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施露入教的女人蹲下，对拿着凶器的施露道：“你想要什么，我们都给你。”
施露视线扫过帐外聚集的几百人。
“我？”施露问道，“我想要什么？”
女人点点头。
“我？”施露笑道，右手用力按下烛台，刺穿教主的左眼皮，扎入眼球。
“啊！”教主嚎叫着打滚。
守卫扑了过来，把施露抓住。
“教主！”女人扑到教主身上，摸着他的肩膀，不敢拔出他眼中的烛台，“医生呢？医生！”
账外一个老头匆匆推开人群走进来。
“按住教主。”老头道。
守卫松开施露，将教主按住。营帐被人群层层包围，施露无处可跑。
老头掀开教主右眼看了看，眼球上粘着一些浓稠液体，看不清伤口大小。他走到桌前拿起另一个烛台，将上面蜡烛拔掉，用食指关节测量了一下尖钉长度。
“怎么样？”女人问道。
“这个不是我专业，不好说。”老头道，“我能力不足，不敢为教主治疗。”
“混账！”女人站起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为教主治病是你的荣幸！”
教主听到两人对话，自己按住左眼，伸手将烛台拔下，扔在一边。嚎叫过后他道：“杀了他们！”
“哈哈哈哈哈！”施露道，“经历苦痛，方可成人。”
施露神态宛如疯癫，守卫不敢抓她。
“我给你苦痛，你不该感激我吗？”施露大声道。
教主眼睛痛的不想反驳，他身边的女人则不知如何反驳。
“这就是你们生存的方式，自贱身份？”施露道。
帐外的狂热教徒没被施露吓住，一股脑冲进帐中，将施露拉扯至账外，对她拳打脚踢。
施露不示弱，怎么被人打就怎么还回去，即使处于弱势，也不见被欺辱之感。
施露不停被打不停还手的样子，渐渐改变了周围围观难民的心。
一个看起来温暖强大，宛如救援的教会，在这一瞬间好像变成了妇人吵架的菜市场，而这些教徒并不如她们所说的那样超脱世俗。一片若有若无的遮眼布好像被施露摘了下来。
一个难民抓住了一个教徒，又有人抓住另一个教徒撕打起来。施露挨的打越来越少，她抬头看到教徒和难民争斗起来。
教徒人数少，被难民渐渐逼入营帐内，她们围成一团，守护教主。
施露站在众人前方，俨然成了精神领袖。
施露转身，面向众人。
“我们想要活着，只能卖身吗？”施露大声问道。
众人不语。
“我们是女人，所以只能依附男人？”施露继续道。
仍然没人回答，有几人摇了摇头。
“我们只能接受救济，一事无成？”施露道。
摇头的人更多。
“我们的国家抛弃了我们，其他国家不接受我们，我们就只能自生自灭？”施露道。
“不！”人群中有人喊道，“我们要去西联！”
“去西联！”施露道。
“去西联！”众人重复道。
施露往前走，众人自然为她分开一条道路。
她走到聚居区外，指着西联的方向。
“去西联！”她道。
“去西联！”众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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