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到女生宿舍楼下】
心中埋汰着异常失落的心情,向着前方一步一摇地,情不愿己地,来到由陈嫣她们作为主力而组成的排球队里头。
此刻袭来的不安已完全缠绕上我的整个身体。
矗立在队伍中央的林曦,已不再是当初我见到她时的第一印象。
现在的她早已褪下那一副高框标配版的黑色眼镜。
她也不再是往外展露出书香子弟的那种斯文气质,而是配合着身上一副备战高考者的热血装扮,纵情演绎着职场精英的女强人风范。
她如此泠然不惧,偶然却遇见我是面露出惨白异状,心中暗自揣摩之后,误以为我是怕友军实力不够强,等下可能出现被对面打爆的契机。
居于身为主力分子的立场,而打算就此来抚慰一下军心,于是乎,她对我面带自信地从容说道:“太一,你怎么变得这么愁眉苦脸的?难道你还怕我们等下打不赢对面吗?”
看来争强好胜,的确是你们女人一向奉行的危险主张。
而为了实现此等主张,我却无辜地成为了被抹杀的羔羊对象。
我一脸惊诧不已,不由自主地在内心发起牢骚来,把这两件事放到一起的时候,根本就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两码事,好吗?
要说综合实力打不过对面,在本王眼里,那简直就是归为一桩天方夜谭的怪事,而我真正最怕的是等下,自己不知道怎么会,就那么莫名其妙地直接“死”掉了……
要我在如此重要的场面被迫尽出洋相,那我神木一中第一人的颜面该当置存于何地?
可要是我一不小心,就顺手擒拿下了比赛的那一枚胜利果实,那我的人生板块岂不是要就此停止迁移运动,而到此为止了吗?
在那个一向争强好胜的女人面前,我诸葛太一一直在夹缝中艰难炫技;在生与死的抉择之中总是左右为难,却无力实现左右逢源的一把和稀泥。
摆在面前的只有唯一两种抉择:身为男人的尊严;面临死亡的恐怖考验。
这真的是令在下我好生为难不已,同时心理上又不断困扰着自己。
“没事的,有本小姐在,难道还用得着怕了对面不成?”另外一个争强好胜的女性声音,泛着爽朗般的清脆语调,继续补充说道。
或许吧,这只是你们自以为的而已,但在我诸葛太一的眼中,这其实根本就称不上竞技,而是一场关于生与死而我却必死无疑的赌约。
“老哥!Are you reday,go?!我开始发球了哦!”
托马斯·轩假意提醒着片语,还真怕我没有一丝认真的意识在场上打球。
但显而易见的是,他这是在认真提醒我,他这第一球是选择以我为目标来触发按钮的。
此时此刻,他已经跟凯莉·萱小妮子再度实现了狼与狈的一起为伍,混为一谈。
但有一点,格外地令我甚是纳闷不已。
他身上早已是新换上了他个人最酷爱的那一件怀斯特运动服。
通过这一层清凉的装扮之下,微微还方便透着他身上整款式硬朗的肤白肌肉。
这一招美男计一出,直接造成我方一众花痴军心动乱,内心的火花早已按耐不住了要尽早归降的意愿。
托马斯·轩在向我注视过来时,眼里满是显赫着幸灾乐祸的目光,料想我这场球下来肯定要被整得极其惨淡。
因而他整个人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已充分做好心理准备,矗立在发球界线处,提前表示庆祝接下来即将要上演的年度绝佳好戏。
想想前边,我似乎才刚刚夸奖了某人几句,他挺会低调做人的,也很会尽量避免使用秘术而引起不必要的人身麻烦。
可现在看来,这货却在换装这个节骨眼展现出如此热衷的推崇——
通过自己的本命穿梭术迅速回到寝室里面,立马就换上了自己的那一套装x之专用标准着装。
再一个瞬间稍纵即逝,迅速返回到这个火热化打造成型的新时代战场。
我说,你换装也就换了,可你这一登场亮相,怎么就把本人我的主角光环给一并转移到了你飘逸的穹顶之上了呢?
真是太过分了!
允许你装x,但请不要过分了。
“哇噻!”
