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宜州旧事(9)(1 / 1)

“祭礼后,他们围绕着神树尽情地唱歌、跳舞。入夜,大家肯散去,拢起了“吐瓦它克图”,即火堆,他们手举火把,唱4、笑啊、跳啊、闹啊,十分快乐。他们把喜悦叫“乌尔衮”,大声喊道“赛音沙必!”这时候,老人在远处笑看他们。

跳火堆,有单人跳、双人跳,“哈拉娘玛怀塔布佛立佛多特林”,即男人抱着姑娘跳,大家尽情“过合纵”,即放纵。姑娘希望男人更“巴图拉”,即更勇敢一些,她们会更兴奋,不停地“音者勒”,即笑,“色布贞”,乐。

夜深了,姑娘先害羞地跑进“窝集”,躲起来,小伙子明白什么似地追进去。在“萨哈连”深处,“珠尔珠申”如饥似渴地“阿可”,意思爱抚,有的当夜就把爱情“威呼扎哈”即小船划进彼岸。

次日,姑娘牵着小伙子的手,很大方地领到自己家的“奇塔赫”,即草房。小伙子倒难为情了,像做错了一件事。姑娘用目光鼓励他像昨夜一样“察拉”,即勇敢。小伙子只好硬着头皮去她家,见其父母了。

然后,姑娘跟小伙子去他家,拜见男方家长,让公婆看未来的“乌伦”,即儿媳模样,身体壮不壮——要靠“鸟伦”传宗接代,家族“音达”兴旺呢。他们称结亲“萨都兰必”,匹配“霍勒博恩必”,婚事“萨克萨”。

姑娘脸蛋“富泰”,即丰满,两眼火辣辣的,臀部浑圆,两腿溜直,干活也有力气,生孩子壮实,公婆很满意。接着,给女家送订婚礼物,须有大雁一对或数对,也有以鹅代之者,若其到女家惊叫不安,可判断女婿性格。

婚后,姑娘“嘎牙子”即小,父母怕她侍候不好孩子,孩子易死,留小夫妻住三年,孩子“昂邦”了,度过多病期,利手利脚了,再搬出去单独生活。她也常回家取这取那,问这问那,父母再讲再帮助,来往不断。

女人忙碌终生,做饭、养孩子、喂猪、打狗、拴牲口、织布、缝皮袍、做革几啦、靴子、侍弄地、取猎物,不招消停。只要“额依根”对她好,她就“唐阿里”,即高兴。不对她好,她也坚守这个家。

妻兄嫂,报寡母哥哥死后,嫂子成了“安嘎西”,即寡妇不愿“出门”,即外嫁,可以改嫁丈夫弟弟,父亲死后,儿子可以数继母。这样有利子在当时艰苦生活环境中抚育亲人后代,照顾寡妇生活,又可繁衍宗族人口。

肃慎人认为过日子就是过人,人丁兴旺好,但是,女人一生虽生十二三个孩子,多“七天病、八天扔”,得脐带感染,抽筋而死,留下四五个、七八个。

摇车不挂时,不行空着,里面压一块石头。据说,那丹代女神后来变成一块“昂邦德林倭合”,凡是不“争则”,即不生育女人坐上去就怀孕。坐的人多了,大石头被分成小石头拿没了,所以,找一块石头压车,象征多生孩子。

玛虎脸谱。一个是戴角的苍苍老者,一个是山羊。肃慎人敬重玛虎,看到它,仿佛又看到遥远洪荒年代的先人。他们演玛虎,意思先人又回到他们中间,与他们同歌共舞,先人艰辛生活的情景又回到眼前,令他们感到亲切。

