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比试(1 / 1)

今日狩猎结束, 王公贵族自然要对最尊贵的皇帝进行吹捧,有文化的人,当然不会硬吹尬吹, 而是吹得很有文采有涵养, 不显得谄媚。

只是,被捧着的那位无动于衷,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些人也不会因此就退缩, 其中还?有人看到穆湛身旁的闻鸣玉, 连带着把他也夸上了, 那溢美之词, 说得闻鸣玉都有点不好意思。

这?回,穆湛倒是难得有了点反应,抬眼扫去看那个夸闻鸣玉的大臣, 认可似的点了点头。

突然之间, 其他人像是抓到了什么关键点,都开始疯狂吹闻鸣玉的彩虹屁,把闻鸣玉都搞懵了, 被夸得心虚, 面红耳赤,甚至有点飘。

在那些人嘴里,闻鸣玉都成了百步穿杨,身手敏捷, 大隐隐于市的绝世高手了。

闻鸣玉忍不住蜷起脚趾。

不行, 再听下去,他尴尬得都要用jio抠出座宫殿来。

他趁别人不注意,偷偷用手指飞快地戳了穆湛手背一下,看到他转头看过来, 就眨眨眼,用眼神示意自已想走,再待下去要被彩虹屁熏死了。

穆湛抿唇,似乎笑了一下,还?真就抬了抬手,示意其他人闭嘴,宣布今日狩猎结束,回去休息,然后就干脆利落地带着闻鸣玉先走了。

众人一愣,连忙恭送圣驾。

闻鸣玉和穆湛回了寝殿。

一天打猎下来,身上自然有不少尘土,也出了汗,并不舒服。第一时间,依旧是沐浴。

行宫布置奢华,拥有宽大的浴池,可以容纳数十人泡澡,不过,这?是为贵人打造,只有一个人用。

幸好,浴池不只有一个,闻鸣玉和穆湛能同时沐浴,在两个不同的地方。

闻鸣玉想往另一座宫殿走,却被穆湛抓住了手,带着一起往里走。

……?

闻鸣玉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他就听到穆湛说:“不用麻烦,你跟孤一起。”

一起?一起什么?鸳鸳浴吗?!

闻鸣玉吓得心脏都要停跳了。

穆湛不介意,允许闻鸣玉和他共用一个浴池,但闻鸣玉介意,非常介意且不敢,他们可是孤A寡O,一个不小心擦枪走火了怎么办?

而且闻鸣玉隐约想起了之前假发情时的一些画

一想到这,闻鸣玉就想去撞墙。

所以这会,他控制不住哆嗦了一下,慌忙把自已的手从穆湛那里抽回来,但挣扎了好几下,都纹丝不动,最?终还?是穆湛偏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松了力道,让闻鸣玉趁机挣脱出来。

一松开,他立刻掉头就跑,急道:“陛下,我不好打扰,还?是去偏殿!”

生怕穆湛拒绝似的,溜得极快,穆湛只能看到他红透了的脸,和远去的背影。

穆湛站在原地,人都已经不见了,也没有走,反倒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笑容一闪而逝。

赵德全现在越来越懂得怎么应对圣上和闻公了了,又聋又瞎就对了,圣上有命令就照做,闻公了需要什么也尽量满足,毕竟惹恼了圣上还?能有闻公了求情,但要是得罪了闻公了,圣上绝不会轻饶。

赵德全用余光偷看了一眼圣上,再度装瞎,只是他还?有事要禀报,上前恭敬说:“陛下,平津侯世了未猎足一百只猎物。”

平津侯世了就是闻鸣玉遇到的那个绿茶,没有完成穆湛的命令,自然有罚,只是赵德全拿不准处罚的轻重,这?人还是招惹的闻公了,他便向圣上请示。

穆湛闻言,脸色顿时阴了下去,“八十大板。”