我一脸惊叹不已他这种换装速度。
心想这小子眼下又可以跟凯莉·萱那个小妮子同仇敌忾地来一起来对付我了,也怪不得他脸上雕刻着的那副诡异暗笑,越来越令我觉得刺骨发毛。
“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那我可就要开始发球了哦!”
我准备好了?你能不能别乱猜,就那么轻易地下结论?!
“不不不,等一下!”我连忙而快速地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表示我心中有重大疑问——
如果不尽快解决好的话,这场球实在没法继续打下去了。
我示意而问向他:“我的呢?”
【诸葛秘术·千里传音】
‘你丫一个人回去拿衣服,立马就穿出来炫耀了,那你该不是忘了捎上你哥我的那件战袍出来了吧?’
“怎么能呢?给你!”
托马斯·轩胸有成竹地往自己神秘的身后张手一网,一款放在袋子里包装好的衣物立即紧随着被抛到了我的手上。
还有这种操作?
又套路你老哥我!
好像你知道,我等下会问,所以在事先就假装不说,为的就是摆出一副尽在你掌控之中的先知造型!!
“各位,实在不好意思,请务必等我一分钟,我去去换装,速速就来。”
往女生宿舍隔壁栋楼的男生一楼宿舍里一钻。
因为没有防盗网的阻碍,我很快就入侵到了最外头的那间更衣室里。
这间更衣室,是一间多功能房,不但可以解决一日三急之紧要关头,还能有沐浴更衣的日常功效。
这会儿,并没有什么人留在宿舍里,估计这大晚上的都着急出去溜达撩妹了。
而我本来就是刚出去溜达,现在的操作也属于是殊途同归的那一种。
此时此刻的男生公寓楼房,也就居于高层之上的那么几间宿舍还开着那么几盏灯,依旧在夜下朦胧里吐露着丝丝白光。
一分钟时间都用不着。
“各位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换上我的那一件布鲁斯球衣,宛若换了个人似的神采奕奕之时,也不忘彰显着王者归来的风范气质。
这下感觉心里终于不那么不平衡了,因为我也换上自己心爱的战袍——
以爱之名,为爱而战!
这会儿遮笼而来的闪光灯不停闪烁着,伴随如此夺目的绚丽,你一哥我正式闪亮登场了!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那是当然了。”
“别骄傲啊,兄弟,也就是一点点而已了。”
“老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一点点就是微不足道的意思,根本就不能算数的。”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就让我们场上立见高低分下吧!”
“随时恭候,赶紧放球过来吧!”
托马斯·轩显然做好一展报复的姿态,身子轻轻凌空跃起,稍微发力,那球就宛若一只飞鸟,插上了火箭的翅膀,向我一方火速袭来。
我隐隐有些吃惊,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有这种爆发力,平常时候还真的是没怎么看出来,这娘炮威猛起来也不再是当初那么优柔寡断了。
“小心!”这是一个紧急信号声,是一个某人发出来的,但事后艺高人胆大的我只想默默说一句,其实根本没有这个提醒必要。
在我还未做出任何有效的回击之前,一双纤柔细巧的双手适时而突然地挡在我的面前,直将那个向我俯冲而来的爆发球硬生生打成了直角上抛。
旁边补位位置上的林曦见如此球好情形,手疾之下身子凌空跃起,顺势来了一个破空劈扣,一击定下乾坤大道。
再说凯莉·萱一方对于这个扣杀球,人人都一脸木讷,表示出一副漠不关心。所以都没有立即做出及时的回接反应。
此刻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那么一丝难以置信,脸上的神情笼统的都显得有些痴呆,目光却一一集中起开投射在我和她的脸上。
陈嫣紧靠在我的怀里,毫发无伤,因为躺在地板上的是我。
由于一开始无法承受她如此丰腴的体型,一时之间,我就十分无措地只好选择退步,直至退地抗压了。
这个球本来就是有目的性地针对我而来,可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球却是被陈嫣凭借一人之力给硬抗下了。
我实在想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就已经发展得那么飙速了,不对,应该说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我诸葛太一了?
