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饮酒(1 / 1)

“等等客官,我这里有酒。”老板这时却变卦了,连忙吩咐小厮去端来烈酒,又上前赔不是。

猗窝座冷着一张脸,李观云仍是淡淡笑着,老板擦了擦冷汗,“我看这位,着实是吓人,恐怕是逃犯,哪里敢接待,不过您却是截然不同,像是贵人,有您这样的朋友,这位客官多半是可以接待的人了。”

“贵人不敢当,快去上酒吧,酒钱少不了你。”李观云笑了笑,放下一排银币,老板连忙收起,笑容更为殷勤。

老板下去了,眼见猗窝座还有点不满,李观云心里大乐。

片刻,猗窝座道:“要不是你,怕是酒都喝不成。”

“如果不是我,你又哪里会出来喝酒呢?”李观云笑道。

猗窝座微微点头,而酒,很快就上来了。

酒坛上桌,酒碗很大,一碗怕是有三两,两斤牛肉也送来下酒,老板道:“客官吃好喝好。”

目光却多是往李观云这里瞟,可以看出他还是怕猗窝座,李观云点头之后,老板便下去了。

倒了一碗清亮酒液,光看色泽,就知必是上品,满饮入口,一条火线从食道直入胃里,果然是烈酒无疑。

李观云喝得一碗,眼前一亮,猗窝座喝了一碗,却面如苦瓜,他自来就不觉得酒好喝,还是个鬼,就更难喝了。

李观云也不劝他,喝了三碗,心中正是痛快,以前他也偶尔饮酒,不过都是小饮,淡酒。

如今修为提高,身体耐受能力更强,淡酒已经寡而无味,正适合饮这种烈酒,三碗过后,毛孔舒张,端是爽快。

两人你一碗我一碗,李观云越喝越来劲,猗窝座却越喝越难受,但他也是舍命陪君子,半个字不说。

李观云哈哈一笑,喝了半小时,兴致正酣,恍然发觉,店内的客人走得差不多,老板正急切的望着两人。

这时有人结账,老板连忙过去,那客人付完钱,低声道:“黑龙会的人,快要来收月供了吧?”

老板叹了口气,那客人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离开了,又过一会儿,老板正要过来催促两人。

有三人趾高气扬入内,“黑龙会收月供,闲

杂人等,滚!”

端是盛气凌人,还剩的几桌酒客,纷纷付钱而走。

那三人颇为年轻,着实跋扈,扫了老板一眼,不客气的将桌上余钱纳入囊中,“这两个怎么回事?”

两人面色不变,老板暗自叫苦。“别生气,我来我来。”

老板走过来:“两位客人,喝也喝得差不多……”

“谁说差不多?没看到我朋友喝得正高兴!”猗窝座见李观云兴致正高,又闻老板言语,眉头一挑,头也不回。

老板为难不已,李观云勾勾手:“我不为难你,叫他们过来试试,看能不能请走我二人。”

老板一听,错愕无比:“客官,我原以为你是明事理的人,可不要犯糊涂,他们是黑龙会的……”

“好大的口气!”

那三个年轻人腰间别着短刀,大步而来,将老板推倒在地,目光不善的盯着两人。

陡见猗窝座满身刺青,心中不由一怵,但他们三人可是黑龙会正式会员,威风无两,哪里会被几个刺青吓住?

李观云不以为意,自顾自饮酒,三人见此目中无人的态度,大怒若狂,一人一脚踢来,就要踢翻桌面。

“滚!”猗窝座暴喝一声,煞气如骤雨狂风。

三人好似大海孤舟,顿时面如金纸,踢桌之人,径直吓瘫在地。

“鼠辈尔。”李观云莞尔一笑,猗窝座也面带笑容,两人继续推杯换盏,旁若无人。

“你们等着。”三人惊恐莫名,却不愿落了志气,俱都咬牙切齿,目中凶光丝毫不减。

猗窝座双目微睁,煞气逼人,三人面色狂变,抱头鼠窜而去。

老板爬撑而起,面色苦涩无比:“两位客人,你们,你们这是闯了大祸了,他们黑龙会,吃人不吐骨头的!”

猗窝座一愣,狂笑出声!

老板人都傻了,以一种看傻子的眼光望着猗窝座,又求助的望向李观云。

在他认知里,李观云的朋友,端是狂徒无二,唯有李观云正常一点。

“那可巧了,是真吃人不吐骨头,还是假不吐骨头?”

