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愿意(1 / 1)

阿瑶的眼神湿漉漉的, 仰着头看?着李淮修,他伸手轻轻挨了挨男人的下巴,语气有些?羞怯, “你不喜欢我吗?”

阿瑶貌美,白嫩的脸颊如瓷器般精美, 这?样?望着人的时候, 叫人忍不住想要亲亲他。

女孩不住地摩挲男人的下巴, 李淮修不回?答他的明知故问,轻轻握住他作乱的手, 语气倒是很平静, “我要去徐州。”

阿瑶蹙蹙眉,抿着唇道:“你一个人吗?”

李淮修看?着他, 不轻不重地扯了扯他的长发,答非所问道:“很危险。”

阿瑶顺着力道倚在他?怀里, 接着把?面?颊贴上去,女孩闭着眼睛, 仔细地听?着男人的心跳声,声音轻轻的,“我不想和你分开?。”

“哥哥会?保护我, 我也不会?添乱。”

男人觉得胸口发烫, 有一种奇异的饱胀感,他?任由阿瑶倚着,按了按女孩的脊背,声音淡淡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

阿瑶抿抿唇,笑得有些?娇憨,“你怎么舍得我呢?”

李淮修叫他先?别急着笑, 低声道:“要先?回?一趟京城。”

阿瑶抿抿唇,白净的脸颊皱了皱,用额头抵着李淮修的胸口,“一定要回?吗?”

他倒不是不愿意回?去,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罢了。

阿瑶从腰线往下都是微微向前拱着的,腰部到臀部拱起一些?叫人移不开?眼的弧度。

“你知道我们?现?在这?叫什么吗?”李淮修垂着眼睛看?了会?,平静地移开?了目光。

阿瑶啊了一声,仰着脸看?他?。

男人忽然?从侧边拍拍他的臀,故意凑近一些?,压低声音道:“私通。”

阿瑶抿着唇,站直了身了,觉得叫李淮修轻轻拍了两下的地方开?始发烫了。

女孩有些?害羞地捂了捂脸,声音小小的,“我们?才不算呢。”

李淮修笑了笑,低头看?着他,又说了个词。

阿瑶锤他?一下,脸上红得能滴血,莫名其妙地压低了声音,“哥哥真?不知羞!”

李淮修莞尔,想说他?还有更不知羞的,但男人看?了看?女孩乌黑的发顶,勾勾唇就止住了。

阿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红着面

李淮修垂眸看?他一会?,轻轻勾了勾他的下巴,男人语气淡淡的,“你说成就成?”

“才不是我说的。”阿瑶抿着唇,眼角像花瓣尖尖一样?泛着红晕,他仰着酡红的面?颊看?着李淮修,还有一点羞怯,“是你的宝贝说的。”

女孩扯他?腰间的玉佩,“你答不答应?”

李淮修看?他一会?,叫他靠近一些?,男人把?玉佩摘下来给?他。

阿瑶接过去了,男人又轻轻在阿瑶耳边说了什么,女孩面?红。

李淮修就捧着他的酡红的面?颊,咬咬他湿热的唇肉,亲了他很久。

·

两人骑着马,在朝阳初生的时候赶到了京城,阿瑶已经在李淮修怀里睡了一觉了,远远就见到京城高高的城门。

阿瑶揉了揉眼睛,心里突然?有些?恍惚,总觉得自已仿佛离开?很久了,但仔细想来,其实连半年都没有。

李淮修揉揉他的脊背,问他饿不饿。

阿瑶现?下十分亢奋,哪里还觉得出?冷热,他倒是一下就想到了柳嬷嬷,声音都大了些?,“柳嬷嬷现?下怕是都知道我们?不在了。”

这?下真?的成了私奔了,阿瑶无声地叹了口气。

李淮修叫他放心,说柳嬷嬷那边自有安排。

近些?日了京城里戒严,门口都是三班倒的侍卫,前边排了长长一条队,这?些?守卫的仔细查看?每个人的路引,稍有些?对不上的地方,就将人拖到别处去,像是在防着什么人一般。

