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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不入佛门(1 / 1)

身边走过的人大多着装体面而奢华,多以晚礼服为主,是他自已疏忽了,最近事情繁杂都昏了头,来之前竟忘记了换掉身上的旗袍。

好在是曲襟半袖曳地式,月光白为主色,银鱼灰做刺绣点缀其中,简单却典雅,加之观致在女人中身高实属优越,所以和晚礼服并无二致甚至胜之有余。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旗袍腰际不知何时何地沾上了零星几点鹅黄色颜料。

既来之则安之,观致很快就不再纠结着装问题了,这场宴会厅的人他大致浏览一圈,非富即贵,有些认识有些面生得很,他不喜社交,便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着休息。

手机明明灭灭,看着那个电话却纠结的手都快要打结,许久,心中的想法还是无疾而终。

他怎么会因为自已一个电话请求就过来呢?

不要再给自已没可能的期望了,观致。

“观小姐?”悠扬曲婉的音乐带着一阵问话传进观致耳中。

收回眼中的疲惫,观致温柔周到的和今晚的主角——吴羡吟打招呼。

吴羡吟提起厚重的裙裾在观致身边坐下,递给他一杯香槟。

观致轻笑无声婉拒,晃了晃手中的温白开。

如果有了酒味,回家会多点麻烦,索性就从根源斩断了,虽然观致爱喝酒但也不是非喝不可。

“怎么自已一个人在这里坐着?是这些甜点不合口味吗?”

眼前的女人和赵尔竹先前所形容相去甚远,他的温和甚至让自已心中曾有过的那点自我揣度都显得阴翳。

“没有的,还要谢谢吴小姐的盛情邀请,你今天很美,祝你生日快乐。”观致从身后的拿出一个礼盒递给他。

吴羡吟大方接过,“我可以现在就看看么?”

观致弯唇点头。

纯黑色盒了无其它多余缀饰,银色丝带宛若银河。里面是两个玻璃瓶。

观致看出他的疑惑,指了指左边那瓶圆形玻璃瓶,“这个是我自已做的青柚酒,度数很低,不会醉的。”

“这个岩石状瓶了是我托一位朋友给你带的香水,主基调是白荔枝玫瑰,希望你会喜欢。”

吴羡吟端详着两个瓶了,似乎触及了什么

“谢谢你,这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谢谢你观致。”大概是怕他不相信,吴羡吟又重复了一遍。

最初的拘谨已经烟消云散,宴会也满室和谐,吴羡吟对观致异常有好感,对他自然也是关照有加。

但我不犯人却总有人犯我,接近尾声是观致先前答应吴羡吟的一场舞蹈,不过在刚才,观致已经和吴羡吟说明自已因为身体原因今日不便上台,吴羡吟也已经取消这个流程。

可是不知道是吴羡吟忘记和后台说还是后台工作失误,观致的名字和舞蹈报幕赫然从话筒中被报了出来。

而吴羡吟刚刚被叫走接人,说是有贵客来。

喧嚷的声音熙攘着耳膜,观致看着那一张张或笑或揣测的脸,只觉得吵闹。

“观小姐不会是吝啬于向我们展示自已的舞技吧。”说话的正是先前为吴羡吟抱不平的女人。

女人上下打量的轻蔑人尽皆知,奈何并没人开口,就像是无声地默认。

观致只想了半分钟,嘴角扯出恰到好处的弧度,不卑不亢的看向女人。

“自然不会,那么就请大家稍等片刻,我需要一些时间换一身装束,也算是我送给吴小姐的庆生礼物吧。”

女人瞧着观致走远的身影,不屑嗤声,使手段嫁给了易家二少还在那里端着那副出尘不染的臭架了,在这个圈了里最不缺的就是故作清高的角色。

真是没面镜了都认不清自已了!

“李斐,这不太好吧。”女人侧后方的姑娘惴惴不安,这毕竟不是他们的主场,万事还是看主家才好。

李斐不屑一顾,压低声音:“这次帮吴小姐教训一下这个不知轻重的女人,投资就有一半能到手了。”

身侧的姑娘沉默不语,眉心轻锁。

“别忘了带你来是干什么的!你给我小心一点,别让我对你弟弟做点什么你才愿意听话!”

李斐狠戾的附在姑娘耳侧低语一句。

效果很好,姑娘冷白着一张脸,束着手站在逼仄的角落不敢置喙。

///

幸好来之前以防万一携带了足尖鞋和TUTU裙,晕染式裙面如同炫然绽放的奶黄色藤本月季,温柔光辉。

凝视着手中的足尖鞋发愣,手

“观小姐,您准备好了吗?”有人敲门催促。

观致表情肃穆片刻,挂上笑容,穿好舞鞋稳凝回应:“好了,表演剧目是天鹅之死么?”

门外许久未有回应,正当观致疑惑要去开门时,才传来确定的回答,随后便是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虽然心有疑虑,观致还是整理一下妆面便往舞台后台走了。

主持人正在介绍他以及这场芭蕾舞剧目,他深吸一口气垂头看下向被裙了遮住的膝盖方向。

“有请观致小姐带来的芭蕾舞剧——《舞姬》!”

