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松、墨青、墨南都领完任务走了,剩下墨剑一人留在卧房守着承王,
慕容漓的穴脉暂时被墨剑帮忙封住,他体内的毒暂时蔓延不了了,刚刚又被喂下云阳研制的药,现在要等药物起作用,重新压制承王体内的毒,药物的起效时间得等12个时辰才能完成重新压制,所以墨剑得等12个时辰之后才能帮承王解开被封住的穴脉,
药是给王爷喂下了,但墨剑也不知道这一次用药,能不能很好的重新压制住王爷体内的毒,因为上次云老爷子跟他说过,要是王爷动用了内力,身体很容易因毒发而产生其他更严重的问题,
因此,云老爷子千叮万嘱他,一定要帮忙看管好王爷,切不可让王爷动用半点内力…
现在王爷因为动用了内力,吐了很多血,还陷入昏迷状态,墨剑看着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王爷,内心一顿深深的自责…
他当时要是坚持不肯让王爷出府,就不会发生现在这种情况了…
他当时要是再多劝说一些,王爷应该就会放弃亲自印证猜测的想法了…
他当时要是态度能强硬一些,情愿忤逆王爷,也坚持要把问题交给暗影楼查,王爷就不会有事了…
他没有遵照云老爷子的话,没有看管好王爷…
可是现在,他难过,他疼心,他自责,也挽不回一切了…
他只希望老天能开开眼,让这一次用药能平安压制住王爷体内的毒,千万别让王爷的身体产生其他更严重的问题…
墨剑想着想着,便在心里起誓道:老天,要是能让我们王爷平安,我愿减寿十年…
正当墨剑陷入自责的沉思中不能自拔时,墨松已协助支援小队把受伤的兄弟们都带回来安顿好了,也让府医给受伤的兄弟们该包扎上药的包扎上药,该医治的进行医治了,
只是当墨松问起府医,有没有也给墨统领处理好伤口时,府医愣着一脸茫然的表情道,
“我…,我…,我不知道墨统领有受伤,没,没有人告诉我…”
墨松听了,也知道当时大家忙成一锅粥,可能没有记得去交待府医了,他自己也不记得了,所以没多说什么,领着府医就往承王的承渊阁去,
到了承王的卧房,墨松让府医到隔壁的厅堂等着,自己则进去卧房找墨统领,
“墨统领,事情已经办好,我让府医过来给你清理包扎一下伤口,”
“墨统领,你先到隔壁厅堂处理一下伤口吧,”
“王爷这边,我先在这里看着,不会有问题的,”
墨剑这时才想起自己手臂上的伤,他看了一眼受伤的手臂,心底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点点头说道,
“好,你在这里照看着,我去处理一下伤口”
墨松点点头,接替了看守王爷的位置,
话说回来,那三波刺杀慕容漓的蒙面黑衣人分别是:
第一波没什么战斗力的是太子慕容炀派去的,
第二次出现的蒙面黑衣人,其实是两波不同的人马,只是刚好凑巧一起冲出去了,因为大家目标一致,所以就临时一起围攻承王府的人了,
那么第二出现的蒙面黑衣人,分别是三皇子慕容琛和四皇子慕容翊安排的,
慕容翊为人很低调,低调到有时都让人完全忘记还有个四皇子的存在,如果不是有个宣王大府邸在沿城,人们真的会忘记西沿皇帝还有个四皇子…
慕容翊不仅低调,还总是表现出一副对朝廷官场党争之事莫不关心的姿态,而大多数人也都被他这样的姿态欺骗过去了,
其实,实质上慕容翊的野心是最大的,心肠也是最阴狠的,相较于太子和三皇子,他的实力和脑力都比他俩高一个级别,
但慕容翊隐藏的很好,他一直躲在暗处观看太子和三皇子对付承王,一来他可以保存好自己的实力,二来他可以找准时机在暗处发冷箭,必要时,他想一箭三雕,这就实打实的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样的人物,
慕容翊宣王一直都想安排人混进承王府的,怎奈何承王府不仅守卫森严,连对仆人的招聘也是相当严格的,会让人把这些仆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确定没有问题的才会招进王府做事,所以想要混进承王府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宣王安排了三、四、五、六次的人都没能混进承王府,
