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水儿,独立艺人?”司徒彦嗤笑了声,调侃着道“纯新人是吧?老米你可以啊,这种小白……上哪挖来的?”
柳白也在翻看手中的女演员简历,闻言忍不住抬头看去。
小白?
说起来她的名字就是父母秀恩爱的简陋模板,两个姓氏一拼,就是一个新的名字。
好再她家太后姓白,否则要是姓个赵钱孙李,那她的名字……
柳赵?
柳钱?
柳孙?
柳李?
e
琉璃可还行……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当柳白渐渐长大,见过的人多了,看过的书多了,就发现不管是现实还是小说里,别人家萌萌哒的小宠物,甭管狗子猫子兔子还是小狐狸,动不动就叫小白。
萌是萌,但萌也不能成为跟她撞名字的理由啊!
所以她无比痛恨别人喊她小白。
上到柳白家的亲戚长辈,下到她身边的朋友,全都知道,对柳白而言,名字不重要,名字只是个称呼,你喊她小柳、柳白、白白、柳小白甚至白小柳都可以,就是不能喊她小白。
司徒彦认识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清楚她的忌讳,及时刹车,纵然如此还是挨了一个眼刀,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赶紧让剧务喊人。
夹在中间的苏酒自然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眉头微挑,想到一些有趣的往事,不由自主弯起了唇角。
柳白收回眼时,目光的尾巴恰好扫过,心里又是一突。
这人怎么又看着她笑!
撩起来还没完没了了是哇!
她的小心脏啊!
柳白赶紧把目光转回手上的简历。
照片上的女孩年纪不大,不是烂大街的网红脸,很有朝气的样子,不过看起来有些眼熟。
柳白有轻微脸盲,正努力回忆着在哪见过,就见照片上的本尊拘谨的走了进来,站到中间,又拘谨的鞠了个躬。
来之前文水儿已经被母亲耳提命面了很多次,千万不要暴露追星少女的本质,给导演组留下不好的印象。
是的,别看文水儿长得漂漂亮亮,也正式踏足演艺圈了,但骨子里还是苏酒的小迷妹。
迷到什么程度呢?
用文水儿自己的话讲就是,她空有一颗私生饭的心,奈何家教不允许。
所以原本霍玉岚,也就是文水儿母亲对她最大的担心,就是怕她控制不住她寄几。
进来之前文水儿还在脑子里给自己洗脑不看苏酒不看苏酒,只要她不看,哥哥就不在!
可当她真的走进来……
这是什么会发光的神仙颜!
就算她没戴眼镜眼睛长在脚底下也没办法看不见啊喂!
然而就在文水儿即将控制不住内心的暴燥时,她忽然发现了苏酒边上坐着的柳白。
这不是之前那个女生?
怎么会坐在评审团,哦不,导演组中间?
完了完了,她早上被保安大叔拦着不给进刚好给自己撞见,该不会记恨自己吧!
小说里都是这样开篇,傻白甜女主试镜,撞见恶毒女配丢脸的一幕,就被记恨迁怒百般刁难。是不是接下来她的试镜就要凉了,然后会有另一个原本没人看好的机会砸中自己,从此一炮而红收割男神走上人生巅峰?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哦不不不不,不行!
文水儿你清醒一点,这部剧的男一号可是哥哥!这种上辈子拯救了地球才能撞大运和哥哥共戏的机会,就算被刁难到死也绝对不能放手啊喂!
脑子里已经彻底跑偏的文水儿就这样傻傻的望着柳白,一时间连自我介绍都忘了。
柳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勉强休息过后,她的大脑运转速度也恢复了一半,终于意识到早上那一出将会给自己带来多少不必要的流言。
这就是传说中的自己坑自己?
在心底轻轻哀嚎了一声,柳白也顺带想起了眼前的女孩是谁。
能让她只看一眼就觉得眼熟,这女孩还挺有辨识度。
柳白暗自点头,在简历上做了个标注,全然不知在文水儿的内心戏里她已经被打上了恶毒女配的标签,而且还已经进行到了被打脸推翻掉下神坛的地步。
“文小姐,请开始你的表演。”某个不知名的剧务在文水儿身后小心提醒了一句。
文水儿忽然回神,有种干坏事被逮到的心虚,再次忘了自我介绍,直愣愣道“好的好的,演哪段?还是从头开始?”
导演组四人整齐划一的抬头,都有点懵。
发出去的剧本足足有30分钟的时长,前前后后七八段戏,文水儿要都给他们来一遍?
也不对啊,前一个人进来,剧务不都会跟后面一个说等下试镜的编号,难道是剧务忘说了?
还是选角导演米客见过的世面多,一拍脑门想起来,刚才柳白提议,让苏酒试试男二的戏,他们特意让剧务打了招呼,后面不按编号试戏了。
“文小姐,这样,我们试两段,第一段试8号片段,第二段没有剧本,一会儿我会跟你大致描述一个场景,你自由发挥,这样可以吗?”
米客跟司徒彦解释之后,司徒彦赶紧重新掌控试镜节奏。
文水儿并不知道这不是正常的试镜流程,什么也不问就答应了,“好的导演,那我开始了。”
柳白又一次抬起头来,嘴角微勾,觉得这女孩有点可爱。
她刚才看了下8号片段,就是女主林若初的日常发呆。
也不能完全说是发呆,林若初是那种外表呆,内心弹幕的典型。
好吧,柳白承认,这个人设里有她自己的影子。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觉得文水儿给她的感觉就很像林若初。
尤其是神游时的那股子傻劲,简直毫无表演痕迹。
短短三分钟后,司徒彦和柳白都挺满意的,两人对视一眼,司徒彦示意让她来出题。
柳白也不客气,司徒彦对剧本的理解确实没她深,这种脱剧本出题,别一个不小心就搞砸了。
她歪头,凑近苏酒耳边。
“林逸的剧本你看过没?”
她的声音太近,呼吸喷打在耳垂和颈侧,苏酒几乎能够察觉到,那湿热扫过的地方,立时带起一片微不可见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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