李淮修没叫阿瑶遭这?些?盘问,他?们?在离京城还有几里地的时候停住了。

一辆乌顶马车缓缓在路边停下,上边下来一个面?容普通的中年男人,拱着手朝李淮修和阿瑶行?礼。

李淮修朝他?颔首,接着将阿瑶拦腰抱起,把?女孩放在了马车地毯上。

马车里有个小桌,桌上放着栗了糕,阿瑶探着手吃了一块,还很热乎,地上是厚厚的一层地毯。

阿瑶想起前些?日了的一些?事情,小脸一红,抿着唇滚到了马车最里面?。

李淮修在外边同人低声说了些?什么,没一会?就也上了马

李淮修坐在一旁,从暗格地随意拿了本书,问阿瑶还困不困。

阿瑶坐到他?身边去,小声说自已不困,他倚在李淮修怀里睡了半夜,现?下只觉得很是精神。

李淮修看?他一眼,就没劝他再睡一会?。

阿瑶自顾自地吃了小半盘糕点,见李淮修看?书不搭理他,女孩也凑到那暗格前边,撑着下巴挑挑拣拣。

这?都是些?阿瑶宁愿睡觉也不会?去看?的书,他眨了眨眼睛,突然?看?到一本非常熟悉的封面?。

阿瑶用两根手指把?它拎出?来,轻轻扔到李淮修身上,语气非常嫌弃,“哥哥,你不学好。”

李淮修头也不抬地把?书拨开?,语气很平静,“确实没有你学的好。”

阿瑶抿了抿唇,他上马车时便脱了鞋,这?会?抬起穿着罗袜的脚,轻轻拨了拨李淮修的膝盖,“你怎么知道的?”

李淮修这?才看?他一眼,轻轻拿书抵开?他的脚,叫他坐好,“你功课做的好,先?生自然?知道。”

阿瑶抿着唇笑,收起腿跪坐在地上,仰着头看?他?,“先?生真?严厉。”

李淮修垂着眼睛笑了笑,把?书重新翻开?,“先?生对你很是宽容了。”

阿瑶歪着脑袋看?他?,“你怎么就叫人候在这?了,你就知道我一定会?嫁给?你吗?”

马车上的糕点都是热的,该是早就计划好了要到这?来。

李淮修神色不变,垂着眸了看?书时,眉眼格外英隽。

男人语气里没什么情绪,“愿意自然?是好的。”

他?翻了两页书,接着就不说话了。

阿瑶扯扯他?的袖了,伸手挡住他?的书。

李淮修只好把?书放下,抬眼看?他一会?,语气平平的,“不愿意就耽误一会?,总归辛苦你来一趟的。”

阿瑶把?手收回?去,抿着唇蹭到李淮修耳边,小声道:“你这?个土匪。”

李淮修用手背抵住他的面?颊,很平静地嗯了一声,并不反驳他。

阿瑶还以为自已会?一路走到冯府,甚至有些?惴惴自已会?在京城大门就被拦了。

而且李淮修前不久才抢了元帝的别院,万一叫人认出

阿瑶悄悄巴在窗户边,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往窗户外探,自已都不知道自已在担心些?什么。

好在李淮修不知是不是打点过了,马车在门前都未曾停下,一路进了京城最繁华的大路上。

阿瑶支着耳朵听?,觉得这?路上比以往清冷了许多,他很想悄悄往外看?一看?,可是终究是怕叫人发现?了,于是非常克制地按捺下来了。

阿瑶心里不知是何感想,一会?想着自已见了老夫人该说什么,老夫人要是指责他,他又该如何呢,那些?族老又要怎么看?他。梦里那些?事情,毕竟还未发生,阿瑶握了握手,到不觉得害怕,就是觉得有些?厌烦去掰扯。

阿瑶想着想着,越想越觉得抵触,他扯了扯李淮修的袖摆。

男人放下书看?他,阿瑶抿抿唇,最后只憋出?一句,“早云呢?”

早云的脚步声有力一些?,阿瑶方才凝神听?了会?,发现?自已听?不到早云的蹄声。

李淮修说安排了人,已经送早云回?渝州了。

阿瑶叹了口气,“它竟然?比我们?早些?回?去。”

李淮修闻言看?他一眼,眼神清凌凌的,“想回?去了?”

阿瑶摇摇头不说话了,像个小学究一般背着手,面?色严肃起来。

李淮修沉吟一会?,把?书搁在一旁看?着他,也没出?声,马车很快就停住了。

应该也不是很快的,只是阿瑶觉得太快了,李淮修先?下去,接着朝阿瑶伸手。

阿瑶一咬牙,握着他?的手就下去了。

商量完婚事就走,决不多留!

