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唠叨(修)(1 / 1)

作为一个受欢迎的书中官场主角,除了要他长得好、行事帅,更重要的是要有萌点。

而宋大男主的萌点之一,也是攻击其弱点,便是唠叨!

樊美芝记得书中,有一人当朝违反了蜚言律,得罪了宋鸣谦,原本宋鸣谦都要将他截舌,就因对方洋洋洒洒当众说了一大堆,结果就被其赦免了。这在宋鸣谦杀伐果断的履历中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事件,事后好友问他为何赦免,他就坦白自己被“唠叨”得受不了,不该只让自己受这个罪。

后面皇后为此特召他入宫,唠叨着他该娶妻,谁料一来二去,宋鸣谦直接向皇上申请放朝远任。

就此宋鸣谦的“怕唠叨”的标签就撕不掉了。

“嫂子看来对我不满已久。”樊美芝长篇大论完,静待宋鸣谦落荒而逃,却等来了这一回应,不由呆了呆。

不,这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宋鸣谦在她身侧弯下身,蹲坐着看她:“嫂子还想兄长吗?”

怎么说起宋大郎了?

原身若是被问这个问题,会怎么回答?

“想,当然想。”

“那嫂子还是不去我房间?”

“我去你房间干什么?”樊美芝反驳道,明明此刻他们视线齐平,但她总觉得自己回答不硬气。

宋仲丞拿过自己扔在她木桶中的外袍,点点头:“说的也是。”

樊美芝不打算理他神经行为。

须臾,见他从井中拎水毫不凝滞,完全一副做惯了的模样,樊美芝深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因此她放慢动作,赶上他换水的时候,毫不客气地吩咐:“给我打点。”

宋鸣谦多次“听话”地照做。

樊美芝一瞬间觉得自己找到了角色定位,看来嫂子这个身份还是很有用的。

宋仲丞见她洗好端着盆到晾衣绳处,不经意道:“烦劳嫂子从兄长住过的房间窗台盒中,取一块皂荚来,这不够用了。”

宋鸣谦洗衣服也是很有洁癖风格,每件衣服几乎都分开,上衫绝对不和下裤混洗,颜色相同也不行。

因此他的衣服洗的比樊美芝慢得多。

樊美芝回头见他手中的皂荚不过

拇指大小,确实不够用了。心想,对方刚给她拎了水,给自己省了不少力气,自己顺手回报,帮个忙也没什么。

她停下晾衣的动作,转身向自己窗台而去,边走边说:“我怎么没在这儿看过有皂荚?”

宋鸣谦背对着她:“兄长一直习惯放在那个地方。”

卧房的窗户有东西两扇,皂荚作为常用物,若是搁置,自然在临院的西窗。樊美芝想想自己确实未曾注意过房间窗台内嵌木盒的设计,就信了,结果她伸手摸了一遭,只摸到满指甲灰。

“你是不是记错了,窗台里没有!”耍她玩?

宋鸣谦从井边起身,一步步靠近她、路过她,轻飘飘一句从后传到樊美芝耳朵里:“是我记错了?”

他走至自己窗户台里,拿出皂荚。

“兄长一直放在这里,就像他这房间钥匙放在他这房的窗台里,就像大门钥匙一直放在门缝里一样,您都不记得了?”

原身是以此为借口才经常进了宋鸣谦房间,这也就是对方明明不喜,为何不收回窗台钥匙的理由!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樊美芝得出他暗示的意思,转身呆立着,看向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男主大人”,皎洁的月映在他的眼睛里,星眸下的暗似要将自己吸进去一样,让她无所遁形。

宋鸣谦如今住的是宋家大郎的房间,而她的房间是——

“可不能连自己房间都不知打扫,好在你爱干净,平日里咱不会进……”

“想,当然想。”若如此想着宋大郎,更该进曾是他房间,如今宋鸣谦的卧房。

“我去你的房间干什么?”

自己片刻前的话,言犹在耳。

若不进,只能说明她撒谎了对宋大郎的感情,或者她根本不知道宋鸣谦卧房曾是谁的。

宋樊氏没必要在此事上撒谎,她又怎么会不知哪个房间原是属于谁的!

这一切都会证明她这个宋樊氏有问题。

而拿皂荚不过确定了他的猜想!

她被套路了,怎么办、怎么办?

樊美芝思绪整理间,向前两步,于他半丈地方停下,蹲下身,在他低头神色不

明的注视中,她抬臂向前伸直打了一下他的大长腿。

最后迅速直起身……

“二郎,你有腿啊?看,这么做你自己不就过来了。嫂子刚说过你要“自食其力”,你就这么不听话,男子汉大丈夫,凡事能动手,就不要向人啰嗦!你想想,嫂子当初为何要嫁给你兄长,便是因他内能居家,外能养家。”

樊美芝觑着他手中皂荚,故作镇定叹一声,回身继续晾衣服。

手中的动作不停,胸膛的心脏也不平静,好一会儿她也没听到身后的有回应,樊美芝觉得自己心都要跳出来了。

“你当初选择弃了你我的婚约,改为兄长,便是因此?”

在寂夜中,他的问话清晰,语速平和,樊美芝连忽略都做不到!

又是什么意思?宋樊氏与宋鸣谦之间有婚约?自己算是摆脱上一层的嫌疑了?

回答是,会不会得罪男主,让他觉得自己比不上兄长,比如男子的自尊心之类作怪。

回答不是,会不会与自己说过的话矛盾?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樊美芝落下一句,给了他一个可以让他自己思想自由发挥(脑补)的答案。

“我衣服洗好了,回屋了,二郎你也快点吧!”

樊美芝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直往卧房中去。踏进槛,她将门闩上,月光被悉数挡在外,樊美芝靠着门,才松下双肩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多时,井边的水声又唰唰响起,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樊美芝路过窗口,躺上床榻。

这么彼此心思来回猜一通,看宋鸣谦的态度,自己被发现或许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晃晃头,甩去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

窗外的水声仍旧清晰,樊美芝甚至能想象出来,他的洗衣步骤进行到哪一步。

今日最大的收获便是知道了原身与宋鸣谦有婚约,这间房屋在原身来宋家前是他住的。

另外一点最让樊美芝在意的便是桐山开矿的事。

宋鸣谦态度很明显,他对这件事很在意,甚至到了需要付出心力,准备行动的程度。

而她自己因非原身,无法体会其

中可能导致自己失去父母的心情,但她总觉得这件事自己隐约接触过,心中有些忽视不了的压抑。

她试图回想书中有关村民挖矿、弃田的事,却丝毫没有印象。

苦思无果,她只能作罢。

说起来今天的一切波折都来自于自己“要钱”,这一行为在宋樊氏那不算怪异,但若是买了东西送了人便有点奇怪了,自己用那番学他读书人作派的借口算是合格了,随后对于桐山开矿看法口无遮拦,也用类似借口堵过了。

而晚上她这么一啰嗦反击,甚至可以用原身对小叔子不满解释,只是一日之中这么多疑点出来,她也不敢轻易说服自己真的搪塞过去。

只是不知最后对方到底信了没有?

宋鸣谦当然不信,她的每一个借口在自己看来都漏洞百出,但他对于自己今日的试探并不满意,因为他除了得出了一个“此宋樊氏非彼宋樊氏”的结论,却并没有好的情理来解释这个结论。

这一晚,两个人都没有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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