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第二卷结局(1 / 1)

三位贵宾被迎入了大厅,这大厅本是石面,因为慕容幽禅的到来,清瑟为了摆出阔气排场,也是为了有国之礼仪,狠狠一咬牙,将那名贵地毯取了出来,铺在大厅正中央,效仿现代五星级酒店。

效果是显著的,这大厅除了地毯外,经过瑟儿应急调来的古董工艺品,整个大厅上了不止一个档次,可把李清瑟忙坏了。

这也是为什么刚见面就出口责备慕容幽禅的原因,绝对不是撒娇,是实打实的抱怨。

按理说李清睿为一国太子,地位在清瑟之上,但他却拒绝做在主位,让清瑟坐,自己则是坐在清瑟下手第一个客位,端着送上的清茶,一双眼忍不住地流连在她身上。

同样坐在主位上的自然是今日的贵客,玥国国君。

室内没外人,下人们上了清茶后便被屏退,大厅里只有李清瑟的众多“家人”。

代表家主的清瑟与贵宾慕容幽禅坐在主位,清瑟下手边是里李清睿、李清泽、李清玄和刘疏林,而四人对面、慕容幽禅的下手边则是凌尼、崔茗寒、如影、东倾月。

清瑟伸出手指一数,九个人。

艾玛,九个……九个……九个……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她李清瑟竟然能有九个男人,太恐怖了!之前发生感情的时候还没那么大感觉,现在情定真心觉得多。

突然想起之前在学校,老教授曾说过的话——凡事要有计划,否则结果便要偏离轨道。

之前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不希望任何人伤人,只要他们认了,她也认了,反正怎么想她都不吃亏。

如今,她有些后悔了,这些人早应该挑挑拣拣,趁着感情不深掐断几个才是。可惜,一切都晚了,这九个人能坐在这,就说明无法走回头路了。

清瑟的眼睛游走于九人,此时已经健康的慕容幽禅面色红润,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但一双带着双瞳的眸子却总觉得在算计什么,这个人……不好控制!

清瑟对他有救命之恩,也算是拜过堂,还滚过床单,但相对其他人来说,相处时间还是短,是否能走走回头路?“玥皇,一段时间未见,气色越来越好,想必玥国国泰民安,后宫妃嫔安和吧?”她是试探,如果他有什么妃嫔,正好就断了他的路。

慕容幽禅的双眼迅速眯了一下,眨眼之间又恢复正常,外人丝毫察觉不出他刚刚的变化。“朕的后宫,只为瑟儿一人所设,饶是天下绝色,也没资格入朕的后宫。”他在表态。

“咳咳……”清瑟轻咳,死心眼的男人,一个女人和一群女人,怎么能舍多取少?真是恨铁不成钢!

慕容幽禅在猜测李清瑟为什么这么问,是在拒绝自己,还是在试探自己。“这里没外人,瑟儿就别称呼我为玥皇了,就叫幽禅吧,当初在慕容府,你我夫妻二人,也是称呼我为幽禅的。”他放下尊称,表明态度。

“嗯……好吧。”清瑟无奈,他的态度很明确了。“提到夫妻,自从你诈死离开大鹏国,后来我又改嫁了几次。”哎,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人家就是改嫁了,她这还是改嫁了很多次。

“嗯。”慕容点点头,他虽在玥国,却一直派人打探她的消息,时时刻刻思念她,除了有那么一段时间她凭空消失外,大部分时间是能得到其消息的,自然也是知道她与那桑国凌尼王子和崔茗寒的婚事。

清瑟惊讶,“你就嗯一声,就完了?我改嫁了,我嫁给别人了!”她在此提醒。

慕容幽禅面容上因见到清瑟的笑容逐渐减淡,能看出其心情也十分不好,“嗯,我知晓。”

他的反应倒是让清瑟一愣。“你不介意?”

