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怜香(1 / 1)

怎知道九微一听,故作淡定地说“我头有点晕,先睡了。有起尸来的时候你自己静静消灭他们,不要叫醒我哈。”说完她便闭上双眼要睡,又很顺手地把被子扯了上去把整个头都盖住了。

所天勖不甘心就此被扫兴,他扯掉九微的被子,整个人撑在九微上面,说“喂,八块腹肌耶,真的不摸一下?看一下也好吧?喂!”

九微发出了呼呼的声音,假寐起来。

所天勖见了,邪笑一下,无限贴近九微脸上,只要她移动一下,两人即使不能嘴对嘴,至少也能脸碰脸。

九微自然感觉到有人凑近自己,她只是说“我的勒痕未解。”连说话的幅度也极小。

所天勖见了,叹了口气,知道时机还未成熟,便就不再吵她了,他取来一瓶馥桃酿,坐在地铺上,自个儿喝闷酒。

他本还期待着今晚可以有点故事发生,或者可以跟九微多聊两句也好,但并不能如愿。可是没有关系,能看着她睡也好,他有耐心,有足够的耐心。

有耐心,不就是狼的优良传统吗?

喝到一半,看了看九微,夜里光线暗,但并不妨碍他看清楚她,他有一双能夜视的狼眼。

他看到九微用手摸了摸右手食指上的勒痕,又是轻叹了一声。

其实九微并没有睡着,这一年来她的睡眠都不好,今天听了迁鸢这样说季伦,心中愁绪又繁复起来。

她转过头去看所天勖,见他一个人对着月亮独酌,便说“还没睡?”

所天勖喜出望外,他知道她没睡,但没想没到她会主动和他说话,便又开心又假装云淡风轻地说“你不也没睡吗?”

“你在喝什么?”九微见窗外月亮很大很亮,就像挂在眼前一样,索性起身。

“馥桃酿。”

“我也要喝。”

“你满腹情思,不喝为妙,这酒下肚,人的七情六欲都会放出来,你喝了准保一会哭一会笑。”所天勖说。

九微走近,夺过他手中酒瓶,仰头喝了一大口,说“味道好复杂,又苦又甜又涩。可是喝了一口又忍不住喝第二口。”

“就和感情一样,不是吗?”所天勖看着她说。

九微岔开话题“这里看月亮很大很近的样子。”

“当然,月老、红娘、嫦娥,还有人狼,都是和月亮紧密相连的。所以历来天狼和月老红娘的关系都很好。用现在的话说,我们都是世交。”

“所以,你们人狼就有特权可以自己选姻缘?”九微坐到所天勖身旁。

“不是,是因为月老红娘向来只管人类的姻缘,这人和狼的姻缘,他们界限很模糊,就是这样,天狼钻了些空子。”

九微叹气,又大大喝了一口酒,赞道“这酒怎么越喝越好喝?”

所天勖夺回酒壶“别喝了。”

他说着,故意用手扇了扇风,说“好热。你热不热?”

一边说着,一边脱下睡衣,生怕九微看不到他的绝好身材和肌肉,便故意站了起来再去倒酒。

九微却没注意看,她只是说“人狼,你怎么说也是一方霸主,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堂堂仪表表里不一一无是处,你选谁不好,为什么要选我?”

所天勖不乐意了“喂喂喂,你这怎么夸着夸着就骂了起来了?我,还有得选?你们灵族只剩你这么一个毫不起眼毫无灵力的灵女了。”他是挑了假话来说。

也许是这酒起了作用,九微渐渐多愁善感起来,往事一气涌来,她颇有倾诉欲然后说“是的,我无父无母,资质平平,毫不起眼,从小除了阿嫲和九里,没有谁会对我好,也受尽同龄族人的作弄。所以你应该知道,有一天,遇到像季伦那般真心对我好的人,一下子就会沦陷了。”

九微醉得不算过分,她很快意识到不该不再说季伦了,她问“你呢?你活了这么多年?以前爱过没有?”

