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之生死,抵不过社稷安危万分之一。”萧初焕伸手拽住小皇上的一截衣袖“皇上,记住,你的肩上扛着萧家的江山。”
“九叔,丰儿要跟你学的还多着呢……”
沉玉这时候进门禀报,见到皇上立刻跪倒在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沉玉!你可查出究竟是谁要害九叔?”
“回禀陛下,卑职查出摄政王的膳食,长期食材相克,从而导致毒素沉积于体内,摄政王呕血。”
“而这些年负责摄政王膳食的人,就是府中前不久暴毙的传明公公。”
“传明?就是经常随侍在九叔身旁的那个传明?”
小皇上拍床而起,“仅凭他一人如何长年累月地犯下这等恶事?幕后主使是谁?去查!”
“是……”
“慢着……咳咳……”
萧初焕适时开口“沉玉,你与王妃先下去。”
“是,王爷。”
等屋里只剩皇上和他时,萧初焕才悠悠开口“皇上应该也听过不少关于臣的流言,尤其是在臣成婚后,那些流言蜚语更是甚嚣尘上……”
“这些,臣都不在乎,因为臣知道,皇上信臣,这便就够了。他人信不信,随他人去罢。”
“臣此生福薄,没有子嗣缘,皇上于臣,是明君,是爱子,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替皇上守护我们萧家的江山,臣义不容辞!”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前朝后宫势力盘踞错杂,谁人不想从萧家的江山上咬下一块肉来?臣这个摄政王对他们来说实在碍眼,如今臣捡回一条命,这肩上的担子臣想先放上一放。”
“中毒的事情不必再查下去了,太后,是皇上的母族,母子连心,不能因臣之事让你二人心生嫌隙。”
“是……是太后?”
皇上惨白着脸,似是不可置信,他拇指紧紧掐着指腹,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是不是太后已经不重要,明日早朝,臣会交出手中的兵权,皇上记得臣今日的嘱托,做一个明君。臣累了,就不送皇上了。”
萧初焕说完,转身躺下,听着皇上离开后,林卉凝捏着帕子进屋“你说了什么?皇上怒气冲冲地回宫了。”
男人从床上坐起,伸手讨了杯水喝,润了嗓子后才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我这个好侄儿秉性纯良,只是急躁了些,多加磨练,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一代明君。”
……
寿康宫中,杨嬷嬷正服侍着太后喝秋梨炖川贝,这几日降温,太后的肺不大好,夜里老是咳嗽。
“皇上驾到……”
太监的通传声还没有落下,身着明黄龙袍的小皇上就满脸怒气地冲了进来。
“全都给朕滚出去!”
太监丫鬟们全都吓得退了出去。
杨嬷嬷看了太后一眼,得到眼神示意后,将碗盏放下,也退了出去。
见皇上喜怒形于色,武朝坤不悦地皱起眉,哪里有半分帝王的威严?
“皇上闯进寿康宫发脾气,又是为了哪般?”
“太后,你可识得传明公公?”
太后端起桌上的碗盏,往口中送了一口,摇了摇头。
“那么,摄政王的膳食,太后应当清楚吧?”
太后搁下手中的碗盏,依旧是神色平和“摄政王府中之事,哀家如何得知?皇上今日莫名其妙发一通脾气,是否有人借事挑拨你我母子二人的感情?”
“太后既然不敢认,朕只有传传明前来对质了!”
皇上说完,扭头往外看去,手正准备抬起,太后突然出声打断他“摄政王府的传明公公前几日已经暴毙身亡,皇上不可轻信小人离间之语!”
皇上回头,嘴角带笑,眼中却无一丝笑意“太后刚才还矢口否认不认识传明,现在又如何得知传明死了?”
“丰儿,你诈我?”
太后身子一瞬间僵直,她没有想到,她心性单纯的儿子居然诈她!
“为什么要给九叔下毒?为什么?”小皇上攥着拳,脖子因着说话激动而青筋暴起。
眼看着事情瞒不住,武朝坤索性摊开了说“不是我的主意,是先皇的意思。”
“摄政王手握重权,若是他生出异心,你这皇帝的位子又如何坐的稳当?只有从根上绝了他的念头,他才能安心地做你龙椅之下的踏脚石,大梁的江山在先皇这一支脉里,才能代代相传!”
“九叔他不会!”
小皇上目眦欲裂,他不敢相信,先皇居然残害自己的手足兄弟,他更不相信九叔会生出异心“九叔若有异心,又怎么会自愿交出兵权?九叔若有异心,又怎么会让朕相信太后?九叔若有异心,朕又如何在龙椅上坐稳这些年?”
“九叔平定内乱,稳固朝纲,推行新政,教导朕如何成为一位明君,他没有异心,我看有异心的是太后,是武家,是范谢两家!”
“丰儿!你疯魔了!我是你生母!武家是你母族!”
太后被他这话气得眉心直跳,伸手拍在桌上,碗盏发出清脆的声响。
“可这天下,终归是萧家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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