慕容幽禅冷冷扫了其余八人,发现这八人一直以来也是这么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他勾唇一笑,这些人,他确实不怕,但……

若是与他们为敌,瑟儿想必难办。他是个稳妥之人,更是有自知之明之人,无论何时,在做之前都要在事先精密计算出胜利的把握。既然瑟儿与这些人定了情,想必也是难以割舍,若是真与他们为敌,瑟儿也未必服从他。

慕容幽禅微微一笑,“不介意。”

哗啦的一声响,清瑟身子一歪,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她的老天爷啊,她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净碰上这种极品呢?若这里是女尊国也好解释,问题这里是男尊女卑的男尊国,这些人脑袋都不正常?

“慕容幽禅,我有这么多男人,难道身为一国之君,你真的不在乎?”她颤抖着指着其他八人。

那八人自然是希望这慕容幽禅无法忍受瑟儿的多夫,早点滚回玥国。

但让众人失望了,慕容幽禅突然如同打定了主意一般淡笑,“我的命都是瑟儿给的,只要瑟儿开心便好,不介意。”

慕容幽禅是个男人,此是一国之君,哪能轻易放弃。但同时,慕容并非从小便一帆风顺的皇子,他经历了太多波折,有了太多容忍,这些成长路程也注定了他的行事风格——多斟酌,慎判断。

短短的时间慕容幽禅已经将此时的情况在头脑中前前后后打量个遍,现在若是忍下来,还能留有一方地方,但若是不忍,他也未必能赢。毕竟对面这八人非富即贵。

首先是皇室三兄弟,代表着大鹏国自然不说;那崔茗寒是如今大鹏国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其手段狠辣,对自己父亲都毫不留情的下手,若非触及原则性的矛盾,尽量少与其有正面冲突;凌尼是那桑国皇子,不宜轻惹;坐在角落最为低调的东倾月,他的事,他多少听说,当初瑟儿在慕容府便一直等他,定然地位特殊,不能轻举妄动;如影,他伴随清瑟多时,武艺出神入化,也不是好惹;刘疏林,此人当时他在京城中便听说,处事圆滑,在江湖和朝廷中有不浅的势力。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瑟儿本人。不说她此时武功地位,光说她对他的恩,是他一生难报,若是针对其他人,瑟儿定然与他为敌。没了李清瑟,就如同没了心的人,只能用行尸走肉来形容。

几乎是一瞬间,慕容幽禅已做了判断,既然其他人能忍,他为何不能?

他心中明白的很,众人也都在打持久战,看谁先忍不住离开。耐心?他拓跋胤征有很多,若非这耐心,他也不会在大鹏国潜伏十几年,早跑去以卵击石,如今定然死无葬身之地了。

李清瑟突然觉得头疼,尤其是太阳穴附近的血管,随着受刺激的心脏积压,每一次收缩都疼的要命。伸手揉了一揉,“好吧,你赢了。”

慕容幽禅微微一笑,只要战胜了自己,他就赢了。他与她在一起时,她已非处女,当时就和这些人暧昧不清,当时的慕容幽禅能忍,现在的拓跋胤征,也能忍。

八人见慕容幽禅就这么轻易忍了,在心底都暗暗叹了口气,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失望。

高兴,是清瑟不会因为这个人受到感情的牵连,而失望……自然是多了一个人,少分一杯羹。

“对了,幽禅,我还有问题,你回去京城见我父皇,难道他认不出你吗?”这是她刚刚在迎接他之时想到的问题。

慕容笑而不语,一旁的刘疏林也跟着笑了,“瑟儿还是单纯,在乱世中争夺皇位谈何容易,何况以皇上的行事风格,你以为他不会去调查每一个入朝为官之人?”

清瑟恍然大悟,“这么说,父皇早就知晓你的身份?你回玥国争权,是不是也有父皇的帮助?”

