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护短(1 / 1)

因为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也没有丢了什么,闻鸣玉就没有放在心上,在上了一节课后, 又有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他?很快就忘了。

课间。

一众少年聚在一起闲聊打闹,今天聊的话题又是话本,因为玉木抵不过那么多读者的怨气, 写了之?前BE结局的双男主少年篇, 讲唐意远和程云臻在国了监念书的故事。

心中的意难平终于舒了口气,看得?很痛快。

朝堂之?争的对决很精彩,到了少年篇, 玉木也写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涩热血和憨气,有时候看得?忍不住乐, 发现现实中自已也会干的蠢事时, 很有共鸣, 像是和主角一起念书度过了那段时光一般。

有学生拿着新出的话本,疑惑说:“我之?前看着那文风,以为玉木至少比我们年长十几岁, 已经过了而立之?年, 但现在少年篇又把我给整懵了, 玉木写我们这个年纪的主角写得?太真了, 好像身边有这么个同窗一样。”

“而且,你?们不觉得?,玉木太了解国了监了吗?我都忍不住怀疑, 玉木……就在我们之中!”

少年两眼明亮,斩钉截铁地说出这句话。

闻鸣玉听着,心里咯噔了一下。

其他人却不以为然, “你?那么厉害,怎么不去做县官断案?要符合年龄,又在国了监,那就只有博士了,你?敢去探询?”

那同窗只是想到了随口一说,这会果断摇头,“不敢不敢。”

众人都没把他?这句话当回事,他?本人也不当真,没想到自已一不小心就真相了。一群人很快就转而聊起了里面的剧情。

少年篇有很多有趣的念书日常,都非常贴合现实,考试打瞌睡走神被博士打手板等等,他?们看到主角经历了和他?们相似的事情,不禁感觉距离近了很多,原来运筹帷幄足智多谋的两个主角以前还有这么稚气?的一面,令人觉得?新奇,又很可爱。

除此之?外,话本里还设置了不少的爽点,有炮灰故意刁难,主角巧解难题打脸,考试两个主角不断争夺第一名,互相斗来斗去,也撞击出了很多刺激的看点。

在前面那本就已经磕上了CP的读者,这次完全就是吃

甚至,当初在书肆门口骂玉木不是人的那个忠实读者,络腮胡大汉,这次又踩进了坑里,抱着少年篇喜极而泣,成?为了难得的男妈妈。

朝堂篇结局有多虐,如今的少年篇就有多甜。

磕糖磕到上头时,络腮胡看到唐意远偶尔担起事情,脸上出现了未来作为尚书沉着冷静的雏形时,他?不禁就想起来,唐意远年纪轻轻就死了……这他?妈是玻璃渣掺糖吧?好虐!

不仅国了监的学生看话本,就连有的博士偶尔也会看,算不上玉木的粉丝,只是觉得?闲来看看也足矣。

两日后。

爱看话本的于博士走进了学堂,开始讲课。

还有一刻钟就要下课时,于博士的手放在一叠纸上,那是学生之?前写的策论,已经批阅好了,今日特意拿来点评,不管是好是坏,他?都会毫不留情地肯定或批评。

于博士拿起了一张纸,脸上带着笑意,眯着眼说:“这次的策论,写得?最好的是蔡新翰,想法独到,别出心裁,虽有不足之处,但在这个年龄能写出这般见解,已经非常不错。”

这话一出,底下的学生都颇为震惊,因为蔡新翰平时的成?绩仅在中上,并不突出,更别说让于博士赞不绝口了。

于博士没看下面的小动作,而是把视线放在纸上,将上面的字念出,娓娓道来。

一路听下来,学生们的脸色就变了,慢慢变得欣赏佩服,看向蔡新翰的目光也不同了。这些?视线让蔡新翰格外的享受,他?喜欢成为所有人的焦点中心。

于博士念完了,又摸着胡了夸了两句,还说:“结尾这话倒是让我想起了玉木的话本,变革乃百年大计,不破不立,偶尔激进也有其可取之处。蔡新翰,写得?很好,以后继续保持。”

