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魔族之人,在你们眼里,魔族之人不都是穷凶恶极的吗?”
“是,但这件事不是他做的,就事论事,其他的,我们会找到证据的。”
“棋凡,明白了。”祁连浲看着琉璃,果然,就不该抱有太多幻想,天界之人,无怪此乎。
回到青丘,琉璃和祁连浲就分开了,祁连浲回去之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而琉璃去和三公主交代这次外访。
三公主得知这次江城的疫病与祁连浲无关,也便罢了,只是琉璃曾中毒,作为姐姐,三公主自是心疼的,以前的事便也不再追究了,眼下还是最急需的还是修养身体。
“琉璃,你怎么样了?”
“十五姐!你来了,别担心,我的毒已经解了。”
“怎么能不担心,最近你是出去一次受一次伤,还都是危及性命的,以后还是好好待在青丘,少出去吧。”
“哎哟,没事的,我这不是都没事吗?”
“也怪我,若是这一次去的是我,你就不会中毒了。”
“还好去的是我,若是十五姐,那,东方琛可就要心疼了。”
“你,还打趣,你去我就不心疼,姐姐们就不心疼?再说,东方也把你当妹妹,他也是会心疼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十五姐,我饿了,我看你带吃的来的。”
“吃吧,是给你的。”
“哇!豆沙糕,谢谢十五姐。”
祁连浲回去后,拿着玉佩出神
如今已经博得了青丘的信任,琉璃也知道了自己还有亲人在外,进出行动倒是方便了不少。只是,若是以后有些不该让她知道的事需要联系的话,还是要找到打开结界的方法才行。
此次江城一行,那个叫螭捷的姑娘,她的身上隐约有些像是魔族的气息,但又不是,看来也不是偶然遇见,在江城不方便调查也不方便行动,如若真有什么联系,日后必定还会有行动。
如今,一切在往有益于我的方向发展,想要联系上弟弟他们,看来,还需要露出些“马脚”啊。
墨闻自栖兰山回来和琉璃分别之后,便一直都没联系,自己素来一个人倒也是无聊,此次听说江城一行发生不少事情,就来看看琉璃。
“听说,这次前往江城,琉璃玩的挺开心?”
“墨闻?好久不见啊,你怎么来了?”琉璃惊喜,“你能不能从窗户上下来,进来聊。”
也罢,墨闻来到桌边落座“我来,是来听故事的,听说很有趣。”
“早说我就去找你了嘛,看你,还特地来一趟。”
“藏宝阁经不起折腾。”
“额,哈哈,谁说要折腾藏宝阁了是吧?再说,你怎么总揪着一件事不放啊,都过去了哈。”
“好,那我不说了,说说你这次江城之行,听说挺好玩的?”
“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嗯,那愿闻其详了。”
“这次我们去江城,疫病泛滥本以为是祁连浲他们魔族所做,但查清楚之后发现不是的。我们刚到江城的时候……”
琉璃把这些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墨闻也是震惊,没想到这些事会是仙人所为。但是,比那更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那你没事吧?有没有余毒未清?”
“啊,我没事啊,你们一个两个都太大惊小怪了。”
“大惊小怪?也是,像琉璃这种动辄就是危及性命的伤势,我们好像确实是大惊小怪了。”
“我知道了,以后会保护好自己的。”
“好吧,那说说仇商和秦玉他们,这秦玉此生能得此仇商一人,是幸也是不幸啊。”
“怎么说?”
“秦玉这一生,能得一肯为她不惜付出一切,也要救她性命,与之白头的人便是幸;但此人却是仙人,两人的情爱却是触犯天条,受天界惩罚,短暂一生便是不幸。”
“你说得对,我觉得她很可怜,只是得一相爱之人,却要深受天罚。”
“那你觉得,谁错了?”
“秦玉没错,她只是爱一人而已;天帝没错,他只是依法行事而已;仇商……是他错了吧,不该爱上凡人。”
“仇商错了?可仇商也没有错啊,他也只是想得一爱人而已,也从未参与过天界的权势之争。”
“那是谁错了?”
“谁都没错,爱没有错,天条法律也没有错。”
“那,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有些事,不是要分得清孰对孰错的,而有些事,就是没有对错之分的。仇商和秦玉面前的,是爱情,七情六欲,世间能有几人能够切割?天帝面前的,是责任,天条法律,就是他需要遵守的准则。”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听不懂。”
“你以后会听懂的。”
“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以前怎么没法现你懂得这些大道理?”
“我,本来就懂,不愿跟你提罢了,显得你啊又笨又傻,你应该谢谢我。”
“切,你就装吧,来也不带些好吃的给我。”
“你十五姐带了这么多,我是为你的健康着想,少吃多动,不然你迟早也是会变成大胖子的。”
“大胖子怎么了?我乐意。”
“那你就不怕嫁不出去?也是,嫁不嫁得出去,跟胖不胖没关系,主要还是人。”
“你什么意思啊?你是在说我?”
