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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第五章,艾氏独子 郑氏遗孤(1 / 1)

我们本来姓郑,身上流着是郑氏一脉,

爷爷的爸爸去世后,爷爷的妈妈那个时候已经是珠胎暗结,后来怀着二个月左右的身孕下嫁给艾氏,

艾氏这边也就爷爷一个孩子,所以爷爷是艾氏抚养,长大后继承了艾氏的所有……

(这也是爷爷在这边,不敢和别人吵架总是受人欺负的原因吧,因为村里人在和奶奶吵架时骂爷爷是野孩子)

听奶奶说一开始没人知道爷爷是郑氏一脉,毕竟是在这边出生的,后来因为和邻居家吵架,爷爷的郑氏那边二叔过来维护侄子,大家才知道爷爷是随娘胎过来的!

所以一直从小学到初中有时和村里的小伙伴们一起放学,

有人喊我名字的时候。总是有那么几个男孩会时不时的说“她不姓艾,她爷爷是艾家屋里的野种!”

我就反驳他,“我怎么就不姓艾呢?,我住在艾家、生在艾家,户口上名字都是艾?花!”

他们就会说“你爷爷是姓郑的怀的,你爷爷是艾家的野种,你也是艾家野种,”

我就会想起邻居家和我们家吵架时骂爷爷的情景,就会恨极了的回过去,“你才是野种、你爸也是野种、你全家都是野种、你祖宗都是野种生的、野种养的,野种奶大的……”

每次被他们有意无意提及时,总会哭的很伤心……

最让人难过的,不是在这边被人有意无意提及,而是在郑氏那边,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伙伴也总会讽刺你否认你……

十岁那年爷爷郑氏那边90岁高龄的叔父去世,爷爷带我去参加他的葬礼,

那边其中一个叫军表舅的儿子比我大一二岁,还有表叔的女儿们和其他几个堂叔叔的孩子们,

都是爷爷叔父的后辈,每次我们来长辈们都很亲热,

依稀记得这个姥爷在世的时候,那年我五岁,他眼睛看不到了,我当时跟着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过来拜年,姥爷把我拉到身边用手抚摸我的头我的脸,表情充满喜悦充满慈爱……

在艾氏这边,抚养爷爷长大的姥爷在爸爸两岁时就去世了,艾氏这边姥爷有一个弟弟也搬到外城很少和我们家联系,

所以郑氏这边就是除了奶奶和妈妈家的亲戚外的唯一亲属了……

那时我觉得这边亲人非常友爱热情,姥爷的儿媳妇二奶奶和蛮爷爷每次看到我们都是各种真诚问候,两个老姑也非常可亲……

所以在姥爷的葬礼上,爷爷因为要处理很多事,就让我和表弟去和堂叔堂舅的儿女们玩,

毕竟都是十多岁左右的孩子嘛!我以为他们也会像长辈一样欢迎我接纳我,

可是我想跟他们玩,他们不理我,我在他们之间显得格格不入,

那个大我一二岁军表舅的儿子对其他的兄弟姐妹们说“我们和他玩!”

他指着表弟,“不要和她玩,她和我们不是一家的,她姓艾不姓郑!

“对!我哥哥说的对,以前我爷爷问过她,她说她姓艾,大家不要跟她玩又不认识她,跟她又不熟。”

说完他们拉着表弟一起走开一边玩了……

好吧!

再一次被孤立了!看着玩的开心的她们,我一个人在旁边发呆,为什么我在那里都惹人排挤,惹人讨厌……

(是因每次来这边,老姑爷,也就是去世姥爷的女婿每次看到我总会逗我)“你姓艾还是姓郑啊?”

一开始天真的我总是老实回答说我姓艾、老姑爷就会说你不姓艾,我们这里不欢迎姓艾的,你要说你姓郑我们就准你来这里,”

我心不在焉的回了句“哦,可是我的名字就叫艾某某呀……”

老姑爷就说“你在那边叫艾某某没错,在这里就要说自己叫郑某某,因为你身上流的是郑氏的血……

有一次老姑爷逗我的时候,军表舅的儿子女儿们都在,可是从那以后老姑爷问我时,我总是想都不想的马上回答我姓郑,(因为我害怕他说这里不欢迎姓艾某某只欢迎郑某某)

可是幼年的我,心里那个时候是想不通的……

貌似读书我就姓艾呀,我是在欺骗自己的内心……

可是当村里的男孩子说我不姓艾时,我却跟着他们的思路把自己绕了进去,不管在这边还是在那边都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可是事情还没结束,到了吃饭的时候,

堂二爷安排我和那个大哥哥们和这郑氏这边村里的一些人坐一桌,吩咐我先坐着,爷爷待会就过来……

于是我坐在一个阿姨身边,那个阿姨就跟身旁人议论,“这怕是邦?的玄孙女乃,她爷爷那个时候随娘胎出嫁,现在就孙女都这么大了!”

说完就问表舅的儿子,说“这是你们家的那个你喊大外公的孙女对吗?”

表舅的儿子当时立马说“我不晓得她是那个,她不是我们这边的,她姓艾又不姓郑也不姓李,跟我们家没关系……”

听到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否认郑姓氏,让我想起来村里的男孩子同样的否认艾姓的情景,心里好不是滋味,

他说过没多久,我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流下了眼泪,爷爷和二爷爷这个时候也来了,就问我怎么哭了?