所天勖忽然怔住。

九微看到所天勖别转过头去看月亮,好一会,他才坚定地说“没有,天狼专一,一生只爱一人。”

九微觉得浑身发热,说“你说得没错,真的好热,我浑身发热,可能要发烧了。”

所天勖说“喝了这酒都这样。”

九微聊到发烧这个词,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季伦以前也常常发烧,每次他发烧,我就烧开一壶水,倒在毛巾上,趁着热,敷在他头上。又怕太烫,所以将毛巾折够几层,把混有盐水的开水往里层开始倒,再徒手将毛巾拧干,几分钟更替一次地来回敷在他头上,再用被子将他捂实,只露头,大半小时后,他必出汗,一小时后,让他换衣服,以免涉汗。如此,他一觉睡醒之后,就好了。”

所天勖失落起来,她心中还有季伦。

尽管她已用理智做出选择,但她实在太过念旧。

这晚上,九微并不知道自己怎么睡去的。

第二天,所天勖起来,怀里有她。

真是一个愉快的甜蜜的醒来。

他便笑了笑,把鼻子凑近她的脸。

好几次了,他就这样静静坐在她床头看着她睡去,每一次,都有要亲她的念头,但没有一次成功。

如今,她既已是他娘子,他亲她便是光明正大的,他何须躲躲闪闪。

他从没亲吻过人,连小孩子都没有,不过他看过电影,那些激吻的镜头,还是相当香艳动人的。

趁她睡了,好下嘴些,所天勖掂量完角度之后,小心翼翼凑近九微的脸。

九微动了一下,他吓了一跳,假装翻个身,继续装睡,怎知道碰到九微的手,发现她的手烫得很。

便探手去摸她额头,他吐了一口气,说“凡胎,叫了你昨天不要洗澡,现在发烧了吧?”说着他其实有点自责,九微昨晚就说自己发烧了,他还以为是因为那酒的作用。

他说着,抱着她就去找迁鸢,一来就问“怎么来到红鸾殿也会有高原反应?”

“怕是先前积聚下来的。”迁鸢说着,伸手去探她额头,闻到她酒气尚存,问“她喝了馥桃酿?哎呀,你怎么给她喝这东西?那酒甚烈,她又有情伤,昨天还洗澡了,不发烧才怪,快,把她放在我床上,我让人去煎药。”

所天勖把所有能找来的被子全部盖在九微身上,又找来了些热水和毛巾,撒了些盐,而后伸手到热水中把毛巾拧干,怕烫伤九微额头,就先搭在自己手上一会再搭在九微额头上。

迁鸢端药进来的时候,听到他被烫得嘶嘶叫,便说“一族之王,还落手落脚敷热毛巾?随便给她吹口气,她就好了。再不济,还有我这碗汤药。”

“她说,以前季伦发烧,她就是这样照顾他的,我想体会一下,她说得云淡风轻,但今天试过了才知道,可烫了。”连他也觉得烫。

所天勖说着,轻轻唤醒九微,要扶她起来吃药。

九微烧得脸都通红了,整个人也迷迷糊糊的,看样子也是无法自己吃药了,所天勖便一手兜住九微的背,另一手给她喂药。

九微伸手来推开药碗,所天勖才看到九微手上勒痕愈发严重,那面积越来越大,且越来越紧。

他问“迁鸢,怎么会这样?”

“喝了馥桃酿,情思愈甚,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看来不能指望这勒痕可以自己消掉了,你倒是可以带她去找一个人,说不定她能消掉这勒痕。”

“谁?”

“女娲之后的第一任媒神,红娘辛相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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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如下

那是一个动荡,风起云涌的时代,有着民族大义,有着生离死别,也有着才子佳人上演的缠绵悱恻,荡气回肠,遗世而独立的美好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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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遗憾;

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不幸;

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残忍;

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缘分。

英雄美人,乱世相恋,是否注定不会平顺?是遗憾还是缘分?

几经离合,再次相遇,是否能谋得良辰美景?是不幸还是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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