猗窝座笑声越大,老板心中叹息,原以为接了两位豪客,没想到

都有点疯癫。“自然是真的,你们快走吧,等会他们就要找武士过来收拾你们了,走吧走吧,我这次月供多出点,也没那么多事情。”

老板话音刚落,那大门便被人砸成碎片,一行八九人,其中有两位浪人带头,后面跟着几个日本武士。

“中野大人,早川大人,就是他们两个,侮辱我黑龙会。”三个年轻人中的一个,恶狠狠盯着两人。

“两位大人,都是误会,是误会。”老板连忙扑过去。

中野抬起一脚,踹的老板七荤八素。“就是你们!”

老板不敢吱声,心中凄苦无比,面上万念俱灰,全完了,竟然来了两位浪人,就算用钱财打发,也是不够。

早川似乎比较冷静,端详两人片刻。

而中野见无人应答,面皮抽动,他乃是黑龙会三千浪人之一。

和年轻人这种外围会员天差地别,可以说是个小头目的人物,哪里会想到,在这里被两个无名之辈轻视。

中野拔出武士刀,早川随之,目光交汇,中野扑向似乎更强的猗窝座,早川也挑好软柿子捏。

“轻视我黑龙会,那就付出血的代价!”中野龇牙一笑,一刀直砍猗窝座天灵盖。

老板绝望闭目,两人带来的会众振奋无比。

两位浪人出手,这两人就算有点本事,也管不了什么用处。

“听说你们吃人不吐骨头?咱们交流一下?”

猗窝座狞笑一声,中野面色狂变,武士刀,竟被此人抓在手里。

“嗨呀!”中野提气发声,正要爆杀猗窝座,倏地身体失衡,落进了猗窝座的怀里。

心中正是惊怒,陡见两只鬼牙露出,中野顿时心如玄冰,“鬼!”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老板直接吓傻,黑龙会余众,怛然失色,如果是鬼的话,哪怕是最普通的鬼……

陡然起惨叫,早川大惊失色,他发现李观云也不好对付。

竟然拿着一根筷子,和他打得有来有回,招式繁复至极,看得他眼花缭乱。

知道遇上强手,顿时心生退意,然而还没准备好撤退,听得中野言语,以及惨叫。

“和我过招,

还敢分心。”李观云不由一笑,那早川瞬息回神,但见一根筷子充塞视野,戳进天灵盖里。

猗窝座大感痛快,将残尸一抛,冲入黑龙会余众之中。

抓起方才要踢桌的年轻人,两手发力,撕拉一声。

便是恶虎入羊群,三拳两脚,死了一地。

老板见此,身下地面出现大片湿润。

刺青鬼脸,猩红斑点如星,猗窝座满口艳红,耸耸肩:“事实证明,我还是喝不惯这个酒。”

“又没人逼着你喝。”李观云大笑。

桌上之碗,酒液不复清亮,隐有淡红之色,也不换酒,满饮入口。

老板听着李观云和鬼说话,身子抽搐,他不怕死吗?这可是鬼啊!他的朋友是鬼啊!他还不跑吗?

猗窝座长笑坐下,而后各吃各的,倒也融洽。

老板半晌回神,再放目去时,两人已然无踪,面上唯有苦笑。

“怪人呐,嗯,还有怪鬼。”说是怪人,竟与鬼为友,说是怪鬼,竟然杀了黑龙会众,却不曾杀他?

是个好鬼不成,老板不能相信,他亲眼看见猗窝座吃人,鬼类这种东西,吃人就是原罪,哪里分什么好与坏呢?

离开酒馆,两人默然走向高宅,没两步,猗窝座脚步停住,李观云步伐微顿,也不回头:“回去吧。”

猗窝座张张嘴,如此良机,李观云怎能放过?

深吸一口气,他自然也感应到窥伺,那是暗中存在的黑死牟。

“那就回去吧。”猗窝座目光微眯,他将快速达到通透世界,直到李观云离开的那一天。

……

时间如流水,又是三月过,猗窝座闭关了,李观云的太阳真火再有精进,他的繁剑,也只差一线。

他原本以为,利剑境界,该当无招,劈刺削撩足矣,然而剑招一繁,端有千万种变化在其中,竭尽摸索不能全。

李观云化简剑为繁剑,繁剑之间,剑招自生,若是得之,威能恐难估量。

这也让他心眼无果的利剑境界,不算是原地踏步。

然而他也时时三省吾身,繁剑是否是利剑大成的终点呢?还是说只是过程?