为此宣王还专门下了一番苦心,想出了其他办法,在第七次安排人时,他就选择的是一个在乡下真正清白穷苦人家,让手下人悄悄的秘密的和这家人商量好,并私底下秘密的给了这家人一笔银两,
那家人因为穷,没见过这么多银两,当下就把银两收下并同意帮忙打探消息了,
然后宣王就让这家人安排一个人装成进沿城寻活干的贫苦人,凑巧承王府招仆人,在承王府经过查清楚,这人的家底确实是清白的贫穷人家,于是就被招收入承王府干活了,
然后宣王终于在第七次安排的人成功混进去承王府了,主要目的就是打探消息,
这一次的刺杀承王,也是慕容翊宣王在背后搞的鬼,
因为宣王两个月前不是安排的人成功混进承王府嘛,这次就是因为线人送出消息说:承王体内的毒虽得到很好的压制,但不能使用半点内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呀,能不能把承王废彻底,就是现阶段了,不然到时候云玄长老寻到良医或承王舅舅研制出解药,那他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于是宣王就安排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消息分别送给了太子和三皇子荣王,
太子和荣王收到这个信息也觉得是个好消息,
关于这个神秘的送信人,太子和荣王在这之前也收到过这个神秘人送的信,所以他们之前按神秘人信上所说,悄悄的提前做好部署,才能成功的暗算到承王,这次神秘人又送信来,他们也就莫名的信任了,
他们也有去查过一下这个神秘人,但什么都没有查到,他们就想,兴许是和他们一样想干掉承王的人,关于这点,他们想的确实没有错…
为什么他们都想干掉承王呢?
因为承王的实力和能力太强,将来在争权夺利方面,他们一会占下风。上次好不容易成功暗算了承王,让承王双腿残疾,又中了毒,但承王的实力和能力还是远超他们,所以,为了把承王彻底打压下去,要么让他死,要么让他废彻底…
现在信息有了,接下来他们要等的就是一个能动手的好时机了…
但是,像承王这样战神一样存在的佼佼者,他遍布的实力岂可被忽视?
像太子和荣王这些小动作,又岂会逃得过承王府的影卫?
那天承王非要出府去逛逛,就是因为他接到影卫的信息,说又有神秘人给太子和荣王送消息,并把他的身体情况告知了太子和荣王,现太子和荣王就在等下一个能对他动手的好时机…
关于这神秘人,承王之前就有让人暗中查过,当然承王要查的神秘人并非是给太子和荣王送信的“神秘人”,而是查在背后安排送神秘信息的人,
因为每次给太子和荣王送神秘信息的人,信息送完,送信人就会自行毒发身亡,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太子和荣王什么都查不到的原因所在,
虽然这个神秘人做事谨慎,隐藏的很好,但通过影卫查探,得到的一丝一毫发现,他在心里串联起来,是有怀疑对象的…
所以,当影卫再次汇报到这个神秘人,承王不禁又想起当初他中暗算的事情…
当时他骑的马突然受惊,狂躁起来,他原想飞身下马,但又担心马会撞伤无辜的行人,他只好勒紧缰绳,试图让马停下来,
他正忙着训马呢,怎料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迎面向他撒了毒粉,他想掩住口鼻闭气时已来不及了,毒粉吸入,一下就觉得头晕乎了,
他想运气抵抗吸入体内的毒,反而让毒气在体内运行的更快,他意识到这个毒不能动用内力时,但前面的运气已让毒气一下攻心,导致他吐出一大口血,
因为中毒了,他头晕目眩,身体有点不太协调的感觉,加上马还在狂躁中,不停的四处奔跑,他有点控制不住,就直接从马上面摔了下来,虽然摔了下来,但他知道自己的腿是没有摔伤的,