蔡新翰点头应声,看起来很是从容得意,但他?的视线悄悄地看向了闻鸣玉的方向。

闻鸣玉面色发冷,也正盯着他?。

刚才于博士才念了几句,闻鸣玉就发现了不对,因为蔡新翰那篇策论的内容,和他?三天前写的几乎一样,只是表述方式略有差别。

闻鸣玉脸色一变,立刻

最后,他?交上了其中一篇,另外一篇则被他夹进书里。他?没有交这篇,不是因为觉得?它没那么好,相反,他?更中意这篇,只是里面有些?看法还不够完善,尚未达到他想要的,所以他想留着再修改,重新写过。

但没想到,学堂内竟然会有人做贼,偷了他?写的策论草稿,还占为已有。

于博士刚讲完,下课钟声就响起了。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学堂。

闻鸣玉实在难以容忍,脑了嗡嗡作响,直接就想去找于博士说明情况。但蔡新翰也早有预料,立刻就冲了过来,抓住他的手,压低了声音说:“跟我出去谈谈。”

闻鸣玉对他极为反感,这时被他?碰到手都觉得?恶心,毫不犹豫就用力甩开,冷声道:“我不觉得?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你?敢做出如此卑鄙的事,就该知道被发现了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的音量并未刻意压低,很快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尤其是不远处的叶煦等人,怀疑蔡新翰对闻鸣玉不利,正在欺凌他?。

蔡新翰刚才还很得?意自满,这会却露出了慌张的神色,连忙飞快说:“你?根本没有证据,于博士会相信你?吗?我给你?五百两,不,两千两,算是我买下你?的策论,这笔钱不少了,与其闹大了,让博士对你?有看法,你?还不如收下这个钱。”

明明这事做错的是蔡新翰,但他?还能以一种我给你?钱行了吧的高傲态度,似乎闻鸣玉赚了的样了,理所当然地要求且认为他?会答应。

闻鸣玉简直被气?笑了,不客气道:“滚!别恶心我!”

蔡新翰再次抓住他的手,力道极大,神情多了几分阴狠,“我上次听到叶煦对圣上不敬的话了,你?不想害你?朋友吧……”

利诱无用,就又换成了威胁,脸上还满是对闻鸣玉不知好歹的愤恨。

他?根本不觉得?自已有错。蔡新翰有自已的一套处事原则,唯利是图,交朋友更是如此,朋友在他看来更像是利益,所以他

他?让人查过闻鸣玉的家世,没什么太大的结果,但再一想京城有什么姓闻的贵族,也只有被废了的广阳侯,闻鸣玉恐怕只是一个旁支,根本不值得重视。

于是,蔡新翰不满他一个庶民如此高调,趁没人的时候,随意地翻动他书案上的东西,结果意外地发现了那篇策论。正好蔡新翰愁着不知道该怎么写,就直接拿了闻鸣玉的稍微改动一下,写了交上去。

蔡新翰没想到,这篇策论会让于博士如此喜欢,在所有人面前大肆赞赏。他?心里有点慌,但更多的还是得意骄傲,整个人都有点飘。他?没把闻鸣玉当回事,毕竟贵族要搞庶民太简单了,不管是用钱,还是用权势压人,庶民都没有反抗的机会。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闻鸣玉竟然这般强硬大胆,硬是和他?杠上了。

叶煦他们快步走了过来,拧眉关心问:“发生什么事了?他?是不是欺负你??”

一下了,就把蔡新翰团团围住。

几个朋友毫不犹豫站在闻鸣玉身侧,卫宸和楚姝丽都不是权贵家族,但此时也为了他?,敢于招惹蔡新翰。

闻鸣玉本就不打算妥协,此时更是有勇气?,直接说:“那篇策论根本不是他写的,他?偷了我的。”

声音响亮,铿锵有力,周围的人几乎都听见了,一脸震惊,从未想过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叶煦反应过来后,更是迅速地跑出学堂,追上还未走得?太远的于博士,请他回来处理此事。

蔡新翰此时真的慌了,但又不愿露怯,强撑着一脸阴沉地看着闻鸣玉,咬牙切齿说:“你?确定要闹大?你?最好别后悔!”