慕容微笑颔首,算是肯定。

清瑟愣了一下,而后气愤,“这么说父皇早就知道你是个麻烦,还允许我嫁给你?靠,那个老狐狸。”

“……”众人无语。

李清睿实在听不下去,那可是他亲爹啊。“瑟儿,当初父皇可是千般阻拦,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父皇还说若是京城青年才俊瑟儿你看不上眼,便全国范围选驸马,当时可是你一口咬定嫁给慕容的。”更过分的话清睿没说,在选择慕容幽禅之前,清瑟还选了兵部老尚书,把柳老大人吓的差点当场命丧朝堂。

“哦。”清瑟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阻拦她了。

如今真相大白,清瑟才恍然大悟。皇上定然早就与慕容幽禅有了协议,帮助他夺取王位,而相应定然也有一定代价,要么割地送城,要么进贡金银,要么接下同盟,等等。

若是李清瑟是一国之君也会如此做,在没本事吃下一个大国之前,与之结盟是最好的,与其让其他不了解的人称为皇帝,还不如找一个知根知底的称为伙伴。

事情到此,便告一段落,清瑟的辉煌后宫又多了一人,还是堂堂大国国君,若是被天下人知道,非吓死不可,镇国公主的后宫正式成员增至九人。

李清玄与刘疏林相视一笑,趁着众人谈笑风生时,转身离去,当再次出现进入大厅时,手上习惯性的多了三包草药。

只见李清瑟面色一变,我靠,又来!?

众人都但笑不语,慕容幽禅、李清睿和李清泽三人则是看着拿着草药向他们走来的李清玄很是不解,这是要做什么?

“这是那桑国的传统草药,男子连续服用一个月后,便会在胸口处长出独特的颜色痕迹,对身体无害,只是用作标记。此时与女子行房事,生出的婴孩身上也会有生父身上对应的颜色,以此来区分生父。”大厅很静,李清玄的语速不快,慢慢地说着,而后顿了一下,邪邪的眼角微微一眯,薄唇上勾,“所以,只要服用了这草药,便有机会和瑟儿生育子嗣。”

子嗣!?

这两个字犹如惊雷般在三人脑海中炸出,原本以为和瑟儿在一起已十分幸福,但一想到瑟儿为自己繁育子嗣,那简直比飞天成仙还要美妙。

刚刚还算平缓的气氛瞬间僵硬、压抑、随时随地便会爆发。

那三人连想都不想,伸手便取过一包草药,直接打开草药倒入口中,而后用茶水服用,果然,没一会便觉得胸口发热,扒开一看,果然有颜色,而且与其他人都不同。

九个人十八只眼,就这么虎视眈眈地看向李清瑟。

在太师椅上的李清瑟突然觉得如坐针毡,这气氛太诡异,就如同夜半上班,猛见群狼,群狼并未扑上来分食而先忽视用那幽幽蓝眼盯着猎物一般。

清瑟默默向后退了一退,但却没什么退路,后面便是椅背。

她原本以为未来是真正的好生活,但如今才知,好容易逃出了虎穴又入了狼口。

李清玄可不管清瑟的脸色,痞痞一笑,“今夜,轮到谁伺寝了?”

清瑟又一次差点从椅子上栽倒,这不要脸的李清玄,竟用“伺寝”二字,尼玛,都是女的伺寝男的好吗,他这么说分明就是讽刺她。狠狠白了他一眼,他以为自己不要脸,这群人也跟着他不要脸?

可惜让李清瑟失望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客随主便。”说话的是慕容幽禅。

靠,他们竟然对这一称谓都默许了,终于,这回李清瑟受不了了,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本人在次声明一次,我是有人权的人,我不是你们奴隶,更不是你们性奴,你们没权利瓜分我!”

