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修士相互对望了眼,没想到这妖兽还有如此不凡的法宝。
周侗好像早知道这些,站在原地并不意外。
他身边的和尚这时候合手开口道,“阿弥陀佛,当年佛祖在沧州传佛,曾在殿中立一七宝香炉。此香炉用西方庚金神铁铸造,上面镶嵌七色宝石。佛祖开讲之时,里面会冒出七色香烟,犹如七色彩云一般。没有想到,这七宝香炉竟然在你的手里。”
狻猊鼻子里喷着烟气,与这和尚上下打量道,“你是当时陪伴佛祖左右的那个莲生小和尚?”
和尚笑道,“施主还记得小僧!”
狻猊气的大叫,“你个小和尚,当时老子不过拿过香炉玩玩,结果就让你碰见了。要不是你对佛祖高密,老子也不用被压在这里三千年。今天冤有头债有主,老子先吃了再说!”
它张口猛地一吞,卷起一股吸力罩向莲生和尚。
莲生和尚脚下青光四现,绽放出一朵巨大的莲花法相罩住了自己。
狻猊卷起的吸力,犹如风卷荷叶。
呼,呼,呼,一阵乱响,被这莲花法相过滤个无影无踪。
场上的人都吃了一惊,还是第一次见到莲生和尚出手。
宋玉婵也满是意外,心道这和尚原来也是有个本事的人。
狻猊的本意不在此,它头顶的香炉同时冒出了七色烟雾,好像结成了一个七色云朵坐的小船,出现在它的脚下。
它进攻莲生和尚,只是想趁机逃走。
这七色云乃是七宝香炉所炼化,有隐遁虚空之能。
踏上这七色彩云,一个翻身便能遁入虚空,逃到十万八千里开外。
有这法宝在,狻猊毫无畏惧的与周侗和莲生和尚冷喝,“老家伙,等老子恢复体力再找你们算账!”
周侗与宋玉婵突然开口道,“小施主,看你的了。”
“我?”
宋玉婵瞪瞪眼睛,脑子急转,硬着头皮把芭蕉扇拿了出来。
她心说风能破云,或许对着七色云有用。
狻猊还挑衅周侗道,“老头儿,你不发一箭试试能不能追上老子?”
宋玉婵提扇一喝,“妖兽,休的嚣张!”
她抬起扇子,猛地冲着狻猊扇了过去。
这芭蕉树生长的阴阳两片叶子,一面扇阴风,一面点阳火。
不光哪一把,全都能卷动风元力。
狂风带着火焰,呼啸着卷向狻猊。
“连你个小屁孩也敢骂老子?”
狻猊一见火焰过来,催动香炉便从里面卷出一股股吸力,把火焰往里面吞噬进去。
这香炉,专门克制吞噬烟火。
火焰呼啸着往里面而去,但是里面的巨大的风元力却把它脚下的七色云卷了粉碎。
狻猊咦的一叫,迎面就感觉到一股磅礴的撕裂之力迎面而来。
它的眼睛瞳孔放大,急忙祭出云烟裹在身上。
一把羽箭急速旋转着,嗡然撕裂了它身上的云烟,最后重重刺在了它的皮毛上面。
它不得已用肉身硬扛了这箭羽一下,身子像是断线的风筝,轰然被这箭羽往后震飞了出去。
砰的一响,巨大的大殿被它的身子撞的坍塌粉碎。
它重重砸在了地上,把地面都犁出了一条五六米深的壕沟。
周侗手提轩辕弓,在被它撞塌的大殿裂缝中,已经把第二把箭羽搭在了上面。
狻猊口喷闷血,一阵无语道,“老头儿,你怎么步讲规矩,暗中偷袭?”
周侗与它叱呵道,“你这孽畜,逆天而行,还不知错。老夫念你也是祖龙血脉,有意留你一条性命。你若归降臣服,老夫可饶你一次。”
狻猊没有回话,只是把眼睛移到了宋玉婵的身上,与她问道,“小娃,你那是什么扇子?”
