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柔然的及笄礼和季惜芷的拜师礼结束之后,生活逐渐恢复平静,再无波澜壮阔之事发生。然而,若非得找出一件能够称之为"大事"的事情,恐怕便是叶柔婉所诞下的那对双胞胎即将迎来他们的满月之喜了。
当听闻三皇子府邸正筹备着为这对可爱的双胞胎举办满月礼时,叶柔然不禁心生好奇之心。
“话说回来,关于之前相国寺发生的事情,后来皇上究竟如何惩处季景岳的呢?”叶柔然面露疑惑之色,向季景星询问道。
季景星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季景岳至今仍被关押着,父皇尚未降下旨意处置他。”
叶柔然微微挑起眉头,揣测道:“莫非皇上有意等待时间流逝,待众人渐渐淡忘此事之后,将他释放出狱不成?”
“谁又能知晓其中缘由呢。”季景星一脸无所谓的神情说道。
“如今的你,似乎已全然不再将季景岳视作威胁了。”叶柔然见状,觉得颇为有趣,笑着调侃起季景星来。
季景星嘴角微扬,语气平淡地回应道:“以他现今这般落魄模样,难道还能耍出什么新花招不成?”接着话锋一转,“倘若季景岳尚存野心,妄图登上皇位,那么唯有发动叛乱一条路可走,但他注定会失败收场。”
叶柔然轻点颔首,表示赞同:“所言甚是。提及季景岳,还有那季景宇,自皇帝将其贬谪之后,似乎便销声匿迹,再无任何动静可言。”
季景星眉头微皱,面露厌恶之色,冷哼一声说道:“何必提及此人!提及他只会让人感到一阵恶心罢了。”
叶柔然见状,愈发好奇,追问道:“莫非你知晓他如今在忙些何事?”
季景星眼见叶柔然满脸好奇,无奈之下只得如实相告:“他现居于大皇子府邸之中。”
“哦?在那里做些什么呢?”叶柔然听闻季景星并不愿多谈,心中好奇心更盛。
“整日与女子纵情声色,厮混一处。据传,已有五位女子身怀有孕。”季景星一脸鄙夷,言语间满是不屑。
叶柔然嘴角微抽搐,顿觉事有蹊跷,遂问道:“难道月妃对此也毫无反应,不曾闹腾一番?”
季景星闻言先是一怔,略微犹豫后才缓缓答道:“起初月妃倒是曾大闹一场,但此后冷宫之中异常宁静。”
“哦呵。”叶柔然面无表情地发出一声轻叹,接着提议道:“如此看来,我们还是前去查看一番为好。”
“怎么如此繁杂!”季景星眉头紧蹙,满脸焦躁地说道。
“此乃无奈之举啊。”叶柔然一脸平静地回应道,“若你欲助太子登顶龙位,则必须考虑诸多事宜。”
“哎,还是西北自在些。”季景星悄然瞥了叶柔然一眼,看似漫不经心地嘟囔着,“待皇兄即位后,我便返回西北罢了。”
听闻此言,叶柔然双眸稍显明亮,旋即眯起眼睛凝视着季景星。
“待那时,柔然是否愿与我一同前往西北,领略那片土地的壮丽风光呢?”季景星嘴角含笑,柔声询问道。
叶柔然微微颔首轻笑,语气平淡地回答道:“且先将你身上所中的剧毒解除,再言其他不迟。况且以当今圣上的状况来看,你认为你皇兄何时方能顺利登基呢?”
季景星的脸色一僵,虽说面上没有表现,但心里却很高兴。要知道,叶柔然是个直接的性子,若是不愿意,她会直接说,就好比她要离开京城一样,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现在没有直接拒绝,就表示还有商量的余地。
一旁的风老人悠闲地嗑着瓜子,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如今,他每日最大的乐趣便是观赏叶柔然与季景星之间的这场“极限拉扯”之战。
这两人,一个故作糊涂,另一个则是货真价实的迷糊蛋儿。有时候,连风老都不禁心生疑惑:季景星这家伙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明明叶柔然已经表现得如此明显,为何他就是不开窍呢?想来也是,若非如此,恐怕也不会直到叶柔然成年之时,季景星才知晓她乃是赫赫有名的万花神医吧!或许,他把所有的聪明劲儿都用在行军打仗上头了吧。
“好啦,言归正传。”叶柔然转头凝视着季景星,轻声问道:“关于叶柔婉那双胞胎的满月酒,咱们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季景星稍稍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倘若父皇果真有意等待众人逐渐忘却相国寺之事后,再将季景岳从大牢放出,那么即便我们内心并不情愿前往,也势必要出席此次宴席。”
果然不出所料,季景星话音刚落不久,皇帝身旁的王公公便来到了战王府。
“奴才给王爷,王妃请安。”只见王公公弓着身子,态度谦卑而又恭敬地说道。
“嗯,免礼罢。”季景星摆了摆手,而后对着身旁的叶柔然递过去一个眼色,那意思似是在说:如何?本王可曾说错半句?
叶柔然轻嗔一声,美眸流转间,自有一股风情万种之意,但嘴上却并未回话。
“谢王爷!”王公公起身后,先是向季景星施了一礼,接着才又开口道:“奴才此番前来,乃是身负圣上金口玉言所传之旨意。”
“哦?既是父皇有旨,那儿臣便在此聆听圣训。”季景星面色一正,作势就要跪地行礼。
然而王公公却是连忙伸手将其拦下,惶恐道:“王爷身份尊崇,万万不可行此大礼啊!只需站着听信即可。”
“如此也好,多谢父皇龙恩浩荡。”季景星依言站直身躯,然后对王公公说道:“既然如此,还请王公公将父皇口谕示下吧。”
“是。”王公公应了一声后,清了清嗓子,这才缓缓说道,“圣上的意思是,三皇子虽犯了事如今身陷囹圄,但稚子无辜。且恰逢三皇子喜得一对麟儿,正值满月之期。故圣上希望王爷您能够移驾前往,参加此次满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