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无论是李响还是张金东,脸色都显得有些阴沉。
过了好半天后,张金东无奈地说道“莫言这个王八蛋,根本就是不给咱们活路啊!”
“慢慢来,总会有办法的。”李响咬了咬牙,异常坚定地说道……
京城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内,一个老人正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喝茶。
这时,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人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老总,您之前让我关注的那个年轻人 ,现在遇到了一些麻烦。”
“哦?你说说看。”老总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笑意地看着男子。
青年男正了正眼镜框,淡淡地说道“他不是在天京做了空调的买卖吗?现如今,鼓楼百货联合其他几家国营店,开始搞那个年轻人了,那个年轻人现在是举步维艰,感觉都要坚持不下去了,他是您看中的人,我们要不要帮一帮他?”
“我们不要插手,市场经济有市场经济的规律,这一关他如果不能自己过去的话,那也怪他学艺不精。”老总再一次拿起茶杯,轻轻品了一口香茗。
第二天一早,董小姐的业务员团队到了,李响都没让他们多休息,直接就派了出去。
只是,三天过去了,他们去别的城市拓展业务,却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舒宁电器一时间仿佛陷入到了绝境之中。
整个舒宁都陷入到了一股绝望的情绪当中,许多员工连工作都没有了劲头。
这天,李响早早从舒宁电器走出来,刚刚来到门口,便被莫言拦住了。
莫言看着李响,嘴角满是玩味的笑意。
“我听说,你们公司最近这几天,生意似乎不太好啊!”
“我们之前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吧?你一定要这么针对我?”李响盯着莫言,眼中的神色颇为不善。
“李响,我想你应该清楚,舒宁如果还不上货款的话,你所有的产业都会被纯蓝空调吞并,我说的没错吧?”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如果你现在就把手里的产业都出手的话,也许还能剩下一点钱,其实吧!我今天是代表鼓楼百货过来收编你的产业的。”
他说着话的功夫,从自己的皮包里掏出了一份合同。
李响打开合同,大概的看了一眼,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来。
这合同和空手套白狼并没有什么区别,这合同需要李响把所有的产业都划归到鼓楼百货名下,同时,鼓楼百货一次性支付李响一百万的现金,并帮助李响偿还接下来的纯蓝空调的债务。
其实,李响光是用手中的这些空调就能抵债。
而李响手中的那些产业加在一起,价值绝对不少于千万。
可这鼓楼百货竟然想用一百万就收编李响手中的所有产业,这和明抢又有什么区别?
“你们鼓楼百货倒是挺会打算盘的,吃人连骨头渣都不吐啊!”李响冷笑连连。
“不然呢?一个月后,如果你还不上贷款的话,你的所有产业都归纯蓝空调所有,真到了那时,你连一毛钱都剩不下。”
莫言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我们鼓楼百货是可怜你,所以才给你一百万现金的,不然那的话,你一毛钱都剩不下,合同赶紧签了,不要自误。”
“那这么说来,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呢?”李响怒极反笑。
“你当然要谢我,你以为整个天京城,谁还会给你机会?你可别不识好歹。”莫言面露狰狞。
“给我滚蛋,哪怕我舒宁真倒闭,也轮不到你来收购。”即便是公司倒闭,李响也不会将这偌大的产业交给自己的仇人。
这么贱的事,他绝对做不到。
“好,咱们走着瞧。”莫言瞪了李响一眼,转身走了。
这时,张金东也从公司内走了出来。
他看到李响还没走,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李先生,我刚刚给纯蓝空调的负责人打电话了,他们连一天都不肯宽限我们。”
李响也知道,他和纯蓝空调的二把手也只是合作关系,对方没理由帮助自己。
没趁着自己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就已经算好的了。
“我想静静。”李响拍了拍张金东的肩膀,笑着说道。
“静静是谁?”
“静静……”李响没有想到,张金东还会和他说冷笑话。
“老板,你笑的时候还是挺好看的,和我差不多帅。”张金东见李响笑了,自己也笑了起来。
“谢谢你的安慰。”李响将帽子套在脑袋上,两只手插在口袋里,独自一个人消失在了人潮拥挤的街道上。
此刻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可李响依然没有任何睡意。
重生这一年的时间里,李响走的十分顺利,基本上没有遇到太大的经济危机。
这一次,是他这一年以来遇到的最大经济危机。
“难道这一次真的要栽了吗?”李响看到路边有一块石头,不由自主地踢了一脚。
砰!
石头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砸在了不远处一个秃顶男人的后脑扫上。
“你个扑街,能不能看着点?”男子转过头来,用一口台腔怒斥李响。
“大叔,你是哪里人?”李响艰难地咽了口吐沫,心中竟隐隐有些激动。
“臭小子,你搞我啊!我后脑勺都肿了,你还调侃我?还问我哪里人?”秃顶大叔拽住李响,喋喋不休地讲起了大道理。
“大叔,你能回答我一下,你究竟是哪里人吗?”
“我?我湾流省的,回大陆来探亲啊!你个扑街。”大叔此刻十分不满。
李响拉开自己的皮包拉链,直接把几张百元大钞甩在秃顶大叔的胸口。
“你是湾流省的,你果然是湾流省的,太好了。”李响兴奋地拽住秃顶大叔的手,使劲握了握,急匆匆跑离了这里。
秃顶大叔数了数手中的百元大钞,看了看李响离去的方向,微微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莫名其妙,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吗?有钱在湾流省也许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吧?”
他揉了揉后脑勺上肿胀的包,黯然地离去。
李响离开这条街后,找到一个没人的小巷,在一个台阶上坐了下来。
“发财了,要发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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