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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穿。”李月秋咻的一下把自己的脚抽了回来。

她红润微丰的嘴唇吐出嫌弃的一个字, “丑。”

怀孕也不能阻挡女人爱美的心,特别是对于爱干净和打扮的李月秋,不论别的东西, 鞋子就有好藕双, 其中她的小皮鞋好几双都是带跟的,不同的只是跟高跟矮的问题。

她今天穿的只是有一点点跟的鞋子,平时陈立根都会每天晚饭后带她散步,今天的运动量较往常多一些, 不过几人都是走走停停, 脚也不太累人, 要走到山顶还有些距离, 换双舒适的鞋子显然会轻松很多。

但陈立根拿出的那一双拖鞋真的太丑了,丑的李月秋压根不愿意上脚去试试舒适度, 她完全不记得她有这一双的鞋子, 能被买下来也是这双拖鞋上辈子烧了高香。

既然不是她买的, 那肯定是陈立根买的了,百货大楼那么的款式, 也不晓得陈立根怎么会挑了这么一双,鞋子颜色是桃粉色的, 单论毛线的颜色是挺好看的, 但与鞋底相接勾线处偏偏又是一圈鹅黄色的毛线, 斑驳的颜色就不说了, 这鞋子毛毛糙糙, 凸一坨又凹一坨, 跟老鼠啃过似的。

真的太丑了。

完全不配她今天穿出来的衣裳,不仅不配,和她柜子里所有的衣服都是不配的。

陈立根手心被抽空, 低敛的眸子闪过一瞬的懊恼,但很快就消失了。

陈立根在一些事情上是说一不二的,他会拿李月秋没办法,但没法子也能用没法子的法子来办,总有能治住人的法子,一般情况下他会和李月秋耗,饶是李月秋有时候再作精怪也只能乖溜溜的听话。

虽然嘴上拒绝了穿这双丑拖鞋,不过李月秋心里想最后八成估计还能穿上。

可没想到陈立根竟然把那双拖鞋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放回了袋子,再抬头的时候也没再说换鞋的事,他挨着李月秋坐下,拿出带的一个橙子仔仔细细的剥了皮喂到人的嘴边,“累了我背你。”

橙子酸酸甜甜的味道好极了,咬一口下去都是清新甜味,李月秋就着陈立根的手咬了好几口,她轻轻的嗯了一声。

“姐夫,我也要。”

科科迈着小腿跑过来,眼巴巴的看着陈立根手中的橙子,她们几个是出来玩的,也都是享福享惯了的人,力气活这种东西都没怎么干过,用“细皮嫩肉”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她们身上只带了简单的吃的喝的,顶多就是一块面包几个水果还有一瓶水,带多了拎在手上沉,只有陈立根拎了大大的袋子,袋子一打开像是打开了百宝箱,里面琳琅满目放了好多的吃的。

科科成功要到了一颗橙子四颗草莓和三颗青枣,抱了个满怀哒哒哒的跑回谢欣的方向。

陈立根有问过她们要不要吃,不过她们都摇头说不吃,李月秋现在是孕妇,陈立根准备的东西细致种类又多,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给孕妇准备的东西,倒是科科不客气的直接去和人要了。

休息了一会,几人又慢悠悠的爬山,到了山上李月秋诚心的许愿肚子里孩子能平安降生,一生顺遂。

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好走多了,但李月秋开始脚疼了,陈立根打算背她,但李月秋犹豫了一会没趴上陈立根的背,科科和余军俩小个走走停停,但都是自个走的,她一个大人可没那个脸皮趴在陈立根的背上。

多害臊啊。

“……你把刚刚那双鞋子给我。”她拽了拽陈立根的袖口。

算了,丑就丑吧,将就着穿穿。

没成想陈立根找都不去袋子里找一下,直接的说道:“鞋扔了,我背你。”

扔了?李月秋愣了好一会,剜了陈立根大大一眼,从来到现在她一直和陈立根在一起,咋没见他扔东西啊,明明就放在纸袋里。

孕期敏感的李月秋不禁想,看吧,果然男人是会变的,都已经学会撒谎了。

陈立根不给,李月秋要是乖乖听话就不是李月秋了,她伸手自个去纸袋里拿,陈立根错开了身子,李月秋够不到了。

“陈立根。”李月秋抬起了小下巴,气势上挺唬人,但声音小声小气的说:“大白天的,我不要你背,你把鞋给我。”明明刚刚还往她的脚上套鞋呢,怎么这会就不让穿了?

最后她都快把陈立根的袖子拽秃噜了,不依不饶的。

“秋秋,这不好看。”陈立根被逼的实在实在没办法了,她出声拒绝,又怕秋秋心里头不高兴,拒绝的同时也好声好气的和人商量,“等俺重新织一双给你。”

李月秋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又意外的事情,她瞪大了眼睛,瞳孔里面闪着震惊,即使陈立根说完之后就烦躁的闭紧了嘴巴子,好像刚刚急了出口的话不是他自个说的。

“重新织一双?那是你织的?”过于震惊导致李月秋的声音一下都大了些。声音透着俏,像是银铃一般,走在前面没隔多少距离的谢欣她们都下意识转回头看他们是怎么了。

李月秋视线在袋子和不吭声的陈立根上游移,好一会没有动作,也没说话,搞得谢欣都开口问是不是出事了。

李月秋对谢欣摇了摇头,表示没事,随即她笑眯眯的,眼尾上扬,一把抢过陈立根手里的纸袋,极快的把里面桃粉色的拖鞋拿了出来。

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越看笑容越大,蹲在石头上像是一幅美丽的照片,她就这么直接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把漂亮的小皮鞋随意的一蹬。

