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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还真是过目不忘还真有人能过目不忘”
权万纪已经晃了晃身体，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起来。
他实在是万万没法接受，为何给了他这般羞辱和屈辱的楚王李?，居然还能身负上天的眷顾，拥有着无敌诗才和无双记忆等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可怕天赋
“还不能接受吗”
李?却是一眼就看出了权万纪的状态，冷冷一笑，他决定要碾压就碾压得彻底一点
“也罢，就让本王来逼你认清这个现实吧”
先前还在震撼之中的众人闻言都齐齐一愣，都这样了，李?还能再怎么秀操作啊
紧接着，他们就听见李?微笑着念出了一段话。
“罚之天行恭惟发予今。邑商于宄奸以，姓百于虐暴俾。士卿夫大为以是，使是信是，长是崇是，逃逋罪多之方四惟乃，迪不弟母父王遗厥弃昏，答弗祀肆厥弃昏，用是言妇惟受王商今。索之家惟，晨之鸡牝；晨无鸡牝曰言有人古曰王。”
这一通听上去乱七八糟的话一说完，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面露迷茫之色。
李世民和几个皇子都第一时间看向孔颖达和魏征，这几乎都是条件反射了，然而这一次，他们失望的看见魏征和孔颖达同样是一脸茫然。
他们是真的没听出来李?在讲什么，似乎有点耳熟，但又完全想不起来。
“连两位爱卿都不知道阳杰说的是什么”
李世民内心诧异，然后就听李?说道“此乃尚书第二十八页，第七段，第十三行的内容‖。”
“不是吧”
所有人当场就惊了
这次还是将“倒背如流”和“指明位置”来双重结合啊
和李?最开始时的倒背如流不同，当时李?背得都是结尾部分，而一般人对于一本书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开头和结尾，因此魏征和孔颖达才能很快的反应过来。
而这一次李?是挑了中间一段来进行倒背，那魏征和孔颖达就万万没法再强行靠记忆对应起来了，他们又不是人脑计算机。
“没想到还有这
种双管齐下的办法难怪说可以逼权万纪认清现实”
魏征已经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孔颖达更是急匆匆的翻出了尚书，特地找到了李?所说的地方，并一字一句的看了下去。
“果然如此，一字不差”
孔颖达猛地抬头，死死的盯着李?，呼吸变得无比急促。
事到如今，就算他先前因为李?要退出国子监而有些愤怒，此刻这点愤怒也早已烟消云散，因为人家就是有这个实力和才能，连最刻板的魏征都没法反驳
“给朕看看”
李世民也终于忍不住了，暂时的放下了帝王的矜持，快步走了上去，接过尚书快速的翻阅起来。
今天，他就要亲眼见证这个奇迹
“王曰古人有言曰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今商王受惟妇言是用，昏弃厥肆祀弗答，昏弃厥遗王父母弟不迪，乃惟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长，是信是使，是以为大夫卿士。俾暴虐于百姓，以奸宄于商邑。今予发惟恭行天之罚。”
李世民将李?倒背的那段话念了出来，随后才深吸了一口气，合上，看向李?的眼神变得迥然不同。
“倒背如流”加上“指明位置”双管齐下，这下李?那逆天记忆力，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事情了
“不知权大人听够了没”
李?走到呆滞的权万纪面前，淡笑道“如果没听够的话，那本王还能再继续背个几本呢。”
权万纪面色发白，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事到如今，李?已经分别以无比夸张的手段方式，证明了他对大学、中庸、孟子、尚书、易经和春秋这六本书无与伦比的纯熟程度了，四书五经的九本书里都已经被说了一大半
那剩下的三本还有什么好说的
见权万纪铁青着脸不答话，李?的语气已经迅速的冷了下来。
“｀不过反观你，连倒背如流和指明位置都做不到，又怎么好意思敢说自己将四书五经学得滚瓜烂熟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权万纪被骂的直欲喷血，大口张着直喘气，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变态的可以做到这些事情吗
李?没给
他机会，已经轻蔑的摇头一笑，轻轻吐出二字。
“废物”
“噗”
权万纪终于再也忍不住，胸口激荡无比，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两眼一黑的就晕倒在地
“御医御医”
李世民见状吃了一惊，赶忙喊上了御医，把权万纪抬走。
所好李的幸的是，在御医离开前的初步诊断里，权万纪只是怒急攻心才会变成这样。
只不过除了李?趾屠钰煌猓?钪巍16钫旰屠钌骺聪蚶畹v的目光，都已经充满了崇拜这可是他们第一次看见，光靠言语就能把人说得吐血啊
实在是太强了
就连李世民，对此也是心有惊叹的，甚至还为此感到头疼。
“现在看来，阳杰还真的是方方面面都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说辞，到底该如何处理好，难不成真的允许他退出国子监么”
这时，孔颖达已经主动上前道“启禀陛下，臣认为以楚王殿下之才，确实还继续留在国子监学习是一种浪费，臣恳请陛下答应楚王殿下的退学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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