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祭出了自己的法宝,一把绿竹做成的长箫。
她与梁山伯琴箫合奏,在前面勾起了一片红花绿叶化成的法相虚影。
这些红花绿叶从天而降,遍布在她们的四周,与冲击过来的黑色蚊虫纠缠在了一起。
虚空中噼里啪啦一阵闷响,黑色蚊子碰到红花绿叶,好像触电一样在里面纷纷冒起了火光。
这是以声化形的高明道法,看似红花绿叶,实则是声波共颤的空间之力。
若一琴一箫单独吹奏,声波尚且没有这么大的威力。
但是琴箫和鸣,相互配合。
声音只见彼此引发共振,让空间犹如波浪般上下起伏震颤。
任何进攻性的法力,在空间颤抖下全都会被荡个粉碎。
除非这东西能穿破空间束缚,要达到这种境界,非圣人不可。
蚊道人的蛮荒黑蚊,乃是在冥河老祖的血河里炼化而成。
何其阴煞,何其厉害。
当初连截教圣母的身体都能吞噬,可是现在却被这声波挡在外面。
他气的在金莲上直跳,“我看你们的气力有多少!”
蚊道人身上的黑袍一展,又放出成倍的黑色蚊子,往梁山伯和祝英台密集冲去。
二人愁眉互相对望了眼,如蚊道人所言,此法固然精妙,但是消耗的精神力也大。
一曲奏罢,神海好像要被掏空了一样。
而这蚊子死完一批又来一批,两人根本不知道蚊道人还有多少这样的蚊子。
两大金仙,第一次遇到了生死劫。
梁山伯暗中给祝英台传话,想自己挡住这个蚊道人,让后让祝英台离开。
祝英台不走,要和他同生共死。
二人的琴箫声音刚减弱三分,那黑色蚊子便逼近他们三寸之斤。
在他们的眼前,甚至可以看清这蚊子锋利的尖嘴。
这个时候,虚空突然有一个石质盒子飞了过来。
盒子一打开,里面便卷出了一道玄光,裹挟着外面的蚊子往里面吞噬进去。
这一道玄光,威力极大。
蚊道人刚察觉异样,放出去的百万蚊子,瞬间被这宝盒全部吞噬。
在场的人全部吃了一惊,只见一年轻道人踏空而来,一把将石盒收在了手里。
蚊道人气的干吼一声,“何方小道,敢来打扰道爷的好事?”
年轻道人抬着脑袋,傲然道,“吾乃昆仑弟子,马文才。特奉师傅命令来此助师弟,师妹一臂之力。”
梁山伯和祝英台压力骤减,慌忙吃了一颗丹药补充了下体力。
二人与马文才点头称谢。
马文才与祝英台对望了眼,被她清婉的容颜惊了一下。
蚊道人气的大骂,“胡说八道,他们是蓬莱弟子,管你昆仑何事?”
马文才道,“蓬莱乃我师伯祖南极仙翁的道场,同属阐教一脉,自然与我昆仑有关。”
“你小子真该死!”
蚊道人想动手,但是忌惮马文才手里的石盒。
它认得这东西,这石盒正是阐教元始天尊的法宝,混元石盒。
这石盒内藏一方世界,一旦将人装进去,顷刻间便化成脓血。
它的蚊子再多,也不够这盒子吞噬的。
马文才当着他的面,带着祝英台和梁山伯离开。
宋玉婵急的与蚊道人直叫,“蚊道爷,你不是吹嘘自己有多厉害,怎么连一个昆仑小弟子都对付不了?”
蚊道人面色难堪道,“人家手里有圣人法宝,咱们强来是要吃亏的。”
宋玉婵挤兑道,“难怪你成不了一流人物,处处被我师傅压着,你根本就没有我师傅破釜沉舟的勇气。”
蚊道人坐在三瓣金莲上转着圈圈道,“你说的对,道爷我只想安然活着,拼命这种事情不是本道爷的风格。本道爷帮你完成了一个请求了,你还有两次机会,不要浪费哦!”
“那我第二个请求就是让你杀了他们三个?”
宋玉婵脱口而出。
蚊道人吐血道,“这个难度太大,道爷我不接受。”
“你耍赖!”
宋玉婵白了他一眼,摆摆手让他离开。
他急忙回去,查问了下父亲他们的伤势。
宋公明也关心的抱着她,与她一阵后怕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宋玉婵笑着点头,见父亲刚才以身相护的样子,知道父亲还是疼的。
她心里很开心,对父亲之前的数落怨气全消。
宋公明让手下重整兵马,带着宋玉婵一行人回了营帐里问话。
宋玉婵把蚊道人的事情说了一遍,宋公明才恍然道,“怪不得你生下来后,咱们家有血光环绕。原来是你师傅早做打算,让这位道爷护着你。”
燕青好奇问道,“那师傅为何让它走了?”
宋玉婵道,“师傅说它杀气太盛,留着会影响我的心智,所以让它走了。”
燕青一阵点头,“确实如此。”
武松在一旁担心道,“咱们今天可算是得罪了蓬莱岛了,估摸着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扈三娘在一旁插了一句,“这昆仑派也加入了进来,事情越发不好办了。”
公孙胜抚须道,“昆仑和蓬莱本就是同气连枝,得罪昆仑,免不了得罪了昆仑派。现在昆仑派正在协助晁天王攻打凌州,出了这事情,他们肯定要有动作。”
宋公明道,“我女儿惹出的事情,自然有我一人担当。他们要杀要罚,我一人承受,绝不会让义军为难。”
吴用摇着扇子道,“大哥无需紧张,我看那昆仑派是有意与我们交好,显然是想与我们合作。咱们此次冲突,只是私仇,并无公怨,一切都还好商量。”
众人点头,皆是这样的看法。
宋公明轻叹道,“但愿如此吧!”
账中众人商议了下支援凌州的军务,还是老样子,让宋玉婵带着燕青和武松先去凌州探查军情。
宋公明与她细心提醒,“凌州有昆仑弟子在,还有晁天王的女儿对你一直不满。你到了那里,切莫要忍让三分。若有问题,一切等我们过去再说,切莫自己与他们冲突。”
宋玉婵回答的干脆,“知道了!”
她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去,没有放在心上。
心里面还惦记着,谁要是敢招惹她,可别怪她不讲规矩。
什么昆仑弟子,她才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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