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所以高兴,不仅是因为这种任务对他们来说不仅难度不大,其中的收获更是多的惊人。
这里的收获不是说任务奖励,而是其中的可操作性大有余地。
就比如这个任务要求,追缴玄灵教拖欠的供奉,这部分显然是要上交的,没有什么操作余地。
但其中并没有提及此行任务中的其他收获,也就是说他们可以很自然地多搜刮一些,然后装到自己的戒指里。
并且由于他们上头有人,也就是殷凝月的小叔殷箫,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事后会有人找茬,只要完成任务,表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至于如何搜刮,这个都不用想,就说上面动怒,需要多供奉一些平息高层怒火。如此这般地随便找个借口,威逼利诱,然后再恐吓一番。如今连教主都没了的玄灵教,还不是只能乖乖听命。
不过考虑到这个任务是出现在通玄弟子的任务区,所以上面的想法应该是:让一批通玄弟子一起接下这个任务,共同完成。
玄灵教教主既然是神基境界,那么门中也应该是有一些通玄长老的,一个两个的通玄弟子不一定能成事。所以这个任务放出来应该是为了考验同门的协作能力,任务完成要求较低应该也大概是对弟子的隐形奖励。
毕竟实力不足的话,来头再大也多半难以服众。
只不过最后被殷箫丢给了殷凝月和杨逆,而对于已经神基的殷凝月,在玄灵教里那还不是无敌的存在?这任务绝对是手到擒来。
殷凝月和杨逆迫不及待地上路了,他们乘坐的是青霖宫专门驯养的青鳞鹰,一种以耐力见长的飞行妖兽,被青霖宫驯化了许多,专门提供给出门做任务的宫中弟子使用,凭借任务令牌便能在坐骑殿领取一头。
杨逆两人领到的是一头灵晶巅峰的青鳞鹰,背宽三米,翼展数丈,载乘他们二人绰绰有余。
两人并排坐在青鳞鹰背上,开始商量起此行的任务细节。
只不过殷凝月觉得,这任务不就是小叔留给自己的福利任务嘛:“还研究什么细节,直接展露我
们青霖宫的身份和实力,他们还不得跪拜迎接,我们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吗?”
这种情况确实存在,殷凝月此行是以青霖宫弟子的身份,对于大部分的附属势力来说,他们所依附的势力,那怕就是一个普通弟子,也算得上是一个“上使”的身份,不能轻易得罪。
诚惶诚恐也是正常情况,所以一般来说只要“上使”不是很过分,他们也不介意拿出一些东西来堵住上使的嘴,不让其给上面说坏话。
杨逆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玄灵教的教主死了,群龙无首,内乱也属正常,以殷凝月的实力,将其碾压也不是问题。
但杨逆却突然注意到了一点,一个附属势力,还是在唯一的神基强者战死的情况下,哪里来的胆子敢拖欠青霖宫的供奉?
“凝月,你不觉得奇怪吗,玄灵教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势力,怎么敢拖欠青霖宫的供奉?”
殷凝月听了这话并没有急着反驳,而是也思考了起来。
确实,一般依附于大势力的小门派,虽然可能很久都接不到命令,但只要上面有命令下达。底下的势力就必然加班加点的完成,的事情哪有敢拖拖拉拉的,一个个的恨不得都超额完成。
要知道他们这些附属势力的供奉可不是白交的,除了能得到青霖宫的庇护,青霖宫也会给每个附属势力一些珍贵的名额。
比如一些珍贵的秘境名额,大型比赛的参与资格,最常见的则是选拔进青霖宫的资格。
这些附属势力每年都可以挑选一些门内的优秀弟子,正式加入青霖宫,来谋取更好的发展,门派中若是出了极其天才的弟子,也可以受到青霖宫的赏赐。
而每个门派的名额数量多少,除了该门派的实力如何,剩下的就全看青霖宫对该门派是否顺眼了。
所以在正常情况下,哪有敢拖欠供奉的,要是因为出了什么问题导致供奉一时无法凑齐,那就是号召门人弟子硬凑也得给凑出来啊。
可玄灵教却因为群龙无首就拖欠了半年的供奉,让人费解。
殷凝月猜测道:
“或许是因为他们忙于争权,手中没有足够的资源?”
