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势就要唱。
郑娟也不阻拦。
叶溪唱出自己每次去KTV一定会点的一首歌。
身边所有朋友都说她唱慢歌最有感觉。
叶溪轻启朱唇，歌声响起，声音绵软。
郑娟静静地听着，整首歌舒缓，这样的歌最讲究的是声线中的叙事能力。
而叶溪刻意压得甜美的声线，令人不适。
且五音不标准。
叶溪唱完，期待的看向郑娟。
“还不错。”郑娟赞扬，叶溪还来不及高兴，就听郑娟继续说着，“您也看到我们面试的人太多，都是需要一点时间的比对，才能从中找到最优异。”
“你先回去等消息，我们这边晚上8点会统一用短信通知大家有没有通过。”
叶溪看看透明玻璃门外，坐满的人，“你就告诉我通没通过？”
郑娟温和微笑，“待定，通过不通过需要专业的团队讨论过后，才能决定。”
叶溪只能先离开。
她在门外看了好几个面试，都不如她，于是做着美梦回了家。
“走了？”郑娟翻看着手中的资料。
小薇点头，“待了半个小时走了。”
“以后这样的人不会少，委婉一点，先让对方离开面试现场。”郑娟头也没抬，继续看着手中的资料。
小薇认真点头，“我知道了郑总。”
郑娟这才抬头，“怎么不叫娟姐了？”
小薇脸颊有些红，“在公司呢，叫郑总比较合适。”
“行，私底下还叫回娟姐就行了，你回国这几天对娱乐圈有什么感觉？”郑娟继续低着头翻阅手中资料。
“国内的娱乐圈市场和国外真的很不一样，好几个火的大明星，我去搜了她们的代表作，居然没有，但就是很红，我不是很理解。”
小薇的话，成功让郑娟将手里的资料放下，好整以暇的盯着小薇，“继续说。”
小薇修饰了一下措辞，“是这样的，我去搜了几位顶流女明星的履历表，几乎都是十八线小演员，变成了一线顶流，一般来说这样的明星，一定是有过人的处，才能脱颖而出，比如戏好。”
“可现在娱乐圈最火的几位女顶流甚至都没有代表作，只在各个名利场出现过。”
接下来的话，小薇没有继续说。
郑娟露出欣赏眼神，“你是不是想说，这些大明星都是靠着身体上位？”
小薇没出声，但眼神里表达了她的想法。
郑娟笑开，“不错，你才回国几天，就能看到这个点，嗅觉挺灵敏。”
“这也是当初你叶老板为什么一定要去国外发展，不是说国外没有这样的情况，只是国内更夸张。”
“国内实在是不缺明星，一个想靠自己就能红的人，简直少之又少，可以算得上九牛一毛。”
“于是各种手段层出不穷，真正好好拍戏唱歌的人太少了。”
“知道为什么我们在国外混那么好，为什么还要回国开娱乐公司吗？”
没等小薇回答，郑娟自顾自继续说着，“这个肮脏的娱乐圈，该有人来整顿整顿了。”
“这条路不会简单，势必会动了很多人的蛋糕，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是和我们一起走，还是回归于平淡，都任由你的选择。”
郑娟说完，认真的看向小薇。
小薇愣怔片刻，垂眸，“我能问一问为什么会选择我一起走吗？”
郑娟起身，站到窗子前，“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你被几个小男孩按在水坑里，眼睛倔强的不肯服输......那一刻我知道你和我们太像了，只有一样的人才能走得更远。”
“第一次不是面试？”小薇轻声喃喃，随后看向郑娟的背影，熟悉的画面涌入脑海，“是你！资助我读书的好心人！”
郑娟回头，露出笑容，“是我，但不是我资助的你，是叶老板。”
“当然你也不是唯一，只是资助的这些人里面，你最聪明且你有本心。”
小薇笑着留下泪花，“谢谢，为什么不早些说，我还一直在找那个好心的大姐姐呢。”
“你这是怨上我了？是叶老板让我不要说，怕你最后是因为这个才留下来，我们这条路并不好走，你需要深思熟虑。”
小薇摇头，“不用考虑，我从没考虑过离开，我本就没亲人，活了二十几年，唯一的温暖来自于你们。”
“现在恩人找到了，我越发坚定要留下来。”
两人相视一笑。
叶笙推门进来，见到小薇眼眶红红的，“怎么？你娟姐欺负你了？”
小薇彻底憋不住，流着泪上前抱住叶笙，“叶老板，你真好，还包售后工作，爱死你了。”
“你知道了，没大没小。”叶笙笑着点点小薇的额头。
“行了，你们俩别搞这温情一幕，造星计划筹备的怎么样？”叶笙看向郑娟。
郑娟收心，坐回办公室面前，“外面的人都知道是你回来开公司，不少小网红和十八线明星都争着来要签你的公司呢。”
“今天面试了一天，战况还不错，有几个长相漂亮还有天赋的已经当场签了下来，剩下的几个需要在斟酌斟酌。”
郑娟把手里整理好的面试名单递给叶笙。
小薇赶紧松开手，胡乱擦擦眼泪，“我这边的工作人员已经完全到岗，声乐老师和形体老师也到岗，就等着学员进场。”
叶笙看了几眼，将资料递回给郑娟，“小明星小网红条件不错的可以考虑考虑，但必须严查品德怎么样？别后面爆出大雷，对咱们前期打基础有影响。”
郑娟比了一个OK手势，“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
深夜，万籁俱寂。
季清麦独自坐在沙发上，眼睛不时地盯着墙上的钟表，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在提醒着她时间的流逝。
终于，凌晨两点的钟声敲响，门铃声也随之响起。
季清麦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起身来到门口。
她先透过监控面板看了一眼，只见门口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是她的大舅周岁年，女的是她的表姐周雨欣。
季清麦打开了大门。
“大舅，表姐。”季清麦微笑着打招呼。
“这么晚了还麻烦你们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都是自家人。”周岁年严肃的点点头。
季清麦带着两人往二楼的书房走去。
把书房门反锁上，周岁年打量着偌大的书房，不由自主的开口，“我记得书怡最喜欢看书，她经常说的话就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