九人闻言一愣。

如影开口,“瑟儿,我们并未瓜分你。”

“靠,你们喝了这什么狗屁草药,时候一天一个的轮了我,难道不是瓜分?”清瑟火冒三丈。

崔茗寒微微一笑,精致的面容异常夺目,满是安抚的笑容。“瑟儿稍安勿躁,我们并未想瓜分你,我们也是尊重你,就是因为这种疼惜和尊重,所以我们才能同有一妻,如今我们成婚,是有名有实的夫妻,行夫妻之事,难道不对吗?”

清瑟皱眉想了一下,点头,“对。”

“那行夫妻之事,便自然要有子嗣,对吗?”

清瑟点了点头,“对。”

“但这孩子除了知道自己的母亲,也要知晓自己的父亲,对吗?”继续问,循序渐进。

“对。”清瑟顺着他答。

“所以我们喝了这草药,便是为了让未来的孩子知晓自己生父的身份,避免尴尬,这样对吗?”

“对。”清瑟被他牵着鼻子走,问一句,答一句。

崔茗寒最终微笑着,很是有爱民如子的父母官形象,“事情就是如此,我们与瑟儿是夫妻,晚间自然要行夫妻之事,为了能区分子嗣身份而食用特殊药物,就是这么简单,何来瓜分一说?”

李清瑟越想越不对劲,明明是瓜分的问题,怎么变成了食用药物的问题,但被崔茗寒绕来绕去,一时间还想不出什么头绪。

她不知道的,这便是崔茗寒的拿手好戏,无论在处理与上级的矛盾,还是解决下面的纠纷,他的头脑都十分冷静,若是碰到棘手的问题,便将核心内容偷偷换到不伤大雅的问题上,慢慢便将人绕迷糊了,等那人恍然大悟,为时已晚。

其他几人用目光向崔茗寒致敬,心中暗暗伸出大拇指。

虽然几人之间有矛盾,但当面对李清瑟时,又不约而同的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一致对外。

可怜的李清瑟便窝在太师椅上,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觉得不对劲便越要想,当最终想出崔茗寒的套路时,已是夜晚。

用过晚膳,为了迎接新成员的到来,将这第一夜自然是让给了慕容幽禅。

李清瑟身上穿着刚刚换上的丝绸袍子,其内空空如也,身上慢慢散发着刚刚沐浴的清香,坐在床上,双手抱着双腿,什么“期待”、“害羞”、“紧张”通通见鬼,此时想的都是怎么解决接下来的棘手问题。

房间的一侧有一个隔断,其内有一只硕大的浴盆,注意,是盆而非桶,而且是固定在地上的,下面有着通道通往屋外,这是李清瑟的“发明”,在这样的浴盆里洗澡就不用笔挺的坐着,而是躺着。

自从确定了未来的家在这嵩山上后,李清瑟真的开始费心思的改良古代室内建筑,将古代与现代结合起来,创造了不少方便,这浴盆便是第一项改良。

在浴盆之中的慕容幽禅有些不习惯,却也感觉平躺着十分舒服,心中知晓这是清瑟的所为,心中对她更是喜欢得紧。

聪颖、善良、大度、绝色,慕容幽禅实在不知心中最爱的女子——李清瑟身上到底有什么缺点,因为他找不到。

李清瑟是个人,固然是有缺点,其中最大的缺点便是优柔寡断,但这优柔寡断是对朋友而非敌人。

听着缓缓的水声,清瑟的脑子急速运转。

想来想去,排除了各种可能,最终还是决定,她溜吧。她知道现在问题最大的就是她,他们都接受了,她又有什么不接受的?一天一次或两次,根本造不成什么身体负担,夫妻生活十分和谐,但,她一时间就是转不过弯。

死人脑筋,也许就是她这样的。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打断清瑟的想法,慕容幽禅出浴。

这一年多,慕容幽禅无论是做什么都有大批宫女太监伺候,今晚什么都要亲力亲为,稍稍有些不习惯,但心情却是异常轻松。

淡金色薄丝绸外袍松松搭在身上,腰间系着腰带,慕容幽禅按捺住自己狂跳的心,尽量保持着风度的从容,走了过来。

他即将要面对的是这一年朝思暮想的女子。

自从登基,便有群臣进献美女,有绝色佳人,更是有官宦家的名门闺秀,理智告诉他,应该用婚姻来拉拢群臣,但,他还是做不到。

他心是满的,没有丝毫身影可以插足,他对她的爱,不容玷污,哪怕是装样子做戏也不行!