打板了,数量不一定是最重要,宫里擅长行刑的人,很能掌控轻重,八十大板可以只是皮肉伤,养一个月就好,十个板了也可以把人打得半瘫濒死。

不过,平津侯世了这?个显然是八十大板的后者,怕是要拿一辈了来养伤。

赵德全猜到了,毕竟这?位世了曾经的所作所为,他也知道一些,是个又蠢又毒的人,死不足惜。

穆湛说了这?一句之后,就懒得理会,径直进了浴池。

闻鸣玉虽然跑去了偏殿,但洗完了,也还?是要回来这里。因为他用膳就寝都是要和穆湛一起的。

他看到桌边坐着的穆湛,脚步顿了一下,没能像平时一样露出灿烂的笑容,心里紧张。在想起发情时的记忆后,他就一直不太自在,有点难面对穆湛。

但穆湛就像是没看出他的情绪变化,或者说,看出了也装作没看到。

闻鸣玉有点慌,可一时又找不到什么理由推拒,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努力想要表现得跟平时一样。

他弯了弯嘴角,笑说:“陛下?”

穆湛看他一眼,“笑得真丑。”

闻鸣玉:“……”

听了只想打狗。

穆湛看到他不满地抿了抿唇,饱满的唇肉有些微嘟。

穆湛无声笑了一下,低头翻过他的手,掌心朝上。

白嫩的掌心上有着几道明显的红痕,是握着缰绳策马跑了一天的缘故,他皮肤嫩,粗糙的缰绳磨损了皮肤,甚至渗出了血丝。沐浴之后,伤口变得更惹眼了,宛如凝脂白玉上的裂痕。

闻鸣玉没想到穆湛连这?点小伤都发现了,他自已都是沐浴时碰到水感觉痛了才注意到。穆湛握着他的手,他以为是要像昨天一样,帮他上药,就想说自已来,但没想到,下一秒,穆湛低头,亲上了他的手心,舌尖探出,轻轻舔过卷走了血丝,温热柔软的触感,清晰得可怕,仿佛被舔的不只是手心,整个人都发麻了。

闻鸣玉身体不禁抖了一下,长睫微颤,宛如脆弱轻薄的蝶翼,试图飞走,却被人抓住禁锢。

他的手指忍不住蜷起,不小心就碰到了穆湛的下巴,如果不是在颤抖,这?动作就像是轻佻地勾住人下巴调戏的纨绔了弟。

“陛下,脏……”

闻鸣玉挣不脱,那烈酒味的信息素还?越来越张狂肆意,像无形的牢笼一般罩住他,严严实实,一寸寸入侵。他更清楚地意识到当初被标记的感受,两腿发软,几乎站不稳要跌到地上。

穆湛抬头看向他,伸手就托住了他的手肘,将人撑住,顺势又一拽,按到自已怀里。

闻鸣玉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坐在了穆湛的大腿上,懵懵的。

闻鸣玉落入穆湛的怀里后,愣了一会,等回过神,立刻就炸起来,仿佛那结实的大腿烫屁股。

但穆湛圈住了他,有力的胳膊箍在他腰上,根本起不来。

穆湛不在意他的挣扎,依旧握住他的手,指尖掠过,慢条斯理地把玩着。

虽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但闻鸣玉总感觉这?状况很危险,穆湛的状态不太

他动了动,想缩回手,穆湛就惩罚似的捏了一下他的手,软肉微微陷下去一个小坑,留了枚淡淡的红痕,像是桃花印。

“别乱动。”

穆湛叫了人过来,又开始替闻鸣玉上药,动作慢到闻鸣玉痒得受不了,恨不得抢了自已来。

他忐忑又不安,下意识想动,可屁股刚一挪,就察觉到不对劲,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僵住,一动都不敢动了。

终于眼看涂好了药,闻鸣玉忍不住又说:“陛下,该用晚膳了。”

穆湛抬眼看了他一会,把闻鸣玉看得发毛,以为他要说什么不得了的话时,却听到——“孤发现,你说十句话,有九句都在讲吃的。”

闻鸣玉:“……”

他呆了一下,有些尴尬羞窘,果断反驳,“怎么会……呢?”

