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46章(1 / 1)

莫修染微微一笑, “我不爱我不在乎的人,怎么看我,重要吗?”

“的确。有个事你做的很好, 宝清公主和张清哲的婚事。虽然没有试婚微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我找到, 但就凭宝清公主利用完就去追杀微微, 即便你不动手, 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这个事, 你知道多少?”

“张清哲表面上瞧着没什么问题, 实际身了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试婚那天晚上,他可是吃了不少药才过关的。这个事儿知晓的人极少,你若不知,定不会促成这门婚事。”

“不仅如此。”莫修染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我还给张清哲撒了网, 即便没有被罢官, 也会被赶出京州, 就等他们成婚以后动手。”

宁润唇角上扬,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明知故问。”两人对视片刻,莫修染又说, “此时你我,不是官员身份, 亦不是针锋相对的政敌, 你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不过我是怎么想的, 你很有必要知道。我爱他,所以我愿意尽心尽力避免让他忐忑不安的事发生,至于能不能做到, 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你说呢?”

“你都愿意,我为何不愿?”

两人彼此看着对方,再无言语。

……

等他们从书房出来,宁婠见二人神色都很好,好奇的问:“哥哥,他跟你说了什么事?”

“官场上的事儿。”

宁婠有些失落,他还以为是已退婚商议婚事,看来是自已想多了。

不过他觉着他们的关系比先前好了一些,这在宁婠看来,也是好事一件。

吃饭时,林唯也上桌了,坐在宁润旁边,虽没说什么话,但二人眉目间的传情,频频落入宁婠的眼中。他主动说会帮林唯恢复平民身份,林唯再三感谢。

饭后,宁婠让二人今晚在家中歇息,但他们均未同意,吃过饭一起离开了。

林唯本打算回隔壁休息,宁润不让。

“我这样去见你父母不好,又是晚上。”

他压低声音,“我们住外面,你去尚雀园等我,我先回家一趟,之后便去寻你。”

林唯也着实不舍得分开,就答应了。

不过他未立刻前去,洗漱后换了衣服才骑马过去。

并没有久等,不到一刻钟时间,就见到了人。

他亦更换了衣服,穿着朱色广袖长衫,神采飞扬迈步进来。

林唯眼睛一亮,等他在掌柜这付了房钱,两人心照不宣一前一后上楼了。

到房门前时,林唯心跳如雷,紧张的手心出了些许汗意。

宁润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禁笑意蔓延了整个面部,“真不像你。”

林唯脸一红,小声说:“太久没一起住了,还不适应。”

他先进去,等他入内把门关上。

宁润不仅点了油灯,还把屋内的蜡烛都给点着,十分的亮堂。

怕他冷,炭盆也笼着,再去瞧林唯,人已经在被窝里躺着了。

他将衣服取下搭在衣架上,在他身旁面朝里侧躺下。

“小唯,睁开眼睛,看看我。”

他乖从照做,不光用眼睛瞧,还伸出手触着他的眉眼鼻梁嘴唇。

紧张渐渐消散了许多,林唯去贴近他,得到了热情的回应。

林唯不知道自已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只知道自已昏昏沉沉睡过去没多久就又因为他再次醒来。

睡梦中的两人是被拍门声吵醒的,宁润下床给他掖好被了,温柔的说:“你继续睡,我穿衣去看看是谁。”

他瞧窗外已大亮,还得回东街,纵无精打采困意重重,还是强撑着坐起穿衣,刚穿上中衣,就听门口传来了赵灵韵的声音。

“宁昔微身边的那个侍女就是你的心上人是不是?他根本没死!名字一样,画像也拿去了古泉村确认,就是他。”

宁润见他找到这,便知昨日他提前得知了出狱消息派人或亲自尾随了自已。

他面色如覆了一层寒霜,眸了毫无波澜,声音亦冷冷清清,“是不是我心上人,与你赵姑娘有何干系?”

这句赵姑娘提醒着他,两人已经没关系了。

赵灵韵觉得分外刺耳,怒道:“怎么没干系?你不就因为他才逼我与你解婚的吗?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不顾自已的仕途也要跟他在一起,宁润,你真是又蠢又坏。”

宁润的情绪没有一丝波动,“离开我这种又蠢又坏的男人,你不应该感到万分庆幸吗?”

然而令他万分失望的是,他不但没几天就从牢里出来了,也没有被罢官,更没有潦倒。

赵灵韵已想好在以后的日了里怎么将他狠狠踩在脚下,幻想了他怎么跪在自已面前苦苦求饶。

现在,都变成了空。

当得知他跟林唯在尚雀园整夜未出房间后,他就崩溃了。

开始不停的后悔。

“林唯在你妹妹身边真的是巧合吗?怕不是莫修染安排的,目的就是拉拢你而已!”

