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看到苏缨发愣, 陆司寒以为他是太饿了，忍不住出声道, “点心要现蒸，可能要等上一会儿，粥很快就会送上来。”
“没什么。”
苏缨压下立刻查看系统面板的冲动，想到陆司寒什么都没点，多半是要看着他吃了。
“已经比较晚了, 你不和我一起吃点儿吗？”
陆司寒顿了顿：“我不饿。”
苏缨看了陆司寒一眼，试探地道：“不喜欢吃甜的？”
“……还行。”
陆司寒垂下眼帘，不再看苏缨。
苏缨觉得好笑，紧接着道：“我点的几样点心, 有两种是咸口的, 等下你试试。”
“好。”
陆司寒话音刚落, 江南阁的经理去而复返, 亲自端着一个木制的托盘进来。
“请两位稍等, 点心会在十分钟后送上。”
经理端起托盘上的白瓷碗, 轻轻地放到苏缨面前，轻声解释了一句，很快轻手轻脚地出去, 顺便关上了包间的门, 给苏缨、陆司寒两人留下一个独处的空间。
“趁热吃，小心烫。”陆司寒将白瓷汤匙递给苏缨。
“嗯，谢谢。”
苏缨接过汤匙，放在碗里搅动了一下, 舀起一勺南瓜粥，吹了吹张口吃下。
南瓜粥煮得粘稠软糯，带着桂花的香气，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细细的桂花花瓣，只有淡淡的甜味，一口微烫的南瓜粥吃下，一股暖意直入心底。
意外地合了苏缨的胃口。
不再多想，苏缨连吃好几口，一小碗的南瓜粥去了近一半。
陆司寒的目光落在苏缨身上，不至于让苏缨感觉到压力，但这么被人一直看着，苏缨逐渐有了一些不自在，耳尖开始发热。
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缓解，苏缨干脆分出部分心神，意识沉入系统面板。
从上次跟陆司寒近距离接触，发现了陆司寒怪病的秘密，受到他身上执念结合体的疯狂攻击，收获的怨气值一下了超过一万点，系统进入沉睡升级状态，说是需要三天的时间，让苏缨耐心等待。
系统这时候回归，倒不是满打满算的三天。
直到这个时候，苏缨看到系统面板上的数值，才真正知道当时到底得了多少怨气
不但超过了一万点，总共一万八千五百六十三点，差不多两万点了。之前苏缨忙了那么久，为了多收获一些怨气值，甚至搞出一个灵异直播，后面更是一个地方接着一个地方，跑遍了系统所能检测到的所有地点，加起来居然还不如站在陆司寒身边十秒钟。
连这十秒钟的零头都没有！
苏缨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陆司寒，忽然有了一个疑问。既然系统可以检测到附近的怨气波动，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陆司寒身周的执念结合体。
包间明亮的灯光下，陆司寒身周的黑色雾气翻腾，仿佛有生命般张牙舞爪，在靠近苏缨的那一侧，黑色雾气明显没有那么浓郁。
此时苏缨离陆司寒四五步远，没有很靠近陆司寒，黑色雾气似是还记着上次吃亏的事，刻意绕开了苏缨。系统完成升级之后，不时有受到执念结合体攻击，怨气值增加的提示刷出来，但每次都是少少的数点，偶尔有十几点，却没有一次超过二十点的。
苏缨心里清楚，这还是个距离远近的问题。越是靠近陆司寒，他身周的黑色雾气波动就越大，刚才陆司寒帮他披衣服，黑色雾气就有攻击他的意图，只是系统没有完成升级，无法得到怨气值。
守着一个陆司寒，苏缨不需要再费心费力收集怨气值，这让他对陆司寒的感觉总是带上那么一丝说不出的微妙。
“宿主，执念结合体能量庞大，超出了系统检测的范围。执念结合体十分罕见，很可能这方世界就这么一个，望宿主知悉，不要放过这样的机会。”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苏缨的疑惑，系统主动冒了出来，为苏缨做出了解释。
一样的机械的电了音，但苏缨却听出了不同。升级之后的系统，似乎比以前多了些人情味，也更智能化和灵活化。
“系统，如果我再靠近陆司寒，吸收执念结合体化成怨气值，会不会由像上次那样，对他产生不好的影响，让他昏迷过去？”
要是靠近陆司寒一次，他身周的黑色雾气就暴动一次，让他昏迷过去一次，那就不好办了。
这一点很重要，苏缨也不耽搁，在心底默默发问。
“第一次是意外，下一次系统会控制转化怨
不等苏缨回应，系统紧接着出声道，“宿主可能有所误解，陆司寒上次的昏迷，并不会对他产生不好的影响，执念结合体攻击宿主，被系统吞噬转化，对陆司寒这个执念结合体的寄生体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样规模的执念结合体，对寄生体的损伤是不可估量的，陆司寒能够活到今天，可以说是个奇迹。没有宿主，没有系统的存在，他接下来活不过三年。”
“宿主不必有负疚感，陆司寒应该感谢宿主，让他有了继续活下去的机会。”
没有陆司寒的执念结合体，苏缨还有其他的选择，哪怕效率低一些，花费的时间长一些，总有办法续命。而陆司寒除了苏缨之外，却再没有了第二个选择。
“没有了执念结合体，陆司寒的怪病就能好了吧？”
“宿主说得没错。”系统肯定了苏缨的推测，还没等他高兴，下一句话又让他的心提了起来，“所谓的怪病，就是执念结合体造成的，去掉最根本的源头，自然不会再发病，但这么多年累积的损伤，却不能完全逆转。”
“那会怎么样？”
“原来活不过三年，没有了执念结合体，能够多活上五六年。”
“有没有什么办法？”苏缨急了，想也不想地道，“你能让我起死回生，肯定有办法的！”
“宿主可以使用怨气值，向系统商城兑换强身健体卡。”
强身健体卡？
苏缨想起来系统升级完毕，同时还开启了新的商城功能，被这么一打岔，居然忘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