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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骷髅【八】(1 / 1)

周围非常安静, 楚隽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也能隐约感觉到宿君渡这种有些患得患失的情绪。

只是……为什么?

“快到底了!”身体里那个人提醒,不知道为什么, 楚隽竟然从他难得平静的语气中听出了兴奋感。

他的心缓缓提起,抱着宿君渡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快到底了。”

宿君渡的心神被他这紧紧一搂陡然拉回,他沉吟了一声。

渐渐的,原本消失的荧绿光亮在下方陡然亮起, 它们铺张成毯, 两人已经准备护好头跟身体各部位,希望不要摔断腿。

可在落下时,一层透明的膜突然接住了他们, 两人落下还往上弹了弹。

两人:……

宿君渡单膝跪地摸着这层透明的东西,距离下方那种荧绿的光点相隔不过一米左右。

楚隽就见下方那种荧绿的光点周围, 竟然开着黑色的花,那花瓣周围都是锯齿,看起来非常锋利而坚硬, 中间那种荧绿的光点,竟然是它的花蕊。

他抬头看向宿君渡,所以, 那些漂浮的荧绿光点,全是这种花的花粉吗?

那些骷髅呢?

楚隽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僵,突然动了,他伸手摸上了后腰的短刀,朝着宿君渡就冲了上去。

宿君渡正在研究这膜究竟是什么东西,乍一瞥眼就见楚隽突然摸出身后的短刀朝他袭来。

“楚隽——”宿君渡一惊,不明白楚隽这是什么意思。

楚隽对他下手毫不留情,宿君渡的手臂挨了一刀,被楚隽一脚狠狠踹了出去。

“楚隽!”宿君渡一惊,他不是第一次见楚隽这种情况了,介于楚隽完全不打算说,他也没问过,可是现在……

“走!”楚隽抬起眼皮,他的眼睛又出现了那种诡异的两种情绪,一只眼已经疯狂到充血,一只眼却还是他熟悉的那个楚隽的神情。

宿君渡咬着牙,反而朝他走了过来,楚隽见此,嘴角斜斜地勾了起来,语气却带上了几分紧张,“我叫你走。”

“阿隽,你怎么能叫他走呢?”身体里那个人的声音响起,他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机会,他忍受了这个该死的这么久,怎么能轻易放他离开,“阿隽,你是我的,你说,我是砍下他一只手,还是把你碰过他的地方都卸下来放在展示柜里。”

“楚隽……”宿君渡站在他三步远的地方,楚隽整个人都在那种荧绿的光亮下颤抖着,面色非常诡异。

“我叫你走。”楚隽厉喝一声,紧接着楚隽就听心底响起一道“不准走。”

宿君渡拧紧了眉,骤然想到楚隽先前问他的问题:如果,鬼附身呢?

为什么他迟迟没有发现?只隐约怀疑过楚隽的身体可能有什么隐疾,却从未想过他的身体里会附上什么东西的意识体。

楚隽极力控制着身躯,微微仰起头,嗓音带上了几分嘶哑,“我叫你走。”

“我倒是想走。”宿君渡的视线紧紧锁住他,忽然朝他走近,伸手抚上了楚隽的脸,“首先,你得告诉我原因啊!”

“放开你的脏手!放开!你放开!”楚隽一只眼疯狂,身体里那个人在疯狂咆哮。

“宿君渡……”楚隽忽然闭上了一只眼睛,抿紧了唇,有种秘密被撞破的绝望,宿君渡怀疑他了吗?如果他知道自己身体的异常,会怎么做?

宿君渡有些心疼又好笑的看着楚隽,轻轻揉了揉他的头,“有什么是不能对我说的呢?”

“松开你的脏手,阿隽是我的,他是我的。”身体里那个人嚎得声嘶力竭,宿君渡笑眯了眼,附身在楚隽脸上亲了一下。

楚隽身体里那个人嘶嚎着各种杀了他的狂言乱语,宿君渡看着楚隽那一只震惊又略微闪躲的眼,忽然觉得楚隽这毫无理由害羞的模样有点勾人,他欺近楚隽耳边,“楚隽,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

“楚隽?”宿君渡微惊,楚隽妖异的瞳眸并未有任何变化,可是宿君渡还是在他身上看见了名为“挣扎”的字眼。

刀刀狠手,刀刀致命,两人在薄膜上来来回回,短刀跟短刀间发出刺耳的声响,楚隽咬紧了牙关,身体里那个人疯狂地想要杀了宿君渡。

“楚隽……”宿君渡有些无奈,为什么楚隽就是不能说呢?

“走吧,宿君渡,我不想杀你。”楚隽的声音一如既往,几乎透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

“楚隽,你觉得我会丢下你不管吗?”宿君渡的语气带着几分严厉。

楚隽被宿君渡一语触到内心某个角落里,那里原本是漆黑一片,在他那句话下,突然像是漆黑的空间陡然传来一束小小的光亮,让他忍不住想要抓住,跟着这束光前行着。

他略略垂下眼皮,两人就着这个姿势久久未动。

随后,楚隽轻叹一声,嘴角缓缓地勾了起来,那一笑清隽异常,带着些微苦涩,让宿君渡如同嚼了一口刚刚盛开的菊/花,那味道又苦又涩,随后就是属于花的香甜来。

随即宿君渡就见楚隽整个人都渐渐趋于扭曲,他痛苦地弓下/身,嘴里低喃着什么。

“滚,滚,你滚……”楚隽几乎咬碎了牙,身体里那个人还在呼嚎着“我要杀了他。”他要杀了宿君渡,他要杀了宿君渡,没有宿君渡,阿隽就彻彻底底地是他的,宿君渡该死。

楚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猛地夺过身体的控制权,整个人都在轻轻颤抖着,他扬起异样的瞳眸,眼底映下荧绿的光亮,就听楚隽清隽的声音响了起来,“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弃我而去。

