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左等人在屋里里嘀咕了半天了。
不得不说,天底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在外界未知的情况下,张左的绳子也被解开了,齐哥、小年轻、张左等四人共同商议了半天。
现在他们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是都知道肯定是出不去了。
船一直都在前开,但舱室里的人都是蒙的。
白松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后,一直都盯着这里,他从未尝试打开这把锁进去抓人,而且从附近检查了好几遍这个舱门,确认没办法从里面打开。
现在,突击队来了,自然是可以打开了。
而里面的人,从听到直升机巨大的轰鸣声之前,就已经分析出来是怎么回事了,船上这是有内鬼,有警察!
“你个蠢驴,怎么找的人?那个永仁一定是卧底!”张左直接骂道:“找你们合作真的是太傻了。”
“不可能,光头那边四个人,怎么会让他一个人出来,把咱们困在这里?”齐哥气的跳起来,头一下子撞到了舱壁,“我告诉你吧,肯定是船长等人出了问题!你们找的这是什么船啊!”
“船是你们找的!”张左气急败坏:“伟哥花钱找的你们,你们找的船!”
...
两拨人聊了半天,齐哥才恍然大悟,敢情自己还是被坑了,岸边的老大把好多中间的费用都切走了,跟他许诺的好处是九牛一毛...
破案了!
这俩人吵着架,智商飙升,先是知道了找船的问题,接着齐哥推理出老大安排的这个永仁肯定有问题,然后又猜到永仁可能是警察派过来的卧底,骗了他和老大,进而得出推论,永仁估计救了那个被绑的警察。
张左也恍然大悟,自己打中的那个人打中之前就已经死了,按理说那个警察身强力壮不至于这么简单就死了,那肯定已经被掉包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是啊,原来如此!”
...
小年轻听着两位大哥从头到尾,循序渐进,福尔摩斯上线,他也逐渐从迷雾里走了出来,原来,永仁是这样的一个人...
所以刚刚永仁哭是在演戏!
他居然相信了...靠!
“齐哥...”小年轻难过了,打断了沧桑男的话:“现在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处啊?”
...
历经沧桑的齐哥和聪明机灵的张左相视无言。
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直升机到了之后,突击队员带着防爆盾,打开舱门,进来把人都押解出来之后,这屋里的几位丝毫没反抗,一个个都快抑郁了。
“你就是张树勇的儿子对吧。”白松看向张左。
张左虽然之前也推理到白松可能没事,但是看到白松现在站在这里,还是感慨万千,最终一句话也没说。
...
东九区天亮的很早,距离目的地只有十几海里了。
突击队员们都已经换了便服,白松打开了船只的通讯系统,让永仁把船慢慢减速,最终停到了接近线的位置。
周围海域一片宁静,白松让张左、黄毛等人上了甲班站着。
“我们的船在哪里啊?”永仁看了看周围:“几海里之内都没有看到。”
“你拿望远镜看看。”白松微微一笑。
船上怎么也少不了望远镜这种东西,永仁听白松的话,站在驾驶舱的上面最高的地方,四处望去,依然没有发现:“我感觉十海里内都没有。”
“可是他们的船我们已经知道位置了,对吧。”白松道。
“嗯,看到了,距离我们估计四五海里吧。”永仁道:“他们就算靠近了,这里距离边界线也太近了,我们的其他船就算是来了,人家也有望远镜,及时调转方向,就能跑掉,你该不会想骗他们等我们的船,然后让突击队上吧?”
“那怎么可能?”白松摇了摇头:“我们把张左等人放在甲板上,我让突击队的人也穿便衣站在张左等人附近,让张左等人打招呼什么的,那边肯定得过来,肯定会以为我们没有任何燃油了。但是他们靠近之后,如果张左等人喊一句话,那些人肯定掉头就跑,我们的突击队没机会的。我们要是那时候再把张左带回舱室里,对方肯定就不信任了。”
“那你?”永仁看到白松胸有成竹的样子,有些不解。
“放心吧,只要他们进线,不用靠近,他们就完了。”白松面色无比平静。
不多时,数海里外的船只终于是动了,向着白松这边靠近着,附近的海域目前看来,就两艘船。
白松算着具体的位置,看着那艘船越来越近,期待着。
终于,过线了。
就在这时,白松的船上也收到了区域广播,开放式的广播。
“弦号@#¥,你已进入我国领海,请立即停船,接受检查。”
这个广播持续了三遍,使用了多国语言!
不多时,一艘白色的、充满震撼力的、排水量超过3000吨的大家伙,出现在了大家的望远镜视野里!
“这是!”永仁一脸崇拜:“这是满速了!”
“根据《领海及毗连区法》第十四条规定,对于这类船舶,一旦驶入我们的内水、领海或者毗连区,当我们认为有违反我们违反有关安全、海关、财政、卫生或者入境出境管理的法律、法规的行为,可以行使紧追权。一旦我们行使紧追权,只要对方船只没有驶入他国内海,我们就可以进入公海继续追逐!”白松看着那个大家伙也是面露崇拜之色:“这大家伙航速是我们的两倍,而且还有直升机,跑不掉的!”
永仁这才明白了白松的安排是什么意思,此时此刻,他的内心也是无比踏实,没有什么会比这个更让人有安全感。
对于张左接应的那艘船,永仁想过很多办法,他一直以为白松打算让突击队员们突击作战,他还做好了参战准备,因为不知道对方那边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危险性。
但是此时已经没了悬念,我不管你有多牛逼,反正你没有我牛逼。
“当浮一大白!”白松道:“陈哥,上岸后,我请你。”
“好!”永仁看了看天空,今天的阳光格外灿烂。