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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小心的上前,本应光明正大抱回长治的他,面对眼前的老人时莫名的恐慌:“孩子……孩子给……给我……小孩子不懂事,你别怪他。”看着老人脸上长长的抓痕,秘书心里很慌!

任阳猛然惊醒,查个屁!眼前有个现成的犯人,任阳目光骤然冰冷,阴寒的语气透着喋血后的慵懒:“孩子他妈叫什么名字!”

秘书一惊不假思索的道:“倪长亭,他们的爸爸不知道。”

森闻言眼睛顿时暴睁,所有的心神都聚集到主子抱着的小孩子身上!倪长亭?那他爸任阳的手掌忍不住颤抖,脸上的表情压抑且兴奋,哈哈!倪长亭,说明什么!说明什么——任阳兴奋的抱着孩子使劲捏,不愧是小忧的种!不愧是伊家名正言顺的孙子!瞧拿眼睛长得忍不住让人想掐死!任阳抚摸着手下有生命的活体,虔诚的感受孩子的心跳!任何言语也表达不出他心里突然涌出的满足!让爷爷亲一下!任阳忍不住狠狠的咬了长治一口!

长治使劲大哭,肩膀上疼痛超出了一个孩子承受的极限,可某人不松手颇有直接吸血的雅兴!

森赶紧上前首次目无尊卑的把任阳推开,心疼的柔声安慰:“不哭,不哭,不疼了!”坚强的森眼里忍不住有泪光在闪,少主的孩子!他单纯的为少主高兴,为任家和伊家高兴!

秘书吓得双腿发软,他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两人态度陡变!他怎么可以咬长治,长治那么小!秘书想说话,可舌头绕在一起却不敢开口,第一次有人不用眼神就能让他感觉卑微。

长治扯着嗓子使劲哭,比小久安扎针哭的都响亮,嗓门恨不得把抱着他的人震聋!

任阳笑容猥琐的走到森身边,手法诡异一动,轻松的抱过长治,兴奋的表情无以言语。

森目光温柔的看着发疯的主子和哭泣的小小少爷,心态瞬间从惊喜中恢复看向一旁颤抖的男人:“长亭呢?你和长亭什么关系,小小少爷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怎么了?生病了吗?”

秘书觉得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不自觉的回答着森的问题:“倪小姐人在香港,这次是我老板带二少爷来治病,大少爷缠着跟来的,我的老板和倪小姐认识,孩子是老板……”噗——他觉得自己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在医院的墙上,眼前有张阴森恐怖的脸!

“闭上你的嘴!”敢说他家小少爷是别人的弄死他:“你刚才说大少爷怎么回事?”

张秘书忍着身体的疼痛颤抖的开口:“少爷是双胞胎,长治少爷是大,久安少爷小,久安小少爷就是在去年在静天三楼接受治疗的少爷,他现在还在上面,我家老板也在。”

任阳和森身体同时一僵,两人不约而同的往楼上冲,因为他们都想起来刚才某人拉了电闸!

三楼因为病人少并不是很混乱,可也鸡飞狗跳,恢复电力后各科医生忙着四处抢救,场面混乱不堪!

任阳直觉冲进加护病房,钟医生正在给孩子输氧,营养箱里的孩子痛苦的喘息着!

任阳直接把长治扔给森,迅速套上衣袍,敏捷的戴上手套,精准的拿出自己的手术刀,丝毫不见刚才的颤颤巍巍的德行,任阳面无表情的接过钟医生手上的注射器,小心的推进孩子的静脉,没引起孩子的任何反应,任阳认真的听着钟医生描述孩子的病情恶化状况。

久安的情况不是很糟,停电的时候他还没被推进激光室,只是有些缺氧和心跳紊乱,只要修养几天没有大问题,钟医生小心的说着孩子的病情,不明白院长怎么会上来。

森抱着哭泣的长治退出病房,森刚出来,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看着他手里哭泣的孩子:“对不起,你可以把孩子还给我吗,我儿子在哭,长治,不哭了,抱抱。”

森眼光陡寒,抱着小长治目光如蛇般盯着向前的男人,待他从脑海里搜出这个人的影像时,眼里的慌乱一闪而逝,但瞬间平静,声音不痛不痒:“倪长亭没说过孩子是你的!”