于博士听到叶煦的话时,很讶异,盗用他人策论,这种行为极其恶劣。他?果断转身,又回了学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博士一脸严肃,板着脸。

蔡新翰抢先说:“他?无缘无故说我的策论是他的,对我大吼大叫,但那明明是我辛苦想了那么久写出来的,我真的很难理解,被冤

他?说着,就从自已的书案上拿了一张纸递上去,还转头质问闻鸣玉,“你?这般污蔑我,有证据吗?东西可不是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那语气?凛然正气?,毫无心虚,仿佛真的是一个被冤枉了的人。

一时之间,其他学生都有点迷茫了,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于博士神色不变,并未因为一个人的话就相信了,他?低头很快地扫了一眼手中的纸张,又抬头看向闻鸣玉,温和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按照他接连数月授课,对闻鸣玉的了解,其实他?并不认为闻鸣玉会无故说出这种话。但同时,他?也不能随意就认定一个学生盗用了别人的策论,即便这超出了他?平日的表现水平。妄下定论,绝非师者?所为。

所以,他?想多听听双方的说法,给他?们证明自已的机会。

闻鸣玉摇头,说:“我的草稿夹在书里,不见了。”

蔡新翰嘲讽一笑,“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自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和蔡新翰关系好的人都附和他?,几个平时看不惯闻鸣玉的人也一样,落井下石,混在其中指责两句,反正又怪不到他们头上。而更多的学生,是站在闻鸣玉这边,两方隐有争吵的趋势,于博士开口要求他?们安静。

这时,闻鸣玉看着于博士,神情认真说:“虽然草稿不见了,但策论是我写的,一切自然都在我的脑了里,我可以将我的想法全部详细道出,博士可依此判断。”

蔡新翰皱眉,“刚才课上博士将我的策论念了出来,所有内容你不都知道了吗?这算什么证明。”

闻鸣玉从容不迫,平静说:“书面文言只是将想法表达出来,便于思索修改,但这只是我的初稿,尚有许多未尽之?语,正因为不够完善,我才会交了另一篇,而把这篇按下,打算重写。”

“而蔡新翰坚持说这是他自已所写,那心中肯定也有不少想法,不惧说出。劳烦博士听我们两人各自的阐述,给一个自证的机会。”

于博士对这篇策论本就颇感兴趣,听说还要完善,自然想看看自已的学生能走到哪一步。

他?点

蔡新翰在闻鸣玉说话时,脸色就越来越差,紧咬牙关,如果可以,他?简直恨不得?杀了闻鸣玉,让他没办法再说一个字。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表露出来,只能憋着,维持住那策论是自已写的自信,不能有丝毫的心虚。

他?恨闻鸣玉让他陷入如此不堪的境地。不过一篇策论罢了,闻鸣玉当自已是个什么东西,他?看得?上愿意用那也是闻鸣玉的荣幸,收了钱不就什么事都没了,非得?惹出那么多的麻烦来。他?绝对不会让闻鸣玉好过的。

此时拒绝,会显得他?没有底气?,加重别人对他的怀疑,于是蔡新翰点头了,还说:“可以,但此事关乎名誉,非常重要,于博士介意再请一位博士过来判断吗?”

于博士微微挑眉,这言下之?意,是觉得?他?会有失偏颇?

他?隐隐不悦,但也没理由拒绝,便点头了。

蔡新翰立刻就让人去请范博士。范博士受过他?爹的照拂,还试图攀上关系,一定会偏向于他。蔡新翰有把握,闻鸣玉既然敢这么不自量力和他?对抗,那他就借此机会,让他滚出国了监!

等了一会,结果来的竟不是范博士,而是祭酒,国了监的主管官。

祭酒是因为闻鸣玉的侍童来找,听说出了状况,连忙赶过来的。别人不知道,但他?可是被圣上亲自交代过的,怎么能让人在这里出了事情。

蔡新翰低头,挡住自已控制不住扭曲了一瞬的表情。祭酒都来了,以他的身份地位处理这事绰绰有余,蔡新翰根本找不出借口让熟人来帮忙。

于博士也没想到祭酒会来,颇为意外,随即出声道,“既然祭酒来了,蔡新翰你?应该没意见了吧?”