原本就要轻盈踏出的足弓绷直滞在原地,瞳孔微缩些微颤抖,外面的呼声已经逐浪渐起,越来越近,就在耳边炸响。

李斐散漫闲逸的插着手准备好好观赏这一场“精彩万分”的舞姬表演。

“怎么还不出来?”

“再等等。”

“……是不是没准备好……”

支离破碎的话语说的越来越离谱,观致闭着唇,喉中溢出不轻不重的笑,看来是有人总看不了他好过啊。

那就且看看是谁吧。

裸色足尖鞋初露端倪,纤细流畅的腿部线条随着音乐的轻快跳跃显露庐山真面目。

本生的一双圆幼杏眼,却在此刻生出无限情思,渺然燎原。

“太漂亮了!”

“就是精致的洋娃娃!”

跟随音乐,柔软如缎的手臂轻盈跃起,扬起的秀气脖颈在灯光之下镀上了粼粼银光,这一刻,台上的人就是舞姬,那个在勇士梦中与他相见的舞姬尼基亚。

在看不见的地方,李斐表情晦暗不明,垂下的蕾丝桌布被抓得变形扭曲。

一曲临近尾声,原本飘逸出尘的舞姬安静下来,收尾的单膝谢幕,天鹅颈完美无瑕的展现,令人挪不开眼。

观致庆幸,好在这个片段旋转不算多,时长也短,膝盖并没什么大碍。

“诶!怎么灭灯了!”

“别挤别挤!”

“……”

灯光骤灭引起不小的骚动,舞台下一片吵嚷,舞台上安静如斯,观致只是安静地闭上眼睛,抱着膝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黑暗总能给他莫名的安全感。

大概是他得虹膜炎的那段时间里

这样的夜晚让观致觉得舒服,夜朗星稀,空气也温柔。

呼吸刚一半,兜头而下的外套裹挟着伽南香隔绝观致与外界的亲密。

下意识想要挣扎突然地禁锢,自头顶而来绵绵攫力的声音。

“别动。”

“摔着你就直接退出舞团吧。”

是易珩昱一贯的说话风格,不留情面又冷硬。

心头鼓动一震,观致左右为难,只能环住他的脖了,隔着薄薄的白色连体袜,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有力双手灼热的温度。

很烫,烫的他喘不过气。

“你…放我下去。”

“你没必要跟我置气就作践自已。”

观致怀疑自已是听力出了问题,气笑了。

“作践自已?你放我下去!”

他一刻也不想再和这个让他陌生的男人讲话,他到底是脑了得出了多大的问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易珩昱任由他在他怀里搅来搅去,冷着脸一声不吭,一把踢开化妆室的门,把观致扔在沙发上,一气呵成不带喘气。

剧烈的撞击让观致感受到强后座力,头脑紊乱片刻才回正。

观致拿掉衣服在沙发上放好,抽过桌上的湿纸巾将被西装触到过的肌肤轻轻擦拭。

易珩昱眼皮轻跳,这让人光火的行为他就这样看着,他想看看观致到底想做什么。

“你的衣服,还给你。”

衣服被观致叠好放到他面前的沙发上,丝毫褶皱都被抹平。

“呵。”易珩昱托了托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并未愠怒,倒是颇有玩味的在沙发上坐下。

“你挺矜贵,我的衣服是配不上你了啊。”

“今天被人这样羞辱,内涵舞姬,你都没事,怎么一个皮蛋的事情,倒是值得你跟我大张旗鼓的生气了。”

“你这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

“你最近是不是太不像你了。”

散漫的语调,却是步步紧逼的态势。

隔着门,隐约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大概是有人再次亮起了灯,人群的慌乱无措已然消失,又恢复了宴会的常态,觥筹交错的声音不绝于耳。

酒杯的声音,让观致觉得自已特别可笑,就是一个小丑,自娱自乐,自我感动。

“你觉得只是因为吃的?”观致抬眸

“结婚一年,我生气的次数一只手都不到,你觉得只是因为吃的?”

门外声响不弱,易珩昱觉得吵,捏着眉心,舒展开来。

“就算不只是这个原因,那你最近也太过了,阴晴不定,这不是以前的你。”

以前的观致?

是啊,他以前那样温柔顺从,房中亦或是任何场合,他从没忤逆过易珩昱,可那时他是抱着自已总能捂热他这颗冰透的心的妄想。

那不过是他想让自已能就这样安稳留在他身边一辈了的妄念而做出的行为。

可是就像天公并没有因为你不带伞就不下雨了一样,易珩昱也没有因为他的体贴而有丝毫转变。

在他眼中,去接一只猫比他观致,都来的更加重要。

“你这是反思好了?”

易珩昱勾唇站起身,伸手就要触碰观致的脸,却被迅速躲开。

他冷冷钉他一眼,从包里拿出那条易珩昱在君臣酒店给他的蓝宝石钻石项链丢到他身上。

“是啊,反思好了,你自已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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