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年龄的问题,一行四人终究是没有谁能说服谁。
不过事后,苏酒倒是从白米凡嘴里套出了,后者对洛炀突然倒戈的原因。
“原因很简单啊,炀炀哥哥说,法定结婚年龄是22岁,他还有好几年呢!等到那个时候,我也成年了,要陪自己的女朋友了。”
这就是白米凡帮洛炀的理由,让柳白可以多陪他几年。
看起来自私,但就是孩子的思维模式。
苏酒无可奈何之余,倒也看到了拿下小表弟的策略。
这些后话暂且不提,等洛茗接回文水儿,苏酒订的饭菜刚好送到,又是一番介绍后,大家纷纷入席。
两丫头都在,柳白身边自然没了苏酒的位置,他退而求其次,坐在了白米凡边上,虽然比不上对柳白那种无微不至,但也精心照顾,让小家伙都不好意思开怼了。
“丫头,经纪公司还没签下来吗?”席间,柳白关心道。
对自己的星途,马大哈惯了的文水儿还是在乎的,详细解释起来,“天悦和华锐都接触过了,但是之前面试的时候,华锐不是有一档子事儿吗,我觉得上梁不正下梁歪。然后我毕竟是天悦的选秀出道,这部剧也是天悦注资,我妈也倾向于天悦,就是合约等级还在拉锯。”
说起来也有意思,文水儿明明是天悦的选秀出道,但却没有第一时间签约。当然,最后理所当然落选,却凭此吸了不少粉。
“华锐确实不推荐。”柳白点点头,却有些欲言又止。
和苏酒认识这么久,天悦的内幕她也知道不少。
单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天悦又比华锐号的到哪里去?
更何况还有派系之争,加上天悦缺的是顶尖男艺人,天后歌后都不缺,女艺人相对资源稀缺……等等等等。
综合来说,天悦也非一块良木。
苏酒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犹豫,也没有那么多顾忌,直截了当地问道“他们给你开什么约?”
文水儿眨眨眼,立马乖巧回答“b约,但是年限很短,就三年。”
这块超出柳白只是储备,她没有插嘴,安静等待她家大猫下文。
苏酒平淡道“天悦最高s+约,一年一签。最低d约,练习生。b约对刚出道对新人来说确实很有诚意,但问题是,这部剧必火,不说未来两年,就是半年后,你的人气也可以到达a约。”
他倒是理性,也不藏着掖着。
文水儿被自家爱豆这一说,立马就动摇了。
反倒是洛茗很清醒,小声道“这个问题我和霍姨也找人咨询过,但有一个问题,小水儿是新人,如果现在不累积作品,等到剧播出,就算火了,没有接档的作品,人气再高也是昙花一现,而现在不签,我们根本拿不到资源。”
柳白一想,好像是哦,没有作品支持的人气,都不过是空中阁楼,一阵风就吹散架了。
可是大猫的话也要考虑,这样一想,不就是两难吗……
就在大家默默吃饭思忖时,吐槽小王白米凡同学撇撇嘴,道“阔那,现在不是很流行明星工作室吗?找个工作室挂靠一下呗,人选都是现成的,苏酒叔叔也行,白粥也可以哇。”
除了苏酒,大家都是眼睛一亮,不约而同的想到对啊!工作室有资源,合约相对好说很多,一举数得呀!
再次被喊了叔叔的苏酒,大手用力揉了揉白米凡的小脑袋,把一头头发都揉乱了,才面无表情的夸奖道“思路很灵活,未来可期。”
“啊,别碰我头发!头可断,发型不能乱!”白米凡哇哩哇啦的叫起来,小短手挥成了电风扇也够不到苏酒丝毫。
看着自家男朋友和小表弟幼稚的打闹,柳白笑着笑着,嘴角忽然一抽。
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她家小表弟,似乎、貌似、好像……最讨厌洗头?
“白米饭,你几天没洗头了?”柳白看着徐徐飘落的白色碎小片状物,估计着为头皮组织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后,忍不住开口确认。
白米凡挣扎的动作一顿,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无所谓道“也就是……23456天吧。”
苏酒的手一僵,整桌人的筷子都不自觉停住了。
柳白的目光顿时同情的移到了大猫爪子上……
啧,那滋味,她也曾感受过,阿门,愿佛祖保佑……
苏酒先是看了看柳白,然后目光僵硬的移到手上,终于后知后觉感受到一手油腻……呕……
看着一阵风似的冲进洗手间的苏酒,饭桌上沉静3秒,突然爆发出一阵阵笑声。
白米凡小手自己抓了抓头,一脸天真的疑惑道“一个星期不洗头不是很正常吗?”
最喜欢白米凡的洛茗不着痕迹的移开了些凳子,看了眼边上油乎乎的头发,瞳孔一颤,赶紧移开。
柳白直接甩了块果皮砸过去,“你还骄傲是吧?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短发天天洗都不嫌多,我这一头长发还隔天就洗呢!”
嗯,这是事实,她不是特意解释给谁听,虽然白米凡各方面都学她,但是不爱干净真的不是学她!
饭后,苏酒拿着柳白的懿旨,把白米凡拎进浴室洗了个头。
柳白趁机拉着文水儿问出了之前想到的事,“丫头,我记得之前你们补拍了不少宣传照,你这有吗?”
之前说到摄影棚的时候,她就想起来,后来补拍的宣传照司徒彦并没有给她看。
还有,宋正青有次可是跟她说过,某人拍杂志的时候有多受欢迎!
而那条据说很什么的广告,为什么她一次都没有看到过?
浴室里,苏酒被调皮的白米凡滋了一脸水,打了个一点也不莫名奇妙的喷嚏,于是后脊莫名一凉。
文水儿想了想,查了下手机日历,指着上面的标记跟柳白说“姐你看,刚好就是今天。”
日历上面备注的是发定妆照2。
晚八点,《网游》剧组官微准时发了一组九宫格。
苏酒的照片只有两张。
一张素手执花,站在空荡的马路上,低眉垂眸,无比落寞。
一张打着西装背带,靠在教室讲台,眉目柔和,在阳光正好下,似有无限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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