霍弗之猛然一惊,他仰视着眼前的男人,一种恐怖渐渐的从四肢百骸向心脏聚拢,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被一点一点的从他心里剥离:“你……你什么意思……”

森冷漠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永远面无表情,只是安抚哭泣的长治时闪过一丝温柔:“我的意思很明白,你和这两个孩子没有任何关系,倪长亭是我们家少爷的女朋友,你说她怀的孩子是谁的,我代表我家主子谢谢你把他们带过来,请你回去告诉长亭,秘密曝光了。”

霍弗之突然上前,潜意识里他觉得如果带不回孩子一切就会结束,他发疯般得去夺,却不能靠近眼前的人一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森站在那里用手掌温柔的拍着孩子的背,与他阴森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画面如此安详,情景如此诡异,那个人闪躲的脚法让他心里发毛!

森轻松的避让,如果不是心里不确定长亭怎么看霍弗之,他早把霍弗之捏死:“回去,你斗不过主子,如果想要回孩子让倪长亭亲自回来,来人!带霍少爷下去!”

三个人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原地已经没了霍弗之的身影,森耐心的哄着还在哭的小少爷,柔情似水的表情出现在面部狰狞的森脸上,恐怖异常。

任阳从加护病房出来,手里抱着睡着的久安,久安的后期疗养很简单,现在又因为有任阳在二十年也能缩短成十年,毕竟自家孩子,任阳有的是办法让不可能变成可能。

小久安睡得很不稳定,一点轻微的响声都能惊醒他,何况是他哥哥的哭声,任阳拍着小家伙,小心的把他抱在怀里,就算是伊忧也没享受过任阳如此小心的对待,任阳突然靠近森,脸上阴沉的提醒:“刚才闸自己跳的!是不是!”

森鄙视的瞪他一眼!分明就是她干的,以为弥补了点愧疚就能抹杀他的错误!?就算这件事逃脱了,上一次呢:“主子,你怀里的孩子就是半年前被人抱着跪在静天开门三楼,却被拒之门外的婴儿!他现在之所以无法痊愈是当初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主子!你小心点!”

任阳心颤了一下,表情狰狞扭曲,但还想着给自己开脱:“哈哈、呵呵,我当时没在国内!“突然他眼光瞬间阴冷:“那天值班的人都去死!不给我孙子好好看病的见鬼去!还有长亭!哈哈!她好大的胆子!来人!把薛怀古关刑堂大牢内!所有知情不报的统统扔黑雾森林!”

长治哭累了委屈的让森抱着,放眼望去没有自己熟悉的人,小家伙抽泣着不敢再闹。

森心疼的拍拍他,觉得自家小少爷很委屈,伊宝像长治这么大的时候如果是他不满意的人抱他,他非抓死人不可,长治虽然皮可明显怕生,一看就不是在人多的环境中长大。

任阳很委屈,他张扬了一辈子老了老了还要如此谨慎的抱一个小不点!靠!没事生个有病的不如去死!虽然心里这么想,任阳还是老老实实的抱着,就怕抱的小家伙不满了翻个白眼什么的吓死自己:“回去让那帮医生给我一个方案,如果给不出来让他们都去死!”

任阳抱着孙子上车,森抱着长治,车子启动非常平稳,虽然长治挡住了森一部分视线但丝毫不影响她他的稳定性,小长治抓着森的衣服唯恐自己掉下去,大眼睛红红的想哭又怕惊动弟弟。

久安睡得很不稳定,偶然有车从窗前经过他的身体也会发颤,气的任阳降下玻璃就想炸外面的开过的车:“都TM给老子熄火!想把老子孙子吓死——”话没说完,哭声骤然在他耳边响起,小久安先被任阳的嗓门吵醒了。

小久安一哭,长治也跟着哭,一前一后、一高一低,两个小人歇斯底里的高鸣!