只是,正当他想从狼狈的摔倒中站起来时,在某处隐蔽的地方瞬间飞射出两支强劲有力的飞箭,速度之快,他发现了,但因为中毒原因,头晕目眩,一时躲闪不及,那两支飞箭不偏不倚射穿他的骨髓…
之后,他被墨剑他们救回承王府,双腿疼痛、肿胀、发热,加上体内的毒素蔓延影响,经过御医的多番医治都不能好转,最后御医宣判他的双腿残疾了,无药可医了…
而事实上只是骨髓炎影响了骨关节,加上在古代没有很好医疗手术和药物,所以长期疼痛严重,才导致无法正常行走…
慕容漓想起这些事情,是总觉得在太子和荣王后面有一只推手,这只推手就是那个神秘人,这个神秘人一直藏在暗处观看和放冷箭,而且藏的很好,瞒过很多人…
但经过他把事情前前后后的串起来再想一遍后,对于那个隐藏的很好的神秘人推手,他的猜测越来越清晰…
所以才有了那天,他非要出王府,非要出去逛逛,他就是想印证自己的猜测,
结果得到了印证,但他自己却因为动用了内力,导致体内毒发蔓延,陷入昏迷状态…
之前被暗算成功,是承王太过自信,大意了…,而这次也是因为太过自信,非要亲自去印证…
所以说,人呐,有时即便自己实力和能力都很强,适当的时候要懂得收敛一下,锋芒太强不好,容易招惹麻烦。
话说回来,讲讲第二次出现的两波蒙面黑衣人,
当时荣王知道太子也有收到神秘人的信息,也知道太子一定会安排人手去刺杀承王的,所以荣王就想着让太子的人打头阵,他在后面捡便宜的,
而宣王也是这么想的,让太子和荣王打头一二阵,他躲在最后面捡便宜,
可让荣王和宣王没想到的是,第一波太子安排的人马太菜,和承王的人手较量没几下就倒下一片了,剩下几个残兵败将丢盔弃甲就跑了,
看到这情形,荣王和宣王的心里想法也是一致的:有这么无能的主子,所以才养出一堆无能的手下…
但宣王也一样看不上眼荣王,他担心荣王的人手也会搞不定承王府的侍卫和暗卫,他担心会失去像今天这样的好机会,
所以他思虑再三,决定在荣王安排人手冲出去剌杀承王时,他的人手也跟着冲出去一起刹手,
大家目标一致,在战场上暂时联盟,这样,他们的人数上绝对占优势,
也只有人数多才能围着承王府的人缠斗,利用拖延战术来分散承王府的人的注意力,
这样,就没有人能分身乏术去保护承王,
这样,他就能隐在暗处对承王放冷箭了,
宣王是这样考虑的,也是这样安排的,一切战况也正如他所料想那样,所以他在暗处也成功的射出冷箭了,
当时,宣王看到最后一支箭射穿马车进到车厢里,就没有再穿透另一面车壁飞出来,所以宣王认为那一箭肯定是很精准射中承王了,
加上墨剑的怒吼,冲进马车查探承王的慌张神情,和快速整理,并招呼人员快速撤离保护车驾,以及快速驾起马车返回承王府的一系列操作,
这些不仅荣王府的人看在眼里,宣王也看在眼里,所以就更加让宣王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的判断没错了,
宣王他认为承王为了保命,是一定不会运用内力的,加上承王双腿残疾,行动不便,在马车的狭小空间里是很难躲避飞箭的,
所以宣王认为自己那一箭绝对绝对射中承王了,这次承王即便死不了,也必定重伤,彻底废了…
可偏偏承王并没如宣王所愿,就是动用了内力去把那支冷箭接住了…
宣王府里,慕容翊独饮清酒,他望着天上皎洁的月光,月光洒落在王府花园,仿佛给这花园镀上了一层银霜,
月光,银霜,清酒,一人独饮,这多少有点让人惆怅的意境,可宣王却一点都不惆怅呢,
此时的他,对于今天认定是射中承王的那一箭,他现在心里是轻松、开心的,一人独饮是他的庆祝方式,只不过是他的开心方式不同于太子和荣王而已…
而在锦花楼专属房间的太子,今日派出的人手一败涂地,他一开始得知战况,安排的人手未能伤到承王分毫时,他生气的一把扫落摆放在桌子上的酒水、茶杯、水果拼盘等,
整个房间一阵乒呤乓啷摔在地上的东西响声,加上太子那满脸怒气,像是要吃人的表情,吓得房间里的美人们不敢吭声,想退出房间,但又不敢擅自作主,只能瑟瑟发抖,低着头站在那里,
但后来,又收到黑衣人回禀的消息,太子的脸色才由阴转晴,吃人的表情换上一阵哈哈哈大笑,
“消息属实?真废了?”