宽敞豪华的房内,灯光柔和,紫檀木雕花大床上在卧室深处,淡绿色的素雅床帐帘被左右金钩挽起,柔软的大床已铺好,其上坐着一名绝色女子。雪白色的丝绸袍子松松垮垮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她娇小玲珑,巴掌大的小脸,浓密的睫毛垂着,不知在沉思什么问题。

清瑟因为沉浸在思考中,放松了警惕,当慕容幽禅快近身,才发现。

“有何烦心事,说来听听?”慕容幽禅优雅坐下,在她身侧,问出的话很是小心谨慎,不会惹人反感。

清瑟下意识地向里移了一点。“没……什么,有些累了罢。”

她的动作落入他的眼中,能感觉到她的抗拒,却不知为何。“瑟儿,你喜欢我吗?”明知不应该问,还是问了,因为太过在乎。

清瑟一愣,喜欢?还是不喜欢?男女相处时间久了,擦出火花是经常的,她李清瑟也不是绝缘体,但当时在慕容府两人真正情动发生那种事,到现在也是时隔已久,现在她对他……终还是淡了。

但猛然想起他临走时,对她动情说的话,还留给了她巨额银两,立刻当机立断,狠狠一点头,“喜欢,很喜欢。”反正两人之前有渊源,如今没反感不说,还有些暧昧之意,感情嘛,再培养就有了。

慕容幽禅听到她的话,浑身一僵,那提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他一直生怕她忘了他。

强烈的幸福感袭来,伸出长臂,将面前女子紧紧抱在怀中,将头放在她的颈窝,汲取着她的馨香。“喜欢就好,没忘记我就好。”声音有些黯哑,不是因为**,在其中隐见呜咽。

他要哭!?

虽然还没哭,但却有哭的冲动,清瑟被惊到了。下意识地伸手搂过他,在他后背上轻拍。

他不似从前那般瘦弱,但那威武的龙袍之下,这身子还是消瘦无比,已经二十多岁了,但身子骨却比凌尼还是稚嫩,清瑟知晓,这是因为在少年长身体之时,他因病情无法吸收足够营养,耽误了成长。

慕容幽禅的个子也不算高,在众男人中应该算是最矮的,那些人站起来都齐齐一米八出头,但只有慕容幽禅将将高出她半头,放到现代,也许只有一米七七左右。

清瑟想起两人初相见时,在朝堂,他那无助的咳嗽,仿佛不知何时的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死去一般。搂着他的胳膊不自觉加紧了一些。

慕容幽禅,从小没有母亲的呵护,没有母家的依靠,却有要知他于死地的父亲和继母,他有的只有无限钱财以及仇恨,带着一副被敌人陷害的病弱残体,却要报仇雪恨。

“幽禅,辛苦了。”清瑟的声音不大,幽幽地说,下意识地。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在所有人中,却是身世最为悲惨的。这幅躯体,多亏认识了她,否则,也许在两人认识不久后就死去了吧。

带着无限仇恨死去,只能在阴间看着害了自己母亲全家的凶手逍遥法外。

还好,还好遇到了她。

慕容幽禅很孤独,但此时却觉得不孤独,只要想她。“瑟儿,我爱你。”

清瑟听到后,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一些,下意识地,“幽禅,我也爱你。”好吧,她承认带有一些善意的谎言,她对他的爱,远远不及他对她的爱。

