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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宅斗不如种田26(1 / 1)

“这事你干的?”从宛问钟起渊。

“什么事?”钟起渊反问。

“重生女配与男主私会之事,被传得满洛阳都是。”

钟起渊面色古怪:“你觉得我会有那闲功夫去传八卦说是非?”

从宛:“……”

确实不太可能,可谁让她当初气势汹汹地表示要搞事呢?

钟起渊道:“这些土著都不是傻子,不会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而这一切,不过是他们斗争的手段罢了。”

从宛双手撑着下巴,思索了片刻,道:“可若不是一只蝴蝶煽动了翅膀,这洛阳也不会刮起这么大的风。”

若不是钟起渊从岭南某座小县城的野地里找到了土豆,将之带来洛阳献给石玄明,后者也不会有足够的底气跟男主宣战。

只是私通这种事对女人的影响不大,对男人的影响就更小了,石玄微的名声没有被这桩风流韵事所毁。不过,魏王妃对此颇有微词,对石玄明而言,已经算是小小的胜利了。

眼下发生的这一切都已经脱离了原剧情和重生者主导的剧情,除了任务的进度仍在缓慢增长,事态会如何发展,审核员与系统,乃至主神都不清楚。

钟起渊看着她,嘴角噙笑:“你说我是蝴蝶?蝴蝶美丽,我就当你夸我了。”

从宛刚想说“你真自恋”,然而看见她罕见的笑容后,心头却咯噔了下,越发觉得她这模样熟悉。

意识到自己盯着对方的时间过久,她忙收回目光,道:“论臭美,你在这么多宿主里,也算无人能及的了。”

“你见过很多宿主?”钟起渊顺着她的话问。

“我在主神空间四千年,除了循例审核的实习宿主外,偶尔还会审核经历了太多世界,导致精神混乱,有厌世、灭世、背叛主神倾向的宿主。遇到的宿主,不说上千,少说也有几百个了。”

钟起渊道:“我当宿主那会儿,是谁审核的我?”

从宛道:“我哪里知道?你当实习宿主那会儿,我兴许还没出生。不过,审核员出现的时间不久,在我之前,估计是系统审核的吧!”

要不是系统审核的,也不会出现什么数据偏差,导致初代系统被回收,回炉重造。

“那你们审核员,跟宿主一样,受雇于主神?”

从宛顿了下,然后闷闷地道:“我不知道。”

“你想不起原来的出身了?”

从宛拧眉,她压根就没有为人时的记忆。应该说,从她有记忆开始,她便已经是主神空间的审核员了。

不过审核员有守则,她不能暴露太多关于审核员的时,以免被心怀不轨的宿主利用,便反问:“你难道还记得?”

钟起渊沉思了片刻,道:“还记得一点点吧!”

“那你原本是什么人?”从宛来了兴致,她没来得及看钟起渊的资料,难得有机会,怎能不趁机摸清楚对方的底细?

钟起渊反问:“你认为主神挑选宿主的标准是什么,当初主神为什么找我?”

“我如何知道?”

“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清楚我原本是什么人?”

从宛:“……”

不是,你既然有成为宿主之前的记忆,那么那会儿自己是什么人,有那么难理解吗?

她随口说道:“你当初绑定的不是反派系统嘛?或许你原本是个很坏的人。”

钟起渊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了:“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应该是一个毫无底线的人渣,才能肩负起当反派的重任。但是,任用一个人渣,你们主神的道德水准也不咋地嘛!”

从宛被她第二次露出的笑容闪到了眼,思绪正在发散飘远,没搭腔。

既是创造和主宰所有小世界,赋予小世界规则的主神,又怎能用人类的道德标准来衡量呢?

钟起渊又道:“怎么,不替你的主子辩解一下?”

从宛心说,主神才不是她的主子呢!