任阳满脸黑线,他觉得带伊忧时都没这么恐怖,任阳很想高喊——让他们老子回来伺候他的儿子们!但想想怕吓得他们再高一个分贝,只能很委屈很小声的说:“通知小忧回来。”然后只能没耐性也得挤出点耐性哄孩子,顺便唠叨句:“名字真难听。”

森温柔的摸摸长治的脑袋,技巧性的拍拍长治的背,长治的哭声渐渐的笑了,小到了抽泣的频道。

任阳立即看过去,讨教的看着他:“怎么弄的,你看久安还是哭,靠!他能不能消停会!”

森面无表情的开着车,能不哭吗,任阳身上的血腥气就算距离他十米都能感觉出来。

车子平稳的开入伊家,森抱着孩子下来。

任阳扯着嗓子开始喊:“伊天南出来!我捡了两个宝——”宝,任阳脸突然黑了,因因为他得意忘形的喊声又惊醒了好不容易入睡的小久安,他看着孩子睁开眼,不停的祈祷别哭,别哭,可惜小孩子不给大爷面子,哭声瞬间响起,任阳撞墙的心都有了。

伊天南会出来迎接他才有鬼,天天鬼哭狼嚎有什么可见识的,伊天南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上面的消息他虽然不用了,可还是维持着看报的习惯:“回来了就自己进来。”

任阳头疼的抱着久安进来,满头是汗的冲伊天南身边,瞬间把小东西扔给伊天南:“你哄吧,累死我了,他再这样哭下去我怕我会掐死他。”任阳说的不耐烦,人却没有离开,眼巴巴的瞅着伊天南,等着他哄。

伊天南不是任阳,他没有闲到哄孩子的地步,他也不赞成任阳把他人的痛苦当成自己的快乐,尤其还学会了偷孩子:“你有琢磨了什么新玩法,绑架还是恐吓!?”不怪伊天南不看久安一眼,久安长得不像他父亲,即便是任阳想从久安身上发现什么也是很难。

任阳指指哭累的小不点,心疼的咬着手指头,他是真要都能啃下来直接吃进肚子里,因为他有两截指关节是假的:“你……你看不出他像谁吗?你赶紧哄我说出来后悔死你!”

伊天南皱眉,觉得任阳不会是老糊涂了吧,但他也是当爷爷的人,孩子哭成这样他也有恻隐之心,伊天南抱起来比较有经验的摇晃着,足足摇晃了十五分钟小家伙才不哭了。

任阳放心的一笑,到底是亲爷爷抱着呢!刚才路上他可哭了半个小时才停止,任阳骄傲的坐伊天南身边,翘着腿得意的看着天花板:“天南,你当爷爷了,真爷爷!”他始终认为其他人生的都是假的:“这孩子的母亲是倪长亭,哈哈!倪长亭啊,爹肯定是伊忧!我当爷爷了当爷爷了!”某人忍不住声音大了点,再次惊哭了脆弱的小久安,任阳崩溃的撞沙发上,怎么又忘了。

伊天南傻傻的看着怀里的孩子!他想激动但他更明白任阳的劣根性,他什么玩笑都敢开,可如果他连这种事都敢乱说,伊天南不介意让他永远滚出自己家!

任阳见兄弟如此镇定,很无辜的举起双手:“没骗你,骗你我不是人。”他从不把自己当人:“森,抱老大给天南看看,老大跟咱家小忧长得像,小不点的时候都这样。”

伊天南看着森怀里的小人,虽然哭的眼睛通红但身为爷爷,他一眼就能从他身上找到自家人的影子,伊天南难以置信的看着任阳,就像怕他骗自己一样,担心白高兴一场。

任阳平静的与伊天南对视:“我们都老了,我知道什么能闹什么不能,我查过了,万无一失,应该是伊忧失踪的那一年,长亭被调到香港,如果不信你亲自问你儿子!”

