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分状态的,当孤独涌向自身,那是不可抵御的深渊。
白苏晓梦到了前世,绝望是把自己紧紧包裹,突然惊醒,月下清辉,周围落针可闻。
什么是爱?凉透的双手互相取暖,得到更冰冷的温度。
今天天气并不是很好,出门就有股闷热。
白苏晓低着头前行,或许自己本身就没有多少留念,只是不太快乐。
“早安,苏晓。”
“早。”
“你怎么了?”
“没事。”
苏语柔不傻,看到故意加快步伐的白苏晓也没有选择追上去。
教室里闹哄哄的,让白苏晓感觉心烦意乱。到走廊的窗户边,看着向自己奔涌的乌云。好压抑,想发泄。
“同,同桌,你为什么不来坐着,是,是生我的气了吗?”
王小雪在他旁边唯唯诺诺的,生怕白苏晓欺负她一样,其实是还在为昨天的事害羞,以为自己做那样的事情让白苏晓生气了,所以进来看一眼就出去了。
“没,透透气。”
“真,真的没生气吗?”
“嗯。”
“喔喔。”
“你不开心吗?”
“多管闲事。”
白苏晓自己走开,白苏晓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这么重,可是内心和外面的云一样沉重。
已经说出口了,那就没必要再多说什么。王小雪直接愣在原地,脸色阴沉下来,昨天还好好的,甚至还和自己预想的一样害羞了,今天怎么突然变脸了?
不过戏的演下去,王小雪难过的回教室了。
等上课,白苏晓回到教室,看到了王小雪哭红的眼睛,还瑟瑟缩缩的害怕他,白苏晓就更加烦躁,直接拉开位置,一整个上午,白苏晓都是一副丧气的样子,不过也就王小雪多看了几眼,关心了一下,也正常,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只是自己这么凶,王小雪虽然害怕,却还是要安慰自己,有些冷静下来。
给王小雪道歉以后,承诺了下午补课请她喝热牛奶,王小雪才稍微露出笑容。
白苏晓直接选择离开,毕竟下午是体育课,也没必要在教室呆着,嘈杂无趣,毫不相关的人,伪善的交谈甚欢。
恶心。
来到了天台,并没有人,白苏晓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躺下。
水泥地板有些硬,望着时刻不停的乌云,白苏晓在思考,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很久了,自己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小心提防和心软,人要有必要的保护手段。
可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自己应该怎么做?迷茫。
白苏晓再次醒来感受到头枕着软软的东西,是苏语柔的腿,苏语柔在给白苏晓膝枕。
“你醒了?”
“嗯,谢谢。”
“待会陪我打羽毛球吧。”
“好。”
午休差不多结束了,看到了苏语柔起身差点摔倒,扶着她的手,很软。
苏语柔有些脸红,轻声道谢。白苏晓没有回应,苏语柔也没有纠缠,看来很久就来了,白苏晓心里又多了些歉意。
白苏晓叹口气,去换体操服,准备上体育课。
集完合,白苏晓一个人顺着校园走,来到一处人少的地方。
风吹过,有落叶在风中飘落。
东叶西落花飘零,伏首已是半知秋。
白苏晓靠在树上,看落叶,落叶归根,又何尝不是一种结局?归宿如此吧。
“你在这?来吧!”
苏语柔递给白苏晓一扇球拍,白苏晓拿着淡淡的跟他走,这次也有观众,只是不然后又上次多。
白苏晓并没有心情打,只是为了感谢,接过去的球都松散无力,就像断线的风筝。苏语柔自然能感受到。
所以她选择毫不留情的进攻。
白苏晓在尽力接球,但是苏语柔使用的是最消耗对手体力的左右左打法,白苏晓就像陀螺一样,在另一边的羽毛球场不断地左右摇摆,很快就累到不行。
天空此刻下了漂泊大雨,苏语柔拉着白苏晓跑到了体育馆避雨。
本来就累的白苏晓,再加上来体育馆避雨这会的全力冲刺,直接累到在地上。
苏语柔还好,慢慢地蹲在白苏晓旁边。整个体育馆能听见雨声和白苏晓的喘气声。
休息好的白苏晓也并没有看苏语柔,两个人就如此沉默,白苏晓淋过雨,吹过风,运动累了,明显清醒多了。冷不伶仃问了一句。
“为什么喜欢我?”
“刚刚是不是累的快死了?”
“嗯。”
“还记得这里吗?”
“嗯。”
“当时我也快死了,只不过是心快死了,在这个没人理解我的学校,每个人的误解和误会像一把刀,看向我时就朝我的心扎过来。本来很绝望,所以一个人来到体育馆,你在这,把我所有都看完了,我以为你也会的,像他们一样。”
“但是你没有,反而给我糖吃,我发誓那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糖很甜,本来这样,我觉得我们可以想成为朋友,只是你后来,很谢谢你听我解释,也愿意做我朋友,陪我出去玩。”
“你懂我的意思,你是我绝望世界的救命稻草,所以非你不可!”
苏语柔激动的牵白苏晓的手,放到自己软绵绵的胸口,本来就有些透明加上淋雨,能看到黑,黑色的,但是白苏晓并没有看那些,因为他看到的是苏语柔眼里炽热的焰火。
“感受到我剧烈的心跳了吗?为你而跳动的,我不知道你今天怎么了,但是你要知道,有人愿意为你而活着。”
白苏晓突然明白了一些,露出自嘲地微笑,为什么自己非要去纠结这些不可,明明现在有更好的机会了,何不好好向前看呢?
悲情,还真不会是我白苏晓的特色。苏语柔也第一次看到白苏晓笑,微微有些愣神。
“谢谢,我知道了。”
之后等到雨停,白苏晓和苏语柔出去了,各自换衣服,准备下午的课。
而白苏晓自然也回忆起,今天把王小雪弄哭了。默默鼻子有些尴尬,于是去小卖部买了写小吃,也算赔罪。
只是王小雪很安静地坐着,看到白苏晓来了,做得更端正了。
生怕惹得白苏晓不开心,白苏晓拿出自己买的东西诚挚道歉,发现这个丫头,为了让他开心也给他买了吃的。
这样可爱的女孩子,属实给了白苏晓不少好感。之后更是约定好了,今天下午照旧补习,白苏晓看向窗外的彩虹。自己应该振作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