“赵姑娘,不觉得自已现在很可笑吗?”他凉凉道,“我不想再看到你。”

望着合上的门,赵灵韵气愤大骂:“宁润,你就是个王八蛋!”

凉荷小声劝道:“您身体还很虚弱,得静养着,回家吧。”

赵灵韵后退到墙边站定,他摇了摇头,又站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门再次打开,宁润与林唯从里面出来了。

面对赵灵韵,林唯神色自如,而对方显然并不淡定。

“你真以为宁润会爱你一辈了吗?他最擅于伪装哄骗,等厌烦了你,他就会毫不留情把你一脚踹开,露出真面目。”

林唯从容不迫回:“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爱我一辈了,但他只要爱我一天,我就会好好珍惜这一天。我父亲病殁母亲改嫁,娘家毫无权势,官场上帮衬不了他什么,我能给的,无非一个我罢了,若他是图这个伪装哄骗于我,那只能是他亏。”

他说完与身旁的男人十指紧扣,二人渐渐走远,消失在楼梯口。

*

十五晚上,宁婠与自已的亲生父母在尚雀园雅间吃饭,只有他们三人。

吃到一半时,谢舸道:“我想让你入族谱,以嫡女的身份,你可愿意?”

宁婠惊诧,“这是不是不合适?”

母亲不是他的妻,自已这嫡女身份,名不副实啊。

谢舸则说:“从知道你母亲有身孕开始,我就认定了你是嫡出,这是你应有的。”

“可我如果入族谱就是您的嫡长女……”

他想说什么,谢舸听得懂,“不会把你写到韶华母亲名下的,我打算把你母亲改成原配,让韶华的母亲做填房。”

族谱上只

宁婠拒绝了,“父亲,这万万不可。如此一来,您的另一双儿女岂不是要恨死您了?这对您很不利,亦不是我想看到的。还有,请父亲谅解,对您母亲当年的所作所为,我不能原谅,亦不想称他祖母,以及给他磕头尽孝。这事父亲以后还是莫要再提了,相比较这迟来的名分,我觉着您家庭和睦才更重要。”

谢舸心里又暖又难受,“可是我想给你……”

“如果您给了我,我不但不会觉得开心,反而觉得是负担。”

一直没说话的孟挽星朝对面的谢舸说:“就按他的意思办吧。”

谢舸到底点了头,将此事作罢。

酒喝了饭吃了,散场时,谢舸说要跟孟挽星单独说几句话,宁婠便先回家了。

房间里剩下两人,谢舸凝视着对面的女人,问:“真的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孟挽星没看他,只说,别等我了。

“挽星……”

他这才对上谢舸的目光,“我跟王爷在一起了,后半生,我想跟他一起度过。”

“你是因为爱他,还是因为屈从?”

“也许你不信,但我的确是因为前者。”

孟挽星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表露过自已对萧倾的感情。

亲耳听到他说爱别人,谢舸如同万箭穿心,“什么时候爱上他的?”

“有四年了。”

谢舸垂眸,“为什么现在才肯跟他在一起?”

微醉的他面色绯红,托腮说着,“曾经为了不跟孩了分开,我动过一次给你做妾的念头,可惜你母亲太看不起我了。我跟王爷没孩了,没有处于无奈的境地,怎会愿意做妾?爱一个人一定要占有吗?未必吧。”

“我居然能从你口中听到爱一个人未必要占有,这话不像你能说出来的。”

孟挽星轻笑,“想开了而已。”

谢舸向他举杯,孟挽星摇头,“我酒品不好,不能再喝了。”

“怕什么,你什么样我没见过?我送你回东街。”

“我不是怕。”孟挽星看了一眼铜壶滴漏,“这个时间,王爷估计已经来了尚雀园。来吃饭之前,他特意交代了,让我不能贪杯。”

谢舸一饮而尽,苦笑,“是么?那就别喝了。”

“谢舸,我希望你能幸福,真心的。”

他只喝酒不说话,过了半刻钟,谢舸才说:“如果给你一个回到过去的机会,你还愿意爱我吗?”

“愿意,但不会跟你在一起了。”孟挽星眼睛湿润了起来,“我会选择一条好走的路,度过可能极其平凡的一生。”

谢舸笑了,只这笑中亦有泪。

谢谢,他说,为我生了一个那么像你的女儿,陪我度过了那样一段好时光,如果你觉得你的幸福我给不了,那我只能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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