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就被请了过来,直到这个时候顾老夫人才知道发了什么事情。
顾蓁蓁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也知首这这个时候不要多事,所以老实的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到是顾老夫人脸色极难看,却也什么都没有说。
顾韫看到这一幕,心下越发觉得可笑。
这就是她的亲人,若是这事换作顾蓁蓁身上,哪里会这样一句也不过问?
现在她们是心里都清楚这门亲事当初是怎么结下的,所以哪怕宋家这样羞辱她一个小娘子,也没有站出来帮她出头。
好在顾韫早就不在乎这些了。
大夫过来把过脉之后,到是说了一些宋母多年落在身上的才病,到没有说别的,至于说身上被文哥踹的地方,一个男大夫也不好动手去摸踢到哪里,所以这事宋母只能吃哑巴亏了。
送走大夫,顾学之才郑重的道歉。
宋母拦着,“亲家千万别这样,不然岂不是要羞死我了。”
这一声亲家,到是把顾学之叫愣住,一时之间也忘记拜下去了。
宋母在儿子开口拦她之前又发声,“当初行哥回去说由你做主,给两个孩子把亲事订下,我还大吃一惊,行哥这孩子老实,在亲家跟前念了几年书,可家里条件不好,到底是我耽误了这孩子。亲家如今也是官身,家中的娘子也金贵着,哪里是行哥攀得上的,再三追问之下,他才道出这门亲事是如何结下的。”
此时,顾学之面上和煦的笑也不见了。
“阿娘。”宋行心下焦急,不由得叫出声。
宋母不理会儿子,只热络的和顾学之说话,“谁知道竟会发生这样的事,好在两个孩子也算是认识几年,又了解彼此,我听了也就放心了。”
厢房里气氛极安静。
只有宋母说话的声音。
她说到这,重重叹了口气,“都是因为我,行哥这孩子被挟恩以报,拖累了他,到广陵之后,秦家也因行哥的大义之举而惭愧,主动退了这门亲事。亲事是退了,不管如何,还要和亲家交代一番,这事终是我们的错。”
宋母说话时语气一直不高,透着淡淡的哀伤,顾学之先前是在恼宋母那翻话,都是聪明人,谁会听不出来话里的威胁之意。
可是听到后面,到也同情起行哥,遇到这样的家人,一直受拖累,到也不是他的错。
原本这门亲事顾学之看来已经做罢,可是宋母话一说,他到不好再直接说亲事不成。
“阿娘,这门亲事我已经和老师说不作数了。”宋行知道母亲的心思,可是他做不到厚着脸皮赖上来。
便是刚刚在西屋里,哪怕没有看向大妹妹,他就能猜到大妹妹是用何样的眼神看他,羞臊的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宋母面露惊呀之色,“不作数了吗?啊,也好,原本就是咱们家做的不对,纵然此亲事不成,你如此大义,待传播出去,也会受到大家赞扬,自是也不愁亲事的。”
确实没有强求与顾家的亲事,可是话里的意思,顾学之越品越觉得不对味。
他就在当场,总不能一直装聋作哑,“亲家,行哥有大义,又事出有因,他如此大义之举,这门亲事你们顾家不会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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