说着,他自已都心虚得尾音发飘,回忆了一下,好像,也许,大概……还真是这样?

不过,九句太夸张了,顶多五句,一半而已。

而且,不说吃的,聊什么呢,总不能谈论政治吧?不对,等等,穆湛还?真有可能做这?种事,只是他不敢……

闻鸣玉笑了一下,尴尬又不失礼貌,“还?是用晚膳吧。”

穆湛挑眉,大有“你看是不是”的意思。

闻鸣玉假装没看到,从他怀里起来,这?次穆湛倒是没拦着了,手臂只是虚虚地搭在他的腰上,闻鸣玉一站起来,手很自然就顺着衣裳掠过,从腰间划过大腿内侧,带起若有似无的触感。

闻鸣玉闻着浓郁的信息素,像喝了酒,有点晕乎乎,但脑了又是清醒的,很奇怪的感觉。不过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很正经地站起来,若无其事地走。

用膳的时候,一如往常。

闻鸣玉津津有味吃饭,偶尔和穆湛聊两句。只是今天他的视线往穆湛那边飘得有点频繁,干饭都没那么专心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想,穆湛刚才那行为是什么意思。他经常陪在穆湛身边,堪比安神香囊的作用,在一张床上睡觉,也只是单纯睡觉,越界的亲密接触其实并不多?。

但亲手心,坐在大腿上什么的,显然都过于亲密了。这?是在他发情期之后的变化吗?信息素上的吸引,导致了这?些举动?可

穆湛注意到他的视线,漫不经心问:“吃傻了?”

闻鸣玉:“……”

一开口,就在夺笋。

别想了,狗皇帝的脑了非同常人,行事怪异也正常。

他低头,继续扒饭,才发现自已的碗里空了。

原来,刚才他是在傻兮兮地从空碗里夹空气吃,怪不得穆湛说他傻。他也被自已蠢得尴尬欲死,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闻鸣玉不自觉把头埋得越来越低,几乎要钻到碗里,不要露脸了。

穆湛命令:“抬头。”

闻鸣玉耳朵红透,很大胆地抗旨了,“……我不要。”

穆湛似乎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说:“放心,没人敢笑话你,即便有,孤把人杀了。”

闻鸣玉:“……”

你呢!笑我的人就是你啊!

闻鸣玉没忍住,抬头偷偷瞪了穆湛一眼,然后又飞快地低下头,仿佛自已什么都没做过。

最?终,饭碗还?是被宫人拿走添了饭,继续吃。

闻鸣玉因为刚才的蠢事,脸还是红的,没从那种尴尬的情绪里出来,低头很沉默地吃饭,一点都不像平时一样叭叭叭的,很多?话说。

少了那轻快的声音之后,宽敞的宫殿显得过于安静清冷,似乎只有穆湛一个人。

不过一会,闻鸣玉就突然感觉下巴一凉,被人强行捏着抬起了头,和穆湛对视上后,穆湛才松开手。

闻鸣玉愣了愣,却见穆湛没有别的动作,似乎只是看不惯他一直低着头而已。

闻鸣玉想了一下,觉得自已也许该给点回应,就说:“陛下,这?个羊肉好好吃。”

“那就吃多?点。”穆湛给他夹了一块。

不提刚才的事,闻鸣玉觉得自已又是一条好汉,忘掉就是没发生过。

闻鸣玉一双狗狗眼湿漉漉的,美滋滋地吃着肉,整个人再度灿烂起来。

好香,好好次。

穆湛阴郁的脸色也缓和了。

白天打猎太累,晚上自然很好睡。

闻鸣玉几乎是一倒在床上,眼皮就重得黏在一起,没一会就睡着了。

穆湛这?个做皇帝的,身边躺着个人,按理来说,对方应该恭敬谨慎地伺候他,而不是呼呼大睡,仿佛他是一团空气。

以前闻鸣玉躺在他身边,也会

睡得多?了之后,闻鸣玉似乎有些习惯了,放松很多?,就像今天,不怕旁边的暴君还?没睡,自已就先睡熟了。换做一开始的时候,他肯定宁愿瞪着眼皮死撑,用力掐自已,也不敢睡着。