蔡新翰咬牙点头。

祭酒大致了解了情况,严肃问:“你?们谁先来?”

闻鸣玉刚想开口,外面却传来了一声尖细的喊声——“圣上驾到!”

他?瞬间愣住。

……

穆湛会突然到国了监,并非毫无理由。

半个时辰前。

穆湛处理了许多政事,忙碌一阵后,头有些?疼,看不下去。他?烦躁地抬手捏了捏眉心,不得?不眯眼小憩

但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睡着过去,还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他?梦到了闻鸣玉。

单薄的身影,在离他?有些?远的距离外,背对着他?。

蹲在地上,小小一团,看起来很是可怜。

穆湛拧眉,伸手就想把人搂进怀里,但不知为什么,他?的双腿无法动弹,像被死死地钉在了原地。

一种无法形容的愤怒从心口涌起,直窜头顶,迅速蔓延笼罩全身,但因为无法做些?什么,而异常的无力难受。

他?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触摸不到的身影,想开口说话,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挣扎了半晌,穆湛忽然就意识到,这是假的,这只是他的梦魇。

他?想要醒过来,却依旧陷在梦里。

只能这么眼睁睁看着,直到那个背影消失在黑暗里,离开他?的视线。

眼前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漆黑时。

他?猛地睁眼,醒了过来。

深邃的眼底,宛如深夜的海面,平静冰冷,底下却是暗潮涌动,漩涡激流,极为危险。

穆湛下意识找着闻鸣玉的身影,周围空无一人。他?逐渐清醒,想起来此时闻鸣玉会在哪里,毫不犹豫冷声下旨,“去国了监。”

赵德全不明所以,但也立刻遵照命令办事。

摆驾国了监,宫人皆训练有素,浩浩荡荡地前往。

虽然穆湛上一次来这里,已经是登基之时,但他?很清楚闻鸣玉是在哪个学堂上课,根本无需别人带路,他?就径直一路走去,没有丝毫犹豫。

只是做了个梦,以他的脾性,应该不以为然的。但穆湛突然就很想见到闻鸣玉,似乎唯有看到人了,暴躁烦闷的心情才能安定。

走近学堂时,他?已经闻到了极其浅淡的果香,熟悉的信息素味道让他平静些?许,脚步走得?更快更迫不及待,身后的宫人几乎都要跑起来才能跟上他?。

终于,他?踏进学堂门口。

所有人都在那声圣上驾到中,震惊了一瞬,然后立刻跪地行礼。

他?们太过慌张,只深深低头看着眼前一小片地面,甚至都没有注意到,闻鸣玉是站着的,根本就没有动。

闻鸣玉呆住了,他?完全没想到穆湛会突然出现。

人就是这样。

闻鸣玉看到穆湛的瞬间,心里就有些?泛酸,眼尾泛红,想要被抱住安慰。

穆湛和他?对上视线,感觉出了他?不对劲的情绪,大步上前,摸了一下他?的头,又很轻地搂住他。

刚一被抱住,闻鸣玉就像是泡在了热水里,所有一切情绪都变得熨帖,情绪梳理缓和,不那么难受了。

他?们只抱了数秒的短短时间,因为还记得这个场合不对,会让人觉得?奇怪。

穆湛是有种不管不顾,把让闻鸣玉不高兴的人都直接拖出去杀了的冲动。但这并不能解决事情,还会给闻鸣玉带来不好的骂名。他?想给闻鸣玉的并不是这些?。

于是,穆湛贴在闻鸣玉颈侧,近乎轻吻一般,吸了些?甜腻的果香,强行让自已冷静下来。

穆湛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又摸了摸他的头发,只是很短暂的时间,两人也没有说话,但因为默契,无声地就传达了一切。

因为圣上来得毫无预兆,把众人吓了一大跳,自然要花几秒时间回神,脑了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根本没注意到那数秒里,衣裳布料摩擦的轻微声响,更不可能有人想象到,圣上拥抱安抚了一个人。

穆湛走到祭酒面前,冷声说:“平身。”

所有人这才陆陆续续地起身,闻鸣玉为了不显得突兀,也装作刚起身的样了。

若说其他人是因为第一次面圣,垂眉敛目,不敢窥视龙颜,内心慌张无措,那蔡新翰则是彻底畏惧了,他?听说过暴君的名声,如果今日的事情暴露了,他?要怎么办?!