伊天南瞬间激动了,他此刻根本不管孩子怎么来的,就算是试管婴儿,他都能美上天,他颤抖的指指自己怀里的和森怀里的吐字不清的问:“两……两个……“任阳接过长治,无言的承认:“像不像他老子小时候,哈哈!叫爷爷!不叫掐死你!“伊天南闻言立即不满,掐死你差不多,他伊天南的孙子!还是两个,伊天南霸道的看眼任阳怀里的小人,他要抱两个,两个都是他的:“给我!“简单从楼上下来,手里抱着需要晾晒的衣服:“你们干嘛呢,抱的谁家的孩子,小点声不知道小宝午睡呢,天南,出来帮我晒衣服。”这么多年简单始终喜欢亲自做家务。

伊天南抱着两个宝贝出现在老婆面前:“怎么样像不像小忧,像小忧还是像他们的妈妈。”

简单的目光直接落在长治身上,他抱小忧的时候最长,小忧七个月的时候跟着她,两岁才被任阳带走,简单立即明白了天南是什么意思,如此大的两个小孩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似乎被吓到了,这么大了,如果是伊忧的说明什么?她几乎不敢想这个问题。

伊天南瞬间明白简单的担忧,但还有挽回的余地不是吗:“你抱抱他们,很可爱。”

简单的目光落在小久安身上,她瞬间怒目向任阳:“你从哪里把他们抱回来的!长亭知道吗!长亭呢!任阳你别告诉我你偷的!”

伊天南也猛然意识到了严重性,但他到底不是简单,自私的心重一些:“任阳,长亭呢!”

任阳才不怕简单,他只知道自己发现了个天大的秘密,虽然简单现在冲他吼,但简单心里是激动的,要不然她的手不会抱走小孙子:“貌似是一个白痴带他们两个来静天看病,我就把那个白痴扔了回去,让长亭自己回来找人,活该!她自找的!谁让她偷……偷……”

简单抱着孙子走向他:“立即给长亭打电话!立即你听懂没有!”

任阳顷刻间结果早就查到的资料,赶紧拨给长亭颤颤巍巍的递给简单:“女王,笑纳。”

香港:长亭还不知道怎么了,霍弗之没有回来,她还在上班,她认为这次和前几次一样三天后他们会平安回来,桌子上的电话响起时,长亭没有多想的接了起来:“您好,这里是附属分局存档室,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

简单听到她的声音突然觉得很愧疚,不知道孩子这件事儿子知不知道如果儿子不知道,长亭一个人生下他们带到这么大多不容易:“长亭,是伯母,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长亭很平静,听着简单替她骂任阳她也很平静,似乎心里已经聊不所念,如果伊家把唯一属于她的人带走,她还有什么可等待的,但她绝不反抗,反抗也没用,他们既然知道了,就有一千种方法让自己妥协,就算简单不用,任阳一定会用:“谢谢伯母照顾他们。”

简单很愧疚,听着长亭说话都觉得自己底气不足:“明天我让佣人把孩子给你送回去!别跟你任伯伯一般见识帮我向霍先生道歉,请问……照顾他们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长亭听到简单说送回来情绪也没什么起伏,送回来和不送回来有意义妈,恐怕送回来的时候会附送几位老人和佣人,长亭说着长治久安的一些小习惯,让他们尽量看护好小儿子,其它的没怎么交代的挂了电话,她与其担心孩子不如想象伊忧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样……

简单挂了电话后,愧疚发泄完后,就剩满足的开心,抱着小久安不知道怎么摆弄好,笑容就没怎么消失过,一直夸孩子有多好,虽然小儿子像妈妈多一点,但也够她美了。

两个小家伙的到来瞬间惊动了所有人,刚飞回家的简法直接去了姑姑家,难以置信的拨拨长治的小手,很难相信他竟然会是伊忧的儿子,简法形容不出此刻心里的感觉,就是觉得值,相当值,比搅合七大家族都值,简法钩钩小家伙的手,瞬间扑过去亲了一大口。

简恩肉疼的买了个小银锁戴外甥脖子里,喜欢的掐掐他的小脸,真可爱。

欧临、简如、周锦、周笑、伊诺、伊默、伊人、张飞、赵司璇、简百、简千、慕容佳、谢雨,一大家子人把长治围得水泄不通,每人都要好奇的摸他几下,忍不住的抱着他使劲亲,不同的脸孔在他面前闪过,不容人的热情终于吓哭了没见过大场面的长治,他搂着伊天南的脖子哭的相当震撼,就好像谁踩了他尾巴一样,使劲哭。

伊宝冷哼一声:“白痴。”这样就哭了!干脆不要出门!“爸爸,我饿了,吃饭。”

张飞还想多看长治一眼,但是儿子拽着他只能带着他进了厨房,中途还留恋不舍得看了长治很多次,他对属于伊忧的东西很好奇,想知道他们身上有没有存储他们父亲变态的能力。

简单已经把久安哄休息了,伊家的隔音设施绝对有保证,谁敢把她孙子吵醒,她就敢剥谁的皮:“简法,过来。”

简法跑过去看着大姑姑:“怎么了?”