在楚隽的心里,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被抛弃的人,随着这个想法很莫名其妙,可心底里,好像他从小就是这么认为的。

宿君渡在楚隽那一声“谢谢”中突然品出了一股“动人”的味儿来,他撇开眼,看着底下那黑色的花,有些哽咽地说了一句“不客气”。

楚隽那一眼,莫名跟记忆中的一双眼睛重合。

同样的清隽,同样的淡然,于他而言,这样的眼神,同样的勾魂摄魄。

“我说过,我不会容忍你用我的身体杀人。”谁都不可以。

宿君渡——就更不可以。

楚隽觉得自己对身体里那个人就连表面的“信任”都难以维系。

这一次,是身体里那个人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楚隽的决心,毫无容忍可言的那种。

宿君渡,对他而言就那么重要?

他心底的杀意渐重,却在此时,楚隽看见下方的花突然动了。

它们大张的花瓣渐渐闭合,中间的花蕊无风自动,轻颤着。

宿君渡把手里的光剑扔给他,“小心一点。”

“你呢?”他记得宿君渡原本握在手里的枪在被拖下来的时候掉了。

“我有这个。”他拿出短刀。

“留着吧,我也有。”之前的变故发生不过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而已。

“之前在遇见牧城的山洞,你有没有看见那几具突然消失的骷髅。”

“看见了!”宿君渡站在楚隽身后,丝毫不怕楚隽突然被控制在背后捅他一刀。

“阿隽……”身体里那个人还在极力找回自己的可信度,却是用的楚隽的嘴,“我真的不会了阿隽。”

不会了?楚隽冷笑一声,你这不会了骗了我多少次了?

宿君渡偏头看了楚隽一眼,眉头越拧越紧,是他不够稳重,所以楚隽不信任他吗?

他看向楚隽略微垂着的眼皮,那双眼睛,自己又在什么地方见过?不是【桃色】,也不是【纸人】,究竟在哪里见过。

宿君渡的视线防备的看着周围,脚下的花花瓣张张合合,他突然喊了楚隽一声,“宝……楚隽……”

一个下意识的称呼差点夺口而出,宿君渡立即打住。

“嗯?”楚隽掀起眼皮,就听宿君渡道:“你对我是什么看法?”

“看法?”楚隽怀疑的看着宿君渡,又有点摸不清方才他是不是怀疑了,还是觉得自己因为看他不顺眼所以偷袭他?

“嗯,看法,比如:你对我有没有兴趣?”宿君渡偏头,此行为颇有几分赶鸭子上架外加没有脸皮,而且这话问得实在不是时候。

楚隽微微一怔,宿君渡问这个问题的意思是……

楚隽这辈子,好像对什么都没什么兴趣,也从未想过自己的生命里会不会出现另一个人,他的人生计划里,好像就没有未来,不论是自己的未来,还是幻想身边有没有另一个人,他都没有过。

他这二十七年,基本处于得过且过的迷茫里,做什么工作无所谓,对于物质也没什么要求……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宿君渡,兴……趣吗?

宿君渡此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了,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问这种问题的好地方。

可箭已经离了弦,楚隽会怎么回答他。

他明白宿君渡这句话的意思,之前在山洞的时候他就已经说过一次,可是……

楚隽轻叹一声,“你挺好的。”

虽然有时候吊儿郎当,还总喜欢假正经,自诩有洁癖,还特别浪费,可是对他真的很好,无条件的。

借他衣服,知道他没钱还给他买手机,给他找保洁打扫家里……

楚隽垂下眼皮,第一次生出了“胆怯”的情绪,宿君渡敢,他——不那么敢。

楚隽的沉默让宿君渡也沉默了,不过没关系,他可以等,他可以慢慢等,他知道楚隽的顾虑,那话一开口他就知道楚隽会怎么想。

“我……”脚下的膜突然动了,它像是有生命般掀成了一条波/浪线,楚隽那句“我们可以试试”生生被打断。

身体里那个感觉到楚隽那一瞬心动,整个意识体都疯了。

“阿隽,不准,不准不准不准。”当所有的一切执著与希望都成了空,那种疼堪比世界崩塌。

宿君渡死了就好了,他死了就好了,只要他死了,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宿君渡,他的阿隽,就只会是他的阿隽。

楚隽只是微微放松了一下精神,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握在手里的短刀直接朝宿君渡的后背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宿君渡:完了,我好忐忑。

楚隽:我觉得可以试试看。

身体里那个人:不准不准我不准。

宿君渡:你算老几还不准?

楚隽附议。

身体里那个人委屈巴拉,嘤嘤嘤地蹲到墙角画圈圈诅咒宿君渡生的孩子没屁/眼。

楚隽:????我能生孩子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功能?

宿君渡:宝贝儿,你的关注点有点迷。

【ps:小剧场,与正文无关,本文无生子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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