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1 / 1)

兔子眼睛猛地瞪大,他面上虽然冷静,心里早就被这话搅成了一滩春水,此时心乱如麻,惊慌无比。

她说要尝一下他的唇?多么不可思议的画面,让人血脉偾张。

“你……醉了。”兔子压抑的声音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我没醉,我很清醒……”穆清皱着眉头嘟囔一声,她刚刚那句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可她就不是那种问了别人,别人不让做她就不做的性子。

穆清等不及他回答,就慢慢靠近兔子的下巴,热唇几乎要贴到兔子那红润的嘴角。

炙热的空气在兔子的脖间流转,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肤被染上了大片粉色,很是诱人。

兔子心脏仿佛在打鼓,他僵硬的脖子不自觉低了一些,变得更加靠近穆清,一些小期待也在他的眼中浮现。

就在只有两指的距离时,穆清因为醉酒而柔软的眼光和兔子悸动的眼神紧紧相连着,兔子的手已经放到了穆清的背上,马车却猛地颠簸一下。

穆清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兔子愣住,他低头望去,怀里的她已经酣然睡去。

这……

看来是真的喝醉了,兔子有些小遗憾地笑笑,自己往她那边移动,将穆清位置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

他任由对方靠着,手还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似乎在为她安眠,穆清睡得很香。

一路风雪交加,马车内寂静无言。

穆府到了,兔子没有喊醒穆清,而是直接抱起穆清,轻车熟路将其抱回她自己的院子。

给穆清盖好被子,兔子抚平她的眉心,轻声道“好梦。”

他看着穆清醉后的睡颜站了会儿,又很轻关上了门,打道回府。

门一被关上,穆清就睁开了眼睛,神态没有一丝刚刚在兔子面前表现出来的迷离。

她酒醒了,被马车的那一个颠簸给摇醒了。

说实话,她心情很复杂,如果不是那个颠簸,她怕是已经吻下去了。

兔子那么纯真的一个少年,若是真的吻下去,以后估计朋友都做不成了。

穆清将冰凉的手背盖在眼睛上,她轻轻叹口气。

可是她又为什么想吻他呢?真的是因为那糕点碎屑很甜吗?

她不敢深想,可越是不去想,兔子那欲拒还迎的表情越挥之不去。

似乎,他也在期待,和她一样?

穆清此刻彻彻底底明白了自己为何这些年一直都在回忆兔子了,原来是因为——喜欢。

她喜欢兔子啊。

这也不是什么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情,就是理所应当、水到渠成,她发现了这件事儿。

二十五年以来,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会有这么微妙的情感,很神奇,但又让人酸涩不已和坐立难安。

她不能允许自己做出毁了她和兔子友谊的动作,所以她在马车颠簸醒后,就一直假装自己睡着了。

她贪婪地汲取兔子怀抱中的温暖,感受兔子对她的小心翼翼,她会有一种自己很幸福的错觉。

可是,兔子对她,恐怕没有那种意思吧。

兔子脱离了少年时期的青涩,变得成熟有魅力,冷静且克制。

可他骨子里还是那个纯真的兔子,他的眼睛虔诚明亮得像两颗星星,就和五年前一样,深深吸引着她。

她相比于其他姑娘来说,实在是太不适合结婚了。

穆清这是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的优柔寡断,她很困惑,也很迷茫。

这对于杀伐果断的定西将军来说是很少见的情况,她对于这段不明不白的感情的犹疑让她不敢轻易踏出这一步。

或许,保持现状才是最好的吧,她静静望着黑暗的窗框,沉思。

兔子回到荣王府时,红链还没有睡觉。

大厅里灯火通明,除了红链外还站着一个女子,兔子定睛一看,狐仙姐姐回来了。

他心情有些复杂,毕竟狐仙姐姐曾经背叛过他们,如今她又回到荣王府,肯定不受待见。

虽然先前他就和红链说过狐仙姐姐最后反了林吾白的水,但此时此刻红链依然一副臭脸。

红链坐在大厅的侧座上,抿口热茶,淡淡看向立在不远处习惯性拿把烟枪的狐仙姐姐,瞅见兔子回来了,她带点讥笑“兔子,你看看是哪位大驾光临了。”

兔子背手而立,倍感头痛,但无论怎样,他还是要劝和的,因为狐仙姐姐是林吾青力保下来的妖族。

他道“狐仙姐姐,你现在身上的毒已经完全解开了吗?”