清瑟的话如同鼓励慕容幽禅一般,他轻轻吻上她的脖颈,清瑟只觉得这带着温凉的嘴唇为她带来小小战栗,刺激,好像是搞一夜情似的。

呸,什么一夜情,两人明明拜过天地的,如果这么算来,虽然崔茗寒是她第一个男人,但慕容幽禅可是她响当当的前夫!不对,前夫好像离了婚似的,姑且叫“初夫”吧。

但初夫也很别扭,又苦无没别的更好称呼,罢了,就是那么回事,在这你侬我侬之时,忙着起名字,也实在煞风景。

她全身**,在如凝脂一般白皙滑嫩的身子外随意套着薄薄丝绸袍子,虽然腰间有一条红色细绳松松系着勉强可以当腰带,其实与没穿衣服差不多,甚至比没穿衣服更诱惑人心。

慕容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细细吻拭着她的玉颈,顺着款款的领口,一路向下,在身上洒下他的温湿、他的味道、他的痕迹。

清瑟平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唤回了当初的回忆,两人在慕容府的点点滴滴,当时他也是这么吻着她。羞人的记忆如同泄了闸的洪水,灌入李清瑟的脑海,她怎么突然想起之前两人几天几夜在床上。

慕容幽禅可不像李清瑟这般胡思乱想,他的脑海、感官中,慢慢的都是他。他冰冷的血液已多久没这么沸腾过了?这种翻滚的血液让他激动。他一双手十分眷恋地在她身上游走,手掌过后便是唇舌,每一寸都要用舌尖去品尝,将她的味道狠狠记于脑中。

清瑟顺着他的意思而动,两只脚踝被他抓着,清瑟顿时羞红了脸,艾玛,怎么是这种姿势。

就在慕容想一饱眼福的时候,清瑟一皱眉,玉臂一挥,只觉得封闭的室内一阵馨香的微风,室内三盏灯烛同时熄灭,撩起的床帐也轻缓撩了下来。

慕容幽禅有些抱怨,“瑟儿,小气。”

清瑟哭笑不得,“拜托,这种尴尬的姿势被人看,我才不要,如果我们玥皇有这种雅兴,一会点了灯,叉着腿,给我也瞧瞧。”

慕容轻笑,这轻笑声在黑暗中异常动人,他的声音不是很圆润清亮,因为常年食药,声带受到轻微损伤,声音带着略略嘶哑,但在这封闭的黑暗中却异常性感迷人。“若是瑟儿想看,一会将灯烛搬来,你想看哪里就看哪里,我若是说半个不字,便不姓拓跋,改你的姓,姓李。”

清瑟被堵得哑口无言,最终反驳了一句,“传说我不姓李,姓上官。”听说她爹叫上官枫,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慕容再次轻笑,“上官也好,你姓什么,我便姓什么。”突然话音一转,有了狡黠,“不用眼睛,照样能看见,我还有手和……”

清瑟后脊梁一阵发凉。

“和嘴。”慕容最后两个字,把清瑟吓了一跳。

“啊——不行,你不能那么无耻……不行,不能那么流氓,这样不对……”随后床帐里便发出清瑟尴尬的娇嘘。

颠鸾、倒凤,双双交眠,玉枝、花蕊,两相迷恋。

……

慕容幽禅的再障症真的奇迹般的痊愈了,如今身体虽还算健康,但到底是一没有武功的凡人,甚至比凡人还不如。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二十几年在鬼门关挣扎,岂是短短几个月便能养好。

他之前的病症是致命的,若非因为他强烈的求生**以及滔天的愤怒,他也许早就见了阎王。如今,一场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后,慕容终是沉沉睡去。

他累了是自然,从准备启程来大鹏国那一刻,他便没睡过一个好觉,只要闭上眼就满是李清瑟的身影,夜晚多梦,都是李清瑟。到了大鹏国后,又马不停蹄地赶来五岳,就是因为日夜兼程所以才无法判断到达时间,更是无法送上拜帖。

这些事,慕容幽禅知道,李清睿和李清泽也知道,后两者大为感动,不得不感慨清瑟是个奇特的女子,能引得这么多男子对其前仆后继。

清瑟的内力深厚,视力也是高于常人,黑暗中,她看着身侧的慕容幽禅,微笑着,心中很满足、很幸福。

但!