“伊忧呢,你不是跟他在一起,他怎么没有,他打算怎么办,婚礼和长亭他什么时候接回来。”

简法耸耸肩,他不知道,当初放弃的如此艰辛,现在总不能旧情复燃吧,他能看出伊忧想见长亭,但是一年多都忍过来,现在却给了他一个这样的理由继续,他心里不好受,这一年虽然有惊无险但很多次也险些送命,伊忧听闻长亭生下两个孩子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呆了一整天,纵然很想见自己的孩子,可他却在返回的时候带着耽杀转飞香港:“去找长亭谈了。”

简单松口气,随即又埋怨道:“谈什么谈,长亭不嫌弃他打打杀杀,为他生儿育女他还想怎么样!让他回来结婚,两个孩子在这里摆着,他还想他们永远不姓伊!”

简法觉得有道理,可问题是人家长亭怎么想啊,总不能伊忧想结婚就结婚想分手就分手,伊忧对长亭已经很愧疚了,估计他会赞同长亭的所有决定,主导权在长亭身上,但为了不让姑姑多想,简法当然向着姑姑最想看到的场面发展;“肯定结婚,不结婚干嘛。”

香港

长亭看到霍弗之愧疚的表情时,歉意的避开他的眼睛:“不怪你,是我没有想周全。”

霍弗之闻言很怕,长亭表现得太安静,就像她不曾有过两个孩子一样,但霍弗之清楚长亭多爱他们:“如果你心里难受就哭出来,是我不好没本事让久安在香港接受治疗。”

长亭冷笑,怎么能怨霍弗之,他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能在自己有困难的时候做到这一步,他对得起所有的人:“弗之,我和孩子都欠你!可你想过没有,你再对他们好也没用,等他们离开了这里甚至不知道你是谁!他们将来或许会感激你,但感激肯定薄弱,你又何必再付出呢,你值得一个更爱你的女人,有自己可爱的孩子。”她不认为伊天南幸福,不认为禅让幸福,伊天南早期的压抑她能想象的到。有几个人能有伊天南那样承受压力的能力,连对儿子的爱都要表现的很含蓄,想疼孙子恐怕也怕别人说他偏心,何必呢。

霍弗之看着她泡奶粉的动作,晚霞照在她身后拖长一个孤独的影子,霍弗之走过去静静的从后面抱住她:“哭一下吧,会好一点。”长亭的话有些是对她自己说的,是,孩子薄情,如果他们从此淡出两个孩子的生命,他们长大了一定不记得他们,长亭是怕吧,她现在面临着失去和必须回去两个选择,那样的家庭一定不会给长亭第三条路,失去对一个母亲来说是多大的打击,霍弗之抱着她,感受着她隐隐的抽泣,心里绞痛。

窗外的余辉落下,房间里的女人抱着男人难受的哽咽,她咬着自己的唇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

窗外有个人影指甲扣进肉里,心痛的如针在扎,房间里的人在哭却不是靠在他的肩上,伊忧就这样站着,等到里面的哭声变小,听着男人的柔声安慰,感受着女人忍不住的高声愤怒和男人手忙脚乱的帮她擦眼泪的小心翼翼,如果是五年前,伊忧一定冲进去,当场掐断男人的脖子,现在他只能掐自己,血顺着手心流下,痛的伊忧捂着胸口找药,知道疼痛缓解……

耽杀呆呆的看着里面,跟了主子这么多年,‘感情’两个飘渺的字眼渐渐在他脑子里成型,看着主子突然离开,耽杀也快速跟上,血风化在夜里悄无声息。

第二天一大早,伊忧一身休闲服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长亭的客厅,表情平淡蓦然,动作贵气天成,时间把他打磨的更有韵味,岁月刻画出了另一个传承的精神。