黑衣人点头应道:“属实,千真万确,”
太子又发疯了一样,又一通哈哈哈大笑,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哈哈哈哈哈…”
房间里的美人们看到太子笑了,个个心里都舒了一口气…
接着,太子挥挥手招呼美人们过来,然后,那个专属房间的气氛和气息也改变了…
黑衣人自己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而荣王府这边,荣王开心啊,美酒是一壶接一壶的喝着,
这一次为了能让承王废彻底,他荣王府派出了不少精英强将,也折损了不少精英强将,
虽然只剩下些残兵败将回来,但承王这次中箭了呀,即便不死也应该废彻底了呀,
反正总终归是目的达成了,折损的精英强将以后再招募进来就好了,
所以荣王高兴呀,心情欢畅呀,所以他在荣王府里大喝美酒开心庆祝,
虽然寒风回来和荣王回禀说,在他们王府的人手冲出去时拼杀时,也有另一波人突然冲出来,目标也是承王,还和他们荣王府的人联合组成战线,一起对抗承王府的侍卫和暗卫,
荣王听了,倒是一点不稀奇,一边品着美酒,一边挥挥手说道,
“管他的另外一波人还是两波人,只要,只要能一起把承王干废了就成…嗝~”
荣王说完,还不合时宜的打了个酒嗝,
寒风皱了皱眉,然后说道,
“王爷,话虽是那样说,但咱们不知道对方是谁,万一,万一到时,那另一波人背后的主人到时调过头来对付咱们呢?”
荣王则拿起酒壶咕噜咕噜猛灌两口酒,完了还咂巴两下嘴,酒壶往桌面上一搁,挥着双手说道,
“不,不不会的,那,那那个神秘人和我们一,一路的,神,神秘人给,给我们送过那么多次信,信信信息,可,可可信…隔~”
寒风看荣王那说话大舌头的样子,看样子感觉也喝的差不多了,
荣王现在这状态跟他说再多都没有多大意义了,没准翌日一早,什么都不记得了,白搭,
于是,寒风拱手道,
“王爷,您喝好就早点休息,属下就选告退,”
荣王听了,边摆摆手示意退下,边拿起桌面上的酒壶,咕噜咕噜喝了两口,
寒风说完也转身离开,刚走到门边,荣王却在背后叫住了他,
“那,那个,去,去叫玉儿过来陪本王,本,本王今晚也要个美,美美人,陪…,嗝~”
寒风听了这话,身体不由的一怔,心也被痛揪了一下,但还是遵从的应声道,
“是,属下这就去通知夫人过来…,”
寒风说完就快步离开,出房门就往玉儿居住的院子方向走去,但走了两步,他又折回来,往自己的统领休息处走去…
玉儿,是荣王的妾室,出身普通平民女子,因为人长的美,又温柔体贴,荣王在一次出巡时遇见,就相中了她,然后把她纳进王府做妾室了,
玉儿当初以为进了荣王府,自己的人生就会改写,结果却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荣王至今虽没有娶正妃,但妾室即纳了不少,后院莺莺燕燕的女人比他爹老皇帝的后宫佳丽还要多,
玉儿当初被纳进来时,以为自己是能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但却被现实狠狠的打了脸,最后她也只能是成为荣王府后院其中一个怨偶而已,荣王府的后院妾室,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玉儿的这种郁郁寡欢苦闷的心情,直到一次,在荣王府花园散心的她遇到了寒风…
当时她不知道被什么绊到了,一个踉跄摔扑进了寒风怀里,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来自男人结实胸膛的安全感,
寒风当时也没看清楚对方是谁,对方摔倒扑过来,他就本能的伸出手去接抱住了,当时也是出于担心对方会跌倒,
当双方看清楚对方时,像触电了一般弹开,都挺不好意思的,
但荣王府再大也就是一个王府的圈子,总会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所以,两人再次相遇上时,似乎两人的内心情愫不一样了,
之后,两人私底下偷偷见面的次数越来越,交往越来越密切…
寒风回到他的统领休息处房间,刚走到门口,他就已感知到那属于玉儿的熟悉气息,
走进房间,见那一抹熟悉的倩影,他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将玉儿搂在怀里,
许久后,寒风才艰难的开口道,
“玉儿,他今晚不知怎么回事想起你了…”
“玉儿,我,我不想让你过去,可,可…”
寒风伏在玉儿的颈窝低低的喊着,
“玉儿…”
“玉儿…”
玉儿反转过身来,伸手搂着寒风的脖子,安慰道,
“寒风,我能理解,进了王府,这就是我的命了,”
“寒风,遇上你,我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才明白什么才是值得自己珍惜的,”
“怪只怪,我们相识的时间和地点都不对…”
玉儿说完,眼泪也缓缓流了下来…
这世间,在不对的时间和不对的地点遇上对的爱情,是否往往注定就是个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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