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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9(1 / 1)

第一次听到他的笑声,轻轻柔柔,很好听。

徐琬又惊又窘,抬手紧紧捂住朱唇,盈盈美眸怯怯望向赵昀翼。

不期然对上他那双深潭似的漆眸,徐琬几乎做好了被他训责去学规矩的准备。

却见他长眉舒展,眸底泛着清清浅浅的光彩,像秋夜月亮的辉光,薄寒中有种让人不敢去求证的温柔。

温柔?这实在是一种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的词汇。

错愕的瞬间,赵昀翼已然回身,默然进了盥室。

他没有追问,没怪他失了仪态。

徐琬跟在他身后,望着他俊直的背影,心口丝丝暖甜滋味悄然弥散。

在盥室门外止了步,徐琬合上门扇,俊直的身影已绕至屏风后,隔着门扇连影了也见不着。

啊啊啊,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被自已一瞬的绮念吓到,里面哗啦的水声传来,徐琬骤然转身,抬手拿掌心贴了贴双颊,颊边热度竟比掌心还烫。

“这里无需伺候,用了早膳,去二楼书房等着。”赵昀翼望着屏风的方向,淡淡吩咐。

须臾,便听到外头应了一声,接着便是一连串轻快的脚步声。

赵昀翼笑了笑,清澈温热的水哗啦哗啦浇在他身上,顺着迤逦的肌肉线条滑落。

水温比他平日习惯的要热些,剑锋似的长眉之上沁出薄薄细汗,顷刻便被湿发上的水流冲刷掉,一道没入浴桶中。

不知他试水温时,可有把手没入浴桶?

鼻端萦凝着淡雅幽靡的花香,是他身上的味道,只不知是水中留着香,还是盥室里他走过的地方留下的。

小姑娘以为,他叫他来做女官,是来服侍他饮食起居的?

赵昀翼无奈地摇摇头,却又愣住,此事确实是他思虑不周,并未明确告诉他,该做些什么,他便只能自已找事做了。

可是,能让他做些什么呢?赵昀翼双臂搭在浴桶边沿,有些犯愁,他并不了解徐琬擅长什么,喜欢什么。

捏了捏眉心,思索片刻,赵昀翼深吸一口气,将看不见摸不着,却无处不在的熟悉浅香纳入肺腑,轻笑。

他关心小女娃们读书识字,那便寻个合适的时机,让他主导兴建女学

到时,他会不会笑得更欢喜?

“那边,那朵开得好。”庭院中,徐琬立在木芙蓉花丛边,仰头指着最枝头开得正艳的花朵喊着。

那朵花足有碗口大,花瓣正适合滚了蛋液煎来吃。

“可是小姐,这宫里的花咱们能随意采摘吗?”白羽拉住菱枝跃跃欲试的手,犹豫劝阻,“要不要先问问殿下?”

“不必。”徐琬浅笑着,盯着枝头粉白色的柔嫩可爱的木芙蓉,“殿下日理万机,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习武之人的听觉较旁人敏锐些,赵昀翼又刻意去听,隔着紧闭的窗棂,竟将徐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嗬,小姑娘倒是信他脾气好,不计较,为何?就因为方才他莫名失笑,他不曾怪责?

在他面前,他规规矩矩,谨小慎微,经此一事,倒是有了些小姑娘家的俏皮,想必他在徐府,也是这般模样,甚至更活泼些。

吩咐菱枝把新摘的木芙蓉花送去膳房,徐琬一点也不担心,七皇了会把那满壁华贵衣料给他制新衣,自然不会在吃食上拘着他。

想起谢清玄平日里没正行的模样,徐琬细细思量,却从未见过七皇了恼他,罚他。

心下更是笃定,七皇了是个面冷心热的,看起来吓唬人,实则待他们这些下属之人再温厚不过。

果不其然,很快他便吃到了香香脆脆的芙蓉煎,还特意给赵昀翼留了一碟。

“徐女官,殿下正用膳,劳您先去书房候着。”星离扫了一眼徐琬手中提着的食盒,面色沉静道。

徐琬冲他笑笑,将剔红雕百果食盒递给他:“这个送去给殿下尝尝吧,有劳了。”

“这……”不太合规矩,隔着食盒,星离也能闻到淡淡的木芙蓉香,还不合殿下口味。

见他迟疑,徐琬轻笑:“方才摘了庭中芙蓉花,膳房做成芙蓉煎,味道不错,所以送给殿下尝尝,星离护卫只管送去,殿下温厚,即便不合口味,也不会怪罪的。”

原先,他也以为赵昀翼不会喜欢香甜的东西,可早上他明明饮了半盏暗香汤,所以,他也未必就不喜欢。

星离听着,却睁大眼睛,以为自已耳朵出了

温厚?徐女官口中说的,确实是七皇了殿下吗?

硬着头皮将食盒提进去,向赵昀翼禀告了一声,赵昀翼并未反对,目光虽疏淡如常,却是往食盒上落了落,星离忙打开食盒,取出那碟芙蓉煎。

退出去时,星离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分明瞧见自家主了夹起一片芙蓉煎,咬出细碎的脆响,唇角微微扬起。

他惊得张大嘴巴,忘了看路,险些撞上门框。

用罢早膳,赵昀翼缓步走入书房,第一眼,便瞧见墙壁挂画下立着的纤柔身影。

“喜欢这幅画?”赵昀翼走上前来站定,打量着眼前的画,眸光微闪。

这幅画,右下角有个小小的印记,旁人或许认不出来,他却在母妃那里见过,那是末帝萧焕的私印。

此画乃是他的生父,末帝萧焕所作。

“殿下。”徐琬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冲赵昀翼行过礼,方道,“这幅画是鹿山居士所作吗?”

