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丢了!
唐教授见多识广,但是此时也是有些发晕。
“唐教授,您看看这个文件,是什么?”王亮指出了一个路径。
唐教授只是看了一眼,便说道:“这段时间的实验数据,加密了,丢的就是这个文件吗?”
“是,就是这个,这个文件有被整体复制拷贝过的痕迹。”王亮说道。
“果然。”唐教授扶着桌子,轻轻点了点头。
“采用的什么加密方式?”王亮看了看这个文件夹,没有贸然动。
“是一个专业的软件,是这个,你看看。”唐教授已经发现了王亮是个专业人士,很配合王亮。
“这个?没见过。”王亮眉头锁了一下:“您的文件我打不开,而且按照您的这个说法,这个文件夹我打开了,估计里面的文件也毁了。但是,我打不开不意味着别人打不开,比我厉害一万倍的大神比比皆是,这个文件夹整体被拷贝走了之后,锁再紧也是没用的。”
“你说的这个我清楚。”唐教授表示明白:“所以我才着急。”
“您的电脑为什么不用linux系统?”
“实验室的电脑全部都不联网,是物理隔离的,所以系统就用的比较顺手的。”
“也对,这种盗窃方式,用啥系统也没用。”王亮问道:“所以,有多少人知道这个电脑的锁屏密码?我没发现被侵入的痕迹,应该是知道密码直接进入的。”
“我的五个学生。”唐教授一一介绍了一番,五个学生都是博士或者博士后学历,每一个都是跟了唐教授至少三年的了。
五个学生,两个男博士,一个女博士,剩下还有一个男博士后和丁建国。
这个实验室的电脑大家每次做完实验也都用来初步的存储数据,学生们也能用,真正有价值的数据唐教授会放在一个加密软件里,这个密码只有他知道。
白松认真地听唐教授说完五个人的资料,道:“这五个人如果都一直跟着您,那就肯定是有一个人把这里的密码告诉了他的朋友,哦不对,应该叫同伙,然后进来盗窃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问题是,如果跟我的学生有关,这里面的数据,其实也没必要偷”,唐教授百思不得其解:“这些实验数据,学生们大多也是知道的,虽然每人都只知道一部分,但是其实没有你们想象的保密程度那么强,我们之间天天讨论。”
“但这些数据靠大脑记忆,也是记不走的,对吗?”白松反问道。
“对。”唐教授看了一眼电脑:“我也没办法全记下来。”
实验数据不仅仅是一个结果,包括整个从头到尾的反应变化的细节,想全部背下来,是完全不可能的。
“那就是了,这说明还是有盗窃的价值的。”白松问道:“我不是针对谁,您的五个学生里,有没有那种自视甚高、家庭条件非常一般的?
“没有特别穷的,我还给他们发工资。”唐教授摇了摇头:“也没有特别自视甚高的,这几个人我都考察过,你说的那种情况,我不会要的。”
“邪了门了。”白松挠挠头:“要这么说,数据自己丢的?”
“我先查查实验室出口的录像吧。”王亮道:“虽然实验室里没有监控,但是这个楼的监控挺多的。”
“这楼里监控有死角”,唐教授道:“摄像头比较多也比较老,动不动就有坏的,然后经常有人修,我虽然不怎么在意监控,但是如果真的是有人有目的性地来偷,这个不会不防。”
“等等,我再问问,你的学生里,有没有最近需要很多钱的?或者说刚刚谈对象了?”白松不死心的问道,他总觉得这个事情,从任何角度上来说,为了钱都是最基础的作案动机。
“唯一的一个谈对象的就是丁建国了,也不知道她和你那个朋友怎么样,我也没过问。”
“额,那不可能需要钱。”白松摇了摇头。
科研汪实在是太惨了,五个人都最起码26、7岁了,居然都是单身,丁建国现在到底是不是单身白松都不知道,王华东下手还是慢啊。
...
“即便可能有影响,也把你的五个学生都叫过来吧。”几个人尝试了几个办法,王亮去查监控去了,柳书元开始勘查现场起来。
勘查现场也是基本技能,这个实验室没啥需要勘验的,因为进出都是有鞋套之类的,但还是要仔细地看一看。
“你让我的学生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唐教授和白松单独问道。
“聊天。”白松道:“让他们把手机都交给我,然后您几位继续聊天,聊这个课题。”
“我现在没有心思聊这个。”唐教授摇了摇头。
“您没心思聊,如果有人偷了,也一定没心思聊。”白松微笑道。
唐教授看了白松一眼,深呼一口气,虽然他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学生,但是他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找了一个有监控的教室,唐教授把学生们都叫了过来,开始讨论昨天的实验结果,并且继续安排明天的实验。
与平日里不同的是,唐教授对近日的实验结果非常满意,有点眉飞色舞地讲述这几个实验成果可能造成的巨大影响,看这个状态,过几年老唐就该诺贝尔物理学奖提名了。
白松在监控里看得非常清楚,有一个男生的表情明显不对劲,他那种惊喜根本不是由内而外。
看了十几分钟,白松给唐教授发了微信,示意他可以说点风凉话。
唐教授正聊得夸张,话锋一转,又开始严谨起来。
必须经过继续的实验验证,否则不能说明有效云云。
这时候,那个男博士的状态才恢复了一点。
几个学生听得云里雾里,他们对这里的一些东西还没达到融会贯通的程度,前面听导师吹牛B,纷纷感觉666,就这个看似简单的项目,在座的每一位写(shui)出三五篇论文都没啥问题,怎么就画风再变了呢?
也就是丁建国,有点若有所思,不过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