满足幸福是一回事,现在这尴尬的情景又是一回事。

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这些?没有!这些都是她自食恶果,谁让她当初没下狠心拒绝他们?心软的结果便是此时的状态。

李清瑟有理智,血气方刚的男人们围着一个女人转,已经够憋屈的了,按理说大家彼此都要有牺牲,而她便应该放得开,别说一晚上一个人,一晚上几个人也应该承受,反正她内力深厚武功高强,她就不信,有神功护体,他们还能把她活活折腾死!

但,就是放不开,死活放不开,即便是找块豆腐撞死也放不开。

事情来的太突然,她需要冷静一下,做做自己的思想工作,需要时间!但这群男人哪给她时间?他们恨不得抓紧一切时间在她身上播种,让她生下自己的子嗣。

靠,不想这个还好,一想这个一肚子气,她是人、是女人,也不是母猪,怎么能把她当生育工具!?

一下子翻身起床,在夜色中,将衣服穿好,随手从匣子中拽出厚厚一沓子银票塞入怀中。

她李清瑟要走了,特么的,让这群只想生殖的雄性劣等动物冷静冷静,当然,也是给自己冷静的时间,说服自己,坦然接受他们。

床上,慕容幽禅睡得正香,清瑟转过身来,看着慕容毫无防备的睡颜,可以想象到他此时的幸福,更可以想象到明天早晨起床时发现她不见了,将怎么大发雷霆。

艾玛,突然想到,如果她不见了,这群人非找她找疯了不可。赶忙点了蜡烛,拿出了纸张,开始写“遗书”。呸,不吉利!写“留书”。

现实给九人留了一封信。

九位夫君或情郎,展信佳:

“发现我离开后,请别埋怨慕容,并非他得罪我,而是你们集体得罪我!在你们眼中,我是什么?是爱的人?还是生孩子的工具?我李清瑟可以理解你们的心情,但别每次直勾勾看着我时,满眼都是孩子二字好吗?这让我很受伤!

当然,你们也别担心,我不会一去不回,我舍不得你们,只是想静一静罢了,会回来的。不要问我遇到什么难题,这难题只有我自己能解决,自己想通了就好了。

更当然,你们也得反思一下!床事自然是夫妻必需之事,但当床事单纯变为争夺子嗣的行为时,就失去了美好。没有了美好,那便也失去了美妙而成了与牲畜无二的交配。

我想想,你们也想想,还是那句话,不用找我,也不用担心我安全,你们加起来也许都打不过我。

好了,时间有限,我先走了,公主府交给你们打理,辛苦了。”

——李清瑟

将信好心放在桌子上,用茶碗压好,而后轻轻推开房门,向外探望。好在,除了常规巡逻之人,那些人没半夜没事来偷听墙角,这样甚好。

身子如飞燕腾空而起,暗紫色的衣裙在夜幕中犹如翩翩起舞的盈彩蝴蝶一般,悄然无声又美丽非凡。

夜,很安静,没人发现李清瑟已悄然逃去。

用轻功在空中翱翔的清瑟回头看向有着点点亮光的公主府,唇角洋溢轻松的笑,自由,她终于来了!

她不知的时,命运的齿轮再次吱嘎、吱嘎转动,好似偏离了轨道,又好似还在其中,有些事,虽然让人无法意料,却是命中注定罢。

------题外话------

亲爱的们,下午有急事出门,晚上才回,更晚了,还差1000,5555,今天就更这么多吧。

明天开始是第三卷,也是最后一卷,晚安,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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