按规约,玛虎师傅做玛虎,依族存底样虔诚复制。如不经穆昆达或玛虎师傅允许私做会遭灾难,殃及族众。除玛虎师傅别人不准保存玛虎图样。

跳玛虎,一人先持鼓沿门敲之,其声咚咚,人渐次戴玛虎出门,数十人不等,至场地,杀猪列宴,供祖宗位下,众人于地跪下磕头,焚香致词,祭毕,起而击鼓,众人拍掌,人跳玛虎,尽情欢乐。吼声不同,舞姿不同,惟肖惟妙。

玛虎收藏多者数百。但是,有的部族在祭祀完毕或者萨满故去便把玛虎埋葬或烧掉,不留存。烧玛虎时,人排队而行,前一人手执神刀,一人手擎木人二,一人手执木鹰,后众皆捧玛虎,将其或投入坑穴,或林中焚烧,后跪拜而归。

“阿拉楚克”,即嘎拉哈,是猪的四个了骨,也有羊的,每个分四面,棱起如云者叫珍儿,珍背叫鬼儿,俯者叫背儿,仰者叫梢儿,外配一个布籽,将其抛入空中,手翻弄嘎拉哈,观察有哪面朝上,抓对为赢,抓错为输,十分有趣。

弹嘎拉哈就是把嘎拉哈撒在炕上或桌面上,用指头把同样面向上的往一起弹,弹到一起了互相撞击,就成了赢家,否则就是输家。也有像掷骰子似的,抓起子拉哈来往炕上桌上撒,参加玩耍的人就背、坑、珍的叫,叫对了的是赢家,叫错了的自然是输家了。

老鹰叼小孩一人扮做老鹰,一队人站在他的对面,打头人伸展双臂拦阻他,不让他捉住队尾的人,一队人跟在他身后躲躲去,惊恐尖叫。他每捉住一只“小鸡”,便拾柴禾作点火烧吃状,又令人背行数步后站立一边。他捉光为止。

深冬,积雪把穴居“别拉洪”了,即埋上了,这时候,人开始猫冬了,紧闭房门,一个劲地往炕洞里填柴禾,把炕烧得滚烫,老人躺在炕上烙腰板。男人坐炕里,女人割猪食,孩子假炕上玩嘎拉哈。还有的孩子出去扒雪堆、挖“地道”玩。

部落里,许多人奔向善讲故事的老人家去了,聚集一屋,听他讲人怎样把野马驯养成家畜,野猪变成家猪。人们也试着把熊、犯子养在家里,从小到大,但是,它们还是眷恋山林,破栏而去,重归山林了。

老人说。从前的兽奴很厉害,如果那个部落被野兽包围,人们不得出入兽奴去了,野兽们能嗅出他身上的气味,视他为首领,纷纷上前向他诉不平,他好言相劝,野兽们相信他,这才散去。兽奴死后,不得葬入家族墓地,而是送至偏僻处下葬,不留痕迹。

这时,大人派遣官员巡察各地部落,就地“它拉依罕”即断事。有的部落为了欢迎其至,酋长戴鹿帽,上有权角,年愈久而权愈多,衣袍多飘带,腰系一皮带长九丈,凡在后面者均牵皮带而行,至其前,做跪伏状。官员亦手牵皮带入部落。

他们足迹遍布库页岛、堪察加半岛、楚克奇半岛。在深山大谷中,他们常看见毛人,赤身,长满黑毛,或背负幼子惑背兜携篓,三五成群地在沟膛里奔走,发现入后,惊恐逃去,瞬只无影踪。有人见其在冰雪未融的草春采顶冰花以治筋骨麻不症。

病人情形严重,家人杀猪宰羊供神,乞求神保佑病人早日痊愈。如果“宁木空木”即病情恶化,就把病人送入深山老林,放草丛里躺着,家人撤走。他们称人死“布彻特”,孝丧“西那干”,祭扫“札兰必”。

过了几天,家人邀亲友结伴至原地探望病人,发现其无影踪,“啊,他被神收走了。”家人连忙跪地“哀其乐”,即磕头。也有的部落以片麻裹尸下棺,以木架插于野,置棺于上,侯棺木将朽,乃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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