狐仙窈窕着身姿走到兔子身边笑“之前一个月我找齐了解药,现在已经服下,不再受毒药的蚀骨之痛了,谢谢小荣王关心。”

“还敢提荣王,如果不是因为你,林吾青他也不会死!”红链沉默片刻,恨恨看着她,句句咄咄逼人。

狐仙也不和她吵,只是重重吸一口烟枪,缓缓吹出烟气。

兔子担忧问道“你是还在用烟草缓解疼痛吗?”

“不是。”狐仙摇摇头,她转过头看向红链,认真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无论你怎么恨我骂我,我都无话可说。”

“你既然都知道自己不占理,还回来做什么?林吾青心软可不代表我也心软,你把荣王府当成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红链冷声质问。

“这里是林吾青给我们的一个家,我——”狐仙想了想,还是不解释了,只是看着兔子道“我是来完成他最后的遗愿的,我将一生一世保护你,无论如何,我永远会死在你的前面。”

她说得极其认真,却引来红链的嘲笑,“如今不怕死了?”

兔子轻叹口气,“既然回来了,就住下吧,这里依然还是你们的家,一切都不会改变。”

除了林吾青没了外,一切都如往常。

他如今说话很有威慑力,红链虽然不满,但也不好公开反驳兔子,她恨恨看着狐仙离去的身影。

“你为什么帮给她说话?”她质问兔子。

兔子望着红链,诚恳道“这不是帮她说话,这是让林吾青的在天之灵安息。红链,你该走出来了,林吾青他为所有人都考虑到了结局,偏偏算漏了你一人。”

红链红了眼眶,她不再说话,呆呆坐在孤单的座位上,她周围的氛围显得那么悲伤寂寞。

林吾青为她做了很多,却唯独没有把心给她,他的心一直留给了白琴。

红链她知道,这也是她愿意帮兔子挡住林吾白攻击最重要的原因。

她不愿意让林吾青为了兔子而伤心,宁可选择自己被杀死。

若是林吾青一直是那个情场浪子,处处不留情就好了,可他不是。

每每想到之前的半年里林吾青赶她出荣王府是为了保全她的性命,甚至在最后的时候用他的毕生修为换了她活下去,她就感到自己难以呼吸。

但凡他对她不要那么好,她此时此刻也不会那么地难受。

正如她先前对兔子所说的话,妖族的人啊,长的那颗心要么多情烂种,要么深情专一,在万花迷人眼的世界里,千万不要当付出了真心的人,不然万一那个人出点什么事情,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为林吾青付出了真心,此后这一辈子,她也即将在后悔中度过。

大厅外面风雪变得大了,爱在屋里放个暖炉烤火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兔子回到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认真思考自己和穆清的关系。

今日在皇宫内,陛下差点为穆清和宁桑指婚让他如鲠在喉,他深深后怕着,如果这件事情真实发生了,他可能不会如自己设想的那般去祝福,他也许会发疯。

兔子翻来滚去地睡不着觉,他又想起马车上穆清靠近他柔媚的眼波,炙热的呼吸,淡淡的酒香……

一股神秘的电波从被窝里传导到脑海,他脸变得越来越红,浑身的温度莫名其妙升高了。

兔子焦躁地找了根毛笔咬着,可是身上还是难过得要命。他知道这是自己作为雄性的一些正常反应,平时忍忍也就过去了。

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僵硬了许久,整个人像是火在冰上面煎熬,那处迟迟没有消减,他鲜少用手,今日也加上了,可还是没有变化。

外面冰天雪地冷冰冰的,应该能抑制体内这股奇怪的感觉吧,兔子这么想着,瞬间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门走到雪地里,洗了个冷水澡。

冰冷的环境果然有用,他压了压心底的邪火,穿了一件单薄绣金边的白袍,走出自己的院子,打算在寂静无人的府内溜达溜达缓解症状,结果他与狐仙迎面撞上。

“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兔子强忍着不舒服,问道。

狐仙一眼就注意到兔子的不寻常来,兔子此时脸部皮肤通红无比,他好看的眉头紧锁,身形僵硬。

“你这是……”狐仙神色古怪看了他一眼。

“我现在不太舒服。”兔子抓起一把雪按在脸上,试图让自己降温,他难受得都开始跺脚了,兔子牙被他咬得嘎嘎作响。

“不太舒服就不要忍着,你现在处于发情期,忍得越久,后期爆发越猛烈。”狐仙语重心长道。

兔子双眼瞪大?!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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