“没有啊,只是某人什么样子,仙门百家可都是知道的。”
“你,还以为你是来看我的,结果是来损我的。”
“也不是,顺便来看看你吧,既然没事,我就走了,不用送了,太见外。”说罢,墨闻便走了。
看到琉璃没事,墨闻便放心了,琉璃以为墨闻没什么正经还来取笑她。可琉璃不知道的是,当墨闻知道蓬莱一行琉璃身受重伤的时候,那一刻他便知道了什么是心急如焚。他从前的确不懂得情爱,只是习惯了琉璃的叨扰,知道琉璃只要无聊就会来找他,他知道琉璃好好活着就很安心。
但,当他慌了,他的心慌了的时候,他便知道,这不是朋友之间该有的情谊,许是爱罢,琉璃不懂但他不能装糊涂。如今,只是偶尔见面,开开玩笑便就知足了。
活了数万年,大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对琉璃从来不说而已,只要是琉璃,他就永远是那个可以和琉璃一起疯一起闹的墨闻。琉璃,也是数万年来,他驻守在藏宝阁,唯一的慰藉了。
此次,听到琉璃前去江城,因为消息来得晚,他没有赶得上,心里从未安心过。琉璃回来,本想第一时间见她,可他明白,只有收拾好心情,才能面对她。七情六欲的烦丝,易结不易斩,如若她安好,便也别无他求。
“魔君,如今,我们受百姓讨伐,将士们也有些军心涣散,还有些已经向请辞回家了,我们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又该当如何?既然他们咬定了我们,那我们也不能平白被冤啊。”
“魔君的意思是?”
“既然他们要讨伐,不是我的我不会背的,只是有些罪名,我也不介意坐实了。”
“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慢,还有,祁连浲也不追杀了,一切都是误会,我们很多事情可都是为他做的,找他,也是为了保护他,魔君之位也等候祁连浲回来,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了。”
“嗯,下去吧。”
魁三看着这魔君之位,心想道祁连浲啊祁连浲,你看,我待你可好啊?
“殿下,莫磊有要事要禀告。”
“你直说便好,和我,不要需要这些繁文缛节。”
“是,殿下,探子来信,魁三那边今天一早发布的消息,不再追杀祁连浲,说一切都是误会,找祁连浲只是为了保护他,还说有些事情是他为了祁连浲做的。”
“什么?”祁连岩想想,笑道“好手段啊,可以名正言顺的坐实那些恶事,然后都推到长兄身上,等到找到长兄了,再假装迫于重压将他处决,自己在坐上这魔君之位,好一个伸张正义啊。”
“殿下,那我们该怎么办?这一来,矛头就全对准我们了。”
“我们的人怎么样?”
“没什么反应,我相信,他们都是知道殿下是清白的。”
“他们当然相信,只是,墙倒众人推,知道又如何,找到机会他们也还是会背叛、逃跑。”
“那?”
“先稳住,夺回黑黎崖之事,可以开始计划了。”
“属下明白了。”
“还有件事,莫磊,你亲自去办。”
“殿下吩咐便是。”
“今日日落之后,即刻休息,不许练功。”
“什么?”
“别把自己逼得太紧,这几日晚上我在书房批阅,还能听到外面舞剑之音,我听得出来是你。”
“莫磊是为了更好地保护殿下。”
“我知道,但是,如果把身体累垮了,是给我增加了累赘。”
“属下不会。”
“我知道你不会,但,还是要注意身体,你可是我的心腹。”
“属下明白。”
“话说回来,也有趣,你对长兄是百般苛刻,但对我却是言听计从,这是莫磊的两面吗?”
“莫磊,算是看着魔君和殿下长大,知道这一路的不易,魔君责任重大,怎能有半分差池?殿下尽心辅佐,自是要多些心腹帮手。”
“嗯,行了,下去吧。”
“是。”
青丘得到魁三的消息,虽是不清楚魔族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此一来,却不得不插手了。
“三姐,长姐还没回来,我们贸然出手,会不会不太好?”
“琉璃,现在我在主持,那我就要拿出主持的气势,确实我们不能轻易定夺,但不能坐视不管了。”
“我明白了,琉璃愿意……”
“你不许去!”
“为什么?”
“最近不太平,你的命星也一直不稳定,还是留在青丘吧。”
“可是……”
“没有可是,琉璃,你是我妹妹,我不能看你一次又一次涉险了。”
“哦,我明白了。”
祁连浲也是听到了消息,魁三啊,好一个衷心,看来他也该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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