宋玉婵晃了晃手上的扇子道,“芭蕉扇。”
“怪不得。”
狻猊郁闷一喝,“我刚才就该走的。”
它要是祭出七色云,突然离开,也没有人能拦得住它。
可惜它嘚瑟了一下,让这芭蕉扇卷飞了七色云,跟着中中吃了一箭。
现在狮落箭口,它无话可说,与周侗臣服道,“我认输了。”
周侗取了个金箍,抬手抛出给狻猊带在了脖子上。
这世上,除了血脉强大者才能用血脉直接控制这些妖兽和他人。
一般人,还是靠外物控制。
周侗的这金箍与西方菩萨的紧箍咒都是大同小异,世间懂得这紧箍咒的人不多。
这一法门,截教中的金箍仙马遂修炼的造诣最深。
周侗用出这金箍后,让很多修士都若有所思。
封神大劫,截教马遂不知所踪。
这位金箍仙是截教随侍七仙之一,当年在截教地位崇高。
有的修士脑袋转的很快,暗道这周侗的师傅一直以散修示人。
难不成,背后的师傅是这位传说中的金箍仙?
狻猊被套上脖子上,待恢复了些元气,翻了个身子歪歪扭扭的从坑里爬出。
它跟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不断冲着地面喷着白烟。
周侗笑着让岳父给它赏赐了一颗丹药,宋玉婵偷偷瞧了眼。
这颗丹药竟然是五品金丹,在仙丹里面已经是极品。
她干咳了下,与周侗抱拳恭贺道,“祝贺老仙人,收了个这样极品的坐骑。”
周侗淡笑,“这也多亏了小友的芭蕉扇帮忙了。”
“老仙人严重了啊!”
宋玉婵摸了摸脑袋,故意干咳了两下道,“刚才晚辈全力施展芭蕉扇,想来是内气耗尽,伤了肺腑了。”
燕青和武松互相看了眼,暗道这芭蕉扇什么时候这么消耗体力了?
周侗大笑,却是知道她的意思。
他取了一颗同样的金丹,交给了宋玉婵道,“小友莫怕,老夫这五品金丹虽然不是顶级,但服下后也能强身健体,脱胎换骨。这颗金丹当时感谢小友的,小友莫要推辞。”
宋玉婵哪里懂得什么叫推辞,一把抓过,唯恐周侗反悔了。
她收了金丹,嘻嘻抱拳直乐,“多谢老仙人,以后还有这样的好事,尽管给晚辈打招呼,晚辈定当全力相助。”
周侗抚须淡笑,唤上岳飞道,“鹏举,你我出来多日,也该回去了。”
岳飞点头,过去熟练的给狻猊脖子的金箍上栓了根绳子拉住了它。
“师兄,那我与师傅走了!”
他与武松告辞,与宋玉婵和燕青也点头示意。
周侗与莲生和尚打了个招呼,带着岳飞和狻猊踏云消失在了原地。
一场危机解除,在场的人都长松了口气。
莲生和尚与众人合手感谢道,“贫僧多谢诸位道友前来助阵,道友们要是不嫌弃,贫僧会开坛三日,特意与诸位道友,当是感谢诸位道友。”
“方丈客气了!”
“如此甚好!”
“那我们就再打扰几天!”
“……”
众人笑着回应,刚才见识了莲生和尚厉害,自然都想留下来找找机缘。
宋玉婵对这什么佛法没兴趣,带着武松和燕青与他告辞。
莲生和尚与她提醒道,“施主身上戾气太重,因果缠身,不妨也留下来听贫僧一言,或许能解施主之因果?”
宋玉婵连连摇着脑袋道,“不必了,我这辈子最讨厌上课了,你还是给他们讲吧!”
她摆摆小手,拔腿就跑。
燕青和武松笑了下,不好意思的与莲生和尚告辞。
莲生和尚摇头轻叹,看着他们远去后,这才让手下的小沙弥准备了斋饭,邀请场上的众人去了寺院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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