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宁思瑜要搞她？
棠恬心里将信将疑，还想多问一句，却发现云姝已经摸出手机望着她。
“这个录音要怎么转到我手机里？需要加个联系方式吗？”
棠恬：“……”
又一秒变成单纯菟丝花了，那张清纯漂亮的脸蛋没有半点算计和野心，就仿佛只是在大街上碰到了个发优惠券的微商，准备打开手机扫码领红包。
两个人加了好友，又交换了联系方式，录音被传到云姝手机里。
东西到手，她拿上选好的书去结账，这就准备走了。
棠恬和她一起坐电梯下去，不过她们目的地不同。
电梯内壁上映射出来最前面的两个人影，一高一低，低的那个看起来心情不错。
棠恬忍不住问：“你很高兴？”
碰到那种事，不应该完全没心情吗，笑都只能是强颜欢笑吧。
云姝敷衍点头，然后语气轻快地说：“我的通讯录里有四个人了。”
棠恬：“……”
她是不是还该为成为那通讯录里的第四个人而高兴？
可怜的女孩儿，怕不是被关出毛病来了，捧着手机看通讯录也那么开心。
电梯在负一层打开，云姝和洛助理走出去，还回头挥手说了句拜拜，棠恬戴口罩的动作都停了停。
负一层是地下超市，比起楼上的贵价家具衣服让人兴致缺缺，这下面都是吃的，花花绿绿琳琅满目，云姝进去就被迷了眼。
熟食区，甜品区，生鲜区，她在每个展列柜前停留的时间都是别人的五六倍，站在那儿就走不动脚，属于是拖着步子在来回挪动。
洛助理连续一个小时都不用跟着走，就杵在后面，还有空接个电话。
顾行则打电话来询问：“你们在哪儿？她在干什么？”
洛助理：“地下超市的生鲜区，云小姐在捞小海鲜。”
顾行则闻言轻笑，光靠脑补也能想象出她现在的模样。
“她要是想买，想用自己的卡，不用拦着。”
洛助理：“好的。顾总，刚才在引力大厦五楼，云小姐和棠氏的棠恬小姐见了一面，聊了些事情。”
“棠恬？说了什么？”
洛助理：“云小姐不想让我听见，不过她表情还算高兴。”
顾行则：“那就不用管。”
她回家会告诉他的。
云姝没看见洛助理打电话，她还一心在捞贝壳，捞起来的青口贝装进一个袋子里，半天了也才挑了几个，因为太贵。
“几个也可以买吗？”她问。
旁边的引导员指指其他的海产品：“可以多捞些其他的一起算，如果想吃鲜的，也可以让厨师现做在这里吃。”
“可以直接做？”她有点惊奇，又指向隔壁的半成品区，“那个也可以直接做吗？”
引导员好笑：“那个不可以。第一次来吗小姐？我可以带你体验一下这里的服务。前面还有手工熟食区试吃，甜品diy，无限畅饮……”
云姝听着听着就跟人跑了。
卤牛肉和鳗鱼煎的试吃很棒，她试了就没忍住想要一份。
甜品diy原来就是买一些很简单的东西，自己动手搭配成味道很不错的成品。
别人做的好看又美味，那她要做也不能不买吧？什么大列巴，提拉米苏，燕麦杯，奶昔也被推荐着来了一份。
无限畅饮台的果汁杯旁边写着富含维生素，喝了对身体如何如何好，看旁边有个阿姨拿着杯子去接，顺便拿了两个橙子，她也有样学样跟着做。
才逛了半圈，那个引导员给她拿的购物车里就堆了一半东西。
坐在生鲜区旁边吃捞汁小海鲜的时候，她看着还没逛完的那半圈，摸出随身带的卡，有些走神。
洛助理看她仿佛在纠结要不要自己买单，问：“怎么了？卡里额度不够的话可以直接用顾总的卡。”
其实也就几百块钱的东西，她手里那张白金卡的额度至少在一百万以上，刷爆这个超市都没问题。
云姝摇头，把卡揣回包里，看着那盘捞汁小海鲜，自言自语说：“钱还是太不经花了。”
以前每天只花几块钱，就觉得几千都是大数目。
现在两个小时就用几百，她捏着那张卡都觉得里面的数字在飞速减少。
总觉得过两天就会变成空白。
她吃了个青口贝，问洛助理：“你说，顾行则是不是比宁斯云有钱得多？”
洛助理：“是。”
“那他到底多有钱？宁斯云用私人飞机，又在国外到处买别墅古堡，吃得好喝得好，用这么多都没要用完的意思。他还更多，那到底是多少？”
洛助理举了个实际例子：“维护个人衣物，车，别墅，个人岛屿等等，每年就要花费上千万，如果只按照这个数目来算，而且不加每年的赚入，只算目前资产，那他花3000年都花不完。”
云姝睁大眼睛。
躺着花3000年都花不完……
是她完全没想过的计算方式。
现在再看自己那张卡，她觉得那仿佛不是三百万，而是三百块，一挥手就能用完。
对顾行则他们来说，这卡掉了可能都不会想着找回来。
她再吃一个青口贝，盯着洛助理看。
洛助理笑：“怎么？”
“他们是怎么赚这么多钱的？”
洛助理：“世代累积。一开始是某个想法某个产品赚了钱，然后有了资本进军其他更暴利的行业。资金累积到一定程度再加上有能力，钱就可以翻倍甚至多倍增加。”
“最重要的是什么？”
洛助理：“本金和能力。你买了这方面的书，是想研究吗？”
她看了眼边上购物袋里的《聪明的投资者》和《货币金融学》。
云姝靠近一点，再问：“你有什么建议吗？”
“可以向顾总取取经。一百本好书也比不上一个有经验的老师，他在这方面很厉害。”
“可是…”她有点犹豫。
洛助理就笑笑：“获取知识不用在意老师是谁。如果你想要的是累积财富，那顾总是男朋友，老板，丈夫，对手，都没影响。”
云姝思索了几分钟，看着她的银边眼镜：“你真的是顾行则的助理？”
“是，每月领取工资的那种。”
“助理会告诉他的……会告诉我这些？”
“因为顾总交代了，你想问什么都告诉你。对话双方不是员工和未来老板娘，而是有经验的人和对什么都好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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