在陈立根弯腰去捡被她蹬掉的皮鞋时候套上了舒适无比的拖鞋,左看右看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陈立根有一双巧手,能编花篮雕小木箱子干活计,手工活基本没有他不会的,没想到如今还能织拖鞋。

要晓得李月秋一个女的也不会做这个,一般来说乡下出生的女娃,这些针线活当娘的都会教,但李月秋没被娘交过,不懂这些,针线上大的活计也笨,缝缝补补分事情还真是做不太来。

陈立根做出来这么一双,李月秋顿时觉得自家男人厉害死了,而且仔细看看,鞋子款式也挺好的,套在脚上走几步,走起路来还很轻巧,比那双小皮鞋强了不知多少倍。

这让李月秋从下山的心情一直都很不错,甚至在任珑邀请她去家里吃饭的时候,她竟然破天荒的答应了下来。

这让任珑一下都没反应过来,她压根没想到李月秋会答应,暗道自己应该多准备一些东西。

这是李月秋第一次去余家,也是最后一次,余家比莫家简朴很多,茶几或者是桌子都很旧,看来这位余主任比别人想象的过的很清廉。

任珑似乎很高兴她能来,她是做好了李月秋拒绝的准备的,如今人来了,她忙前忙后的招呼厨房的阿姨做些好的。

李月秋和陈立根进门之后坐在一个沙发上,中间横着一条茶几,余安娜坐在对面沙发,两方界限分明。

李月秋一直低头看自己脚上有些另类又格格不入的拖鞋,抱着陈立根的一条胳膊,娇声娇气不晓得在讲什么,但她那副依恋的姿态,让坐在对面的余安娜感觉不是很好。她看了一眼陈立根,心道:李月秋应该很幸福吧。

许是见不得和李月秋呆在一起,余安娜也没主动和人说话,坐了一会之后就上楼去了,倒是余军换了一套新衣服从楼上跑了下来。

他坐到余安娜刚刚离开的位置上,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可劲的盯着李月秋看。

白天的时候李月秋就隐约发觉,这小霸王总是偷瞄着自己,还时不时的往她的肚子上看。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看了一会,余军又重新跑上楼去,这次抱了一个存钱罐下来,毫不客气的从陈立根的腋下钻了进去,挤到李月秋的面前,把手里的存钱罐给她。

“给你。”

说着似乎是怕李月秋小看他的存钱罐,显摆似的把存钱罐底的盖子拧开,一瞬间,罐子里的粮票、布票、好几张折叠在一起的大团结全哗啦啦的掉了出来。

直接堆满了李月秋的膝盖。

然后余军转头朝陈立根有些害羞的说:“姐夫,我也想骑你头上站得高高的!”他想和科科一样。

已经忙活完的任珑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句,带笑的脸上一些就变了,她可以说是堪称粗暴的把余军给拽了过来,厉声道:“军军!谁教你这么叫的!”

余军从小到大闯过不少的祸,这要说还是因为背后有任珑这样一位溺爱母亲的人在,不然余主任对他是一向很严格的,任珑从没舍得打过他,这还是第一次对他这么凶,手上的动作也用了力。

余军都被吓懵了,一双漂亮的眼珠里都是不可置信和受伤,之后他嘴一瘪,竟然说哭就哭,“呜,我,我没叫错,科科都可以喊,我为什么不可以,她不是我亲姐姐吗?”说着还把指头指向了沙发上的李月秋。

小孩子心思再坏也顶多是心思直白,别人说什么他听到了,自然也就说什么。

任珑从没在科科面前说过这事,她震惊的同时蓦的反应过来会是谁给军军说了这些话,看着人苦了,她又心疼孩子,抱着余军哄了起来,眼眶微红。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保姆去把门开了,进来的人还未看清样子就先听到了她的声音。

“都在呢,看来我回来的刚刚是时候。”

门口的人穿着一身军绿色的衬衫,身材被修饰的很修长干练,她上前几步对着李月秋一笑,“好久没见了。”

李月秋看着乍出现的姜语,脑袋都乱了,这是什么情况?

“我家的心肝宝贝怎么哭了。”

姜语笑着要去摸余军的小脸,被脸色不好的任珑抱着孩子躲过了,姜语也不尴尬,自顾收回了手。

她在李月秋对面坐下,“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姜语。”

说着懒洋洋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热气袅袅中她继续道:“我从母姓,遗传学上来是我和余主任是父女关系。”

父女关系……从母性。

饶是李月秋脑壳再聪明伶俐,也对这一切好一会都没理顺过来。

“她是余主任已故前妻的女儿。”一直没说话的陈立根大概是思路最清晰的,他在李月秋耳边道:“不怕,有我。”

陈立根把混乱的关系解释的够直白了。

姜语喝了一口热水,水杯上浅浅的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口脂印,她扫了一眼任珑,之后意味深长的笑出了一声,淡声朝李月秋问:“李大有同志来了省城?”一句话问的可以说是牛头不对马嘴。

李月秋心中警铃大作,十分不客气的说:“没来。”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随口问问罢了,还是需要我喊你二妹你才能轻松一些?”

二妹……

李月秋表情一言难尽,抵触的很:“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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