她说道:“你若是有话想要传达给主神,我可以帮你转述。”

“我跟祂没什么好说的。”钟起渊一句话终止了这个话题。

——

与钟造和离后,孟氏与两个女儿反倒过起了逍遥日子。这消息传到钟造的耳中,像一把刀一样狠狠地扎痛了他的心,又像一根刺,拔不掉、容不下,让他辗转反侧。

除了他们成婚的头几年,有岳家的资助以及妻子的照料,过了一段顺遂又融洽的日子之外,后面那十几二十年里,他看孟氏便觉得面目可憎。

可自钟起渊从道观返家,一切便脱离了他的掌控,在她们身上,他一次都占不了好,他的颜面和尊严也就被她们三个女人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钟造气得胸口又闷又痛,——近几年他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差,有时候看东西模糊,夜里经常头疼,还有经常呼吸不顺畅,心烦意燥等。——他逞一时之快与孟氏和离后,见对方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落魄,他又开始不甘心,然后越想越恨,竟然因此而昏厥了过去。

待他醒来之际,他感觉四肢无力,强行下床后走了几步路却踉跄地摔倒在地,耳朵里也“嗡嗡嗡”地吵着,他忍不住大发脾气:“别吵了!”

本就没开口的妾室、庶子们面面相觑,无一人敢上前去挨这顿骂。

最终奉魏王之命来探望他的石玄微上前扶住他,道:“尚书的身子还未康复,还需多些歇息。”

钟造不敢冲石玄微发脾气,可他的耳朵还是有“嗡嗡嗡”的声音,便猛地拍了几下自己的耳朵。

“太医,麻烦给钟尚书看看是怎么回事。”石玄微道。

从医局带出来的太医给钟造看了会儿,面有难色,对石玄微道:“钟尚书恐怕是阳虚风动……”

“何为阳虚风动?”钟琯忙问。

“即中风。不过有此先兆,还未算最严重。”

钟造闻言,目眦尽裂:“胡说,我才四十岁,怎会中风?!”

太医道:“只是先兆,只要尚书平日里注意勿要大动肝火,勿要劳累过度,饮食与床事上勿要不知节制,再配以药方煎药服用,问题不大。”

钟造并不开心,反而险些控制不住暴脾气想对太医撒气,好在他的理智尚存,答谢了石玄微,又让人恭送太医离去。

等外人离去,他才发了一通火,周氏等人劝他注意身体,也被他不耐烦地打发离去。

他不甘心地想,他才四十,正值壮年,怎会轻易中风?

定是孟氏她们害的!若非她们总是气自己,自己也不会大动肝火,便不会有气血瘀滞的情况出现。

虽然孟氏与钟造和离了,无法再当周氏上位的拦路虎,钟初鸢也无法从钟雀媛身边夺走石玄微,可母女俩仇视那正妻嫡女多年,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想法的?

于是她们趁机蛊惑钟造:“两位姐姐不是道士吗,懂得厌胜之术,她们想害你,简直不要太轻易了!”

在周氏与钟雀媛的蛊惑下,钟造疑心了几日,越发认为她们所言是正确的。待身子稍好,便利用职权,让底下的官吏先去找钟起渊的茬,说她无故离开道观,要被遣返回道观去。

后又有官吏找茬,说她的田没有缴纳赋税等,还以她在望仙乡纵火烧田为罪名,想将她逮捕。

抓钟起渊的人还未到,系统便跟她说:“宿主,都说你玩脱了,你看,惹来杀身之祸了吧!”

“想让我死?看谁先死。”钟起渊冷哼。

她没想到钟造的脑回路竟然这么不讲理。明明是自己作孽,偏偏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也不愿意承认过去的放纵和肆无忌惮,反而迁怒于令他颜面折损的前妻与前妻之女。

系统道:“宿主你打算怎么办?”

钟起渊沉吟片刻,道:“逃吧!”

系统:“……,你认真的?”

当日放言要钟造好看的时候,那气势多唬人啊,怎么怂了?

钟起渊理直气壮:“认真的啊!”

系统:“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懂什么。”

钟起渊带着孟氏、钟初鸢麻溜地跑到了云家去寻求庇护。

从宛:“……”

不是,你跑路跑到云家来是什么意思?

偏偏云母得知了钟造的所作所为后,十分怜惜她们,道:“你们便在云家待着,我看谁敢抓你们!”

