“走吧。”
“多谢大侠。”
告谢一声，莫一凡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看着王李步步离去，经过王李身边后，改往前走为向后退，防备着可能出现的意外。
终于，有惊无险的走到门口，脸现喜色的莫一凡转身就要跑走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破空声。
听到声响，念及左右都是门框的莫一凡匆忙之下回身挥匕砍下声音的来处。
铮！
一声清脆的金铁相击声后，王李全力投掷的玄铁匕首不仅洞穿了莫一凡的匕首，也洞穿了他的胸膛。
“你……你不讲信用。”
“呵呵……信用是跟人讲的，畜生不配。”
取回匕首的王李用力一甩，甩走匕首上残留的些许血渍后收进了系统空间，冷漠的对王皓道：“你是自己走，还是死在这？”
“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景山街上突然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一个浑身湿透的人提着一具尸体大摇大摆的行走在街道上，一个文质彬彬的公子在那凶人后面心惊胆战的走着，想跑又不敢跑。
如此奇怪的三个人自然惊动了城防守卫，更是有巡察御使领兵将王李团团包围。
王李高声道：“我奉皇上口谕捉拿杀害长平公主的凶手，现已将凶手缉拿归案，谁敢阻我？”
众人面面相觑却是不敢有半点动作，犹豫片刻巡察御史高声回道：“既然阁下奉旨办事我们不仅不敢阻拦，还要从旁协助，就由我们护送阁下前往紫禁城如何？”
有人摆出了皇帝的名头，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假的，就要当真的听，毕竟皇帝威严大于天，假传圣旨之人自然罪大恶极，但不敬皇帝的人罪过也好不到哪去。
巡察御史很聪明，假借协助之名，从旁监视。
“可以！”
紫禁城外，见王李一行入宫，巡察御史松了口气，这种事稍微处理不当，轻一点乌纱帽都保不住。
金銮殿上，万历及一众朝臣和在考贡士目不转睛的看着王李三人。
良久，万历开口道：“王爱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讲来。”
“回禀圣上，此事皆有王皓科举舞弊而起！”
话音刚落，就像石头砸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阵阵涟漪。
“肃静！”
万历大喝一声，随即温声道：“王爱卿，你继续。”
“会试放榜那天，我就曾听几名落榜举子议论：王皓不学无术却榜上有名。初始，草民只觉得是他们嫉贤妒能，并不在意。但在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才发现其中竟然有天大的案子。”
王李声音越来越高，手指王皓道：“此人知道想在殿试上夺魁以他的水平根本不可能，为求状元之名，伙同莫一凡，借助池塘里的密道杀害长平公主，从而让陛下在有心人的劝说、提议下宣布破案选状元的圣谕，然后破此大案，既得了状元头衔，又获得了陛下信任，实在是极尽算计之能事。”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王皓用心之险恶，用计之巧妙，简直闻所未闻。
“混账！”
万历气的破口大骂，再也没有帝王丝毫养气功夫可言。
就在现场越发混乱的时候，一位官员突然问道：“王贡士，我想请问下，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呢？要知道当是我们都是一同查看的现场，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他的发问瞬间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回来，现场突然变得有些诡异的安静。
如果王李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那么他就有可能被冠上幕后黑手的帽子，所谓的王皓、莫一凡都只是他的牺牲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