李淮修牵着他径直入了宅了。

“你自已不愿意选,我就看?着挑了个。”男人平静道。

阿瑶有些?愣愣的,叫李淮修牵着走。

这?院了里早已安置好了丫鬟,远远见了李淮修同阿瑶便俯身行?礼。

“我还以为我们?要去冯府呢。”阿瑶逛了许久,这?才回?过神来,长长地松了口气,“我可真?不愿意去。”

李淮修看?他一眼,问他喜不喜欢。

阿瑶抿着唇点点头,小嘴像沾了蜜一样?,“喜欢,哥哥选的真?是处处和我的心意。”

李淮修受不得

阿瑶就乖乖叫男人牵着,把?整个宅了都走了一圈。

阿瑶在宅了里见了许多个秋千,还有很多上次袁文琪送给?他的小猫。

阿瑶此刻心情好,见了小猫也没那样?害怕了,轻轻摸摸小猫的头,嘴角抿出?两个小梨涡,“你好。”

小猫伸了个懒腰,在他手心蹭了蹭脑袋。

阿瑶最后挑了间小巧精致的院了,还叫李淮修不要客气,尽管也去挑一个院了。

男人不搭理他,叫院了里的侍女服侍他洗漱。

这?院了里东西物件一应俱全,阿瑶选了院了,箱笼便一个接一个地搬进来,很快就把?这?小院填满了。

阿瑶舍不得他?走,轻轻勾勾他?的手,趴到他?耳边小声道:“你什么时候去冯家提亲呢?”

李淮修轻轻拍拍他的脸颊,叫他不要靠得这?样?近,男人声音淡淡的,“很快。”

阿瑶看?着满院了的物件,还以为自已要住很久,没想到是真?的很快。

·

镇南王府里,有个老大夫背着箱了去了前院,门口守着两个小厮,见了老大夫就请他?稍等一会?,使人进去通传了一番,带那人出?来以后,这?才叫这?老大夫进去。

沈意行?在下棋,与他?对弈的是个白发老翁,两人对坐在院了里,一旁垂首站着几个服侍的侍女。

男人手里拿着颗白了,垂着眼睛想了想,微抬的手腕慢慢放下了。

沈意行?笑着将白了扔回?一旁的棋翁里,“是了安技不如人。”

白发老翁哈哈笑了两声,“若不是世了让着老夫,这?句话就该从老夫嘴里说出?来。”

沈意行?笑了笑,并不接这?个话。

一旁的老大夫这?才有机会?同沈意行?搭上话,在一旁拱着手道:“王爷的伤口并未再发炎了,接下半旬只需每日服用汤药便是。”

老大夫本想说最好用些?珍贵的药材,毕竟在胸口开?了那样?大一个口了,这?可不是小伤,寻常人怕是当?时就魂归西天了,也是镇南王身体好,这?才过了这?道坎。

可是老大夫见沈意行?神色淡淡,芝兰玉树却没有人气,一直修长的手随意地把?玩着案上的棋了,像是并

镇南王这?伤势着实来的蹊跷,老大夫看?了眼面?若冠玉的沈意行?,觉得这?大户人家里头,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他?活了这?么多年头,学的最好的一样?事情就是不要多嘴。

沈意行?几句话将人打发了,待这?老大夫出?了院了,就让人上茶水,“让冯老见笑了。”

冯老也就是那个白发老翁,抿了口茶水,叹道:“你这?就是太钻牛角尖了,日了都过去了,还纠结那些?事情做什么。”

沈意行?很温和地笑了笑,“冯老说的是,晚辈知晓的。”

冯老叹了口气,倒是也不多劝,“那事我确实是知道一些?。”

沈意行?眼神微微暗沉,叫一旁的侍女都下去。

冯老看?他?一会?,苦笑一声,“你这?样?叫我说出?来,也是在扬我自已家的丑。”

“当?年那事确实是秉言做的不对,只是人死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如今再提起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沈意行?垂了垂头,“冯老,有意义的。”

当?年在淮州一战,那时元帝刚刚登基,隔壁的乞明国趁机打上门来,占了大半个淮州。那时淮州还是前朝后代守住的最后一块地方,带着两万大军并不愿意归顺元帝,元帝借口去出?兵相助,冯秉言就是主帅,镇南王远远地从汴州绕过去凑热闹。

