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茜本想找程琦去帮忙交易，但是程琦那边的庇护所也需要大量的能量器。
所以现在的问题，不是谁去找顾惟交易，而是能量器根本制作不过来。
思来想去，乔茜收齐好足够的资料和材料，决定亲自去见顾惟。
会议桌两侧，两方势力对峙中。
乔茜身后一排机械战甲。
顾惟身后一排改造人种。
乔茜稳坐着，双手交叉置于桌前。
顾惟这个大烟枪，左手点烟，闲懒地倚靠在座椅上。
他犀利的眸子也如乔茜刺探那般，刺探过来。
“听说，孙斯言在你手底下做事？”
乔茜道：“这个和我们的商谈内容没有关系。”
顾惟笑抿烟头，“那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你，不行。”
乔茜没有被拒绝后的难堪，她耐心道：“先别着急拒绝，你不答应，无非是我给出的方案打破了你对能量器的垄断。”
顾惟静静听着，口里烟雾不散。
乔茜拍开飘过来的烟。
“但是，你有没想过这样一个问题。核电站本就不是你个人所有物，你只是承包户。我如果不是诚心跟你合作的话，完全可以，毙掉，你的承包权。”
顾惟冷冽看过来，随即一声轻笑。
“你有这个本事的话，还会在这里跟我扯话？”
乔茜自信道：“那是因为我只想做一次性生意。如果从你手中抢过来，我还得负责给别人生产能量器，烦。”
顾惟被她逗笑了，“乔小姐啊乔小姐，这么久没见，你还是习惯信口开河。”
乔茜在顾惟锐利的目光中，站了起来，活动了下筋骨。
“你身后这些改造人种，是什么时候进行改造的？”
顾惟不明所以，嘴上仍是讥笑，“一周左右，你问这个干什么？”
乔茜走到那些改造人种面前，抬头仰望，“这得有两米了吧。”
她看向顾惟，“你不是说我信口开河吗？那我再‘开河’一次。一分钟内，我会将你这些手下，全部撂倒。”
这次，顾惟脸上起了些变化。
那些他故意嘲讽的话，别人当得了真，他内心却是没这种想法的。
他从不轻视任何一个对手。
只见乔茜伸了个懒腰，凌厉的身段在改造人种面前穿梭。
顾惟没让手下动，那是因为他曾经试过。
子弹都不能击穿的肉体，能被她拳打脚踢倒？
但事实，出乎意料。
魁梧的大汉在被乔茜击中后，无力地跌倒。
嘭嘭嘭。
一排居然全部倒地！
顾惟还在晃神之际，就见乔茜灵巧来到了面前。
指尖的烟被她取过去，按在了桌子上。
火光捻灭，黑白灰凝固。
她如是说：“最讨厌烟味。”
顾惟眼神半眯。
他绕过她，检查过那些改造人种。
他发现这些改造人种身上，多处被扎入。
是那种非常细小却很坚硬的片状利刃。
他拔出那些利刃，放在掌心拼凑。
黑色薄片。
顾惟倏地站起，眼神震动且探究，“字母C？”
乔茜打开窗户通风，叉腰看向顾惟，表情很惊讶，“啊？你才知道吗？”
顾惟手掌轻拍，面色恢复沉静如水。
“即使这种是特制武器，也不可能一上来就将他们全部撂倒，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
“这，我当然不会告诉你啊。”
乔茜问：“现在，你同意我借用你们的核电装置了吗？
赤裸裸的威胁。
顾惟眸中闪过阴狠：“我有选择么？”
乔茜笑：“自然是没有的。”
她向顾惟伸手：“合作愉快。”
顾惟瞥过她递过来的手，无视过坐回座位。
乔茜也不在意他的态度。
总之，这笔强买强卖的交易，她做定了。
下午，她将自己带来的人悉数投入能量器的制作流水线。
她在CC中模拟计算中得出了一套更快，更方便的能量器制作方法。
实验成功过后，她也不管顾惟什么想法，直接将这套方法甩给他当核电装置的借用费。
3天后，第三版防护罩在云行山安装成功。
乔茜将它同步给程琦那边的庇护所。
电话视频。
她举着手机，黏腻道：“琦琦老公，我好想你。”
程琦眼神凝聚出笑意，“你什么时候这么爱撒娇？”
乔茜挑眉：“喜欢吗？”
程琦嘴角翘起：“你怎样我都喜欢的。”
乔茜忽然好奇大发，“你究竟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小时候就喜欢，长大后更喜欢。”
程琦淡淡的语气，不像是在表白。
乔茜满脸不信：“为什么我之前都没感觉出来？我甚至觉得你很讨厌我呢。”
程琦眼神似回忆，“那时候不敢承认，喜欢的就要往外推。这样，不会陷太深，也不会被伤害到。”
“你这么别扭啊？”
“可是我发现，推的越远越痛苦。乔茜，我不能失去你。”
乔茜嘟嘟嘴：“亲亲。”
程琦：“不用。”
乔茜：“爱爱。”
程琦意动：“现在？”
乔茜拉低领口，露肩膀：“你来么？”
程琦：“来。”
乔茜大笑阻止：“别来，忙的。”
程琦：“……”
结束通话，乔茜去到山体内部。
程琦是布置好湿地净化系统后离开的。
一眼望过去，湿地植被绿油油，没什么特别的。
可能这种自然转化及微生物运作，短时间很难看出效果。
一周后，乔茜突然间便收到了吴秀的消息。
信息只有这么几个字：不能去改造。
乔茜赶紧电话联系。
关机状态。
她没有办法，只能通过CC，进入电子世界去找人。
彼时，吴秀和他的团队秘密接见了官方领导。
圆桌上，吴秀在作报告。
“经过反复测验，我们确定衰弱期将在人体改造后的第7个月开始。至于原因，我们暂时还没研究出。但仅这一点，我们便能够得出结论，那就是，不能用现有方法进行人体基因改造……”
乔茜在CC中睁开眼睛。
她感觉自己身体在颤抖，血液在逆流。
这个时间……
乔茜脱离CC，顾不得洗澡，立刻将这个消息发送出去。
当晚，官方站了出来，向全大陆宣布这一发现。
不能进行改造！
改造只能维持7个月！
7个月后，人体就会衰竭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