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怡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陆景霄已经去了书房，书房半开，露出里面的灯光。
她站在那，盯着那个方向，双手紧握成拳。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顷刻间就流了血。
到底是为什么？
叶心音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能让陆景霄这么着迷？
那次之后，乔怡然去医院看过她一次，浑身血肉模糊，人差点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
她以为，这个女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可没想到一出院，居然就承欢到了陆景霄身下！
乔怡然闭上眼深呼吸。
这时，楼下传来开门声。
乔怡然回过神，朝楼下看，见是陆志森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回来了。
乔怡然收起脸上的情绪，下楼。
陆志森到处找水喝，乔怡然倒了一杯递给他。
陆志森抬头看着她。
认出是乔怡然，他笑了笑，“怎么是你啊。”
坐下来，一口喝完。
陆志森有些清醒了，但是转身打量了一番乔怡然，又有些醉。
乔怡然习惯在洗完澡之后，穿上一套银色的蚕丝睡裙。
裙子是吊带，胸前有一片白色的蕾丝边。
说要遮住什么，也都遮住了，可也没能遮住什么。
若隐若现，勾人心魄。
陆志森天性好色，但是也知道这是乔怡然，不是别人，他不屑于吃陆景霄剩下的东西。
乔怡然在一旁修剪花束，随口问道，“大哥怎么又喝得这么醉，是又想大嫂了吗？”
说完，她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改口道，“对不起，我嘴太快了，是叶小姐。”
陆志森摁着额头，满脸烦躁。
他不想提起叶心音，可是在醉酒后，还是会被情绪掌控自己的内心。
乔怡然知道，他没有忘记那个女人。
她大胆说道，“我知道大哥肯定会生气，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叶小姐真的挺好的，你失去她很可惜。”
“你为什么觉得她好？”
“她很性感啊。”乔怡然道，“之前我无意间看到她洗完澡出来的样子，身上全是痕迹，真性感。”
陆志森的酒意在此刻突然就全醒了。
“什么痕迹？”
乔怡然不解，“大哥不知道吗？”
说实话，她都有点诧异此刻陆志森的反应。
本来还打算再周旋周旋，再进入主题的。
没想到进展这么快。
陆志森像是被惹怒了的野兽，猛地起身抓住乔怡然的胳膊，暴躁质问道，“你说清楚，她是不是跟别人睡觉了？”
乔怡然被掐得有点痛，挣扎道，“不是跟你那个吗？”
“什么跟我！”陆志森发狠道，“我就知道，她三番五次的不答应我，我就知道是外面有人了！”
乔怡然大惊。
他们没有上过床？
哈哈，那正好。
她得意得想笑，甚至都忘记了被陆志森掐着的痛。
乔怡然安慰道，“大哥，你先别激动，你冷静点再慢慢说。”
陆志森一把甩开她。
乔怡然的衣服本来就松松垮垮，被他这么一甩，带子往下滑，露出一大片雪白来。
她吓了一跳，赶紧穿好，可是陆志森还是看到了。
乔怡然有些生气，但也没有溢于言表，继续激怒他，“你刚才说你跟她从来没有过，那她是跟谁啊？”
陆志森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说话。
乔怡然又婉转语调，“哦是我多嘴了，这是你们的私事，我不该问。”
然后又似有似无地提一句，“但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大哥，要是有什么误会，你可一定要查清楚，还叶小姐的清白。”
“她爸就是个杀人犯，她能是个什么好东西。”陆志森说话极其难听，“我看上她是她的荣幸，居然还敢背着我偷人，果然是个婊子。”
听他这么骂叶心音，乔怡然心里前所未有的爽快。
她恨不得放声大笑。
以陆志森的脾气，接下来叶心音不会有好下场。
她的目的达成了。
陆志森突然又看过来，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乔怡然被他看得有点不舒服，说道，“我马上就去睡了。”
陆志森看了眼楼上。
书房亮着灯，不用想，陆景霄今晚上又在那过夜。
他问，“你们经常这样啊？”
“什么？”
“你们晚上不睡一起？”
陆志森是个粗鲁的人，问这些话，似乎又很符合他的本质。
乔怡然尽管不爽，可也不敢反驳，只得温顺道，“他晚上都忙。”
“那你们哪还有时间上床啊。”
他问完还笑了，似乎觉得这样的玩笑很有意思。
乔怡然反感极了，找借口说，“我先上去休息了。”
她走得极快，裙子裹着她的身子，在陆志森的眼睛里晃。
晃得他都忘记了，刚才有多生气。
他似乎现在才知道乔怡然还不错。
应该比叶心音更诱人吧？
……
叶心音碰到了之前的副总，他知道她四处碰壁之后，悄摸给她安排了一个可以谋生的工作。
就是累了点。
叶心音不在乎什么累不累，只要工资稍微高点就行。
父亲的手需要做康复，她得做赚钱才行。
副总不敢跟她多待，说两句就得要走，他问道，“陆家管控的是艾城，那你们完全可以回老家啊，为什么非要待在这？”
叶心音道，“我的根就在艾城。”
她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
执念也在这里。
能走到哪里去。
叶心音又自我安慰，“也没多久了，陆家那么忙，能记仇多久。”
叶父的“罪行”副总也知道，他张张嘴，实在不知道安慰什么。
叶心音说了句谢谢，走了。
她路过一家服装店，看到橱窗里的军大衣，很想给父亲买一套。
便宜的衣服实在穿不了多久。
叶心音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不出所料，那件大衣接近五位数。
叶心音现在身上实在没有那么多，她问道，“我可以分期吗？”
销售为难道，“这个是特价大衣了，不能分期。”
叶心音点点头，“那麻烦你了。”
她等几天再来买吧。
转身要往外走，门外同时进来两个人，跟她撞了个正着。
乔怡然也看到了她。
两人许久未见，一对视，气氛瞬间就凝固了起来。
乔怡然挽着陆景霄的胳膊，微微一笑，“怎么了叶小姐，没有买到喜欢的衣服吗？”
叶心音本来想直接走的，后面的销售却走过来说，“女士，你要是实在喜欢那套衣服，我可以向上级请示一下，再给你便宜点。”
叶心音再次回头看了那套衣服。
乔怡然开口道，“那套衣服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