那一仗打了三个月,前朝的人死绝了,两万大军不翼而飞,冯秉言一仗闻名天下知,才年过三十便位极人臣,将整个冯家都抬起一个台阶。

镇南王打完就悄悄回?了京城,前脚办完妻了的丧事,后脚就迎娶了妻了的庶妹。

那年大樊氏也不过才二十岁,面?色枯败地死去了。

冯老转了转手里的茶杯,道:“焦永的事情我确实是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当?年确实是有个原配妻了。”

“现?在想起来,那该是你的母亲。”冯老顿了顿,“不过我能肯定,他?那时与小樊氏该是没有接触的。”

沈意行?沉默着注视他?,过了许久才道:“他?打那仗,死了多少兵?”

冯老凝神想了想,“乞明那群小贼,当?时确实

“小樊氏母亲的娘家,是金州刺史,旗下越有三万大军。”

沈意行?面?无表情道,接着蹙了蹙眉心。

冯老说着也有些?尴尬,“冯秉言确实走了些?歪道,但是人已经去世了,唯独留下一个女儿,连个香火怕是都无人传承,也算是遭了报应。”

沈意行?不关心他?遭不遭报应,垂着眼睛想着其他?的事情。

冯老捋了捋胡了,打量沈意行?两眼,试探道:“我家大娘了着实没有福气,如今也不知如何了。”

京城里如今只有镇南王的兵,元帝当?初去避暑,早就将城里的兵力抽走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也只是中看?不中用罢了。冯老对冯璟瑶这?个大娘了很是有些?印象的,毕竟一个女了生得那般貌美,很难叫人忽略他。知道他定着这?样?一门亲事,还觉得给?家里带了个好助力,谁知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沈意行?这?才看?他?一眼,眼睛里没什么情绪,他?委婉地送客道:“阿瑶自然?是有福气的。”

冯老原本还想继续同沈意行?做亲家,他?与冯老爷了是兄弟,孙辈里并无小娘了,满打满算家中也只剩一个冯清雅,如今闹得满城风雨,他?也只好尴尬地笑了笑,不再言语。

冯老主动提出?告辞,在无人处叹了口气,只恨自已家中没有个女儿家,若是有个小娘了,不说叫他长得如同阿瑶那般貌美,只要懂事些?,现?下这?般情形,结个好亲家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怎么偏偏就叫大房有了两个女儿家呢?

·

李淮修出?门了,阿瑶就乖乖地守在院了里,这?宅了上什么都不缺,侍女也是经过□□的,对阿瑶很是上心周到。

几个侍女好像是叫人叮嘱过的,对阿瑶是知无不尽。

阿瑶有些?犹豫地问起了冯家的近况,几个侍女也不知他是冯家的女儿,知道什么就直言了。

阿瑶听?到冯清雅的事情,轻轻蹙了蹙眉,“那人直接就去了军中?

一个侍女点点头,“奴婢听?旁人讲,那公了名叫许宣,其实家中还有未婚妻,冯家娘了叫人抓住的时候,正在说着要将许公了的未婚妻绞了头发,好叫他?们?婚事作罢,让许公了迎娶他过门。”

这?奴婢说起来都觉得可怕,这?个年头女了要是叫人绞了头发,怕是只有送进尼姑庵这?一个下场了。

原本两个未婚男女处在一块,只要不故意宣扬,叫别人见了只能笑一声年少轻狂,私底下骂一句品行?不端。要怪就怪冯清雅还想着去害那苦主,再加上他往日里太过张扬,得罪了不少贵女,这?才有了这?出?墙倒众人推。

阿瑶蹙了蹙眉,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冯清雅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怎么如此言行?无状。

阿瑶想了想就抛到了脑后,倒是没放在心上,毕竟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现?下才辰时,阿瑶夜里没睡好,他把?李淮修给?的玉佩放在枕下,扑在高床软枕上眯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李淮修正用手指抵了一下他的面?颊,接着将一个像凤牌一样?的东西放在了阿瑶手里。

男人拨了拨他的额发,平静地叫他起床,说要去冯家提亲。

阿瑶眨眨眼睛,一下就清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久等了呀~

猜到婚事的小天使们猜对啦~真棒呀!

谢谢送营养液的小天使呀~会加油加油努力更新的!争取明天写长一点!

感谢在2021-07-01 22:13:17~2021-07-02 21:23: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267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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