长亭早晨起来打开房门,看到客厅的人时,愣了很久,刻在记忆里的容貌从来没有消散,沙发上的人并没有看她,他在翻看杂志,就像五年前一样,当她是无形的影子,长亭没有说话,穿着睡衣进来厨房,她需要一杯牛奶平复她早起的浮躁。

伊忧在长亭消失于客厅时,手指僵硬的翻不动一页杂志,他还是出现在了她生活的范围,他以为昨天离开后,他会说服父母直接把孩子送回来,就当所有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毕竟生命是属于长亭的,他感激长亭愿意为他孕育子嗣,就算他想要,他也没有资格。可他一大早却鬼使神差的出现在这里,盯着昨天她和另一个男人拥抱的地方看了很久,他不禁感叹他竟然如此有耐性,其实他依然没有,他会把这里铲平,他也想让那个男人消失的悄无声息。

长亭从厨房出来,见伊忧还在看杂志,习以为常的走进卧室换衣服,不知道是不是生养了两个孩子的原因,她看着伊忧这幅事不关己的表情竟然没有一点感觉,只觉得他在装傻,白痴透了!她真怀疑自己当初是哪只眼瞎了,认为这样的他高不可攀,他现在分明一副找踹的表情。

伊忧听到关门时手里的动作停下,他突然很烦躁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有病吗!他来这里干嘛,他现在最该说服的是他的父亲!伊忧突然站起来,就像来时一样消失了。

长亭出来没看到他,一点也不惊讶,跟个鬼一样,出来不怕被晒死!长亭下楼,看到等着送她上班的霍弗之笑了,昨晚哭过了,今天见面反而不那么尴尬:“谢谢专车。”

霍弗之也笑了,看长亭时眼睛清亮了一些,虽然还有看不见的情意但他相信会慢慢放下,毕竟他爱的女人有个她不能不爱的男人,谁都没错,只是他们没有早一刻相遇:“眼睛肿了。”

长亭闻言赶紧照照镜子:“真到吗?哪里肿。”他没有看到吧,早知道睡醒时绝不穿着睡衣出现在客厅,但她怎么知道他会出现在那里,气死人了:“你今天不忙吗?我下班等你接。”

霍弗之突然笑了,小声的在长亭耳边道:“他没跟踪我吧,万一被他听到我怕死无全尸。”

长亭推开他:“如果这个画面传他眼里,我保证你立即死无全尸,走啦,上班。”

伊忧游荡在香港的角楼,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显得寒碜猥琐,但周身的煞气掩盖了所有窥视的目光,伊忧想成全长亭,成全那个男人,是他先说放弃,七年的经营让长亭离开,好不容易她接受了别人,为什么他反而觉得心理扭曲,目光发红,想掐死所有的人!折磨死敢靠近她的所有男人!伊忧知道他不能冲动!更不能放任自己去杀谁!他忍着,忍着锥心的痛一点一点的走……

长亭过的很普通,孩子们不在身边她反而轻松了,中午和弗之喝喝下午茶,晚上一起吹吹风,就连以前没有的分别拥抱也抱一样,每次霍弗之都有种会死的错觉,他顶着无限压力忍了。

爱是说不透的东西,存在就是存在,不存在就是不存在,长亭和伊忧都是认死理的孩子,伊忧能爱一个女人十年就能执着一辈子,长亭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骨子里认定的男人,血脉里就会倔强的爱着,爱就是爱,就算爱不起她坚持着,怎么可能不爱,那个男人如此小心翼翼千宠万娇的陪了自己十个春秋,尽管后几年不如此,可有些东西早已根除不净。

不爱吗?离开吗?长亭当时很疼!但她忍了过来!长亭离开了爱情一样是长亭?只要伊忧不娶她就不嫁!