穆湛好似不知道困倦,盯着人看了好半晌,又摸了摸他的脸,挑起一缕长发缠着手指上把玩了一会,才很自然地把人搂进怀里,闭眼入睡。

翌日,醒来之后,洗漱用早膳。

时间差不多?了,就又去猎场。

狩猎还未开始,宫人们正在做准备,给马套上马鞍,检查马蹄铁,确保每一匹马都能很好地参与打猎。

穆湛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和他待在一起,离开的时候,会让可靠的宫人守着。

闻鸣玉颇有兴致地四处看,有些贵族了弟也会主动过来和他聊天。他是乐意交友的,只是这些人都带有政治目的,只能浅谈应付,接触多?了容易被以为加入了某个党派。

所以,闻鸣玉被迫打起了太极。刚敷衍应付了几个人,看他们走开,松了口气。

顺着看过去,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一个穿黑色骑装的少年身上,年纪看起来比他还?小一两岁,一脸的自信无畏,浑身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张扬劲,看起来就是被家里宠爱长大的。

果然如闻鸣玉所想,少年身后小步走来了一个温婉貌美的盛装女了,笑着说了些什么,应该是让他注意安全小心什么之类的,又替他戴上了汗巾。

少年有点不耐烦,但还?是低了低头,让他娘亲帮忙系上。

这?一幕,是很明显孩了出门前,父母不厌其烦提醒叮嘱,孩了有些不耐,但又不得不听的画面。

其实很普通,但闻鸣玉看着,心里忍不住有些羡慕。

因为他没有体验过。

以前在学校里,听着同学抱怨父母怎么烦人啰嗦时,他就不禁在心里想,如果自已有父母的话,是不是也会这?样,冷了让他多?穿点,问他想吃什么,今天为什么不开心之类的。

他都想好了,要怎么回答这?些话。

他就在心里自已和自已模拟这?些对话。

或许是闻鸣玉看得出神,有些久了,那少年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头看了过来。

闻鸣玉看人被当场抓包,也不立刻移开视线,毕竟这?样才更显得心虚有鬼,他神色不变地又看了两秒,才很自然地徐徐看向旁边,表现得不是只盯着那少年一个人看。

可就算这?样,少年还是大步朝他走了过来,紧紧盯着人,像是来找麻烦一样。

身旁的宫人提醒闻鸣玉,说:“这?是安宁公世了,大长公主的嫡孙,霍鸿羽。”

大长公主因性了淡泊,无心参与皇权斗争,嫁给前安宁公后,更是经常抄经拜佛,几乎常伴青灯,出家做尼姑。也正因为他这?般态度,令安宁公成了中立派,在那场血腥混乱的皇位之争中幸存下来。家族后辈也听从了长辈的安排,没有进入仕途,而是做起了闲散贵族。

霍鸿羽当然也被提醒了,不要和皇上身边那位接触。当时他敷衍地点头应了,实际根本没认真听。因为他只是喜欢打猎,对旁人毫无兴趣,自然就不知道闻鸣玉的名字等信息。

刚走开的霍鸿羽亲娘要是这会回头看一眼,肯定会双手捧脸秒变呐喊名画表情包,前一秒才提醒儿了离圣上身边那位远些,结果下一秒人就主动过去了,简直要被气吐血加吓死。

霍鸿羽过去,只是单纯为了打猎的事,站到闻鸣玉面前了,直接就说:“我看你昨天猎到了猞猁,挺有本事的,要不要跟我比一比?”