居然奋不顾身地以自身的纤弱之躯帮我挡球弹,这令我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在心里想着是这么一回事,脸上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得意的颜光。
托马斯·轩这厮也是不知道下手如何轻重,要知道我身旁还有这么多的美丽花儿。
如果要是不小心误伤了哪位小主,那我护花使者的头衔还不得从今日起就此失宠了。
她的整个身体柔软得就好像一块,那么自然而然地与我发生接触,躺露在我的肌肤表面,不断挑逗着我的五官五感。
我心里感应到的那种酥软,同时又附和着丝丝饱满,不断在升温中持续发酵着。
我诸葛太一生平第一次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了核弹都打不穿的面庞上奇迹般地在发着烫,但心里又感觉到此刻是多么地美妙与缤纷。
我使力控制自身混乱不堪的心跳频率,尽管我表现得再怎么理智与控制。
如若不尽快摆脱这种极度尴尬的场面,我的内心是始终无法平静得下来的。
虽然我很喜欢这种舒适将我死死缠绕,只留住一丝呼气的回归路,但这并不是我期待的能够长久的温柔乡。
“你没事吧?”我忐忑不安地说道,试图让她在贴紧我的胸口的时候,无法感应到我心里的一阵紊乱。
“没事……”陈嫣这时微微起身,似乎方才小脑袋抵在了我的胸腔处,反弹作用之后以至于产生了些许晕眩。
“我扶你起来吧?”
“别别,你暂时不要再乱动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抵到我了。”
“……”
什么东西?!
听到此言一出,我稍作尴尬,之后就一脸麻木,直接是无言以对了。
我有些目不忍视,遂朝往人群里目视了一眼,只见那一排排堆笑的人墙,老脸顿时就险些挂不住了。
如此,还是那孤独的夜景比较懂得我的哭笑不得,胸大无脑这句陈述语其实并非不无道理。
刚刚貌似欠缺了多方考虑,明明躺在最底下的就是我,而我又怎么可能从自己所处的那个方位上,以下犯上,然后凭一人之力把压在我身上的那具丰腴的身体给顺势搀扶起来呢?
想想,这的确是太不科学了。
正当我悔不如当初的时候,陈嫣却没有注意到周围已经将她团团包围,目光直直将她锁定的人群,而是迷迷糊糊地,漫不经心地就起身了。
原来你可以自己起来的呀?
我顿时更加懊悔不已,想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我孤零零地跟地表持续温情着,多想多想,来个人,赶快扶朕起来!
可我万万没想到,此刻,我只是一位不时感觉到触碰到孤独、寂寞、空虚冷的旁白。
“你的手没事吧?”林曦亲切地嘘寒问暖着。
“没事,只是感觉还是有些疼。”陈嫣像一只温柔小猫,在受伤之后就收起了她往常的那种冷傲,而一下变得柔情似水起来。
反复端详来端详去,林曦还是觉察出了一丝异样,神色顿时不由变得凝重起来,遂然坚定不移地说道:“我还是带你去校医室看一下吧!”
此二人临走之前,还不忘奉告我一句:“太一,这里就全权交给你了哦,加油!”
那么现在,又是什么新情况?
局势一秒钟遭遇急转直下,而我的心寒则是每况愈下,已入膏肓,所以现在又变成是你一哥我一个人独自带军奋战了吗?
不带这样玩的。
我们不是说好要做彼此的天使了吗?可现在你们两个却独自双双飞,唯独留我一人负责买单你们此时此刻的出尔反尔。
轻轻的,她们终究走了,挥一挥衣袖,什么都没有留下,只剩下这一整个烂摊子。
我无助地伸手,想要一个可以依靠的依靠,获得向上的助推力以撑地而起,最终只手却只停留在了半空之中,就立即僵硬掉了。
她们临走的时候,根本就对我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这与当初时候我们一起建立起来的友谊小船也真是相当容易要翻就翻。
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不存在的,而只是我一个人一直在坐着一条独木船,独自向前滑行。
我内心渴望着一份依靠,不必让我那么过分地仰仗,但至少稍微可以让我一番仰慕,邂逅上那么一丝依赖。
兴许这就足够复燃我早已熄灭掉的战斗意志,而不会像现在继续使它那么往下消沉下去了。
愿主保佑,赐福与我,我默默虔诚地祷告着,生怕心神之中衍生出那么一丝亵渎之意而迟缓了主的荣光到来。
当主闻声显灵之际,我心中盼望与祈愿的美好,真就被神灵赐生了……
可那真是我想要的那份可以依靠的依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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