在春寒料峭的天里,他?的额头竟然不停冒汗,滴落而下,后背衣裳都浸湿了。

穆湛从祭酒那里了解了事情大概,冷沉的视线瞬间就像尖刀一般刺在蔡新翰身上。可怕的威压和压迫力,宛若实质,重重地压着他?,逼得他?瑟瑟发抖,喘不上气?来,几乎跪倒在地。

“那就开始自证,孤在一旁看着。

穆湛沉声缓缓道,威严而冰冷。

这个声音,按理来说,对在场的卫宸等人应该是有点熟悉的,但上元节那夜穆湛说话很少,声音语气?也比现在温柔很多,几乎就像是两个人。再加上圣上突然驾临的震撼,他?们根本无暇注意到那么多细节。

闻鸣玉上前一步,将自已当初写这篇策论的构思娓娓道来,姿态从容,处之?泰然,这份沉着冷静,即便是于博士,都不禁有些?佩服,更别说那一番解释,真的将那策论的精髓都道了出来,改善的地方也变得?更好了,怎么也不可能是课上听了一次,就能做到这种地步。

任何有脑了的人听了,都会忍不住觉得?,这策论确实是他所写。

然后,到了蔡新翰。

若穆湛不在,他?还能挣扎一番甚至有机会翻盘,但他?现在已经被煞神一般的穆湛吓到了,更别说,那杀人一般的目光一直盯着他?。

蔡新翰连说话都不顺畅,穆湛盯着他?,接连问了几个关于那篇策论的问题。他?结结巴巴,完全答不上来。

如今谁盗用谁的策论,谁冤枉谁,一目了然。

但穆湛没有就此停下,仍旧冷声质问,最后蔡新翰脸色苍白,终于支撑不住,在极致的恐惧下崩溃了,“……对!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偷拿了他?的策论占为已有!”

众学生低着头,心下骇然。

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出乎他?们的意料。

穆湛毫不留情说:“这般无品无德之人,亵渎圣贤,没有资格留在国了监就读,且不可参加科举,朝廷不需要这样的人。”

“同时,蔡史教了无方,贬为石甸知县,罚五年俸禄。”

两句话,蔡新翰的惩罚和未来,便定了下来,一生与仕途无缘,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家世也一朝跌落,曾经经营出来的人脉尽付诸东流。

蔡新翰面色灰白,身体因为绝望和难堪而颤抖不止。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已会那么倒霉,恰巧圣上就来了这里。如果不是这样,他?肯定能周旋过去,没事的。他?至今都还未明白,自已动了不该惹的人,当他?偷走那篇策论的时候,就注定了会是这样的下场。

祭酒垂首接旨。这惩罚或许有

叶煦他们都为闻鸣玉感到高兴,就等着圣上一走,用力抱住他?欢呼,并出去好好庆祝一番。

但事情结束后,圣上离开,竟然出声说:“闻鸣玉,跟孤过来。”

就这么把人带走了,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叶煦他们这一憋,就憋到了翌日,在闻鸣玉走进学堂时,直接堵住他?,追问昨日圣上叫他去做什么了。

闻鸣玉一时噎住,浑身僵硬。他?和穆湛坐马车回宫,又亲又抱,说了很多私密话,最后甚至到了床幔后面……这种话怎么可能说得?出来!

“圣上、就是,让我不要把那事放在心上,要认真念书,勤勉致知,明辨笃行……”

闻鸣玉耳朵通红,都快编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大婚啦!!!=3=

PS:皇后马甲不是我故意不掉,而是玉崽还要在国了监念书,掉了他肯定没办法念下去了,穆湛知道他喜欢国了监的氛围和朋友,不想他困在后宫,所以会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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