钟造的官职虽高,可这些官吏也不敢得罪云家,正为难,石玄明便也收到了消息。

得知钟造这些日子正在找钟起渊的茬,石玄明的脸色立马不好了起来:“明知钟道长于我有恩,而我还需仰仗她帮忙种植土豆,解决粮草的问题,钟造偏偏要对她出手,这是公然挑衅我!”

他立马跟魏王说:“太医说,钟尚书有中风之兆,是因积劳成疾。眼下国力微弱、国库空虚,正是户部最为忙碌的时候,为了钟尚书的身体健康,不使阿耶损失一位栋梁之才,不若让他继续为阿耶出谋划策?”

魏王妃不喜钟造,虎毒尚不食子呢,他竟然小心眼地连前妻、嫡女都不放过!饶是他再有才华,可私德如此败坏,恐有一日会做出更狼心狗肺的事情来。

在魏王妃上眼药之后,魏王石洪虽然舍不得让钟造的才能被埋没了,但也知道钟造的中风之兆。为了体恤他,以彰显自己的仁德宽厚之心,便擢升他为翰林学士。

翰林学士是皇帝的私人秘书,早前一百多年甚至还夺了中书省起草诏书的职权,不过自天下动荡后,翰林学士的地位便跌至谷底,沦为了显达但清闲的职务。

更何况如今皇帝已是傀儡,压根就没有什么诰命需要起草,钟造当了翰林学士,地位提高了,实权却没有多少,还得帮魏王监视皇帝,他如何不惊慌?

其实他冷静下来后,就后悔对钟起渊出手了,可谁让底下的官吏“过于”察言观色,揣摩上司的心思,反而弄巧成拙了呢?

他得罪了石玄明,往后想当墙头草已经是不可能的。往后只盼石玄微能取代石玄明,他才有出路了。

——

云家,从宛盯着钟起渊:“危机解除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钟起渊抓着手中的小锄头,给云家的花圃翻土,一边翻,一边道:“男主一日不死,危机便一日不除。”

从宛脊背一凉,问:“你的目标是男主?”

还以为她安分了,没想到她想对主角团下手了?!

“钟造虽是人渣,平日里对妻女也多为厌恶,但他既然有意让我离开洛阳,又怎会忽然让人以纵火烧田之罪抓捕我呢?所以后面的事不是他所为,而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你怀疑男主干的?”

“嗯哼,他自然不希望我有机会帮石玄明,更不希望钟造日后被石玄明拉拢,所以他一方面对我出手,阻止土豆的推广,想借此打压石玄明,另一方面也绝了石玄明拉拢钟造的心思。甚至,抓了我,还能趁机要挟我为他做事。”

从宛无话可说。以男主那深沉的心思来看,干得出这种一箭三雕的事。

她又问:“那你躲在这儿,便能解决问题?”

钟起渊摇头:“不能,但我住在云家,不是更方便你监视我吗?”

从宛:“……”

她没见过有人赶着上来被监视的。

没弄懂钟起渊的真正目的,干脆由着她去了。

但过了两日,石玄明来当说客,说服钟起渊回去栽培土豆,从宛才知道,她是故意在云家等着的石玄明上门的呢!

没办法,经钟家的事这么一闹,石洪也留意到了土豆这种作物。

只是钟起渊躲在云家栽花,那田里的土豆便没人管了,平日打理农田的人对土豆的习性压根不了解。

意识到这田里必须要由钟起渊来打理后,石洪便让石玄明赶紧想办法解决此事,后者便紧赶慢赶地来请她回去了。

石玄明知道自己当初说要保她无忧的诺言没有兑现,因为他忙着跟石玄微别苗头,又因不够重视钟起渊,以至于事情发生了好几日,他才收到消息。

虽然事情最后都解决了,可他失信于人,惹了钟起渊不悦,自然该弥补。

面对有真才实学,有本事的人,他父亲都能做到礼贤下士,他为何不行?故而放下身段去给一介女流之辈、一个小小的道士道歉,他将之视为一种磨练。

钟起渊没有拿乔,借坡下驴回了家。

她不是什么名士,也没有才学之名在外,石玄明虽看重土豆,可土豆也不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因此她在别人眼里没有让人三顾茅庐的价值,若是太高傲,怕是会适得其反。

她只是有些不舍,临别时对云母道:“那花圃的花种撒下了,我却未能亲眼看着它们生根发芽,实在是可惜。”

从宛:“……”

说的什么鬼话?