我不敢说,也说不清不知道怎么说哭的理由……

只能骗爷爷说我眼睛可能进灰了并一边用手用力擦抹着,二爷让爷爷给我吹下眼睛,并让二奶奶送来了湿毛巾……

这段记忆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像烙印一样永远挥之不去,时不时的冒出来让我心里五味杂陈……

感觉自己到那里都是不会讲话,到那里都不受欢迎,到那里都是那么遭人嫌弃,

灿烂的笑容下骨子里却透着阴暗的秘密,有时这种阴暗的力量让人深感的自卑自弃,尤其是一个被众人孤立的时候,陷入的那种无助、那种悲怯、那种寂寞,表面看上去越是平静、内心越是激动、越是波涛汹涌、越是摇摆不定……

第二年爸爸把奶奶和大弟弟送回来了,

原来奶奶不止是上去散心,妈妈是怀孕了,奶奶上去广东是照顾妈妈,

那年冬天九月妈妈生下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弟弟,现在回想起来妈妈是能干是辛劳的伟大的,妈妈也开始几个月打一次电话给我,也许是因为慢慢的慢大些了,也许是因为感觉到了母亲的不容易,慢慢的对妈妈的怨少了几分,慢慢的越来越是思念母亲,那年我十岁,那年妈妈二十八岁……

可是从奶奶回来后诉说起在上面的日子并不好过,说妈妈和她老是吵架,奶奶说起妈妈所有的不是,我对妈妈的怨又增加了几分……

奶奶除了脾气古怪敏感外,本是一个内心非常善良的人,小时候遇到流浪的或者外来做生意的人需要帮助时,奶奶总是会免费提供人家在这吃饭住宿……

村里遇到有困难的她总是尽自己的力量去帮人家,奶奶是勤劳的、人缘也是好的,回来后家里会收拾的干干净净,会种好多好多菜,吃不完的蔬菜常常接济村里比我们困难的乡亲……

只是那时的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和妈妈总是有那么多的争吵!奶奶在广东因为第一次用高压锅煲粥时操作不当,用力去开浮子还没落下的盖子,结果盖是开了,奶奶的脸也伤了,据说还脱了两层皮,

可是奶奶回来后脸上一点疤痕也没有,奶奶总是说因为算命的说她心好!所以总是可以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这又让我想起邻居家,奶奶说以前爷爷的爸爸在的时候和邻居家玩的很好,邻居家两个孩子还是喝奶奶母乳才得以存活下来的,可是后来他们却以德报怨欺负我们家,还打奶奶和妈妈……

奶奶的性格是逢善不欺,逢恶不怕的那种,而我多少在奶奶的影响下也有点嫉恶如仇!可能敏感多疑的性子也是有点随奶奶的!

妈妈后来经常指着不听话的我说道“看到我就好像看到了奶奶,脾气是一模一样!”

她看到我就想起来了奶奶对她不好和她吵架的日子,她就心烦,她把所有对爸爸的恨对奶奶的恨都归之与我。

她不止一次次的说我是个祸害,如果不是因为舍不得当初年幼的我,

她早就另嫁他人过好日子去了,她说“早知道我这么不懂事她早就一屁股把我坐死了!”

她说“当初怀孕怀上我时听外婆的话去流产该多好,”

她说“没有我她不会过得这么受折磨,”

妈妈有时在骂我的时候不止是骂我一个,

我记得最常听的一句就是你奶奶是个老黑货,

你姑姑是个大黑货,你是一个小黑货……

她觉得我们一家人都不好,她的言语中觉得自己永远没融合进这个家,她觉得所有的人都对不起她!妈妈所反馈的三观不正、使我深深的受之影响、小时候有多么怨恨母亲、长大后遇到某些方面我就会有多么像母亲!

从小也许这种观念是有影响到我的,只是我自己没发现,只是有时自己在极力压制的……

当理性高过感性时,知道它是错的,自制力是可以控制住的,

可是在在婆家遇到一些应激事件时,我的感性冲刺到了前面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

身体里被压制的部分记忆就像冬天被冰压的鱼在遇到春天消融时,一股脑的往那个方向冲,然后所有的思路随着这小时候不良的记忆越陷越深……

奶奶在我十几岁时也会经常提起妈妈怀孕时外婆要拉着妈妈把我引产掉,是奶奶不顾一切拦着,

于是外婆狠心咬伤了奶奶的手,咬的鲜血淋漓,现在都有疤痕,奶奶说我的命是她力争留下的,

小姑就嫁在对面,二分钟就到了!反正我们家吃饭、表弟站在他家石头旁都能看的到!表弟比我小两个月!

奶奶说我的命是姑姑喂了三个月的母乳救活的,奶奶说长大后要对她好对小姑姑好……

只是爸妈却都在我面前说、姑姑没喂我多少母乳”有时奶奶抱过去的他们就不知道姑姑喂多久了!

爸妈却说就晚上抱过去喝一下奶、我还不怎么喝!爸爸说不管是他还是妈妈抱着我过去!白天姑姑有时奶涨就挤掉了!就会说。早不来迟不来、刚挤掉墙上你就来了!我儿子不要吃啊、有时候喂一下就说好了!我儿子也要吃了!

爸妈说的意思是为了让我喝口母乳!他们经常受气的感觉!按妈妈说的,姑姑看的侄女起的话,这么近、奶涨都可以送过来的!或者挤在碗里留起来而不是挤墙上!

至今这一切都是一切像烙印一样烙在我的心里始终是抹不去的……

我也不知道该听爸妈的!还是奶奶的!但是我觉得不管怎么样小姑是奶过我的!哪怕只喝过她一口奶、那也是恩情!不管怎么样爸妈为了抚养我是不容易的!

我若真的去自杀了!多么辜负这些恩情啊!可是抑郁真的好痛苦!折磨的我万劫不复……

------题外话------

亲爱的读者您好,也许您也像我一样,很多时候面对很多选择无比纠结!如果一个问题难住了您,要么你想法去解决,要么咱们就放下它,抱抱自己…不要和自己的心灵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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