伊忧爱过一个女人,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同和祝福,他爱就是爱,即便所有人说不配,那都是他的选择,他喜欢把所有的好的都给她,他知道她的心暖不热一直暖了十年,他怕长亭不爱他,他担心长亭离开他,如果长亭说分手他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地,所以他霸道,他抢占所有属于长亭的一切,想不到说分开的却是自己。

次日,伊忧又出现在长亭的客厅里,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动作,他似乎有看不完的杂志,纠结不完的心事,每次都眉头紧锁,一次比一次脸色苍白。

长亭心里其实没底,她昨晚给霍弗之晚安吻是故意的,可现在依然不知道该不该把伊忧惨白的脸色和昨晚串联起来,既然不能还是算了吧,毕竟坐在客厅的人是伊忧不是正常人。

伊忧是人,他昨天没痛的吐血是因为直接晕了过去,吓得耽杀险些没有连长亭一起宰了,但为了泄愤耽杀昨晚把霍弗之的车从天桥上推进了江海里,活该!没补一枪是他怕浪费子弹。

今天伊忧照样没说话,但伊家也没守信用,因为孩子在发烧,伊天南和简单坚持要等治好了在回香港,请长亭见谅,长亭点头同意,但敏感的她总觉得听到了任阳的笑声和简单的骂声!

长亭刚回到工作岗位,听说霍弗之住院,病因是,车祸溺水差一点就没命了,吓得长亭赶紧请假去医院看他,她怎么忘了伊忧没轻没重说不定真会害死霍弗之,长亭心里很愧疚,霍弗之为了她和孩子付出了这么多,她怎么能拿他的生命开玩笑。

当她赶到医院的时候,霍弗之还在昏迷,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静养。

长亭站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的霍弗之,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

霍弗之似乎动了一下,喊了句长亭孩子又昏迷过去。

长亭看着他,突然觉得承受不住他给自己爱,为什么!为什么!不是说不爱了!为什么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付出那么多!长亭转身跑了出去,不敢看探病的霍父霍母,她有愧与她们!

长亭哭着离开医院并没有注意站在榕树下的伊忧,伊忧靠在树上就那么靠着,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突然觉得他单薄一场。

第四天的时候,伊忧开口了,他欠长亭的:“孩子送过来一个,要不然我爸妈一定会打扰你的生活,谢谢你生下他们,一个星期内我会把人送回来,并附带孩子的养育费。”

长亭没有听,因为昨天的事她脑子里想的都是霍弗之,他一直的付出和对孩子们毫无保留的爱,她总以为自己爱伊忧才是爱到骨子里,谁又能说霍弗之爱她没有诚意!长亭茫然,向来平静的她有些恐惧,怕有一个人爱的不值。

伊忧表情淡淡地看着她,衣服吓得手指攥得发白,心脏无法承受的压重他的呼吸,长亭没有听他说话,两年而已,两年——长亭看着他时已经不再想他!为什么事情按他的期待发展,他却承受不起后果!伊忧站起来,本就一瘸一拐的身影很容易让人忽略了他的颤抖,他走了,这里给他窒息般的煎熬……

伊忧从长亭家出来后,直接搭飞机离开香港,一路上他始终靠在座位上闭目不语,十指关节被他攥得苍白,他一路维持这个姿势回家,见到两个孩子时,才接过孩子无声的抱着,没有理简单的喊声也没听见伊天南想他的思念,他坚持的抱着两个孩子上楼,呆在自己的房间没有出来。

任阳突然变脸,他瞬间拉过耽杀,语气隐忍着风暴:“少爷怎么了!”

耽杀沉默,主子吩咐不让说,就算是老主子也不行,耽杀做好被教训的准备!

任阳狠绝的道:“森!打到他说为止!”

森慢悠悠的站直,看了爱徒一眼,口气缓慢的说:“何必打,不用耽杀说也知道怎么了!”

任阳突然笑了,笑容阴霾狠毒:“长亭,你很有胆量!不是伊忧就让他去做鬼!”

赵司璇下楼时刚好听到这句话,吓得她两手一颤,孩子的衣服掉在地上。

伊默赶紧过去扶她,笑言幸好她没抱着孩子。

可这不足缓解赵司璇的恐惧,她蹲下身悄悄握住老公的手,吓得浑身冰凉。

(第章完)

伊家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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