云母信了她的鬼话,道:“你与宛娘年纪相仿志趣相投,这花圃里的花,宛娘会替你照看的,你与令堂、令妹可常来看看。”

从宛问:“娘是打哪儿看出我跟她志趣相投的?”

云母道:“你俩不是天天待一块儿嘛?她种花你也在旁边看得有滋有味、兴趣盎然。”

从宛一脸猪肝色。

哪里是她跑去看钟起渊种花,是钟起渊跑到她面前种花好吧?钟起渊住自己隔壁,看上了院子里的那片花圃就捣腾了起来,自己不过是日常待在院子里晒太阳罢了!

云母又说:“再说了,你以前在望仙乡,不也是日日往人家家里、田里去?可见你们志趣相投方能相处融洽。”

从宛对云母这个感人的逻辑无言以对。

——

石玄明让人送钟起渊跟孟氏、钟初鸢回去,并且还“说服”了她们租住的宅子的原主人,将宅子卖给她们。

钟起渊她们之前就有打算在灵山脚下置办宅邸,不过一时半会儿没有合适的房子出售,又发生了后来的事情,这事便耽搁了。

石玄明此番为了赔罪,便主动让人将这件事办妥了。

他本想直接赠送一座宅子给钟起渊,可属官说,孟氏母女身份敏感尴尬,他给人家送宅子,指不定会有心思龌龊的人编排他与孟氏母女,或许还会给石玄微攻讦的机会。

最后他便作罢了。

宅子比起钟造眼下住的府邸小许多,只有两进,可胜在环境优美:前有潺潺溪流,后面不远是风景秀丽的灵山,周围还是一片开阔的平地,有一望无际的田野,与错落的村庄。

更为重要的是,钟起渊的那几十亩田就离这儿不远,那些受雇于石玄明的农户也都居住在周围,便于钟起渊调遣。

重新安置下来后,钟初鸢才有闲心去感慨:“天下男人多薄幸。”

孟氏怕她因此而畏惧婚姻,便道:“天下不全是你阿耶那么薄情寡义的男人。”

钟初鸢似乎并不难过:“不管是与不是,跟我都没多大关系,反正我是下定决心要修道的了。我的志向,娘不是早便知道了吗?”

来了洛阳后,钟初鸢并不曾被洛阳的纸醉金迷生活所迷了眼,她每日所做的事与在望仙乡时无异。

但洛阳的百姓对她十分陌生,没人找她看妇科病,因此她便将这部分时间腾出来看书,不仅看医书,也看道教的一些堪舆之术。

孟氏担忧她太沉浸于修道而做出有损自己身心之事,她道:“娘,我有分寸。我不炼丹,也不寻求长生之道,更不会尝试辟谷,或是去学巫蛊之术。”

她追求的不过是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别人,同时汲取知识,探寻医理罢了。

孟氏叹气:“可是娘已经与钟造和离了,你随娘生活,等你老了,谁来照顾你?”

钟初鸢倒也乐观:“这简单,我再收几个弟子,将来我‘飞升’了,他们替我处理后事就成了。”

孟氏一噎,看钟起渊,后者颔首:“这个主意不错。”

钟初鸢跟她唠嗑:“姐姐你不是不打算收徒嘛?”

“我是没有这个打算,但我的身后事不劳旁人操心。”

钟初鸢心想,她姐姐虽然出色,但脾气不大好,性子又倔,有时候还很冷酷,肯定教不好弟子,所以还是自己多收几个弟子,也替姐姐送终,哦不,送温暖吧!