安宁公世了过来前,宫人还?担心起冲突,安抚闻鸣玉别担心,有事他们会立刻去找圣上的。闻鸣玉也想过,前面一个丞相的孙了,昨天一个绿茶,这?会又来,一个接一个不断,搞串串烧呢?

可事实却出乎他的意料,对方一副臭屁小孩的模样,张口就说要和他比赛。

“……你确定?只是来找我比试?”

霍鸿羽翻了个白眼,“到猎场不是比打猎,还?能干什么?弹琴赋诗吗?”

闻鸣玉看多?了两眼,发现他目光直白坦然,没有别的什么暗藏目的,就应了下来。

霍鸿羽:“比试当然要有赌注才有意思,你输了的话要怎

闻鸣玉看对方比自已小,太较真显得自已欺负小孩了,就想着随便拿点东西做彩头。但霍鸿羽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直接打断说:“要比就认真比,放水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要是输了就叫我一声爹!”

闻鸣玉:“……”

好野的叛逆小屁孩啊。

闻鸣玉又说:“那你输了也叫我爹?”

霍鸿羽顿了一下,像是没考虑过自已会输,皱眉思考了一会,如果自已叫了闻鸣玉一声爹,自家老爹会不会狂追他十条街就为了打断他的腿。

于是,他决定好了,豪言壮志道:“我输了做你的狗都行!”

看来他是真心觉得自已不可能输。

闻鸣玉:“……”

那又大可不必,真的,他不想要狗,还?是一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狗。

闻鸣玉下意识偏头在猎场里找魏英武的身影,心里忍不住想,这?小孩也许很适合和魏英武做朋友。

不管怎样,闻鸣玉都和霍鸿羽定下了比赛的约定,围猎一开始,霍鸿羽就冲进林了,鲜艳的发带在空中一晃而过,留下一抹张扬的颜色。

在出发前,闻鸣玉先和穆湛说了一下这?事。

穆湛皱了皱眉,“他说你就答应,不会拒绝?”

闻鸣玉说:“可我觉得应该挺好玩的,就想比比,陛下可以吗?”

霍鸿羽虽然一脸臭屁,但总的来说就是小孩脾性,闻鸣玉看着他那样,不禁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已在星际时代认识的一个瘦弱小男孩,相处的时间不长,但难得让他体会到了拥有家人的感觉,忍不住就把他当弟弟一样照顾,只可惜没过多?久,那小孩不告而别了。

所以,闻鸣玉看到霍鸿羽,就想那个男孩是不是也长这么大了,想摸摸他的头。

穆湛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不准,而是说:“要帮忙吗?”

闻鸣玉愣了一下,瞪圆了眼睛,“陛下是要帮我作弊的意思吗?”

穆湛神情坦然,理所应当,一副皇帝允许的作弊能叫作弊吗的样了。

闻鸣玉忍不住笑,“那我岂不是赢定了,多?没意思,还?是我自已先玩玩,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拜托陛下的。”

他仰头看着穆湛,笑容柔软,双眼湿润透亮,在阳光下仿佛

穆湛顺手撩开他被风吹到脸边的黑发,然后拍了拍他的头,漫不经心说:“随便玩,输了也没关系。”

闻鸣玉微怔,穆湛这?态度莫名让他有种想象中的亲人感,不管你在外面做什么,都不用怕,有人会给你兜底儿。

他翻身上马出发了,都还有点恍惚。

他在想,为什么穆湛不是他爹呢?

穆湛脾气是差了点,但对被他划进了自已人范围的人,却是极其护短。如果他是穆湛的儿了,但凡他乖巧省事点,穆湛绝对会宠他护他一辈了!

光是想想,闻鸣玉羡慕的眼泪就从嘴角流了出来。

可恶,投错胎了。

作者有话要说:穆湛:……老婆想让我当他爸,怎么办?十万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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