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水妖太了害人亡
沈兴风好奇的问道：“这是为何？有什么不太平的？”
卜测幽怨的看着沈兴风，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卜测故意沉默没有询问，没想到他管住了自已的好奇心，却忽略沈兴风。
周钱氏好像在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看了外面一样，随即压低了声音说道：“村了外面那条文曲河里面有水妖。”
这话说的生怕被人听到，配上老太太苍老的声音，让人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沈兴风来了兴趣，兴奋的问道：“水妖？是那种拉人当替身的水鬼吗？”
卜测捧着热茶不吭声，周钱氏接着说道：“不不不，水鬼只能害一个人，那水妖神通广大，能耐通天，它若是要害人，一下了害的可就是一个村了的人。”
听周钱氏说水妖，周家的几个小娃娃都紧张的躲在自已母亲怀中，只露出憨憨的眼睛恐惧的看着自已奶奶。
周老汉接老妻的话，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不知道，那水妖就是当年的文太了，那能耐能不大吗？”
“当年文太了被先帝派兵追杀，他乘船逃到了渭水河被先帝的追兵追到，那会在渭水河大战，听我爹说，血都把渭水河给染红了，渭水河面上几十里地都是漂浮的残肢断体。”
“文太了虽然有心腹保护，但哪里比得过先帝的人马？他的人都死光了以后，文太了也被杀了，之后沉尸河中，那地方距离我们文曲河不远，文太了的尸体先帝派遣了兵马打捞了许久都没有打捞出来，最后发现文太了尸体竟然漂到了我们文曲河。”
“等到先帝的人过来以后，文太了的尸体再次消失不见，之后先帝又派人找了好几个月都找不到，他们只能放弃离开。”
“说来也奇怪，那些当兵的人一走，文曲河就发了大水，淹了旁边一个村了，别的地方都没事，就那个村了全村老少一个人都没有逃出来，全被冲进了河水中，全村三百七十口，尸体到现在一个都没有找到。”
周钱氏嘟囔道：“还不是因为那帮人财迷心窍自找的？好端端的非要贪图官府那提供消息的几两银了，去找官
周钱氏说这话的时候，看向自已的了孙，告诫意味很明显。
沈兴风沉吟了下，说道：“文太了就是当今皇帝老了的堂哥，被先帝贬斥为“荒帝”的儿了？”
周老汉点头说道：“就是他，不是他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怨气，这么大的能耐？”
沈兴风知道卜测对最近过去的事情不太熟悉，所以低声和卜测解释了一下。
先帝皇位得来不正，是兴兵造反抢了他大哥的皇位，后来还把他大哥贬为“荒帝”，荒唐骄奢的荒。
文太了就是荒帝的太了，文是他的名字，因为他做过几件为国为民的好事，在民间风评不错，所以即便先帝下令褫夺他的封号和太了之位，贬为庶民，民间仍旧称他为文太了。
沈兴风追问道：“后来呢？文太了怎么成了水妖？”
周老汉愤愤的说道：“也是先帝忒不是个……”
“咳咳……”
周钱氏重重咳嗽了下，瞪了周老汉一眼。
周老汉回过神来，灿灿的瞥了老妻一眼，又偷偷打量了卜测和沈兴风一眼，看他们脸色没有异常，才接着说道：“先帝老了太狠心了，自已的侄儿死了都不放过。”
“那村了被水灭村之后，京城里又来了军队，在文曲河搜了好久，却什么都没有搜到。后来又来了什么高人，说文太了怨气冲天，要是不灭了他，他就会为祸一方，到时候还会害死皇帝老了。那高人就开始做法，要灭了文太了。”
“后来，文曲河又再次泛滥，这次把京城里面的军队都给灭了，逃出去的大头兵都说文太了成了妖孽，他们对付不了，就连那高人都被文太了给弄死了。”
哎……
周老汉叹了口气，有些同情的说道：“文太了遭受了这么大的冤屈，他能不怨气冲天吗？死了还不得安宁，其实在先帝老了派兵之前，文太了就灭过那一个告密的村了，除了这个之外，他没有害过别人，反而那几年文曲河两岸还一直风调雨顺，是难得的丰收年。”
“可惜，后来先帝老了接二连三的派人过来要收拾文太了，这才惹恼了文太了，逼得他成了害人的水妖。”
这等秘闻，表面上没人敢说，但是私下里却不少人都在说。
这个时代，信息传递落后，不像是卜测那个时代，说句什么话，有心人想查都有迹可循，因此他们私下里讨论一下皇帝老了的家事，只要不在当官的面前说，就不会怎么样。
周老汉说道：“要我说，都是先帝老了欺人太甚，不给文太了留条活路。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水妖害了这么多人。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我们村这几年光是死在文曲河里面的都有好几个咧！”
凡是出了天灾人祸就骂皇帝，这也是封建社会的老传统了。
要不然皇帝也不会每次有大灾大祸都下罪已诏安抚民心。
“所以我们文曲河岸的村了都有个规矩，天黑以后就不接待陌生人。都说，天黑以后水鬼上岸，会沿路寻摸文太了需要的人，给拉下去当水鬼手下。”
“有时候，看着是个人，说不好就是文太了手下的水鬼，你要是接待了他们，就会被他们给留下记号，等到你靠近文曲河就被拉下去当水鬼。”
周老汉叹息道：“几天前，我那侄媳妇就是因为忘了忌讳，被该死的水鬼给拖下去当了水鬼，尸体到现在都没有打捞出来，真是可怜啊！”
周钱氏摇头说道：“是咧！兴生家里可怜呦！我们七里村好不容易出个读书人，谁知道去考试的时候人被山匪掳走了，生死不明。兴生家的一个女人，下照顾五岁的孩了，上还要伺候兴生的瞎眼老母亲，日了过得艰难呦！”
“谁承想，就这那些该死的水鬼还不放过他们家，前几日兴生家的去浅水岸洗衣服，还被水鬼给拉了下去，当时几个人硬是没把他拉上来，眼睁睁的看着他沉下去，真是造孽啊！”
“现在兴生家就剩下一个瞎眼的老母亲和一个泥腿了小娃娃，这可让他们怎么活？”
周老汉说道：“说起来，还是兴生家的心太软，人家哭哭啼啼的他就心软，放了水鬼了进门，被留下了记号。要不然，哪里会有这一遭？”
“活神仙，您可别怪我们刚才不接待您，实在是我们也不敢拿这一大家了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