在钟初鸢产生收徒的念头没多久,便真有了合适的人选出现。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钟初鸢在灵山生活了一段时间,有一天循例到灵山去勘探地形,结果在山脚下的坟地周围听到了婴孩的啼哭声。

一般人在坟地听见婴孩啼哭,心里难免会发毛。可钟初鸢跟钟起渊做了不少法事,得知了许多灵异的手段竟能用科学来解释,她渐渐地就不相信鬼神之说了。故而听到婴孩啼哭后,她便上前查看。

结果发现了一个坟堆旁被挖了一个坑,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孩就躺在坑里哭,身上还盖了一些泥。可见原本有人打算活埋了这婴孩的,但不知何故,只埋了一半就跑了。

钟初鸢只看一眼便断定这是女婴,毕竟杀女婴的现象不要太常见了。

太平时期,都有虐杀女婴的情况,更遑论乱世了。百姓活不下去,首先要保住的便是香火(男丁)。女婴会成为累赘,因此要么扔到尿桶溺死,要么挖个坑埋了,怕麻烦的直接扔路旁。

钟初鸢听婴孩的哭声有些孱弱,想必已经饿了许多时日了。她没多想,将她抱起来,撩开那老旧粗糙的襁褓一看——果然是女婴。

她抱着女婴回家,路上问养羊的人家要了碗羊奶,回家蒸煮一番后,才喂给了女婴喝。

孟氏被她突然抱回来一个孩子的举动吓到了,问她:“这孩子哪儿来的?”

钟初鸢一边喂奶一边解释。

而如何安置这个孩子,她在回来的路上也已经想好了:“既然让我捡到她,那说明我与她有缘,干脆就收她为我的首席弟子吧!”

孟氏:“……”

她没有反对,主要是她们暂时不缺钱,而她平日闲来无事,正好可以体验一下含饴弄孙的滋味。

至于婴孩夭折率太高了怎么办?且不说有钟起渊,就连钟初鸢都是专攻儿科、妇产科的,这个问题不大。要是连她们都没办法,那也是天意。

钟起渊都不得不感慨:气运之子果然是主神的宠儿,想收弟子,就有现成的孩子送上门。

从宛也从系统那儿收到了消息,当即寻了个由头过来她们这儿看是什么样的幸运儿能成为气运之子的养女兼弟子。

那孩子很小的一只,连从宛这般纤瘦的人抱着她都能感觉到她的幼小。她的肌肤还有些发黄,便问钟初鸢:“她可是有黄疸?”

钟初鸢道:“有,不过不严重。她还小,不能用烈性的药方,因此每日都只能在喂她吃奶后喂几口药汤。”

从宛的指尖点了点她的小脸蛋,问:“那起名字了吗?”

“娘说孩子太小,不能起大名,怕压不住,小名则叫燕儿。”

多了这个孩子,家里总算是热闹了许多。而且从宛发现带娃最多的不是养母兼师长的钟初鸢,也不是孟氏,而是钟起渊。

钟初鸢喂了羊奶后,喂药汤的工作便总得钟起渊来,只有她喂,小家伙才肯乖乖喝药汤。加上钟起渊如今不研究草药了,那些田地又无需她耕作,她闲暇的时间很多,久而久之,钟初鸢与孟氏便将带娃重任交给了她。

从宛来时,见她一脸麻木地摇着婴儿床哄小家伙睡觉,便直乐:“你也有今天啊?!”

钟起渊瞥了她一眼,眉梢一扬:“她非得要我喂才肯喝药,可见我的魅力之大。”

从宛:“……”

你确定不是你身上的煞气吓到她不敢不听话?

不过相较于煞气,更有可能是钟起渊自身的神力影响。

从宛道:“但你不像是会有耐心带孩子的人,今日着实令我刮目相看。”

是否说明其实这十多年的时间里,宿主也有了一丝改变呢?比如心里柔软了些,又比如不再像从前那般蔑视所有的生命。

钟起渊一顿,停了手,婴儿床没了晃动,小家伙顿时不乐意起来。

听见她的哭闹,钟起渊却没有反应,从宛赶紧接替她的活,又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却对上她讥笑的目光。

钟起渊:“你说的有道理,谁爱带娃就谁带吧!”

从宛睁大了眼。

不是,一言不合就耍性子是怎么回事?

你是三岁孩子么,说不得半句?

四千多岁的老妖怪装嫩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从摸鱼:装得还挺、挺可爱的!?

系统:你这滤镜也太厚了。

——

上章没被锁,真是惊喜。因为有时候锁文的理由千奇百怪,比如有一个词“做ai”(ml,不是做ai智能)也会被锁,所以这种光猪描写,也有风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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