这倒是个理由,门内教主身亡,说不定玄灵教已经元气大伤,而上缴青霖宫的供奉也不是小数。
杨逆皱着眉头,喃喃道:“或许吧……”
可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对,青霖宫收取供奉也不是涸泽而渔,会按每个附属势力的具体情况而定,对玄灵教的要求则是一季一缴。
并且玄灵教需要缴纳的供奉也不是什么稀有资源,只是玄石和玄玉,玄灵教就有一条玄石矿脉,一季一缴算不上什么负担才对。
再说,青霖宫也不是不讲人情,若是遇上了麻烦,他们大可以说出来,请求通融,青霖宫也不是玄灵教一拖就给人下通牒。
这次不就是念在玄灵教教主离世,所以第一次拖欠的供奉才没去催,而只是派了个人去询问缘由嘛。
可玄灵教不仅并没有什么求助的意思,反而青霖宫之前派出的消息他们也没回,所以这次才有了这么个任务。
“不管怎样,去了先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再说吧。”
因为玄灵教确实不大,所以青霖宫说实在的也没太上心,在高层眼中,这都只不过是一桩小事罢了,才交给弟子处理。
这也就导致了他们获得的有用信息少的可怜,不得不谨慎一点,小心无大错。
殷凝月点了点头,她并没有去嘲笑杨逆太过谨慎,殷凝月很清楚即使自己突破了神基也算不得什么。不说比她强大的数不胜数,就单论同龄人之中,也有不少要比她出色的。
虽然这其中有她修为停滞过一段时间的原因,但显而易见的是,她还远没有那种可以无视一切的程度。
谨慎,就意味着生存的几率大大提高,为什么要去嘲笑?反而是盲目自大,以至于早早陨落的人才会被嘲笑吧。
玄灵教距离青霖宫不算很远,以灵晶期青鳞鹰的速度,两天就能抵达玄灵教山门。
玄灵教坐落在一处山谷,背依一条玄石矿脉。玄灵教的初代教主看中了这里的能量浓郁,所以在此开宗立派。玄石矿脉则
是后来发现的,并且开采至今而未露竭尽迹象。
青鳞鹰是青霖宫的标志坐骑,并且其上还有青霖宫的特殊标志,乘着青鳞鹰的杨逆和殷凝月径直飞入玄灵教的山头,也没有一人上前阻拦。
按理说他们虽是“上使”,但这种行径仍然是十分无礼的,应该有人出面阻拦的。
只不过他们来到玄灵教内部的时候才发现,这里不是没人阻拦,而是根本就没人!
“怎么回事?玄灵教的人呢?刚刚进来的时候就觉得冷清,可没想到竟一个人都没有!”
杨逆朗声一喝:“玄灵教可有人在?!”
一声朗喝,在谷中形成阵阵回音,却没想到真的有一个人出来,飞身到杨逆两人近前行礼:“两位可是青霖宫的上使?教中近来人才凋敝,已呈不支之像,还望两位上使恕罪。”
来人是一位老者,身着玄灵教道袍,也是凝玄修为,看样子应该是玄灵教的一位长老。
杨逆好奇道:“阁下何处此言?”
老者一声长叹:“两位请随我入大殿,路上老朽再慢慢讲述。”
大殿一般都是一派掌门和长老议事的地方,若有贵客也会在那里接待。
老者带着杨逆二人一边走一边说:“本教教主半年前与敌争斗身亡,失去了教主,教中几位长老单想着争权夺利,也不顾有敌在侧,甚至连上缴供奉一事也疏忽脑后,还烦劳上使亲自走一趟。”
殷凝月道:“那也不该衰落至此啊,如今门中,难道就没有连一个弟子都没有了吗。”
“事情是这样,本来教中长老们就算争斗得再狠再乱,也不该疏忽了供奉。可谁知就在三月前应交供奉之际,有强敌入我教山门,巧取豪夺,将我教中积蓄大肆搜刮,然后扬长而去,其中就包括应该上缴的供奉。可怜我教教主身亡,竟无一人能阻拦其强盗行径,临了那人还丢下一句:‘留尔等性命已是仁慈……’这其中的苦楚……唉。”
“所以……”杨逆二人已经有了猜测。
“所以那日之后,就有不少长老率先觉得本教
未来无望,纷纷离去。也导致门下弟子人心涣散,转投他处,现如今,也只有几位衷心的长老和弟子留守宗门,正式为了迎接青霖上使,接待完两位,说不定我们也要各奔东西了。”
确实,教内资源被人大肆搜刮,却连一个能出头的人也没有,却是让人寒心。
三人说着已经来到了玄灵教大殿,果然如老者所说,如今的玄灵教颇为冷清,树倒猢狲散,在哪里都是差不多的。
老者先行一礼:“两位请进,已有长老在其中等候,准备款待二位。”
殷凝月不疑有他,正要迈步进入,却被杨逆一把拉住,杨逆冷笑着看向那位老者:“款待?怕是等着杀我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