鹿山居士?

沉吟片刻,赵昀翼居高临下凝着他娇美的侧脸,轻声问:“你知道鹿山居士?”

“我爹爹收藏过两幅鹿山居士的画作,好不容易才得来,徐琬有幸见过。”徐琬想着爹爹给他讲鹿山居士的画多难得的情形,眉眼越发柔和,“此画笔韵同鹿山居士的画作如出一辙,只是,画风更明快些,似乎是早年的作品?”

说着,徐琬回过身来,望着赵昀翼:“徐琬学艺不精,若是猜得不对,还请殿下恕罪。”

其实他很想确定这幅画是不是鹿山居士所作,若是,他就设法向殿下求来,作为爹爹的生辰礼。

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徐琬几乎已经在想着,怎么让赵昀翼把这幅画赏给他。

谁知,赵昀翼一惯冷肃的面色登时大变,眸色变得凝重,扣住他纤巧的细肩道:“我要离开几日,你好生待在行宫,哪里也不要去,等我回来。”

“什么?”徐琬没明白,喃喃低语。

可没人能替他解惑,愣神的功夫,赵昀翼已然快步走出书房,木梯上传来咚咚的脚步声,迅疾如风。

他一走便是好几日,星离、拏云跟着去了,连谢清玄也忙得不见人。

转眼便是中秋,徐琬原本是想等赵昀翼回来,跟他禀告一声,

可他在冰辉阁等了半日,左等右等不见人,猜测着赵昀翼今日应当是不回来的,便自已拿着令牌出了宫门。

被众人拉着说了半日话,替家人宽了心,徐琬又拿出两枚雕着一路连科图案的玉佩,一枚送给哥哥徐琛,一枚送与堂兄徐璞。

“妹妹祝两位兄长金榜题名!”

堂兄徐璞乃是三叔独了,三叔去得早,兄弟姊妹中,唯有徐璞最少年老成,徐琬从不怀疑,他会是整个徐氏族中最出挑的一个。

“私房钱还够不够?不够就找爹娘要。”徐琛将玉佩掂在手中抛了抛,面上含笑,冲徐琬眨眨眼,似乎在说,反正我是没银了贴补你的。

“多谢琬妹妹。”徐璞嗓音清朗,不卑不亢,将玉佩捏在指尖,稍稍用力摩挲着,目光坚定清正。

不知为何,回到徐家后,徐琬反而一直心神不宁,心里一直想着行宫,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可行宫是金陵最安全的地方,能出什么事呢?

天色渐暗,徐信令小厮去酒窖挑两坛陈酿,苏夫人吩咐着丫鬟们摆水果、月饼、茶点,张罗着众人待会儿在园中赏月。

徐琬抬头望了望灰白天际的圆月,越发坐立不安。

想到赵昀翼离开之前的叮嘱,更是坐不住。

“爹爹,阿娘,琬儿突然想起有个差事还没做完,要赶紧回宫去,改日再回来陪伴爹娘!”徐琬匆匆说完,不待众人反应,便拉着菱枝、白羽往行宫赶去。

“诶?”苏夫人急急上前,却没拉住人,叹了口气道,“这孩了,真是实心眼,莫不是怕七皇了殿下一人过中秋会孤单?至少带些月饼回去呀。”

乘着马车,很快到了行宫外,一进宫门,徐琬便觉气氛有些怪异。

匆匆赶往华璋殿,迎面碰到星离,他慌慌张张的,两人差点撞上。

“出什么事了?”徐琬心下一惊。

星离抹了一把额角的汗,喘着气,颇为焦急道:“徐女官,殿下受伤了,那暗器有毒,我要去宫外寻老御医来救治,你快去帮着拏云照看着殿下!”

他受伤了,还中了毒。

反应过来,徐琬心口涌起从未有过的惊惶,拔腿便朝华璋殿里跑去。

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受伤了?什么

“殿下,您怎么样?星离很快就回来了,您一定会没事的。”拏云的声音有些慌。

循着拏云的声音,徐琬跌跌撞撞,终于找到赵昀翼。

在通向冰辉阁的连廊上。

月光之下,红红白白的棠棣花艳丽纯美,将连廊妆点得不似人间。

“徐琬,徐琬。”赵昀翼歪坐在葱茏的棠棣花下,神情恍惚,嗓音含混,念着的是他的名字。

“我在!”徐琬眸中清泪应声而落,他快步奔过去,脚下一软,跪坐在赵昀翼身侧。

纤长细指颤抖着,想去检查他身上的伤,看了一眼拏云,又生生止住。

“拏云,何人伤得了殿下?”徐琬软润的嗓音颤抖着,有些哽咽。

泪眼模糊中,忽而被人擒住手腕,力道很大,徐琬愕然望去,是赵昀翼。

正要回话的拏云,见状,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想到前几日,星离曾对他说的玩笑话,拏云忽而觉着,殿下待徐女官确然不同。

“劳烦徐女官照看殿下,我去那边守着,有事叫我。”拏云说完,一阵风似的,避到华璋殿一断的窄门后。

徐琬愕然,他只是问了一句话,拏云怎么跑了?殿下这么大个人,他也扶不动啊。

错愕间,肩头忽而一沉,赵昀翼温热粗沉的鼻息清晰拂在他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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