每思及此,自失

一笑,剑道路且漫长,只要不是原地踏步,终有一日破之。

这两天,心里又有一些预感,这天晚上,他正在院中,忽然目光一凝,看到那烂漫月华下,一只精美瓷瓶。

瓷瓶完美无缺,花纹繁复难明,乃是人间极致的工艺品,他正悟繁剑,看着这花纹触类旁通,不由出神。

好半晌回过神来,走上前去,环顾四周,没想到鬼里面还有这种情操高尚之辈,懂得艺术。

于是拿起瓷瓶,月光映照瓷面,光暗交错,花纹竟如游动一般,李观云也有些爱不释手。“好瓶子。”

“谢谢,但请你把我放下,不然就算有无惨大人的命令,我说不定也会取你一只手,给我这花瓶再添点美感。”

李观云眉头一挑,将瓶子放下,不一会儿,钻出个畸形的鬼出来,两只眼睛的位置,长着嘴巴,嘴巴里和额头,则生着眼睛,没有头发,额头数只扭曲的鬼角,脖子两边,四条婴儿大小的手臂,看不到下半身,像阿拉丁。

“你还敢这么看着我,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玉壶桀桀怪笑。

李观云略扫一眼,第一次看到长相这么清奇的鬼。

“上弦?”

“上弦伍·玉壶。”见李观云似乎不怎么在意,玉壶两张嘴吐出舌头,上弦伍的气势扑面而来。

三大上弦和鸣女,乃是无惨真正的心腹所在,也跟随无惨,见识过李观云的厉害。

但上弦后三,大体是天各一方,数十年不曾一见。

玉壶应召而来,闻高宅中有一人类,颇受无惨看重,自是不满到极点。

看着玉壶对他凶神恶煞,居然还威压于他,李观云心中那是啼笑皆非。

他和上弦之叁有来有回,却被个上弦之伍看轻,而且还是威胁了?

殊不知玉壶也是如此,天下鬼杀队,闻他上弦之伍之名无不丧胆,李观云堪称匹夫!

“你竟然敢直视与我,不卸你两条胳膊插花,我玉壶……”玉壶夏然而止,无惨在他脑海中下令了。

“算你好运,大人要你陪同。”玉壶一副放过他的样子。

李观云一笑,果然应验了,很快便来到了无惨的

房间。

甫一入内,接触到一线幽怨的目光,李观云洒然抖落那目光中的不适。

鸣女微声道:“你久没来听我弹琵琶。”

“妙音不该置于生命之上,那是魔音,听多了对身体不好。”李观云哂然一笑,鸣女更为幽怨了。

“对你来说,是人是鬼,又有何分别呢?”鸣女刘海遮住的眼睛,不知看他哪里,口中却叹息一声。

“特定条件无区别,但常态下还是有区别的,譬如说,你是鬼,而我是人。”李观云摇摇头,鸣女便默然了。

他原以为李观云并不在乎凡人的生死,然而对李观云来说,杀该杀之人,与杀该杀之鬼,确实是没有分别的。

可鸣女所作所为,以无辜之人的生命谱出音律,纵然再怎么美妙,李观云也不屑于去听。

玉壶心中暗惊,这人类竟然和大人心腹交头接耳,说的话味道还怪怪的,莫非是鸣女看上他了?

奇怪啊,这小子也不算多帅啊!

不过既然如此的话,他也要慎重一点点。

他虽然是上弦之伍,但拼不过鸣女是近侍,给无惨大人吹吹风,也够他玉壶喝一壶的了。

但看李观云胳膊腿,又挺适合插花的,真是让玉壶矛盾。

“进来吧。”屏风后面,无惨的声音发出,一人两鬼入内。

无惨孤身一人,直望玉壶,眼里似乎有一些期待,但更多的是做好受打击的准备。“东西呢?”

“大人您看。”玉壶谄媚一笑,从裤裆下面的花瓶里,又掏出个更大的花瓶,小心翼翼递到无惨面前。

无惨往里头一望,赫然是一朵青色的花,他心中正是大喜,聚精一看,怎么是圆的?

这花不对劲,不是正经花!

而且还是个喇叭的形状,无惨面上大黑:“我叫你找青色彼岸花,你给我找了朵青色牵牛花!”

无惨目中寒光射出,一手便捏住了玉壶的脑袋,上弦之伍毫无反抗之力,吃痛叫道:“大人,您可以先试着研究一下,彼岸花确实找不到,但牵牛花也不错啊,都是青色的嘛,也许效果差不多呢!”

“滚远点!”无惨大怒。

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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