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照例又是采访的环节。
采访的人一如既往还是丁温和路过,主持人不是不想采访其他的队员,关键是这把其他三人的发挥都太一般了,把他们叫上去采访也不太合适。
至于七七全员给路过让人头这一行为,不少人都发现了,但毕竟是处于合理的规则之中,旁人也无法刻意去挑毛病。身为支持人的定格,在采访的时候自然更不会提了。
整个采访过程比较顺利,也比之前的几次要快不少。
下台回到比赛区的途中,丁温下意识看了眼过道两侧的观众席,昨天李真皮的座位上是空的,他今天没来现场观赛。
不过他不来也好,不然这会又该扯着嗓子,高喊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了。
穿过过道,经过比赛区,他随后看到了彼岸花。
两人并不相识,一句话也没说过,丁温本以为第一场埋伏了黄泉一把,彼岸花会对自己有些不快或小小的意见,但奇怪的是,后者此时的神情,好似一点都不介意。
两人四目相望,彼岸花就只是冲着他笑。
笑容看似温暖和善,依然之前那副文静可爱的模样,可丁温却感到好像哪里不对劲。
被看的久了,她的笑容甚至还让丁温有些头皮发麻。
“她在笑什么?”
丁温一头雾水,直觉浑身都不舒服,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勉强挤出笑容,算是回应。
回到七七的比赛区,丁温仍在回想刚才彼岸花笑容的含义。
“好奇怪啊。”路过居然也感到疑惑:“老丁,你说彼岸花为什么老看我,还对着我笑?”
丁温:“啊?”
路过没看他,一脸认真,自顾自的分析道:“我感觉她想挖墙脚,对,一定是这样的,不然我跟她又不熟,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丁温:“应该是,是吧。”
路过顿时一拍手:“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对吗?”
丁温:“对……”
这时,久飞飞忽然插口:“路哥如果能瘦下来,还是挺帅的。”
路过点头:“他说的没错,老丁,你有没有看过我以前的照片,那是真td帅!”
方落晴:“还能这么夸自己吗。”
丁温:“可惜小路的体重始终减不下来。”
路过浑不在意:“为什么要减肥,我感觉现在这样还行啊。”
丁温:“行,没说不行。”
方落晴突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路过:“明白什么?”
方落晴学着他之前的认真样子分析:“体重一减,刀就握不住了,所以越胖的人越适合控刀,这样刀会更稳。”
丁温:“这话要是别人说,我或许就当真了。”
路过不乐意了,辩解道:“我倒是觉得小方说的很对,你看啊,吴沾为什么厉害,比我强那么一丢丢,就是因为他比我胖啊,我要是比他胖,他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丁温:“呵,迷信。”
又是一场大胜,几人此时的心情都比较好,第二场比赛开始之前,他们就在愉快的扯淡中度过了。
不过欢欣之余,丁温还是没能忘记那个奇怪的笑容。
虽然他依然没搞懂其中的含义,但想必彼岸花一定在计算着什么,可能是设计了某种战术,把上场被伏击的仇找回来。
一想到这点,丁温不敢大意,在比赛开始前着重提醒了一下七七的众人。
“第二场比赛大家小心一点,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彼岸花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我感觉她会出招特意针对我们。”
“没事,有你在,我们不怕被埋伏,也不怕被针对。”路过大咧咧的摆手:“除非他们跟我们roll点,否则我还真想不出她能有什么招数。”
“那就做好roll点的准备!”丁温深吸一口气,看了眼时间,然后戴上u片进入游戏。
第二场雨夜迷踪开始。
选人方面的变化不大,只是方落晴把带刀人换成了角斗士。
按她的说法,她想多玩一些职业。
丁温当然不会说什么,反正她厉害,七七的分数目前又高到离谱,哪怕白给都没关系,所以她想玩什么就玩什么,随她意。
跳过等待广场选手互喷垃圾话的环节,地图加载完毕,七七正常选择了‘管家庒’作为出生点,开始前期的平稳发育。
一切都很正常,没有哪里不对。
直到第一阶段开启,决赛圈刷新,都没有出现特殊的情况。
“老丁,怎么打?”路过问他:“还是慢打?”
“不了。”丁温看着地图,笑容舒展:“这把用a打法。”
时隔三场比赛,终于有了‘正常’的决赛圈,丁温不需要再担心难不难进的问题了。
这场游戏的比赛圈位于地图西南,在马山村南侧两公里的石碣村,离临安庄比较近。
ac组没几支队伍的出生点是地图西南,所以这会是新七七有史以来最简单的一次转移,而丁温也不必再像之前思考那么久,转西向南直接进就可以。
“又是一场枯燥无味的胜利么……”
这把决赛圈对七七非常有利,上把那种困难的圈形七七都获胜了,那这把简单到不用思考的决赛圈,怎么看都应该稳了。
唯一注意的,无非也就是黄泉。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丁温的担心貌似有些多余,因为黄泉并没选管家庒,没跟七七roll点,所以来自他们的威胁已经没有了。
至于彼岸花想报仇,反埋伏七七一手,那更是无稽之谈。
毕竟他们看不到决赛圈,根本不知道七七会从哪条路线转移,想埋伏并且成功的概率几乎为零。
逻辑都摆在这里,丁温其实不用那么担心。
但他一直是个谨慎的人,在没弄明白彼岸花笑容的含义到底是什么,他一定不会放松警惕。
丁温看圈的时候,方落晴和久飞飞也从驿站把马牵回来了。
方落晴:“既然是a打法,那我们去哪?”
“去这。”丁温标上了点,考虑到黄泉这个不确定的因素,他犹豫了一下,接着把本该非常简单的路线,改成了与之相反极为复杂的路线。
从地图上看去,这些标线几乎快凑成了一堆,宛若一团乱麻。
这么复杂的转移路线,丁温终于敢放下心,断言彼岸花绝不可能猜的出来!
“走吧,这场争取再拿个第一。”
话音落下,五人上马,经过驿站,按照他标记的路线,开始进行转移。
他们刚走,一个人便从驿站后悄然现身,站在雨中,看向七七众人离开的方向。
“冰姐,他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